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成績，郝韋務並不是很清楚，也沒有過多的期待過。

  畢竟校長都已經跟他說過了，對於他的事情，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他覺得挺奇怪的吧，但校長的話他總得聽。

  隻不過看到他的分班意向申請書上麵，選了文科時，還是有了那麽一秒鍾的訝異。

  “你選了文科？”

  厲述南手抄在褲袋，半抬著眼，立在辦公桌旁邊，懶洋洋的答：“啊，文科。”

  郝韋務覺得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不過人家學生自己選了什麽科目，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他們做老師的，除了給一些建議以外，也不能過多的去幹涉。

  郝韋務點了點頭，抬頭交代道：“行，這次月考好好考，按照考試成績分文理重點班，都知道的吧？”

  照例叮囑了他幾句之後，郝韋務便打發他了離開了：“行了，你回去吧。”

  “老師再見。”

  厲述南對於這些事情都不怎麽在意，眉眼倦怠又懶散，轉身打算出去。

  在男生轉身的瞬間。

  英語老師拿著茶杯從門口走進來。

  她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忍不住找郝韋務搭話：“聽說隔壁六班文理科的分班比例差很多啊，8:2的比例，80的人選了理科。”

  “誰說不是……”郝韋務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搭在桌麵，也忍不住開口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都怎麽回事啊，分個班都非常任性。”

  “怎麽了？”英語老師隨口問了句。

  “就是咱班的江苓知，上次我問她想學什麽科，她還說是文科，結果今天就填了個理科。”

  “苓知選了理科啊？”英語老師也很奇怪：“我還以為她選的文科呢。”

  “那可不，我也以為她肯定選文科呢……”

  兩個人還在討論。

  沒注意到，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男生又折返了回來。

  辦公桌前被一道暗影覆蓋。

  郝韋務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麵前的那人，頓了兩秒鍾：“厲述南同學，還有事？”

  “江苓知，選了理科？”

  他突然開口，淺棕色的瞳孔顏色深了幾分，嗓音有點低。

  連教過幾十年書的郝韋務，都有一瞬間被他的氣場給唬到了。

  郝韋務下意識的開口了：“是啊，怎麽了嗎？”

  厲述南抬了下頭，後槽牙咬合了一下，突然抬手將自己剛才交的申請書又抽了回來：“老師，我填錯了。”

  他將自己的那份申請書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還有沒有申請書，我重新填一份。”

  郝韋務：“……”

  太草率了，現在分個班這麽兒戲？

  郝韋務再一次覺得班主任的威嚴受到了挑戰，啪的一聲，拍響了桌子，站了起來：“你們這群小孩啊，當分班這件事鬧著玩呢？”

  他氣得一瞬間沒說出話來：“把你家長的電話給我，我要找你父親談談！”

  —

  現在還是下課時間。

  教室裏鬧哄哄的，說話的聲音分外嘈雜。

  何棣先在講台上提醒他們別忘了交申請書之後，就從過道上走下來，打算回自己的座位。

  視線撇到四大組倒數第二排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的江苓知。

  他的腳步就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