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萍點了下頭，關掉了客廳的電視：“廚房給你留了飯，吃了再寫作業，吃完了碗就放在洗碗池，我明天洗，我今天有點累，先回房間睡覺。”

  江苓知點了下頭：“知道了媽媽。”

  盧玉萍轉身準備上樓時，腳步又停了一下：“對了知知，鋼琴也別忘了練。”

  江苓知再一次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盧玉萍沒有再多說什麽，很快就回到了房間。

  江苓知也跟著上了樓。

  回到房間之後，江苓知把書包擱在桌麵上，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我到家了。】

  厲述南的信息很快就回過來了：【嗯，到家了，早點休息】

  江苓知捧著手機，回了條消息過去：【我再練會鋼琴就睡了】

  這次的消息隔了幾秒鍾。

  等了好一會兒，他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江苓知盯著看了一會兒，點開了語音播放。

  “小朋友不要熬夜，熬夜掉頭發，會變成小禿頭。”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靜謐，帶出淡淡的笑意。

  隔了兩秒鍾，他又發了一條語音。

  “晚安”

  江苓知抿了下紅唇，點開那條語音，聽了好幾遍。

  怎麽這個時候，好像又恢複正常了。

  江苓知沒有回消息了，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

  她躺在床上，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所以，那一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對他難道有特殊的含義？

  江苓知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剛才她明顯能感覺到。

  自從說到那個日期之後，他的心情就起了變化。

  好像連唇角的笑意都變得很勉強。

  他好像也不是很想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江苓知也擔心，如果追問了會惹得他不高興。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空間，不一定什麽都願意對別人講。

  想到這裏，江苓知再一次撈起手機，還是給他回了兩個字過去。

  “晚安。”

  —

  接下來的兩天。

  江苓知覺得厲述南好像又恢複了正常。

  每天上課的時候依舊是在睡覺，好像怎麽也睡不飽。

  偶爾醒來的時候，也是靠在牆上，用那種縱容又寵溺的眼神盯著她。

  時不時逗她兩句，口頭上占她的便宜。

  平時也會給她講題，並且非常詳細。

  好像跟之前沒什麽不一樣。

  關於台曆上標注的那一天，他不想說，江苓知也就沒有去多問。

  不知道他是不是偽裝的太好。

  完全一絲異樣的情緒都讓人察覺不到。

  江苓知漸漸的，也就放下心來，沒有太過去在意了。

  ——

  轉眼就到了周六。

  老街酒吧。

  老城區的一家特色清吧。

  酒吧中間的圓台上，一個短發的女孩正在自彈自唱。

  大廳裏有幾個隔斷隔開的小包廂。

  即使坐在包廂，也可以看到大廳的情況。

  厲述南靠坐在沙發上，薄唇間咬了根煙，桃花眼半眯著，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把玩著一隻銀色的打火機。

  另外三個人圍在那裏鬥地主。

  “南哥，聽說有情況啊，跟哥們分享一下？”

  孫焱手裏捏了一把牌，往他的方向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