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文
作者:臨川學長      更新:2020-05-11 19:02      字數:2150
  我是梅爾文,古蘭德,最好的學生。

  我在七歲那年出了車禍,醫生說我患上了情感缺失的症狀,具體症狀表現為同理心和情緒波動的喪失,但還保留著道德感,也就是說我不是一個反

  社會人格者。

  從那時起我對大腦開始變得有興趣起來,雖然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沒必要治好自己。

  這樣似乎會失去很多的樂趣,父母帶我去遊樂園,我感覺我與人聲鼎沸的場所格格不入,我不懂他們為什麽快樂為什麽哭鬧,父母臉上的笑容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僵硬,因為我始終冷的跟一塊冰一樣。

  我無法體會常人的喜怒哀樂,雖然我的記憶中仍然存在過往的那些記憶,但也逐漸變得無法理解。我不認為這是一種強大,也不會因為他們為一些愚蠢的事發笑而感到高人一等,相反,我感覺我有些無助,算不上難過,因為難過和快樂我早就失去看,我天生對所有目力能及的東西感到好奇,所以其實我很渴望體驗那種感覺。

  真正的體驗,而不是應承的做出表情。

  是的,我學會逐漸偽裝,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冷漠,我嚐試用科學來解釋行為,並強製性的讓自己根據那些行為作出反應,我甚至在看恐怖片的時候還要慢半拍的叫出聲,幸好黑色的影廳裏沒人看得清我麵無表情的臉,要不然還真是……挺尷尬的。

  但是逐漸的逐漸的,隨著年級的增長,周圍人的感情變得愈發細膩,我開始疲於應付,最終我還是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怪人。

  我開始變得很安靜,可能富有邏輯性的東西更加適合我。

  後來……隕石墜落下來了,我竄進了實驗室,渴望破解它的秘密,所有偉大科學家的天才或研究成果在年輕時就已經初見端倪。

  但是我沒有標本,我便偷偷的去到海裏,發現隕石落下的地方升騰起了無數氣泡,就像——泡騰片一樣。

  我帶了海水樣本回去,雖然經過提純等等一係列工序,我仍然無法發現它。

  直到那一天。

  我並沒有發現一種新物質的興奮,宛如這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看著旁邊激動的快要跳起來的安德魯老師,心想可能是該找個地方修一下自己的大腦了。

  但是又過了一段時間,隨著物質的逐漸膨脹,那些患病者越來越怪異。物質在變化,這是影響他們變化的原因,我嚐試研究,卻發現那些規則我根本無法理解,他們甚至能無中生有的生成物質,依托於此來產生新的變化,甚至有的變化彼此克製互相殺戮。

  它似乎存在著所有的屬性,顛覆了一切的規則。

  我隻能將其稱之為神之偉力,為了證明它已不具備傳染性,我喝下了一部分樣本,然後我發現,它們變化的比例似乎並非百分之百,我猜測沒有變化的那一部分會成為‘解藥’,正巧,之前來看我的那三個姑娘有兩個暈倒在了樓梯口,已經被感染了,隨時有可能會變成喪屍,我偷取了她們的一些血液。

  我的猜想極有可能正確,它們發生了不知名的反應。

  之後……我喝下了那些血,那一夜我滿頭大汗,我的骨骼與血肉似乎都在被其啃食,我幾次差點暈了過去,但我懷疑我暈過去後就會變成……那種東西,所以我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似乎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有一種……衝動,我是一個情感缺失的人,但它依然會讓我偶然有情感上的變化,這應該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之後我又針對它做了一係列的研究,變成了我在臨死前告訴莫玊的那些信息。

  之後我坐在實驗室內,將所有有用的藥品聚合在一起,製造了一場爆炸。

  在爆炸結束後,我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很疼,全都是焦黑的爛肉,但是我感覺自己恢複的很快。

  我走進喪屍之中,他們不會攻擊我,而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我可以掌控他們,我可以讓他們去攻擊特定的目標,或者遠離,這有規律可尋,我練習了一會,便非常熟練的掌握了,但這種力量出現的原由,我依然無法理解,無法控製。

  我冥冥中覺得,我應該是變成了和喪屍一樣的東西,但我可能更高級。

  然後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有一個男人來了,他在夏天還穿著一件破爛的風衣,眼中滿是鮮紅。

  他似乎想殺我,我無法抵抗,三拳兩腳便被他打倒在地至於吐血,我的力量好像有所提升,但在他的麵前完全不夠看。

  我拚命的操控幾具行屍攻擊他,似乎他不能操控喪屍,或者說操控能力比我弱,我借機跑掉了。

  在宿舍區,我看到了他們逃生用的繩索,想起之前站在實驗樓觀察的時候他們沒有帶衣服,我怕他們還會回來,便把它燒掉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做到的,我本是想爬上去把它解開丟下去,我想這樣他們就會知道有異樣了,但我隻是拽了它幾下,它便燃燒了起來,我想這就是那些物質給我的超越科學的力量。

  怪力亂神的權能。

  做完這件事,我休息了一下,回去找那個男人,我以為我可以燒的死他。

  但是我錯了、落敗了,還被他釘在了牆上,我想盡量的拖住他,直到莫玊他們再次回來,我想提醒他們,世界已經變了,有些人已經變成了惡魔的走狗。

  所幸他們來的沒有太晚,我隻是被掛了半個小時,期間我一直在聊天,那個男人保存著一些神誌,但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在極力克製,也就是說他在逐漸失去這些東西。

  莫玊應該是看到那條痕跡,回了頭,我也用盡最後力氣操縱一隻行屍去撞向他們,驅策他們離開。

  之後,我就被捏斷了脖子,這下應該是徹底死了。

  我喪失了情感,但總歸是個好人。

  “創傷就像是沙礫,而絕望則是由這些沙礫堆砌成的沙丘。”

  我並不是感覺到了絕望,我隻是在提醒莫玊。

  而我的決定,隻不過是最優選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