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薈月
作者:玄機夢境      更新:2020-05-11 10:21      字數:2711
  夏蕭有些著急,舒霜吸收完盈葫不該醒嘛,怎麽睡了一晚還是如此?她像睡美人般安靜的躺在床上,莫非需要自己的真愛之吻?別搞笑了!

  夏蕭心亂,昨晚舒霜吸收完盈葫後,他便修煉起來,然後在地上睡著,一睡便到了晌午。可舒霜……

  夏蕭想不通,坐在舒霜身邊,看她麵色紅潤,應該沒什麽事。上次在雪龍道口也一樣,再讓她趟一段時間?現在也隻有如此。可夏蕭坐在一旁,不過一刻鍾,便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雖然腿上的傷勢好多了,可還是有撕裂的感覺,他咬著牙出門,在走廊裏叫了聲小二。

  恰好,隔壁房間的門開了。

  昨晚的大漢捂著後腦勺,一陣生疼,見到夏蕭不由詫異。

  “喂,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昨晚……”

  “客官,我來咯!”

  小二跑得很快,令夏蕭失去發言的機會。那漢子瞅了幾眼,自己記錯了?還是修煉到睡著?想了想,都有可能,畢竟他一覺睡醒躺在地上,還蓋著被子。自己滾下床的也說不定!

  “你去找個好點的大夫,讓他趕緊過來!”

  小二聽後,利索跑出門。夏蕭和大漢對視一眼,後者還是覺得奇怪,但出門吃飯,沒有在意。有的夢就是這麽真實,他還夢到過自己和漂亮女人交織,那感覺,!

  小二腿腳利落,很快請來大夫。後者看了舒霜半天,若他不是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夏蕭還以為他貪戀舒霜美色。而最終,他隻給出一個模糊的結論,多睡會沒事!捯飭半天,也就圖了個心安。

  又過一夜,大清早的夏蕭便睜開眼。這時,舒霜已醒。

  “早上好!”

  聽到她甜美的聲音,夏蕭笑著站起,回了一句早安。雖然舒霜才昏迷三天,可夏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很久不見,也更珍惜。

  一邊洗漱,夏蕭一邊問:

  “可以說說嗎?關於你的事。”

  “啊?”

  舒霜有些不懂。

  “你的體內怎麽有那麽強的元氣?你吸收元氣的速度也很快,可表麵隻有行路後期的實力。我不是信不過你,隻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我問過師父,可他不說。你知道的,師父最愛玩那套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夏蕭相信舒霜,她不會瞞著自己。而且師父確實那樣,都這麽久了,他還沒告訴自己下封印的究竟是誰。

  “盈葫在哪得到的啊?我看你受了很重的傷。”

  “已經沒事了,別再想了。”

  舒霜點了點頭,十分乖巧。見到床頭櫃上的冰糖葫蘆,她問夏蕭:

  “這是給我的嗎?”

  “昨天買的。”

  “沒關係。”

  舒霜張開紅潤的小嘴,咬了一口,露出冰糖融化般的甜甜笑容。

  “好吃。”

  夏蕭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出了神。

  正午時,夏蕭和舒霜一起出去吃飯,榮城很大,他們可以逛一逛,順便找找今後住的地方,客棧太貴,找個小院子還便宜些。

  小二和打雜的偷瞥幾眼舒霜,回頭便開始討論,這般女孩要是自己媳婦就好了。

  街上人多,夏蕭便拉著舒霜的手腕。他們走了很久,隨後走進一家店。

  “老板,來兩碗餛飩。”

  “得嘞——”

  夏蕭和舒霜坐在靠窗的位置,感覺有些奇妙,像約會一樣……

  考慮再三,因為有的事需要舒霜知道,所以夏蕭還是將昨天的事全部告訴她。聽後的舒霜滿臉焦急,但又怕自己囉嗦煩到夏蕭,便隻是說:

  “下次不準再去了。”

  “那你怎麽辦?”

