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所以老實點。”

  咧嘴笑著，周凱幽幽開口，眼神冷冽，如同一個殺手。

  小女孩汙汙的聲音消失，瞪大眼睛，看著周凱。

  周凱這才送開手，笑看著小女孩，然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小女孩，道：“來一根？”

  小女孩看著周凱，不說話，不動彈。

  周凱笑了笑，自己含在嘴中，點燃後吸了一口，然後動作生疏的吐出去。

  “都說煙是好東西，可以提神醒腦，也能在特定場合裝逼，我剛從外麵回來，路過一個小店，心血來潮就買了一包，店老板說xxx味道不錯，我第一次抽，感覺還行，你覺得我抽煙的樣子酷嗎？”

  小女孩還是不說話。

  周凱又吞吐了一口，就把煙丟在地上，用腳碾滅了，這才看向小女孩道：“說吧，什麽來路，到安陽幹什麽？”

  小女孩露出怯怯的表情，縮著頭，退後了一步，貼緊牆。

  周凱笑了：“我不喜歡一個問題問兩遍，你不回答，那我就斬了你的魂，正好我有個手下，需要一個肉身，你這個不錯，它肯定喜歡。”

  說著，周凱提起神刀，慢慢褪下了纏繞的布。

  “敢來安陽，肯定是了解過我了，那肯定也知道我這把刀的牛逼，我用它斬你，也算是你的福氣。”嘴裏說著，手卻不停，神刀又露出了它本來的麵貌。

  眼看周凱就要提刀架她脖子。

  小女孩終於看向周凱，臉上的怯怯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瞪視。

  “你怎麽就敢肯定我不是天賦異稟的嬌子？”小女孩開口，聲音很悅耳，本來是童音，卻帶著一種滄桑感。

  周凱嗤笑：“你把天賦異稟當什麽了？而且還是安陽這邊缺什麽，你來什麽，你當誰傻？”

  小女孩哼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天賦能力，又非虛假。”

  “那自我介紹一下吧。”周凱微笑扛起神刀，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仰起頭：“本尊乃帝君麾下，嶗山聖母。”

  “帝君？哪位帝君？”周凱問。

  “自然是東嶽大帝，泰山神尊。”

  周凱恍然，然後道：“既然是東嶽帝君座下的，來我這幹嘛？”

  小女孩道：“我是來接觸你的，人間萬象，龍蛇蟄伏，但是能夠主導人間的，目前卻僅有你一位，如果你願意，帝君願意支持你，登臨巔峰，尊禦萬界。”

  周凱激動的道：“真的嗎？那真，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我居然還能勞動帝君它老人家欣賞，這真是太榮幸了，太感激了，來，說說，帝君準備怎麽支持我？”

  小女孩：“……”

  “不會吧，就這麽一句支持我的話？這算是，精神鼓勵嗎？這有屁的用處啊。”周凱一臉不滿。

  小女孩看著周凱道：“你不相信我？”

  “不，我信，我發誓，信的不能再信，不過帝君要支持我，總要表示表示吧，總不能，就這一句口頭話？”周凱一臉誠懇的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道：“自然不是，不過你要得到帝君的支持，首先要完成一件事，這樣帝君才能幫你。”

  “什麽事？”

  “掌控天辰。”

  周凱一臉茫然道：“什麽是天辰。”

  小女孩解釋：“日起日落，陰陽更替；天幹地支，十二生肖。天辰就是這十二生肖。人間根本，就是天地時辰，掌控了天辰，就等於掌控了先機，目前有人打算謀取十二生肖，這正是你出手的好機會。”

  周凱果斷道：“好，你說，是誰要謀取，我這就出手阻止。”

  小女孩道：“是誰謀取，你且先不管，隻要你去一個地方，把龍肖得到，帝君自有安排。”

  周凱道：“這太麻煩了，你還是告訴我是誰比較好。”

  小女孩道：“周凱，帝君已經安排好，隻要你……”

  “我說，告訴我。”周凱打斷了小女孩的話，目光凝重，一臉認真。

  小女孩愕然，看向周凱片刻，這才道：“你不相信我。”

  “別轉移話題，最後一遍，我說，是誰打十二生肖的主意，聽得懂人話嗎？”周凱把神刀放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歪頭看著她。

  小女孩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周凱咧嘴一笑：“抽了你的魂魄，讓人讀一下記憶，我就知道真假了。”

  小女孩瞪視周凱：“你這樣，帝君不會放過你。”

  周凱嗤笑，伸手掐住小女孩的脖子，眼神冰冷道：“不是說支持我嗎？怎麽又變成不放過我了？你們這些東西啊，一個個是不是被人供奉太久了，都忘記了沒有人族，就沒有你們。現在都特麽現在這種時候了，還特麽在算計，是不是在你們的眼中，人族不人族的不重要，隻要你們還高高在上就行，對吧？”

  小女孩冷哼道：“自古以來，都是我們在庇護人族，人間的道統也都是我們傳下，沒有我們，人族早就毀滅了，你現在跟我說這種話。”

  周凱氣笑了：“真是好有理，可特麽怎麽這麽逆耳呢？就好像地主老財給了奴仆一口吃的，就自以為奴仆的命是他的，卻從不考慮，沒有奴仆的辛苦勞作，狗屁的地主老財，早特麽餓死了。你們這些東西，和人族，不過是互取所需，你不欠我們，我們也不欠你。現在說這種話，要臉嗎？”

  小女孩道：“那你想怎麽樣？殺了我泄憤？”

  周凱笑了：“第一，我告訴你一句話，天行健，人族自強不息。沒有你們，人族也滅不了，至少華夏滅不了，不牢你操心。第二，我要謀取十二生肖的那貨信息，你既然說了，肯定知道一些，告訴我，我放你走，以後別來安陽，我眼不見為淨，否則一刀剁了你，喂狗。”

  小女孩看著周凱許久，突然笑了：“果然如帝君所言，你是一個奇特的人族，無法被人駕馭。你要信息是吧，我告訴你，要謀奪十二生肖的那個存在，有長生不老，與世同君的名號。而被它驅使的，則是血海魔靈。”

  “在哪？”

  “這個真不知道，血海魔靈，汙穢之物，善於隱匿，躲入紅塵人間，就好像落入池塘的水，無法尋找，否則早就有人對付它了。”

  “那你這說的都是廢話啊？能不能來點有用的？”

  “能啊，安陽這邊，來了不少和我類似的存在呢，你知道嗎？”

  周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