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現在
作者:明聖之君      更新:2020-05-11 20:12      字數:6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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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雲城地勢狹窄,城牆高聳,黃本初手下的陣師們剛剛在城牆上布置下重重場域,城內的駐軍剛剛披堅執銳,準備走上城牆巡邏一番的時候。

  灃河對岸,便傳來了震天動地的馬蹄聲。

  因為是冬季,根本沒有辦法搞出煙塵浩蕩的陣仗。

  所以馬蹄聲,顯得格外的刺耳,如戰鼓之聲激蕩。

  “秦軍來了,將士們,準備出擊!”

  城牆上,戰鼓聲激蕩,蒼雲城的天空,籠罩著厚重的烏雲,沒有孕育出雷電。

  頃刻之間,便有一路先鋒軍,殺到了城下。

  為首的將軍,身著一襲黑色的鎧甲,麵部覆甲,手握三叉戟,看著蒼雲城高聳的城牆,心情振奮。

  胯下龍馬,火焰騰騰,鐵函來了,騎著龍馬縱躍而起,三叉戟上,符文密布重重,一戟落下,仿佛可以破開山嶽。

  轟然一聲,城牆上的場域結界紛紛蒸騰而起,閃耀出大片光輝,鐵函一戟,也沒有將城牆上的防禦陣法給破開,整個人被一股巨力彈了回去。

  因為麵部覆甲,無法看到鐵函臉上那一抹獰笑。

  龍馬張開口,滔天的火焰噴射而出,焚燒城牆東南西北四點,尋找陣眼所在,隻要破開了陣法,蒼雲城的大門,便會被徹底叩開。

  其實等著後麵的大部隊來了,風親王隻需要微微動念,便可以輕易的震開蒼雲城的大門。

  可鐵函不願意,因為鐵函是第一次追隨風親王出征,他想要討得一個好彩頭,在風親王的麵前證明自己。

  城牆上,體積有些臃腫的黃本初,甲胄在身,手握一口銅環大刀,凝望下方的那位青年將領,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大秦的人竟然如此猖狂,一個少年,竟然都想要破開蒼雲城的城門。

  於此時,黃本初早已經將消息傳到了靈州和霸州境內,他知道,蒼雲城是守不住的。

  大魏和大秦之間,論硬性實力,大秦還是穩贏大魏的。

  接下來就看,大秦鐵騎到達了靈州和霸州境內,會不會被拖住一段時間。

  在自家裏打仗,唯一的好處,就是掌握主場優勢,可以充分的利用天險地利。

  沒辦法,這世上沒有人會愚蠢到去和大秦鐵騎正麵攖鋒。

  火焰蒸騰,整個冬季,暖意上升,陣師們的臉色一陣蒼白,盡管催動真元,維護整個防禦大陣,可那是火焰龍馬的火焰,其溫度,遠勝尋常火焰,光是這一份燥熱,便讓城牆上的人如坐針氈。

  箭雨落下,可是沒用,所有的箭矢,在龍馬火焰的焚燒之下,眨眼間,就成了灰燼。

  於此時,城牆鬆動了幾分,這會兒鐵函高呼道:“黃本初,我知道你是個守將,可一個守將,應該也是能夠上陣殺敵的,不如你我捉對廝殺一場,來決定蒼雲城到底歸你大魏,還是我大秦,可好?”

