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戰前籌備
作者:醉朱顏      更新:2020-05-11 15:31      字數:2251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戰前籌備

  相比弓箭、落石之類的傳統守城器具,火攻更具威力,灑滿油的城牆會變得潤滑,敵人不好攀爬,增加了停留時間,他們正好可以瘋狂輸出,待大批敵人將要登頂的那一刻將油點燃,絕對可以殺他們片甲不留。

  任寧沒有過多解釋油的作用,隻是順著侯北的意思點點頭。

  這一晚上敵人沒有發動進攻,也在任寧意料之內,城內萬名士兵依舊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況,隻留了五百人巡邏。

  任寧還是厚著臉皮睡在城樓內,不過今夜的鼾聲卻成了士兵們悅耳的音樂,隻要任寧還在他們心裏就有底氣。

  拓跋雅露始終在暗處觀察著,對任寧又多了些欣賞,他說展現出來的是大智慧,而非小聰明。

  第二日敵人再次派出一萬鐵騎,還是那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帶隊,此人名為賀賴石乃賀賴家族的名將,也是賀賴奇單於得力助手。

  任寧站在城台上眺望著對方,本想繼續派出小部分進行騷擾,卻發現隱藏在戰馬上的弓箭,顯然是敵人做了準備,一旦發現他們露麵,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射殺。

  “當老子傻嗎?”任寧小聲罵道,吩咐張烈寫了一個巨大的休戰牌,掛在城牆外,繼續開始其它準備。

  休戰牌上寫著今日過節,休戰三天!

  賀賴石讀不懂漢字,急忙找人翻譯,得知對方要休戰火冒三丈,也隻能乖乖退回大營。

  “賀賴石,為何撤退?”大營中一名身穿虎皮衣的中年男子略帶憤怒的問道,此人麵色威猛,眥須長發,顯正是賀賴家族單於,賀賴奇本尊。

  賀賴石將蘭州城掛出的休戰牌解釋給賀賴奇,同時表達出內心的憤怒,已經攻下蘭州城的信心。

  賀賴奇對炎朝多少有些了解,急忙問道“今天炎朝過節嗎?”

  在他旁邊有一名身穿長袍的男子,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足智多謀,乃賀賴家族的軍事,名為賀賴文,搖著頭說到“寒食節已過,端午節未至,此時沒任何節日。”

  炎朝無非幾個重大節日,正月十五上元節、三月寒食節、五月初五端午節、七月十五中元節、九月九日重陽節,正月初一春節。

  如今剛好四月並無節日,難怪賀賴奇搖頭。

  不僅是鮮卑人摸不著頭腦,就連城內的將士也一副吃驚的目光,“任公子不知今日是何節?”呂校尉忍不住問道。

  任寧不過是隨便想的理由,卻被他們當真,內心頗感無奈,想到農曆四月脫口而出“勞動節!沒錯就是勞動節!”

  勞動節是公元紀年後的節日,恰好趕在農曆四月,也正好三天假期倒是很符合休戰牌的內容。

  “勞動節?”侯北有些吃驚,緊接著說到“沒錯,趕快去勞動!”

  他完全曲解了任寧的意思,把勞動節當成勞動的日子,吩咐著士兵加緊勞動,務必搶在敵人攻城之前部署完畢。

  看著敵人焦急的樣子任寧知道距離攻城的日子不遠了,立刻進行接下來的計劃。

  “候都尉,不知蘭州城內有多少戰馬?”任寧嚴肅的問道,戰馬的數量代表一個軍隊的實力,甚至比人數更為重要。

  一千騎兵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兩千步兵,所以說任寧比較關心蘭州城內戰馬數量。

  提到戰馬數量侯北有些尷尬,頓了頓說到“僅僅兩千。”

  聽到這個數字任寧一點也不吃驚,足以說明朝廷已經腐朽,已經開始淡化軍事。

  任寧繼續問道“母馬有多少匹?”

  “母馬?”侯北真不知任寧在想些什麽,一般來說戰馬多為公馬,母馬用於繁殖後代,最後還是耐著性子給任寧解釋道“大概一百匹。”

  “一百匹足以!”任寧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急忙跟著張烈進了馬場。

  城內的馬場不比城外,相當於一個擴大版的馬廄,真正訓練還需去城外。

  馬場內共有三個馬廄,兩大一小,兩個大馬廄內分別養著河曲馬跟西南馬。

  西南馬在炎朝最為普遍,體型較小,擅長走山路,卻不適合作為戰馬,河曲馬產自黃河地區體型較大,耐力持久,恢複力較強,深受騎兵喜愛,不過比起鮮卑族的草原馬略顯不足。

  最小的那個馬廄養了近百隻母馬,用以繁殖後代,吃著上好草料。

  此刻兩千匹馬都在馬廄中,公馬向著母馬不停的嘶鳴,甚至想著衝破韁繩,母馬同樣發出異樣聲音,似乎在與公馬交流。

  張烈麵色有些尷尬“任公子有所不知,此時乃交配季節,母馬都在發情,公馬也開始躁動。”

  任寧真想大聲告訴張烈“不懂老子能來這?”

  任寧不僅知道這個季節母馬發情,還是到發情的母馬身體會散發一種特殊的氣味吸引公馬,這也是公馬躁動不安的主要原因。

  “先不要讓它們進行交配了。”任寧淡淡的說到,轉身看了看這些溫順的母馬有些不忍,卻別無選擇。

  張烈立刻給牧尉介紹著任寧的身份,不免有些誇大其詞,還特意強調是候都尉請來的客卿,牧尉乃軍中負責養馬的官職,品級不高,見了任寧這種“大人物”自然恭恭敬敬,也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看著這些活生生的性命任寧頗為內疚,多添了些好草料,也祈求它們的原諒。

  回北門的路上任寧並沒閑著,自掏腰包買了大量酒肉,吩咐士兵用馬車拉回。

  旁邊的張烈有些驚慌,吞吞吐吐的說到“任公子,您有所不知大戰期間軍中不得飲酒。”

  他說這話算是客氣的,軍規明確寫著飲酒者斬,試想一下喝的酩酊大醉的部隊連基本的陣型都很難保持,如何與敵人廝殺。

  “是嗎?”任寧故意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卻堅持把酒肉拉回北門。

  該說的話張烈已經說了,至於怎麽做全聽任寧安排,畢竟侯北對他信任有加,他隻希望此事不會遷怒侯北,否則即便任寧有些聰明也不會被原諒,軍令如鐵,這是個不便的定律。

  臨近北門的時候酒香味吸引著所有士兵,侯北也聞著氣味而來,見了滿車的酒肉臉色立刻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