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章巧施計,名人效應
作者:配角死於話多      更新:2020-03-03 23:03      字數:3144
  “父王以為如何?”趙章重新站定,令劉管家將參與測試的那一套椅子、桌子搬回自己帶來的馬車上邊,而其餘幾套則是留在原地。

  “很是巧妙,太子心思玲瓏,能解父王之憂,看來父王以你為參事的確沒錯。”趙雍高興道,把趙章說的一愣一愣的。

  怎麽解父王之憂了?趙章政治頭腦並沒有趙雍想象中的那麽高,這桌椅隻是他為了自己舒適,誤打誤撞設計出來的。

  後來經過劉木匠的提醒,才發覺這桌椅當中藏著大商機,倒不用自己先向父王申請將自己調到擁有鹽鐵的地方去靠自己夢中記憶中過濾得到精鹽和精鋼的方法來為自己謀福利。

  其實在這其中,趙章還有這樣一個擔憂:當精鹽被生產出來的時候,便是鹽正式收歸國有的時候,因為目前市麵上的鹽多是含著毒素的鹽,國家之所以不加大管控,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這點。

  當那種鹹鹹的,無毒的鹽的製作方法被發掘之後,所有趙國境內的鹽礦將會被控製起來,鹽的利益比想象中的更加巨大一些。

  不過,就算是有了桌椅的利益,鹽鐵之事後續趙章也會提上自己的計劃裏,鹽是生財之道,利民之策;鋼是強國之基,定國之方,二者皆是擁有大功德的事情。

  “太子可曾用餐?”趙雍剛問完,趙章的肚子咕咕響起,自從國會上回來之後,趙章便一直統籌桌椅和衣服的事情。

  衣服還好,畢竟趙章府上的縫工都是從宮裏帶出來的,儀製、佩飾等方麵這三位縫工都能完美地完成趙章的吩咐,而劉木匠那邊,趙章則是親自過去指導完成的,這些技術木匠們也不是不能完成,隻是需要時間探索。而趙章則是害怕這些木匠們不能按照時間交付桌椅,因此才和劉管家一起過去。

  在此期間,趙章還發現了因為有趣的人。

  都說屁股決定腦袋,中原跪坐禮儀深刻久遠,除了一些奇淫巧技的工匠,沒有誰會在這上麵去折騰。

  尤其是漢朝之後,儒家禮儀一直服務於皇宮,這也就更加扼殺了椅子的形成。

  “未曾。”

  “那就一起吃吧,寡人剛才和司寇討論完政事,準備去用膳。”趙章欣然答應,王宮中吃的肯定比自己參事府好的多。

  不過,提到吃的,趙章又想起[夢中]描繪的山珍海味,他想起了美味的辣椒,而北地此時哪有這些東西,據說那辣椒來自一個叫美洲的地方,要漂洋過海才能到達。

  不過也得虧在北地,有玉椒,花椒等調味品,不然食之寡淡如水,有何味道?

  一餐吃的,賓主盡歡,趙章吃完,不顧趙雍的留意,和劉管家共同回了參事府,相比“火爐”椅的開發,趙章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餐桌上,本著食不言、寢不語的態度,周祒很明顯話少了許多,或者他也知道勸之無用,倒不如好好吃一頓。

  而趙章就著桌椅的問題和父王展開討論,最終趙雍同意趙章入商的想法,然而趙章也為趙雍立下令狀,倘若一月內,賺不足百金,就去好好讀書。

  而一旁的周祒,聽到父子的對話,顯然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千圓布幣才抵得上一塊赤足金,百金便是十萬圓布幣,十萬圓布幣相當於邯鄲城內一個五口之家一年的開銷。

  饒是太子有通天的本領,周祒也不認為趙章能在國律允許的範圍內賺足百枚赤足金。

  其中,在聊天的時候,趙章還提出一個但凡國中有六十歲以上的官員,應當新建一個資政殿,一來由國家負責這些老官員的剩下的日子,二來但凡君王有事,可由老官員們共同出謀劃策,趙雍深以為然,不曾想,這一吃飯還吃出這麽一個好消息。

  趙雍盤算著要不以後隔三差五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吃飯,一來增進父子友誼,二來但凡兒子靈光乍現,便是有利於朝堂之策,豈不妙哉。

  趙章回到參事府後,一方麵吩咐劉管家教縫工們盡量多地趕製一些“胡服”——這個詞是趙章和趙雍剛才吃飯的時候才知道的,原本以為自己是為了解決椅子的問題才想的好辦法,現在看來父王頗有先見之明,為自己椅子的銷售提供了一個當口。

  不過宗室、還有一些文臣反對“胡服”,這倒是一個問題。

  要想賺百金,首先得將這一阻礙破除,想到這裏趙章不由的皺起眉頭。

  原本在餐桌上還高興父王短視,此刻看來哪裏是趙雍短視,分明是自己被發大財衝昏了頭腦,忘記了這個關竅。

  “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父王率先在您身上使用,那我也不客氣了。”趙章細細思索,一個身影縈繞在他的腦海,赫然是剛才出現在餐桌上的周祒。

  原來當初施行胡服騎射,就連遠在陵鄉守墓的趙章都有波及到。

  從當初剛醒來的是見到父王穿著的不解到再次見到父王時的更加不解。

  父王當時隻說一句,“寡人為君主,汝為太子,吾等俱是天下的表率,倘若吾二人易服,那麽宗室還有什麽理由不穿胡服?趙國上下還有什麽人敢反對華服易胡服?簡襄之祖,喜好變法,吾又有何不可?”

