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鬼以念為憑，念的源頭越強大，眷鬼也就越強大。

  活人不可能有這麽強的念，因為這念有可能隻是一個人無意識間產生的一個想法，或者見景生情所觸動，生出的一種念頭。

  因為活人的念，而出現的眷鬼，基本都是非常弱，連嚇唬人都很困難的。被人看到了，隻會當成是錯覺。

  戴小妮卻強的詭異，甚至具備了不滅的特性。

  這支撐起這種可怕程度的眷鬼，擁有這念的，一定不會是活人，因為活人的腦袋不可能承受這麽強的思維波動，如果真的出現，那麽整個腦袋裏的腦漿，都會炸出來。

  所以隻能是惡鬼。

  文耀談的臉色古怪，被小竹這個小蘿莉以為他沒有聽明白，於是又詳細的解釋了一遍，連帶分析。

  文文耀談心中這一刻的情緒很複雜。

  普通人的念是不可能，但他已經強化了三次了啊！

  文耀談可沒忘記，戴小妮當時說，她是第二次見到他，而自己則是第一次見到她。他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當時在墳墓前有感而發說的那句話，使得戴小妮成為了眷鬼。如果那樣的話，邏輯就通了！

  後來，文耀談第一次強化，作為他的眷鬼，戴小妮自然跟著變強。當然這其中，那半件意外誕生的裝備，也起到了一點促進作用，但不是主要作用。

  畢竟冷卻10不可能那麽逆天才對。

  然後，戴小妮開始具備了害人的能力，隨後不久，就害死了那名女警。

  那麽現在……

  文耀談想到了自己已經又強化了兩次，不由嘴角抽了抽。這戴小妮恐怕現在不比怪異威脅程度低了吧？

  想到這兒，文耀談又想到了家中洗手間裏那一麵無法毀壞的鏡子。

  這東西，是不是也和“眷鬼”一般？

  如果是的話，那他豈不成了猛鬼製造機？

  這……

  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一旦消息走漏，文耀談肯定，想弄死他的人，絕對不少！

  “狗地主哥哥，你怎麽了？”

  “想到了點事情，有點亂，就整理了下。”文耀談麵帶笑容的道，給自己剛才古怪的表情做了掩飾。

  然後他問道：“你們天局內部到底怎麽了？怎麽還有和惡鬼勾結的？還有之前追殺你們的女鬼，和你們天局一直在做交易，為什麽突然要害死你們？難道是因為你們看到了不該看的？”

  “這個……”林陽撓了撓頭，臉上有點猶豫，隨即咬牙道：“這個，有些東西不方便說，因為我簽過協議的，說了會被發現的。我隻能挑一些能說的，告訴你。”

  文耀談不由想到了“天命之力”擁有者不能對普通人出手，便點點頭。

  天局內部，應該有一件可怕的神物，監測著這一切。

  見到文耀談點頭，林陽才鬆了口氣，說道：“天局的存在，狗地主你是知道的，差不多是以救世主自居。”

  “名副其實。”文耀談很讚同。

  “確實是救世主，但是……天局沒你想象的那麽光明。”林陽接著道。

  “然後呢？”

  “差不多分成三個團體。厭惡惡鬼，認為鬼魂不該存在。中立。還有就是同情惡鬼，認為惡鬼的出現，都是因為生前承受了太多不公，死後害人不過是本能驅使，就像是老虎獅子捕獵一樣。不過這一天團體內的大多數人，都是因為有親人死後變成了惡鬼。”

  “其實這段時間，我們天局在新海市，莫名死了一位長老。”

  當林陽說到這裏的時候，文耀談心裏一咯噔。

  “是被……嗯，怎麽說呢，狗地主你就理解成一種很可怕的惡鬼就行了，鬼術就和這種惡鬼有關。那位長老就是被這可怕惡鬼所殺。”不過林陽接下來的話，就讓文耀談鬆了口氣，這和鬼術有關的可怕惡鬼，不就是狐墓裏的那東西？

  不知道天局是怎麽得出唐裝是被狐墓裏的那個東西所殺，但隻要定下的結論和他無關就好。

  “這位長老是中立的，本來負責帶領我們在新海市處理一些事，但這位長老被殺了，總部原本打算再派人過來，不過附近剛好有位長老在，就由這位長老老負責了。她是同情惡鬼這一派的。”

  “然後怎麽說呢？能說，但我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

  “嘖嘖，學渣。”

  “狗學霸閉嘴，你還想不想知道？”

  文耀談連忙在嘴邊做一個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又做了一個“大佬請”的姿勢。

  “先給你說說天局為什麽和惡鬼做交易吧。有些惡鬼是不太好殺的，至少在人間，是無法殺死的，所以就需要送去歿界鎮壓封印。而讓剛覺醒的人帶著惡鬼去歿界，容易出事情，所以能自由出入歿界的高形態惡鬼，就成了首選。那個追殺過我們的女鬼，就是如此。”

  文耀談微微點頭，他想到了鬼燈。

  持有鬼燈的惡鬼，具備了怪異不滅的特性，就像是戴小妮那般，被滅殺了，也會轉眼恢複如初。

  林陽接著說道，不過他接下來這番話卻嚇了文耀談一跳。

  “那個女鬼，原本一直很安分，說起來你可能不會信，那個女鬼一直待著的地方，就是我們學校的頂樓。”

  “真的？”文耀談雙眼微微睜大，臉色跟著微微一變，他想到了他借屍還魂時看到的那一串黑色腳印，直接通往樓頂……

  但轉念，文耀談就又平靜了。那個女鬼打不過他。

  “是不是很嚇人？”林陽對文耀談的表情變化卻沒有多想，他第一次知道，比文耀談還要驚訝。

  “然後，哎……”林陽長歎口氣，神情有些落寞，“徐元宵還記得吧，他當時被那個女鬼控製，然後被女鬼吃掉了。”

  盡管想通了，但對於徐元宵的死，林陽還是有幾分自責。

  “那個女鬼不是一直和天局做交易，為什麽突然就……”文耀談微微皺眉，問了一個之前問過的問題。

  “這就和那位同情惡鬼的長老有關了，這件事我就沒法告訴你了，狗地主。”

  文耀談嘴一抽，卻也沒有追問。

  他道：“接下來一周都是安全的對吧？”

  “嗯，一周後會變得格外恐怖，你早點離開。”

  “那你幫我個忙，你讓我們班的同學老師，也想離開新海市旅遊。如果這件事沒辦法辦到的話，那就隻讓張雪兒一個人有這想法好了。”

  “張雪兒？副班長？臥槽！狗地主！”

  “我們兩個是清白的。”文耀談麵無表情的道。

  “好巧，電視劇裏每對奸夫都這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