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因為獎勵的主體部分已經派發完成，之後的事我就不參與了。我讓一隊的同事幫你做申請，你在明天的這個時候就可以到這來完成交易。”李政道。

  “感謝您的幫助。”

  “小事。”

  李政說話的同時離開辦公室，到別的房間找了個年輕男子，說了幾句話。

  男子在李政說話的時候很禮貌的低著頭，但說到一半時，武昔今發現他露出了很興奮的表情。

  李政交代完，男子一路小跑來到武昔今麵前，恭敬的道：“武先生，您好，李局已經跟我說了，我現在就去幫您做申請，明天上午您直接過來就行。”

  “中單？啊不，單中，你好你好。”

  武昔今目光掃了一眼單中胸前的名牌，結果不小心就給讀反了。

  “這個……，武先生，我姓shan，多音字。”

  單中沒怎麽尷尬，顯然習慣被人叫錯姓氏。不過他還是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名牌，然後就發現了問題。

  “啊，我說的嗎，少了個心。”

  單中趕緊把自己的名牌取下，轉身在地上找了一圈。他很快就找到了什麽，撿起來，又在自己名牌上做了些處理。

  很快，‘單中’就變成了‘單忠’。

  ……

  從治安局出來，武昔今再次出現在土地規劃局，出現在曹主任的門外。

  直接擰動門把手。

  門被上了鎖，房間裏傳出黃鷹尖細的聲音：“誰呀？”

  武昔今這次什麽都沒說，轉身走開。

  他並沒有離開這層樓，而是走到了轉角樓梯處。這是個視野好又相對隱蔽的地方，武昔今打算進行一些調查，於是就把‘置身事外’的紐扣也戴在了胸前。

  畢竟調查這種事越低調越好。

  誰都注意不到自己才妙！

  經過一定的考慮，武昔今並沒有將曹原的事跟李政說。

  首先曹原並非拒絕自己申領獎金的事，隻是在第一次見麵時因為有急事要忙而匆匆離開，之後就頻繁的離開工作崗位，沒再見到人。武昔今就算把事情講出來也意義不大。

  其次，也是重要的一點，武昔今覺得當天李政笑的很有深意。

  如果真是如此，武昔今找李政幫忙，未必是明智的選擇。

  武昔今剛到盛陽，最好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保證不被人利用。

  可怎麽知己知彼呢？

  跟別人聽來的經驗都未必靠譜，武昔今打算自己來盯梢，先初步掌握一些信息，然後再深入調查。

  上午到中午都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曹原的辦公室一直沒人進去，也沒人出來。

  武昔今耐心倒是挺足，就站在樓道裏吃東西，來往的人幾乎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一直到下午2點，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出現在曹原的辦公室門口。這個女人看起來35歲上下，微胖，容貌中等偏上，麵色稍顯暗淡，粉底略厚，衣著華貴，肩上搭著一款深紫色半透明紗巾，貴婦氣質突顯。

  當當當。

  貴婦敲響了曹主任辦公室的門。

  “誰呀？”

  “曹原在嗎？”貴婦嗓音稍顯沙啞。

  “等會。”

  黃鷹的聲音傳來。

  貴婦似乎知道裏麵的情況，她等了10秒鍾發現沒有聲音，於是又敲響了隔壁王秘書的門。

  當當當。

  “夜夫人您好。”王騎開門看到貴婦，直接開口說道。

  姓夜？

  武昔今來了興趣。

  一方麵是因為‘夜’這個姓，另一方麵就是這位‘夜夫人’很顯然與曹原和王騎比較熟悉。

  武昔今來盯梢其實也沒有明顯的目的性，就是盯著看看，能不能有什麽奇遇。像夜夫人這種，就是奇遇。

  “你們曹主任去哪了？”夜夫人問道。

  “抱歉夫人，曹主任沒跟我說，著急的話，您可以進來等會。”王騎謙遜的說道。

  “彳亍口巴。”

  夜夫人點點頭，扭了下腰走進辦公室，關門，上鎖。

  嗯？

  沒了？

  武昔今本來以為會聽到曹原的一些信息，結果人倆這就進屋了？武昔今假裝若無其事的從樓梯轉角走出來，經過王騎房間時故意放慢速度，還仔細聽了聽聲音。

  但，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

  這說明夜夫人進屋之後沒有與王騎說話。

  真的隻是進去等會？

  畢竟是公共場合，武昔今知道‘置身事外’的能力不是絕對的，不方便一直聽牆腳，於是溜達一圈後又走回自己的休息區。

  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武昔今自然不會就此放棄，於是每隔1-2分鍾，他就會從王騎辦公室門口路過。

  但無一例外，辦公室內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就很熬人了。

  武昔今經曆了整整15分鍾的漫長等待，就在他打算第9次巡邏時，王騎辦公室門鎖哢擦一聲被打開了。

  “夜夫人慢走。”王騎恭敬的欠身。

  “嗯。”

  夜夫人從房間中走出，從武昔今的角度，能看到她此時的麵色稍顯紅潤，原本係在脖子上的紗巾被她搭在左手小臂處，紗巾表麵有水痕，不多但很明顯，走路時腰肢扭動的幅度也明顯增大了。

  王騎沒有送夜夫人。

  武昔今自然不會放棄這個線索，保持一定的距離跟了上去。

  夜夫人顯然並不具備反跟蹤能力，更不可能發現存在感極低的武昔今。

  她出門後去商場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新紗巾，將原本那一條丟掉，然後便乘坐馬車回了家。

  武昔今也坐馬車跟了上去，一直追到一棟別墅門口，夜夫人下車進了別墅。

  追到這線索就暫時斷了。

  武昔今坐在不遠處花壇內石椅上思考。

  王騎和這位夜夫人看起來有那麽點問題，自己能不能將王騎作為突破口呢？如果能從王騎口中得知一部分信息，這勢必比自己盯梢的效率高得多。

  可一旦王騎不配合自己，那麽就會陷入被動，所以不能太冒進。

  武昔今在門外等了40分鍾，這期間，一位黃衣服小哥駕馬車帶著一車紙殼箱子過來。

  小哥把車停在別墅門口，取出一個半米高的紙殼箱，將紙殼箱抬下車，敲響了別墅大門。

  “你好，有夜瑪女士的快遞，請簽收一下。”小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