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懵逼了。

  這什麽情況？

  老子的山神金印啊！怎麽自己炸了？

  尤其是一瞬間，金印沒了，他感覺和大山也失去了曾經如魚得水，掌控由心的那種感覺。

  這是一種什麽體驗？

  房子還在，但是房產證沒了！

  好好的山神，被一擼到底！

  “上，上仙……”

  “不要廢話，我就問，還有誰能認可你？”周凱打斷，目光灼灼，語氣咄咄。

  山神喉嚨鼓動了一下，正要開口，一聲歎息響起：“周道友，何必呢，滿天神佛，各有體係，你也不能一棍子把所有都打死吧。”

  歎息聲後，一道身影浮現，卻是一個女娃子，還是熟人，那個泰山神座下的小姑娘，叫什麽嶗山聖母的。

  “喲，好久不見啊，水母小妞。”

  周凱咧嘴笑。

  “周道友，一別重逢，你讓我更加刮目相看了。”小女娃看著周凱，麵色凝重。

  周凱嗤笑：“是不是覺得我很帥？不過可惜，我不是蘿莉控。哦對了。”說著，周凱意味深長的看著小女娃。

  “說起來，這身體也不是你的吧，這是我人族的身體，華夏的花朵，你就這麽占據了，能解釋一下嗎？”周凱目光幽幽，逼視小女孩。

  小女孩道：“此身得病，早已夭亡，我並沒有謀害生命。”

  “夭折你就可以隨便占據了？誰同意的？你把人族當什麽了？”周凱叱問。

  小女孩：“……”

  “還有，這貨是你的手下嗎？它侵占我人族大山，占山為王，得了我人族多少好處？你也要給個說法。”周凱提起神刀，認真說道。

  “周道友，三界六道，天神地袛，自古天定，人族不過後來者，似乎沒有資格管轄天事吧？”小女孩看著周凱，語氣中蘊含著怒氣。

  “自古天定？”

  周凱又笑了，神刀指天。

  “來，既然是天定，那咱們當場對峙，問問這天，到底是個怎麽定法？問問這山，到底是人族的，還是你們的。”

  天：“……”

  小女孩：“……”

  山神：“……”

  “怎麽？你們不問？那我問了，就打賭，如果是你們的，就讓天降神雷，劈我，如果是人族的，就讓天降神雷，劈你們，天道，你來說……”

  “是人族的。”不等周凱開口，小女孩果斷回應。

  這特麽根本不能問好吧。

  光團和蝙蝠那邊質問天，一死一殘。

  山神這邊質問天，神位沒了。

  這再質問，它倆指定要挨劈的節奏啊！天雷轟頂啊，這特麽誰抗的住！

  “哦？這麽說你知道是人族的，那為什麽還要占據？還要強嘴不承認？要臉嗎？我就問你們，臉呢？”周凱嗤笑，鄙夷的看著小女孩和山神。

  山神臉色鐵青，青筋暴起，卻敢怒不敢言。

  小女孩冷靜許多，看著周凱道：“此是我等之錯，願意歸還。”

  “歸還？那以前得的好處呢？就這麽沒了？吃飽喝足，拍拍屁股走了，你們這和侵略有什麽區別？你把人族置於何地？你把我置於何地？你把這煌煌天理置於何地？”周凱質問。

  “那你想怎麽樣？”小女孩憋屈的瞪視周凱。

  沒法聊天了，這家夥吃了火藥，爆的不行。

  周凱道：“簡單，吃了的吐出來，拿了的，還回來。這貨當山神很久了吧，那就給我植樹造林，建渠引流，疏通大地，還有照看周邊居住人家，家宅平安，糧食豐產……”

  “我是山神，不是土地。”山神怒了，出聲反駁。

  周凱瞪眼，走過去，啪啪啪的就是幾巴掌打在臉上。

  山神大怒，卻被小女孩拉住。

  “狗屁的山神，你現在就是一個強盜，這是在贖罪，懂嗎？”周凱嗬斥。

  山神咬牙切齒，忍住了憤怒。

  周凱繼續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你當了多少年的山神，就給我照顧本地多少年，如果有一個意外出現，那就自殺謝罪吧。”

  “嗬，如今世道不平，異類頻出，我等受於限製，自保且難，你說的這些，我一個都做不到，你要贖罪是吧，本座還給你。”山神看著周凱，目光冰冷，猛然神體崩潰，化作一道道流光，融入大地，一時間，整個山脈都出現了磅礴的靈性，隱約有些山勢提升，萬物受益。

  “玄石！”小女孩阻止不及，臉上露出悲憤之色。

  “自解了？有種啊，不過我不會佩服，隻覺得真特麽丟人，孬種。”周凱嘲諷。

  “你說什麽？”小女孩看向周凱，眼神冷冽。

  周凱對視，淡然道：“我說錯了嗎？有好處了就過來搶占，有問題了，卻不敢麵對，這就是神嗎？一點擔當都沒有，我呸，就是吸血蟲，垃圾。”

  小女孩銀牙暗咬，瞪視周凱片刻，轉身就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周凱幽幽開口。

  小女孩轉身看向周凱：“山神已經付出了代價，你還想如何？”

  “那是它的贖罪，你的呢？”周凱微笑。

  小女孩決然道：“此身還給人族，本尊保證，日後絕不侵占任何一個人族身體。”

  “不，不夠，你已經占據了這麽久，得了便宜，保證是以後的，現在的，也要還。”

  “你想怎麽還？讓本尊也自解神魂嗎？”小女孩悲憤的低吼。

  “那是你的選擇了，不過要我說，那就讓你做一件事，去救人，如今天下不太平，異類太多了，都沒得人性，大地上每天都有各種枉死者，去救人吧，占得一人身，就用萬人還，隻要你從異類手下救了一萬個人，這事兒就算過了。”周凱淡然說道。

  “好一個聖母心，要不是親眼看到你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我還真認為你是個慈悲為懷的聖者。”小女孩嘲諷。

  周凱道：“聖者嗎？不，這隻是我的表態，人間不屬於諸天神靈，它屬於人族，我不允許的，誰都不能占便宜，有種就來弄死我，弄不死我，那就玩死你們。”

  小女孩冷笑：“那就走著瞧，誰勝誰負，最後才知道。”

  說完，她又要走。

  “等等。”

  “你還想怎麽樣？”小女孩怒了。

  “放心，不是為難你，小雜魚，安排勞改就可以了，我要你帶句話給泰山神。泰山，是華夏自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沒有對任何外族出租，它占據泰山這麽多年，還打著泰山神的名號，是時候給個交代了。”

  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