  言語之間,轟隆一聲,城牆上的防禦大陣頃刻瓦解。

  這一次,鐵函淩空而起,手握三叉戟,一戟落下,一道驚天動地的衝擊波,硬生生的射向了黃本初。

  黃本初心一橫,怒吼道:“黃口小兒,竟然也敢來挑戰你爺爺。”

  架起銅環大刀,微微側轉,鋒芒不可一世,顯眼的刀光,將鐵函的攻勢直接湮滅。

  鐵函卻近身了,已經登上了城牆,下方,大秦銳士們已經進入了撞城門的階段,其聲音,震動天宇,城門是無辜的,終歸還是要破開,幾聲搖晃過後,寬大的城門,哪怕有著陣法守護,依然四分五裂了。

  黃本初的心境沒有亂,讓他來蒼雲城,說白了,就是來拖延時間,查看敵情的。

  武將廝殺,沒有江湖中人那麽多的講究,基本上走的都是一擊必殺的路線。

  三叉戟厚重磅礴,靈性十足,隻是一招過後,黃本初的銅環大刀,就碎了,龍馬飛到天宇之上,對著大魏將士們,噴湧出了無窮的火焰。

  單論武道修為,黃本初不怎麽樣,也就是道境巔峰了。

  和鐵函持平,可鐵函有三叉戟,有龍馬,又年輕氣壯,兩人應該是要大戰五十回合的,實際上,不到二十個回合,黃本初便瞅準一個機會,落荒而逃了。

  鐵函將三叉戟頓在了蒼雲城的城牆上。

  於此時,如黑色浪潮般的大秦鐵騎來了,戰旗迎風獵獵,最前方的風親王厚重的鎧甲加身,手握一杆方天畫戟,一條大黑狗,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蒼雲城內部。

  城門破開之後,大秦鐵騎魚貫而入。

  鐵函深鞠一躬道:“稟告殿下,守將黃本初趁亂逃跑,末將無能,還請殿下責罰。”

  鐵函的周圍,遍地都是屍體,與血水。

  隱隱約約,像是一座小京觀。

  玄風微微揮手道:“提黃本初的人頭來見我,否則,就提你的人頭來見我。”

  鐵函大聲應道:“尊令!”

  玄風像是一路走馬觀花一般,進入了蒼雲城了,那條大黑狗,入城之後,就不見蹤跡了。

  親王親自前來,隻用了半日時間,整個蒼雲城便淪陷了。

  蒼雲城地勢狹窄,大秦鐵騎很難徹底放開手腳,可蒼雲城也要,一頭龍馬,便可以鎮壓一方天地。

  玄風所到之處,滿目蒼痍,悲涼,屍山血海。

  一天之後,城中,築起了一座好大的京觀,人數約莫有一萬左右,剩下死在馬踏之下的大魏將士,更是不計其數。

  夜晚,蒼雲城火光衝天,卻很是細心周到的,保留了蒼雲城的屋舍,民房,將士們來了以後,總得有一個居住的地方才行啊。

  玄風親王沒有去拜月山莊,而是站在這座京觀前,看了一眼,麵無表情。

  於此時,鐵函手裏提著黃本初的人頭,緩步而來,雙膝跪地,作揖道:“稟告殿下,末將在靈州城門之外,拿下了黃本初,靈州外圍,約莫有二十萬大魏精銳,組合列陣,靜等我大秦鐵騎去攖鋒。”

  風親王嗬嗬一笑道:“如此也好,這一座京觀,不管怎麽看,都有些小。”

  “可惜啊,蒼雲城裏的百姓過於聰明,不然還能多搜刮一些戰利品。”

  錢財是戰利品,女人也是戰利品。

  一條大黑狗,正在京觀後麵,默默地吃著人肉,聲音不大,細嚼慢咽,很是講究。

  靈州和霸州,地勢平坦,相連一起,靈州之外,也無護城河,一片空曠,排兵布陣,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除了正麵攖鋒,再也無別的辦法。

  第二日一大早。

  玄風親王親自帶頭衝鋒,鐵函緊隨其後。

  浩浩蕩蕩的大秦鐵騎,三十餘萬,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在地勢平坦的地方,和精銳騎軍攖鋒,實在是以卵擊石。

  其實玄風喜歡硬碰硬,大魏的騎軍和大秦鐵騎廝殺在一起之後,不到半日時間,大秦鐵騎損失了五萬,大魏騎軍潰不成軍,死傷約莫上了十萬之中,不得已放棄了靈州的城門,進入了靈州深處。