  咬了咬唇,舒霜低下眸子。

  “沒關係的,我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搖了搖頭,夏蕭不以為然。

  “其實得到盈葫沒什麽,主要是沒加入他們。他們肯定有所行動,但因為我們的身份,他們還不敢明麵上動手,最多使絆子,我們得注意些。”

  “以前我覺得世人對走首教會很尊敬,現在看來不是的。”

  “麵對比自己更強的存在,世人隻會畏懼和忌憚,尊敬的隻是少數。”

  “客官,您的餛飩——”

  老板端了兩碗熱騰騰的餛飩過來,香氣四溢,勾起兩人食欲,令他們立即開動!

  吃過後,若不是老板記得夏蕭點的是餛飩,都不知道該怎麽收錢。因為碗裏光光的,蔥花都不剩,堪稱恐怖。

  付了錢出門,夏蕭和一女子四目相對。她是金門武鬥城的……禮儀小姐,隻有他原先那個世界才會創造出這種名詞來尊敬那個職業,不像這個世界,統統都叫婢女。

  “是你?”

  夏蕭記得這個女子叫薈月,此時穿得樸素,衣服也裹得嚴實,但包不住誘人的性感身材。

  在夏蕭掃視薈月時,後者也同樣打量他。而後麵露驚訝,前天還渾身是傷,今天怎麽全好了?

  “走吧。”

  夏蕭瞥開眸子離開,舒霜跟著。

  “難怪對我不感興趣,原來是有人了,沒想到年紀不小,倒挺專一。”

  薈月嫵媚一笑,提著餛飩回家。不過彬管事說的事,她該如何完成?一想到這,她便心煩意亂。

  彬管事想讓薈月靠近夏蕭,然後讓他服下毒藥,可夏蕭那麽敏銳,薈月總覺得不太現實,而且他身邊那個女孩貌似也是修行者。

  正愁時,薈月到家了。破舊的小院子便是她家,院門關著,可裏麵的門大敞,一進門便是帶著惡臭的酒味,這種味道令她作嘔,也煩到了骨子裏。

  “爸,你又喝酒?你怎麽答應我的?”

  走到裏間,一個中年男人已醉倒在地,一邊的婦女坐在床上,早已哭紅了眼。另一邊有個十來歲的男孩,沉默著將地上摔碎的東西撿起來。

  “陽兒,過來。”

  男孩走到薈月身前,撅著小嘴,像受了委屈。看到他手上的鞭痕,薈月一陣心疼。

  “陽兒乖,去吃飯吧,給你買了最愛吃的餛飩。”

  男孩看了眼床上的娘,不忍心走,可薈月摸了摸他的頭頂。

  “快去吧,姐姐還有一份呢!”

  “嗯嗯!”

  男孩出去後,薈月坐到床沿,毫不理會倒在地上的男人,甚至語氣冷漠。

  “他又怎麽了?”

  “又被土匪搶了,貨物都沒了,家裏的債又多了一倍!”

  母親早就哭不出來了,此時拉著薈月的手。

  “月兒,不管怎樣,不要再去武鬥城了,那地方不好,你的工作還……要是被別人看到,會丟人的。”

  “我靠自己賺錢,沒偷沒搶,也沒做什麽不好的事,我問心無愧!快吃吧,我出去了。”

  薈月說完便起身,去看陽兒。家裏的情況就這樣,母親和弟弟患病在身,父親的貨物第二次被搶,欠的債一筆比一筆多,就算有城中的補償,也隻是九牛一毛。她已經盡全力在掙錢,底線一低再低,可還是不夠,遠遠不夠!當前隻有靠彬管事,沒有別的辦法。

  “姐姐,你要出去嗎?”

  “是啊,姐姐出去掙錢,再給你買混沌。”

  “姐姐,我不吃了,你別出去了,你都有黑眼圈了。”

  “陽兒乖,在家好好陪著娘,我先出去啦。”

  薈月說著,向夏蕭的客棧走去。

  她需要那筆錢,否則便是惡性循環,娘的病已經拖了很久,父親欠的債也該還了,他不能再喝酒毆打娘和弟弟。雖然薈月不知道夏蕭的背景,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可隻能說一句對不起。然後堅定起心,回武鬥城取了彬管事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