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霍修的筆記
作者:雨淋濕      更新:2020-03-03 22:06      字數:2014
  “但那是海啊,雖然距離海邊不遠。”

  金吒看著牆壁上那些被標記滿符號的地圖,若有所思的說到。

  牆上的標誌和符號金吒大多數都看不懂,有些知道是什麽意思,卻無法連成有效的線索,更多的都是破碎且沒有相關性的信息。

  而摒除掉那些符號,牆上的就是一張手繪的陳塘關地圖。地圖上最大的一個標誌就指向海的中央。

  “會不會是他們發現了海裏的什麽,也許和剛才那隻怪物有關。”白毅濤推測到。

  “不管是很麽,這張圖上隻看得懂那個點的關鍵。去看看就知道了。”

  金吒依然冷靜,但還是好奇的瞥了一眼白毅濤。

  牆壁上的法術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看出來,而白毅濤不過是學道幾個月的人,

  不過金吒並沒有表達出他內心的疑惑,而是酷勁十足的找轉頭,繼續調查起來。

  漸漸的,白毅濤和金吒找到了更多的線索,一本類似筆記的記錄冊。

  學堂的教書先生名叫霍修,他用日記一樣的形式記錄著他和幾個學生們的研究。

  這本記錄的字裏行間透露出一種對洪災的絕望,以及對陳塘關總兵以及官府的不滿。在霍修看來,是那些無能的當權者們惹怒了龍王,才會引起水災,而在水災發生後,那些人居然毫不作為,甚至還將幾乎全城的壯丁和官兵全都調走了。

  然後,在絕望中,霍修遇到了以為道人,並且從道人那裏得到了一本寫著各種邪惡儀式的書卷。在得到那本書卷之後,他就開始研究,希望能夠從中找到讓大水退去的方法。

  經過六個多月的研究,在他和學生們不懈的努力下,他們發現似乎可以通過某種邪惡的陣法以及特殊的獻祭模式來讓洪水消退。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極為荒謬,但是作為讀書人的霍修和他的學生們居然全都信以為真,似乎還做了一些實驗。

  這份記錄的最後就寫著,他們要去海中央的某處尋找施法的地點,用事先準備好的顏料將法陣畫出來。

  那些所謂的顏料,都是用血和幾種碾成粉末的草藥做的,在書房裏就發現了一些剩下的草藥粉末。

  隻是那些草藥都被碾碎,而且混合了多種,所以無法分辨出究竟是什麽樣的草藥。

  至於血,白毅濤相信他們用的是人血。應該是幾個學生和霍修每人都放掉一些血,然後集中放在一個罐子裏麵,再加上碾碎的草藥。

  這樣的做法的確和白毅濤學過的某些巫術很相似,上古時的大巫族中好像就有會這樣製作顏料,然後來畫巫術法陣的。

  不過霍修他們隻是研究那本書卷半年左右的時間,應該不太可能掌握其中的玄奧。

  但是之前在一樓的龜殼以及二樓的畫卷和巫術牆,卻又讓白毅濤感覺,這間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善用巫術的巫師。

  這也太奇怪了。

  金吒看完霍修的記錄,眉頭鎖得更死了,他也了解到事情的大概,照目前調查的結果來看,殷為肯定是跟霍修和其他幾個同學一起去海中,實驗那個邪惡而又詭異的巫術去了。

  並且一行人已經走了十來天,按道理來說不應該不回來的,所以現在必定是凶多吉少。

  “我們是直接去海邊,還是先回殷家?”白毅濤看著金吒,征詢他的意見。

  “先去海邊吧。”金吒簡單的說完,轉身便往外走去。

  白毅濤跟著他,下到一樓。

  木吒、殷紅和巧兒三人在一樓膽戰心驚的等著,不過那怪物似乎數量不算多,後來並沒有再出現過。

  “走,有發現了。”金吒一揮手,示意其餘人跟上。

  “金吒哥,咱們去哪裏?”

  已經恢複不在擔心受怕的殷紅跳了起來,挽著金吒的手,問道。

  “海邊。”

  一行人走出房屋。

  白毅濤剛剛一腳跨出,突然感覺周圍一變。

  他發現自己出現在華夏的Z市。

  左右看了看,這是自己熟悉的那條小吃街,一抬頭就是他吃的最多的燒烤攤。

  而此時,自己正坐在一張小桌子前,桌上還有一盤烤串,兩大杯啤酒。

  “小白啊,祝你明天一路順利!”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麵孔,正是好久不見的李傳福。

  “胖子,怎麽是你?”白毅濤有些喜出望外,但也有些不明白。

  “你不是說,因為之前翻譯了什麽古代的文獻,明天就正式加入省考古隊了嗎?”胖子一邊說,一邊嚼著嘴裏的肉串,“還真有你的,實習一年,居然比我些幾年的文案升職還快!”

  看到這一幕,白毅濤恍如隔世一般,但又完全聽不懂李傳福在說些什麽。

  他還記得自己好像是成為了伯邑考,還遇到了巧兒,又上了昆侖修道,難道那些都是假的?

  那是一個夢麽?

  但他也不記得自己有翻譯過什麽文獻,他明明就是在省城文物局裏實習,然後偷偷去擺弄了一件剛剛出土的文物。

  想到這裏,白毅濤伸手往口袋裏一摸,卻什麽也沒有。

  那塊古玉呢?

  白毅濤突然大驚失色。

  “你怎麽了?”

  李傳福見白毅濤臉色大變,關心的問道。

  “不對,這不是真的。”白毅濤喃喃自語,同時表現得很焦急,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也不顧手上因為吃烤串而弄得滿是油汙,就在身上各個口袋裏翻找起來。

  “你說呢?也沒喝多呀,怎麽了?”李傳福費解的看著白毅濤,剛才烤串吃得好好的,怎麽說變就變了。

  “不對,你怎麽會在這裏的?”白毅濤並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顯得更加局促不安。

  李傳福一副你怎麽明知故問的表情:“我可是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公交,從城那頭過來,就為了和你擼串,你TM還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不對,有些不對!”

  白毅濤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迷糊,這裏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他就是感覺十分不對勁。

  “你到底在找什麽?”李傳福不解的問。

  “我的玉,那塊家傳的玉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