  無法在城門之外解決掉敵人,那也隻能在城門之內解決掉敵人了。

  可惜,靈州和霸州的守將合起來,也不會是玄風的對手。

  玄風是一陣風,主管戰爭的風。

  這陣風,真的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扛得住的。

  ……

  ……

  前方打的非常熱鬧,地麵上的積雪還沒有融化,元正帶著花椒與茴香出現在了拜月山莊裏。

  整個拜月山莊,聚集了約莫六百餘人,馬車一輛接著一輛,都是龍鱗馬車,即將去往江南。

  元正的肩膀上停了一隻海東青,打開信封一看,元正有些哭笑不得,陳煜叔叔怎麽將陳貴哥哥往他這裏安排了。

  可眼下,大魏的西邊,將會成為是非之地的。

  思來想去,元正隻好回信一封,讓陳貴哥哥去江南青山郡裏等著。

  前麵有大秦鐵騎開路,元正和尉遲陽便選擇了一條比較隱蔽的路線,踏上了江南的旅途,尉遲陽則騎著龍鱗馬,走在最前方。

  遇到大秦鐵騎的排查,還是尉遲陽這張臉比較好用一些,玄風親王已經交代過了。

  一路上,也算是風雨無阻,成功的離開了靈州,開始南下。

  不敢有絲毫的耽誤,因為玄風親王的進展實在是太快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徹底拿下了靈州與霸州,走利索的將軍們也是真的走利索了,沒有走利索的將軍們,那也是一言難盡。

  反正靈州與霸州,屍山血海,血氣衝天,陰氣縈繞不散。

  一把大火過後,不知道多少人的骨灰飄散在天地之間。

  朝野上下,為之震動,大魏國君,氣的可以說是睚眥欲裂,有想過很多次,先鋒軍也許是一個不曾聽說過的將軍,卻哪裏想得到,大秦的風親王,竟然掛印出征。

  龐宗,大將軍,這會兒也是火上眉毛了。

  龐爐這裏,能夠和玄風正麵一戰的人,除了龐宗,估計也沒有其他人了。

  拿下靈州與霸州之後,玄風也需要整頓一下,也要防止魏軍的反撲,殺回馬槍。

  不過這種情況也隻是有可能發生而已。

  一夜之間,玄風的名號在大魏上下,引發了巨大的轟動,已經不少人,提起玄風,就會打一個趔趄。

  半個月,拿下靈州與霸州,真的是一陣風的速度。

  擊殺魏軍,約莫三十萬之中,築起了好大的一座京觀,城中百姓,多數雖然幸免,也大部分,也幾乎沒有選擇的,成為了大秦鐵騎的苦力,幹起了下人的營生。

  也不知道多少如花似玉的姑娘們,成了殘花敗柳,幾近累死。

  當然,這些和元正已經沒有多少關係了,大魏的百姓,對元正沒有什麽好感,元正對大魏的百姓,也沒有什麽惡感。

  這是戰爭,不是簡單的道德倫理。

  玄風的所作所為,雖說有傷天和,卻也是效率最大的辦法,起碼第一時間,讓大秦軍伍,在大魏的疆域裏,站穩了腳跟。

  大魏的國君就算生氣,睚眥欲裂,那又能有什麽辦法,禦駕親征,對於國君來說,隻有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禦駕親征。

  瀚州之地,武王元鐵山依然在自己的王府裏,陳煜也在。

  兩人倒是和沒事兒人一樣,品茶論道。

  王府裏的景色依然,勢如破竹這種事,發生在玄風的身上也不是多麽的奇怪,好歹那是一位親王。

  不過勢如破竹之後,還需要好生修養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也就是龐宗調兵遣將,布置戰略的時間了,若是得當的話,興許還能給玄風當頭棒喝。

  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麽差錯的話,那就有點懸了。

  元鐵山問道:“以軍師的眼光來看,咱們的大將軍,和玄風親王,幾幾開?”

