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痘實驗成功了！

  確確實實非常可效，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朱訓樘鬆了一口氣，既然有效那就放心了。

  按照實驗的結果，痘苗法最為可靠，有效率高達95%以上，這些是朱振濤通過數據而大致估算的。

  而且方繼蕃等人正研究重新調整劑量和方法，有效率會更大提高，種痘七日後發熱即為接種成功。

  而牛痘法受限於牛的數量不多，且有牛痘的並不多，進度略微緩慢。

  這個可以慢慢來，先進行人痘法普及。

  這裏麵當然也有一定的先後次序了，朱訓樘首先把目光落向了軍隊，不管人痘法有沒有效，天花的爆發已經阻擋不住了。

  暴蒙勢必要波及甚廣，上千萬個人口，以死傷率10%來考量，死亡的數字也會達到百萬。

  更不用說這裏麵可能會出現其他情況，死傷的人數可能會更多。

  所以時也命也，這次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徹底占據暴蒙，從小明帝國成為真正的大明帝國，擁有了“角鹿中原”的最大底氣。

  同時期的歐洲國家，人數應該也不算多，能有上千萬人口的寥寥無幾。

  有幾百萬人口就能稱得上是大國了。

  此時是天命五年，也就是西曆1514年，距離西班牙殖民者登陸美洲還有5年的時間。

  這5年時間絕對是一個絕佳的窗口期，借助天花可以迅速掌控整個暴蒙。

  軍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天花病毒有這麽一個好處，它極其穩定，很難發生變異，所以軍隊如果接種了，就會對天花產生抵抗力。

  許多部落對天花的抵抗性非常差，哪裏還有精力反對大明的統治。

  這次，朱訓樘認為時機到了。

  五年內，大明的旗幟必須在玉京的上空高高飄揚，暴蒙的境內必須有大明的蹤影，隻有這樣才有資本，才有更大的底氣去和歐洲博弈。

  朱訓樘立馬吩咐秦良桓草擬詔書，命令關內要盡快組織力量進行接種，兩個月內，務必要使關內的士兵全部接種成功;6個月內，關內在籍人口也要進行接種。

  同時也對於泰，羅誠的事情做出批複，賜奴仆若幹，美婢10名，以嘉獎其反應迅速。

  至於其他官員，也根據其表現作出了若幹懲處和嘉獎，一切事宜皆等事情完後再論功賞。

  鐵心民仍在關內督查，從這件事情中，也暴露出了一個問題，交通不暢通，馬匹缺少，不可能大量充當信使。

  朱訓樘想到了信鴿，畢竟飛鴿傳書的印象太過深刻了，他隨意說道：“讓人查查，看是否能通過鴿子來傳信。”

  這是他偶爾迸發的念想。

  既然確信人痘法有效，那就公告天下了。

  天命五年8月份。

  第2期報紙刊登了！

  這次最大的新聞當然是天花了，大概內容是：關內爆發了天花，陛下聽聞後，迅速召開軍機處會議，和大明太醫，對這件事情作出重要部署，第一時間派溫太醫弟子方繼蕃和若幹名太醫前往關內。

  並立即封鎖了關口，以確保維護大明百姓的安危，到目前為止，沒有一例天花病人傳入境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在陛下的英明領導下，方繼蕃等人日以繼日的研究治療，終於在7月底發現了應對措施——人痘法。

  然後又介紹了一下人痘法的操作步驟，以及一些注意事項。

  在邊邊角落處還登載了一些增強抵抗力的措施，這其中朱訓樘摻雜了不少私貨。

  第一件事就是多喝熱水。

  這件事情已經被反反複複說過了多次，可惜人們不聽，屢教不改，據此根據推測，每年最少有數百人因為喝生水喪失了生命，數千人或多或少有肚子痛，拉稀等症狀。

  這裏和中明不一樣，天氣炎熱，雨林較多，因此蟲子也有不少，極易得上瘧疾。

  喝熱水會大大減低得病的可能性。

  然後是多洗手，多注意個人衛生的事情了。

  這次發布，和上次有了很大不同，上期多為各地官府采購，這次民間也表現了極大的熱情。

  畢竟死比錢重要。

  民間到處討論著這件事情，可以說談天花色變，時不時的出來一些假新聞，比如某某村的誰是誰得了天花，又怎麽怎麽的了。

  可以說層出不窮，尤其是不識字的三大姑七大婆呀，整天掰嗤這些東西。

  別看討論的激烈，可是民間接種的意向卻是十分冷淡。

  “我又沒病，為什麽要去接種？萬一再得了，那不是自己遭罪嗎？”

  “就是，把那個濃疙瘩弄到我自己身上，那不惡心壞了嗎？我不接，我不接。”

  這些情況在大明的底層人下是數不勝數，尤其是漢化不完全的殷人，更是十分抵觸。

  對於這些，朝廷並沒有采取強製措施，一是由於目前大明境內還沒有病例，二則是想要接種原材料也不夠啊。

  朱訓樘又從各地抽掉了將近3000人的兵力，開赴關內，收集痘苗和幫助關內處理這次疫情。

  他隻負責一個大方向，具體事情當然由下麵去動手了。

  操勞了這麽多天，是時候給自己放個假了。

  朱訓樘拖著下巴，今夜去哪個宮中，有段時間沒有寵幸趙姨娘了，嗯，不錯，正好也可以把趙詩琪叫上，來個一龍戲二鳳。

  這麽想著，處理公文的動力也越來越足。

  周婉兒站在一旁，瞧著陛下的模樣，顏色有些發紅，心中嘀咕了幾句，看來陛下又來精神了。

  這樣的表現一看就是要......

  噗嗤，鋒利的刀刃插進心髒。

  “瘦猴，你去把他們燒了。”

  王淵拔出了刀，迅速躲開濺出的血跡，咣當一聲，眼前的男子倒在了地上，從其發型來看，是殷人無疑了。

  而且最有可能是生殷人。

  一旁的瘦猴和兩個男子過來，把這具屍體拉到了一個坑中，坑中還有三名男子，應該和這個殷人是一夥人。

  瘦猴兒拿來火把，倒上一些幹柴火，撲哧一聲，熊熊大火立馬燃燒了起來。

  王淵皺著眉頭，問道：“這是第幾批了？怎麽這段時間這麽多人來？難道林子中也發生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