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起床了！”韓玉芬叫道。

  韓雪卻像是沒聽見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韓玉芬隻好走上前去，來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把她想要拖起來：“韓雪，起床了，上學了！”

  “上什麽學，我都跟你說了不上了！”韓雪嚷著，一把就掙脫了韓玉芬的手。

  韓玉芬穿著一件紅色的緊身棉質t恤，飽滿的胸前，很好地證明了她和韓雪是一對母子。

  韓玉芬頓時又氣又急，說道：“你真的不上了？”

  “你以為我騙你的？反正現在葉醫生他也被關在裏麵出不來了，我還上學有什麽意思？”

  韓玉芬氣得胸前的豐滿一起一伏的，過了一會，她無奈地說道：“你先去上學，我想想辦法，行不行？”

  韓雪這才睜開了眼睛，說道：“真的？你可不許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韓雪這才嘟了嘟嘴，從床上起來了，頂著蓬鬆卻柔順的齊耳短發和俏麗白皙的臉蛋，精致的五官，出了房門。

  韓玉芬卻是站在原地，呆呆的，卻又似乎若有所思，豐胸微微起伏。

  公安局裏。副局長辦公室。

  門被敲響了。“請進。”周禮成說道。

  肖利走了進來。“周局。”

  周禮成正在伏案寫些什麽東西，一副十分兢兢業業的樣子。這時見肖利進來了，便連忙說道：“哦，肖利啊。來，請坐。”

  肖利坐了下來，周禮成便放下筆，站了起來，給肖利泡了一杯茶，肖利連忙誠惶誠恐地站起來說道：“周局，不用了。”

  “沒事，坐。”周禮成把一杯熱茶放在肖利的旁邊，然後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肖利，那個趙旭日的案子，你有什麽想法？”

  肖利說道：“周局，這個案子，真的是很棘手，到今天，我們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證據，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這個案子，確實是很棘手，關鍵是現在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證據太缺乏了。但是肖利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證據，是不是可以從其他的方麵入手呢？”

  肖利有些發愣，說道：“周局，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周禮成抿了抿嘴，說道：“我提示一下你。咱們現在既然找不到證據，是不是可以從嫌疑人的口供方麵入手？”

  肖利有些疑惑地說道：“口供方麵也沒有辦法入手啊，現在兩個人都說是他們幹的。”

  “這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你想啊，現在兩個人都說是他們幹的，也就是說各執一辭，說明這兩個人的口供，必然有一個是假的，或者說兩個人都是假的。咱們現在隻要能找出誰的口供是假的，不就知道誰的口供是真的了嗎？這個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肖利一聽，恍然大悟地說道：“對啊，周局，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到底是你經驗豐富啊，果然不愧是老刑警。”

  “嗬嗬，不過就是經驗豐富一點罷了。好了，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那你就去辦吧。”周禮成說道。

  肖利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周局長，恕我愚鈍，雖然你給了我一個方向，但主這到底怎麽讓他們倆露出破綻，我這還是沒什麽方向啊。要不，周局長，我鬥膽請你出馬，親自來審問一下他們，讓他們露出馬腳，你看怎麽樣？我也好學習學習。”

  周禮成指了指肖利，微笑著說道：“好吧，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你先去把那個唐湘雅給提過來。女的心理素質和邏輯智商都要低一些，容易突破一些。”

  “是，謝謝周局！”肖利高興地出去了。

  望著肖利的背影，周禮成冷笑一聲，嘴角浮現出一絲陰險詭異的微笑。

  不一會兒，肖利就把唐湘雅給提來了。

  周禮成來到審訊室，肖利坐在他的旁邊。

  周禮成看了看唐湘雅，倒是沒想到這唐湘雅倒頗有一番姿色，即使蓬頭垢麵也掩飾不了，還有她性感的身材和高聳的胸脯，透著濃濃的女人味。倒是可惜了這麽一個美人胚子，不過好在周禮成對女人並不是很感興趣，他感興趣的隻有權力和金錢。

  “你是叫唐湘雅是吧。”周禮成溫和地說道。

  唐湘雅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怎麽會幹出這種事出來呢？這多可惜啊。”周禮成說道。

  唐湘雅沒有說話。

  “這事真的是你幹的嗎？你可要跟我們說實話，要不然，神仙也難救你了。你放心吧，你不要太擔心葉向陽會怎麽樣，如果真的是他幹的，應該也不會判得太重，或許還可以算是正當防衛，所以，你盡管跟我們說實話。”周禮成望著唐湘雅說道。

  唐湘雅看著周禮成那雙顯得有些深邃的眼睛，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從監室裏出來，到外麵來接水。這時，葉向陽突然來到了她的身邊。

  唐湘雅看著葉向陽，葉向陽對她說道：“湘雅，你跟我過來一下，我跟你說點事情。”

  唐湘雅便跟著葉向陽來到院子裏一個沒什麽人的角落裏，那裏有一個健身器材，兩人便在那裏坐了下來。

  葉向陽說道：“湘雅，我跟你說，你姐找過我了。現在，我們兩個要是想對我們最有利的話，隻能是我先承認是我幹的，你也承認是我幹的，這樣的話，你就能出去，而我也不會關太久。因為我和你的性質不太一樣，如果你說是你幹的，你就屬於故意殺人。而我的話，是在搏鬥的過程中打死趙旭輝的，充其量也就是屬於一個過失或過激殺人，而且，就像之前我跟你說的，你姐她說會幫我請最好的律師，證明我是屬於正當防衛，是我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才不得不殺了趙旭輝。所以，你現在應該主動去找公安局方麵，或者說他們來找你的話，你就跟他們說，你是害怕我會受到刑罰，所以才故意替我攬罪的。實際上，這件事情就是我幹的，但我確實是在趙旭輝已經對我生命構成威脅的情況下，我才不得不采取的自衛措施，這樣對我們是最有利的。如果我們倆個就這樣被關下去，誰也不能證明無罪，隻能是一直這樣關下去，你覺得這樣又有什麽意義呢？而且你姐說了，隻要按照這樣的方針走下去，她也會跟公安局方麵打招呼，說把我定性為正當防衛。”

  唐湘雅立即說道：“不行，不能這樣，趙旭輝本來就是我殺的，我說過，我不能讓你替我頂罪。”

  “湘雅，你聽我說。就算是你殺的，這是真相，可是現在誰又知道呢？誰去證明呢？”

  唐湘雅無言以對。葉向陽便又說道：“所以，現在真相是怎麽樣的，還重要嗎？是怎麽樣才能爭取一個對我們最有利的方法。與其我們兩個人在裏麵關著，不如你自己一個人出去，因為現在說趙旭輝是我殺的，是最有利的結果了，至少比說是你殺的或者說弄不清是誰殺的要好。而且你大姐都已經介入發話了，你還擔心什麽呢？”

  “那我大姐她怎麽沒來找我？”唐湘雅說道。

  “她來找你幹嘛？她來找你，隻能是起到反作用，因為她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才讓我來跟你說的。因為她知道，我跟你說才最有用。”

  唐湘雅猶豫了起來，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