一方通行露出凶狠的眼神，再度跺腳，明顯沒有刻意的進行控製，矢量四處發散，整個研究所都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哇啊！”在外麵房間的麥野沈利等人，甚至都沒法站穩。

  “那家夥就是一方通行吧……”芙蘭達趴在窗戶口上，小心翼翼的盯著下麵的情況，“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果然很可怕，麥野，如果老板真的和他打起來，我們該怎麽辦？”

  “哼！”麥野沈利一聲冷哼，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還是做好逃跑的準備吧……”芙蘭達小聲嘀咕。

  湯昊這邊當然也受到了一些波及，但畢竟隻是威脅性的攻擊，問題倒是不大。事實上，這個時期的一方通行雖然一如既往的囂張自我，但終究沒有完全陷入黑暗，隻要不被認定為敵人，一般也不會突然下殺手的。

  某方麵來說，一方通行和蟲爺是有一些相似之處的，都有著偉大的理想，都因為理想而迷失了自我，區別就在於，一方通行遇到了上條當麻和最後之作，被從黑暗中拯救了出來，然後開始努力的想要走回正道，而蟲爺則是一條路走到黑，見了棺材也不掉淚。

  說得更直白一點，一方通行長得好看，所以洗白了，蟲爺醜逼一個，沒人洗他。和一方通行同樣待遇的還有一個金閃閃，從FSN時期的十人九黑的純反派，到FGO時期人見人誇的賢王，這不，今年連B站燃王都當上了！

  所以說，不管什麽世道，都是看臉的啊。

  不過湯昊還是有些失望啊，明明他都和一方通行講道理了，這家夥還是油鹽不進的。

  “難道我的嘴炮這麽多弱嗎？”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嘴炮。”禦阪美琴忍不住吐槽。

  “好吧，看來想要空手套白狼果然是不對的，既然如此……”湯昊望著一方通行，露出真誠的笑容。

  旁邊，禦阪美琴心裏咯噔一聲，別看湯昊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外表，其實也是一個陰逼，在幻想鄉的時候她就見識過，每當湯昊擺出這種純真的表情時，就意味著……他準備坑人了！

  “一方通行，既然你不想聽我講道理，那咱們就談點實際的事情吧，比如說絕對能力者計劃，你真的相信打敗兩萬個禦阪妹妹，就能成為無敵的存在嗎？”

  “我怎麽知道，他們就是這麽說的。”一方通行不耐煩的吼道。

  “他們說你就信啊？”

  “……”

  “難道不行嗎？”禦阪美琴也是不解，“那不是樹形圖設計者演算出來的結果嗎？”

  “樹形圖設計者，嗬嗬。”

  湯昊麵露不屑。

  樹形圖設計者，是由學園都市製造，搭載於人造衛星“織女星一號”上的世界最強超級電腦，據說能夠演算所有的一切。

  “無論樹形圖設計者有多麽牛逼，終究隻是人力製造的產物，它的所有能力都在人類的理解範圍之內，如果它真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那它怎麽就不算一算，自己會在未來的幾天幾時幾分幾秒，被龍王的歎息轟成碎片呢？”

  “它連自己的命運都計算不出來，就更別提絕對能力者這種還處於假想中的存在了。”

  湯昊攤了攤手，“再者說，你是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而禦阪妹妹們隻是LV2的缺陷電力，這其中的差距你比我更清楚，別說兩萬個，就算給你殺二十萬個，你又能漲多少經驗？”

  “你已經是學園都市的滿級高手了，連這點事情都拎不清楚，真是白瞎了你的最強大腦！”

  一方通行目光閃爍，雖然湯昊的語氣讓他非常不爽，但仔細想想，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吧？

  “不過我這裏倒是真有一個方法，能夠讓你成為絕對能力者。”

  “嗯？！”

  一方通行豁然抬頭，凶惡的目光掃向湯昊，獰笑道：“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會把你撕成碎片的！”

  禦阪美琴有些擔心，她可沒聽說過這件事啊。

  一定是騙人的吧……

  “放心，你湯哥哥從來不騙人，但你想要成為絕對能力者的話，就必須先解一道有關能量的題，你要是解不開，那就說明以你的資質，暫時沒有成為絕對能力的可能，怎樣，敢嚐試一下嗎？”

  湯昊帶著挑釁的目光。

  “哈！”

  一方通行大笑，“你當我是誰啊？下三濫！”

  作為矢量操作者，所有能力都可以自由控製，有什麽題是他解不開的？

  “出題吧，要是太簡單的話，我就撕爛你的嘴，讓你在我麵前裝腔作勢！”