  之後,自己就迷迷糊糊地被拉到街上和父王一同巡視了一圈邯鄲城,再到陵鄉自己的胡服又被換下,繼續著華服為母盡孝。

  要不是今天發生這件事,趙章差點把巡遊那件事給忘了。

  “原來是朕太過粗心,竟然錯過了這種細節。”趙章微微低喃,“怪不得吾那華服父王未曾驚歎。”

  “劉管家,你會駕車嗎?”趙章問道。

  “會的,公子。”劉管家點點頭,剛才在外邊又和繆總管聊了一陣,獲得了新的技能—能者多勞。

  永遠不要嫌棄自己會的多,要不斷地在主子麵前做事,隻有這樣他方才能注意到你,最終升官發財都不是什麽事。

  升官發財不是最終的結果,也不是最好的結果,最好的結果是當那位能當上國君之後,你仍舊能在其身旁為奴。

  說到後來,繆總管臉色一變,沉聲道:“以後你想入宮也可以,但是先得給我留下個孫子。”

  由於劉總管並非寺人,隻能在內南門旁和繆賢說幾句話,繆賢便跟著趙雍等人一起過去。

  留給劉總管一個諂媚如狗,形狀如狼的背影。

  “你會的還真多,那給我駕車吧!”趙章知道,府上的奴仆一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不想麻煩那與者,所以隻能麻煩麻煩身邊的人。

  甚至,他有意將劉總管培植成自己的心腹,就看這劉總管為人到底怎樣,日久見人心,用在哪裏都合適。

  “走吧,我們去司寇府。”

  “唯。”劉總管點頭,知而不問是為奴的一條準則。

  趙章上了馬車,感受著外邊呼嘯的風和腳下的溫暖,心中盤算著如何該與司寇說話。

  劉總管的馬車駕駛技術還算可以,比起與者,劉總管更貼心一些,平坦的地方駕駛的快,崎嶇的地方駕駛的慢。

  再次踏入熟悉的地方,司寇府的大門還未關上,看來周祒也回來沒多久。

  “司寇,又見麵了。”趙章笑眯眯地說道。

  “你又來幹什麽?”周祒不解,倘若有話要說,趙章何不在與君上告別的時候與自己說說,雖說二人所住的地方方向不同,然而從內門至大路上還有一截距離,趙章倘若有話,完全可以在那時候說。

  “不知司寇以為胡服如何?”

  “未開化之胡人穿著,不如華服。”

  “倘若教司寇著胡服呢?”

  “吾不左衽!”

  “那正好,吾這太服正好右衽,不如司寇試穿,如何?”

  “莫非太子要欺侮我?”周祒怒視著趙章道。

  “並非欺侮,想來司寇兩袖清風,章來此實際上是為了送司寇一樁財運,二來和司寇共同為父王分憂。”趙章侃侃而談道:“父王如今欲學簡祖襄祖之法,變吾趙國之法,強吾趙國之勢,父王之命不可違之,然而變法之章程可全在司寇和司寇之班底上下,倘若司寇,小司寇等不著胡服,變法何以實行?再者,這服也並非全然類似那胡服,吾以太子之名,新命之為太服,司寇以為如何?”

  “太子可知,變法意味著如何?趙國如今強敵環伺,經不起這等消耗,也無法給騎兵一個時間去成長。”周祒不懂軍事,但懂政治。

  “當然知道,如今可謂變法的最好時機。”趙章違心地說道,其實更好地時機在秦王蕩舉鼎而亡那段混亂的時期。

  這時候北方燕國正在招納人才,變革軍事;西方秦國也陷入混亂,而魏國此時勢力大不如前,魏惠王更喜歡防守反擊;齊國新舊交替的時間趙章忘了,不過待自己十二歲之後可向齊國求親祈求和平。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由於自己和父王交心導致這兩三年後才提上議程的“胡服騎射”提前登上曆史的舞台,趙章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過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麵對他,隻要趙國上下,同仇敵愾,一切皆有可能。

  “為何是最好時機,倘若太子果真能說出個所以然,吾著太服又如何?”

  “那好,司寇且聽好了,這易服之舉措,有三大好處,聽完司寇一定會心悅誠服地換上這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