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自深山而來的毒人
作者:玄機夢境      更新:2020-09-15 12:06      字數:2129
  這道聲音極冷,可老者即便以自身元氣硬擋,也要完成手中的活。隻要完成這道封印,令這丫頭和夏蕭的元氣難以釋放,什麽隱匿氣息,偷襲軍營燒糧倉的事,將再也不會發生。不過身旁這把神劍的威力,確實令其色寒,他現在有傷,且被五行克製,得小心謹慎,若真的掉了腦袋,留下一粒種子續命,這輩子都將抬不起頭。

  五行克製確實是強,可曲輪的元氣也比生果多得多。暫時,金靈獸難以斬破那道足至蒼穹的木盾,可他無比高傲,豈會就此罷手?雙手握劍,朝後方掄動時,先前足有裂痕的木盾立即恢複如初,可相比神劍釋放出的浩然劍氣,還是差了些。

  “還差一點!”

  老者盯著阿燭,默數著最後幾秒,可幾道藤蔓從地下猛地鑽出,在阿燭尖叫聲中將其綁住,並拖入地下。老者不願放棄,手中射出一道流光,緊跟阿燭,打在她身上,這才罷休,專心投入到和金靈獸的戰鬥中。

  夏蕭這邊沒有阿燭的處境窘迫,句芒抱住阿燭時,他正揮刀,和眼前的老者戰個不停,雖說連連吃癟,可每次都令那隻朝向自己的手掌撇向一邊。

  “果真難纏。”

  老者手中動作未斷,不斷的進攻令夏蕭麵色難看。不過看一眼阿燭,知道她已安全後,才專心調用四行的力量。可這麽一調動,金靈獸的力量便有所減弱,令其失去原先建立的小小優勢,立即靠向夏蕭。

  七獸朝向兩位老者,齜牙咧嘴。其下的夏蕭護住阿燭,趁著空隙問:

  “沒事吧?”

  “還好。”

  阿燭捂住的胸口有些難受,可沒什麽大礙,她不想耽誤夏蕭的戰鬥。可在乾坤元氣皆被曲輪老者調用,朝夏蕭壓去時,他的戰鬥還未開始,便接近尾聲。在昔陽遭到這種待遇有些說不過去,夏蕭連同身邊的七獸一同釋放出元氣以抵抗,令他們暫時奈何不了自己。可老者笑過幾聲,欲掃視他的元氣情況,以此再做決定,可這麽一看,隻有連續不斷的驚愕。

  對視時,老者渾濁的眼中皆是疑惑。按道理說,阿燭的元氣已不能使用,夏蕭的氣息怎麽還是察覺不到?盡管他們如何用力,就是難以察覺,阿燭亦然。

  “奇怪。”

  確實奇怪,可阿燭與生俱來的能力,豈是小小大荒的元氣就能衡量的?以大荒的常識來判斷她便是大錯。

  “不管了,先將封印下到夏蕭身上。”

  比起阿燭,最重要的還是夏蕭。隻要他沒了元氣,隱匿氣息也沒用。其實來之前他們不是這麽想的,畢竟夏蕭不能隱匿氣息後,也算不得棘手,他的實力再強也沒有大夏的曲輪強者難纏。可現在情況有變,理應適當改變計劃,不能一昧迂腐。

  “一同發力。”

  “嗯!”

  麵對夏蕭,南商人已習慣謹慎做事,況且他們身上有傷,雖說不重,可還是想早些解決。隱約間的不詳感,令他們用出當前的全力,可又把持著力度,在傷到夏蕭的前提下不取其性命。

  這種情況若被其他人見到,隻會助長夏蕭的風頭,一個尊境生果的修行者,既逼得兩位曲輪下狠手,足以證明其強。在主觀色彩前,曲輪修行者狀態的好壞都不重要,大夏人眼裏隻有夏蕭的英勇。可惜的是,這裏沒有第五人,暫時沒有!

  兩位老者催動元氣,蒼穹近乎塌下,乾坤皆動,氣勢堪比末日。都說男子漢頂天立地,可隻是個誇張詞,因為此時的夏蕭根本頂不住落下的天,反而在其下節節潰敗。

  七獸回到他體內,為其節省元氣。同時,他的氣息變得詭異而宏觀,霎時迸發出的元氣猶如一根撐天大柱,以元氣的特殊純正光芒閃耀於寂靜世界。

  單純以夏蕭的實力,根本做不到在兩位曲輪強者的元氣下全身而退且反抗。他的那棵元氣之樹,不及兩位老者的三分之一,可此時夏蕭展現出的實力,猶如一個普通人類在魔天象獸的腳下將其撐住並把它掀翻。這種力量,令兩位老者麵色駭然,遲遲不敢相信。

  夏蕭試圖回到原先的世界,寂靜世界太過死寂,給他一種將死的感覺。可在他即將回去,甚至身形已出現在原先的世界時,一股力量又強行將他們拉了回來。一個世界的兩麵被他們來回穿梭,可敵人始終未變,依舊那麽強悍。

  老者的白須長發無風自起,眉頭和皺紋裏盡是嚴肅。夏蕭創造的奇跡已夠多,寂靜世界的大地更被其先前爆發的元氣轟出萬裏裂痕,影響現實世界中也有類似可不及的存在。若再令其鬧下去,他們再失敗,回到南商恐怕會遭人恥笑。

  這灘汙點太大,怎麽抹去都不如不產生的好,不過在夏蕭護住阿燭,四周的空氣又被攔住時,老者直接怒吼出聲。

  “什麽玩意?你究竟是否為人?”

  夏蕭也正好奇,特殊的呼吸法是能提升實力並大幅度運用天地元氣。可每次使用後,都有一定的脫力期,他此時更是在那段時間裏。可見,這麽從容接下元氣的,不是他!

  老者早就懷疑大夏中還藏有其他強者,此時算得到證實。撕裂空間,於其中穿梭很難,可要想進入寂靜空間不是那麽難的事,隻要曲輪境界即可。

  大夏的曲輪強者已被他們暫時控製,沒有危險也對他們構成不了威脅。但突然到來的這位,從城的另一頭而來,動作緩慢,如在人世行走許久,可要走的路還有很遠,滄桑如石像。那是一個戴著青藤麵具,披著長袍的存在,令兩位老者看不透,便問:

  “來者何人?”

  他們懷著最有一絲僥幸,希望這人和夏蕭不是一夥的。可他想多了,不是同伴,為何要為夏蕭擋住元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老者期望得也沒錯,所來這人和夏蕭關係不大,可他不能不管夏蕭。麵對他們的問題,所來人也沉思許久,最後才說道:

  “來自深山的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