  哈，上鉤了。

  湯昊心中一喜，不過話說回來，一方通行的智商還真是感人啊，明明有著最強計算能力的大腦，卻和蕾米莉亞同一個等級的好忽悠，還是說……隻是單純的傲嬌？

  不管了。

  湯昊笑著，手裏閃現出一張卡牌，向著一方通行扔去。

  “這就是我的題。”

  什麽啊，不就是一張卡片嗎？

  一方通行不以為意，或許可能是為了麻痹自己的攻擊，但這有又什麽意義呢？反正物理層麵的攻擊他都可以反射，就算這真是某種攻擊，最終也隻是反射回去，傷到他自己而已。

  於是，一方通行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任由這張卡片落到自己的肩膀上。

  然後……

  然後卡片裂開，化作一道道的光線。

  這些由無數光線組成的東西，就像牢籠一樣，將一方通行困在其中。

  “這就是你出的題？”

  “沒錯，隻要你能從裏麵走出來，就是你贏了，到時候我就告訴你成為絕對能力者的方法。”

  哈，這不是挺簡單的嘛，雖然這些光線看著古怪了一點，但終究還是光能罷了，隻要是能量就在他的控製範圍內……咦？

  一方通行伸手觸碰，正常情況下，這些光線都會被他散開，然後他就能輕易的走出去了，但此刻，他卻仿佛觸摸到一層若有若無的平麵，光的矢量根本不聽他控製。

  呃……這道題好像有點難……

  一方通行開始思考。

  一方通行陷入沉思。

  一方通行摸不著頭腦……

  而就在一方通行解題的同時，禦阪美琴以及樓上的麥野沈利她們卻是瞪大了眼睛，一個個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在她們的視線中，一方通行已經不再是一個立體的人了，而是變成了一塊二維的平麵，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屏幕裏的卡通人物一樣！

  “這……他到底做了什麽？”

  “這是什麽能力？”

  芙蘭達拉著麥野沈利的衣服，喋喋不休的問著，麥野沈利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她哪知道啊！

  “原來如此……”

  沒有門窗的大樓裏，作為場外偷窺人員，亞雷斯塔倒是看懂了一點，包裹著一方通行的結界有點類似於相位攻擊，雖然性質上可能有些不同，但無論如何，這樣的結界，憑一方通行的能力是絕對破不了的。

  同時，這也不是湯昊能夠掌握的力量。

  是那個女人嗎？

  她將自己的能力寄宿在上卡片之中，這樣一來，就連湯昊也可以使用了，是為了讓他有自保的能力，還是說……也在警告自己呢……嗬嗬。

  隨後，亞雷斯塔閉上眼睛，結果已經知道，沒必要再關注了，接下來是該進行收尾工作了，得把一部分禦阪妹妹派出去呢。

  研究所裏，湯昊已經帶著兩個禦阪回到了上層，和麥野沈利她們會合。現場的研究員都已經被控製了起來，有幾個還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了，剩下的湯昊也沒打算殺，畢竟這件事情需要一些背鍋的，而有些鍋，隻有活著的人才能背得起來。

  “那麽，我們就先走了……”

  離開實驗室前，湯昊特地來到窗戶的位置，朝一方通行招了招手。

  “這個結界會在十二個小時後自動解開，雖然那時候你已經輸了，但若還是不服氣的話，可以通過禦阪美琴找到我，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的……好好解吧，最強大腦的學渣。”

  不知道一方通行有沒有聽到這句話，反正他至始至終都沒抬起過頭來，整個人都像著魔一樣解著題。

  這個方程式不對……這個公式……也行不通嗎？

  明明有感覺到能量的存在，卻完全找不到方向，不對……這些能量根本就沒有方向，甚至連最初的點都沒有……該死，這道題到底該怎麽解啊？！

  一方通行撓著頭皮，眼圈都黑了。

  “隊長，這裏還有個人！”

  “咦，這是什麽東西？投影？”

  不知何時，一隊警務人員來到了研究所，看著一方通行，充滿了好奇。

  ……

  “所以說，那個到底是什麽結界啊？為什麽看著像是卡通一樣？”離開研究所的時候，禦阪美琴好奇的問道。

  麥野沈利她們四個本來都準備走了，一聽這話，紛紛頓住腳，豎起耳朵偷聽……她們也非常的好奇啊。

  湯昊笑道：“沒什麽，隻是八雲紫的一張符卡，境符——二次元與三次元的境界。”

  一方通行號稱學園都市最強大腦，能夠控製所有的矢量，可是，你科學側的矢量，跟我神秘側又有什麽關係呢？

  物理層麵的攻擊拿你沒辦法，那我就給你一麵次元壁，你突破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