  陳煜想了想說道:“五五開,正麵一戰,兩敗俱傷。”

  “玄風極善陽謀,遠在龐宗之上,可龐宗擅長陰謀,也在玄風之上。”

  “不過玄風已經打出來了氣勢,打出來了精氣神,這會兒,大將軍也不敢去和玄風正麵攖鋒。”

  “如果龐宗能夠頂住玄風的話,接下來的大秦親王,也會依序出場的,最多經過三個大秦親王的車輪戰,咱們的大將軍,就要退居幕後了,輪到我們粉墨登場了。”

  元鐵山哈哈笑道:“我那個大舅哥,老指望龐宗給他建功立業,讓龐宗也混上一個異姓王當當,來製衡我這個武王,可是啊,龐宗真的是稀泥巴糊不上牆,靈州與霸州雖說地勢平坦,可畢竟是自家門口,龐宗都能輸的那麽慘。”

  “也不是我在這裏說風涼話,頂過玄風這一陣風以後,咱們的大將軍就已經筋疲力盡了,這些年來,隻知道弄權,卻不知道演練兵馬,雖說老功夫還在,可玄風那是何等牛人,吃老本,他是吃不過玄風的。”

  “雖然我是魏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大秦的鐵騎,的確是王者之師,所向睥睨,正麵一戰,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一支騎軍是大秦鐵騎的對手。”

  “不過進入了我大魏不是那麽平坦的地方上,大秦鐵騎的威能,就要大打折扣了。”

  “就要看大將軍龐宗能不能利用好手中的地利天險了。”

  “我的大舅哥,這會兒也是分外頭大啊,雖說沒有讓我派出寄建功去給大將軍幫忙,可心裏頭,也有那麽個意思,不好意思說罷了。”

  行軍打仗,有的時候爭的一口氣,有的時候,那真的就要造化如何了。

  玄風的所作所為,有傷天和,到了後期,必然會蓄力不足的。

  不過哪怕蓄力不足,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正麵攖鋒的。

  陳煜說道:“我估計,如果玄風真的給了龐宗當頭一棒,那麽大夏也快要出兵了,大秦論國力,乃是四國最強,大夏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秦將我們大魏欺負的如此慘烈。”

  “至於大周,距離戰亂之地尚且遙遠,暫時不會插手的。”

  “還有一點,大夏出兵,也不會出太多來,最多也就是和大秦打打遊擊戰,惡心一下大秦。”

  “就要看龐宗,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了。”

  元鐵山笑道:“龐宗行軍打仗很一般,但抓機會的能力很強,真的被他給蒙上了的話,我們還能再享享福。”

  “若是蒙不上的話,我們就要去和大秦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了,到時候四國之間,各懷鬼胎,局麵就變得很有意思了。”

  “以軍師的眼光來看,我們大魏,亡國的可能性大不大?”

  陳煜深思熟慮後說道:“非常大,長遠來看的話,大魏興許是第二個亡國的。”

  元鐵山不解問道:“第一個是誰?”

  陳煜道:“大周。”

  “大周現在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可往往看熱鬧的人,說閑話的人,最是讓人討厭,大秦主要是手太短,不然這會兒,大秦還真有可能兵分兩路,一路殺去大周,一路殺我們大魏。”

  “地理上來看,我們大魏是大周的盾牌,可話說回來,我們這個盾牌若是偏移了位置,去和大夏搞在一起的話,局勢會更加有意思的。”

  “到時候,大魏遷都,大周戰亂,大秦一挑二,可能還會一挑三。”

