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知卻沒有動，抬起手，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點。”

  “嘖，不是你哄我嗎？怎麽還帶自己送上門的？”厲述南輕笑了一聲，妥協了，拖腔帶調地：“行，男朋友送上門來給你哄。”

  說完，他配合的往前走了兩步。

  江苓知對於這個距離不滿意：“再過來點兒。”

  厲述南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女孩兒，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又往前了一步，幾乎要與她撞到一起。

  江苓知抬眼看著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伸出手，扯住他的衣領。

  手心用力將他往下拉，另一隻小手搭住他的肩膀，墊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輕啄了一下。

  輕輕地一觸即離，很快就退開。

  “這樣可以了嗎？”江苓知有些緊張地盯著他。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氳上了一層水汽，紅唇染上了豔色，像是在對他進行無聲的邀請。

  厲述南半彎著腰杆，平視著她的眼睛，沉聲開口：“不夠。”

  江苓知愣了一下。

  厲述南的眼眸逐漸幽深，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裏帶，低頭壓了下來。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氣息盡數打下來。

  清冽的薄荷煙草香，夾雜著他身上獨有的凜冽味道。

  江苓知幾乎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將眼睛閉上，眼睫還在輕輕地抖動著。

  她的手臂抵在他的胸膛，卻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

  隻是緊張，緊張到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

  快要碰到她的嘴唇時，灼熱的呼吸噴灑下來，近在咫尺。

  看著她因為緊張，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厲述南喉尖劇烈聳動，離她將近毫米時，堪堪又頓住了。

  怕會嚇到她。

  也怕會傷害到她。

  差點又控製不住自己。

  厲述南盯著她的紅唇看了一會兒，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他歎息了一聲，薄唇緩緩下移，停在了她的頸窩，輕輕地咬了一口。

  感受著女孩身體微微的僵硬。

  他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低低的笑了兩聲。

  “我很喜歡，下次就得這麽哄。”

  他平複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嗓音還是啞得不像話。

  江苓知眼睫抖動了一下，然後睜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

  剛才他靠近的刹那，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緊張的差點連呼吸都不會了。

  說起來，從開始到現在，雖然他經常言語上調戲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做過真正越界的舉動。

  大概是在意她的年齡。

  連親她，都要反複斟酌克製。

  江苓知頭一次覺得，為什麽自己不是十八歲呢。

  突然有點憂愁。

  厲述南終於鬆開她，大掌落在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提醒道：“快上課了，下去吧。”

  江苓知盯著他看了兩秒鍾：“那你呢？”

  厲述南站直了身體，高大挺拔的身形鬆鬆垮垮地往她旁邊的牆壁上一靠，從煙盒裏敲了根煙，咬在嘴裏：“我抽根煙。”

  江苓知眉頭皺了起來：“你剛剛不是才抽過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