  戰爭才剛剛開始,大魏到底有多少底牌,其實還沒有顯擺出來,大秦的家底兒有多厚,還得看看接下來玄風的表現,才能窺探一二出來。

  一個國家,不在於版圖大小,而在於人口多寡,財力多寡,能人多寡,軍備多寡。

  大秦這些年來,不顯山不漏水的,大有閉關鎖國的傾向。

  如今猶如一頭出閘的猛虎,對整個天下,都是虎視眈眈的,敢主動打破這樣的平靜,家底兒,應該是挺厚實的。

  陳煜這會兒有些惆悵的說道:“也不知道貴兒,找到正兒之後,又會折騰出什麽名堂,江南之地,正兒也還算是發展的不錯,如今能夠勉強湊出兵馬五萬,又有諸葛家族照應著。”

  “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渾水摸魚,也還是不錯。”

  對於正兒的所作所為,元鐵山有種尷尬的自豪感。

  之所以尷尬,那是正兒完全不走尋常路,還沒有成氣候,就已經尋思著造反的事情了,這到了以後,是個什麽陣仗,還真的不好說。

  眼下倒是發展的有聲有色。

  不過大秦想要打到江南那裏去,還真的不是那麽容易的。

  誰也不知道龐宗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搞不好心裏還尋思著,如何將霸州和靈州之地拿回來。

  想法倒是不錯,龐宗也不敢率軍和玄風正麵一戰。

  大秦軍旅之所以強勢,那是因為正麵一戰,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首先,秦人的體格魁梧,尚武之風濃鬱,其二,秦人的戰馬,堪稱列國最強,甲等戰馬在大魏來說,興許還算是一個稀罕玩意兒,可在大秦而言,也就是稀鬆平常的水平。

  其三,大秦皇室更是主動領軍作戰,罕有敗績,有皇室成員出征,不僅僅是激勵人心那麽簡單,也很大的程度扼殺了不少地方官員渾水摸魚的空間。

  其四,大秦有明文律法規定,殺人是可以加官進爵的,隻要積攢的人頭夠了,無需多麽複雜的手續,便可以官身加持。

  正因為這一點,大秦銳士們上陣殺敵,素來都是不要命的。

  如果是在大魏的話,一個尋常小卒,殺了十個人,本來是可以當官的,可需要各種各樣繁複的審批,考核,來看一個人的才智如何,有些時候,哪怕建功了,也不一定能夠立業。

  心態上,秦軍和魏軍都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一個國家,一個製度,大魏唯一比大秦好的一點就是,律法沒有那麽嚴苛,能夠留下許多人才來,裙帶關係還是多少有些用處的。

  至於地理優勢,大魏的好處就是南北差異化,伴隨的意外性比較多,南北之爭激烈,可有些時候,正因為這些鬥爭,反而走出來了不少人才,而大秦那裏,有些過於製度化。

  可綜合實力而言,大秦終歸壓了大魏一頭。

  大魏的國君也深知這些,可國君也很無奈,因為大魏當初建國的基礎,是大家一起打天下的,事到如今,許多大臣家裏的丹書鐵券,依然能夠對大魏國君造成不小的約束。

  當今陛下也想要和大秦一樣的製度化,可是人脈關係不允許,政治條件也不允許。

  再給當今陛下三五十年,興許還有轉機,可沒有那個時間了,大秦已經殺過來了。

  大爭之世,不僅僅是兩國之間的重大戰役。

  大爭,每一個人都會參與其中的,用手中的籌碼,權力,還有性命,去為自己謀取更好的錦繡前程。

  其中有人想要平定亂世,有人想要光宗耀祖,有人隻是想要發混水財。

  大爭,就是把每一個人的臉都給撕破了,然後以最猙獰的麵孔,去爭奪,去廝殺,去成長。

  太平年間,人們都很有素養,見解,也很遵守所謂的規矩。

  可這會兒,興許有個佃農,已經拿了一把柴刀,砍死了地主,有個縣令,被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給陷害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樣的人滿大街都是,用自己的一腔熱血,是報國建功,畢竟多數人還是有家國情懷的。

  可國家興亡與老子有什麽關係,老子隻想活的更好一點,以前不敢做的事情,老子也忍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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