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聽著小鳳的話，輕輕一笑。

  這個蘇小鳳，看著像是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意思。

  “到了地方，顧少夫人自然明白我是誰了，走吧。”她菲菲談生意，從來不會自報家門。

  事實上，在這個帝都，能讓她自報家門來行事的，也沒幾家。

  所以，這個蘇小鳳要求她自報家門，這肯定不大可能。不過她可以帶她到她的地盤走上一圈。

  蘇小鳳雖然是顧家的少夫人，是權家的大小姐，但她從小到大在鄉下長大，對於帝都這個地方，生活的也不久。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帝都人，自然有義務讓對方看看，身為一個帝都人是如保做事的。

  “你不說你是誰，我幹嘛要跟你走。你總得給我一個跟你走的理由，你不明不白的找上我，又不自報家門。你知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可以報警的。”小鳳當然知道對方是什麽身份，之前又不是沒有見過。

  對方這個時候找上她，肯定不是談生意這麽簡單。

  “顧少夫人說話就是硬氣。”菲菲看著小鳳，一隻手已經伸出，以她的功夫，對付這個蘇小鳳當然是輕而易舉。

  她肯定能把小鳳像拎小雞一般拎進車裏。

  小鳳識破對方的意圖，輕輕一側，側到一邊：“還說想和我一起做生意，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菲菲不相信自己會失手，怎麽會呢。

  “顧少夫人，今天之行，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可由不得你。還有顧少夫人，我的脾氣可是不太好，你最好不要惹我，要是惹怒了我，我可不會讓你好過。”

  “你這人，當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你不說你是誰，卻要我跟你走，你這是什麽行來，這可是強盜行為。噢，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附近的劫匪是不是，我們知道我手上有家超市，想逼我把超市讓給你們是不是？隻是你們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你即然知道我是顧少夫人，你還敢上次打劫我，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訴顧家，或者告訴我的娘家，顧家知道吧，那可是帝都了不起的存在。”

  小鳳想到什麽嘖嘖出聲：“嘖嘖，我知道了，我們知道我是顧少夫人，還敢上前打劫我，這是想給顧家一個下馬威呀，你們是哪方的神聖，你們報上名號，也讓我知道在這帝都，有誰看顧家不順眼，下次我公公婆婆問起，我也好如實回答，你說是不是？”

  聽著小鳳的話，菲菲吐血的心都有了，這個小鳳，胡說八道的能力的確不錯。

  她擠出一絲微笑：“顧少夫人，我是一家歌舞廳的老板，我叫菲菲。之所以找上顧少夫人，是聽說顧少夫人的大名，很像結識一番。顧少夫人，我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就是請你過去喝個小酒，然後聊聊天，再談談我想跟顧少夫人談的生意。你放心，這樁生意，絕對是合法，絕對是你情我願，沒有一絲違法的地方。”

  菲菲說完，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顧少夫人，你是顧家的人，我們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把你如何。”

  小鳳把頭抬了抬：“早這個態度不就好了，上來就是跟你們走，差點嚇得我要報警。”

  菲菲的手下拉開車門，示意蘇小鳳上車。

  小鳳走到車前，正要上車，蘭水仙從暗處跑了出來：“小鳳，你不要跟她們走。”

  “水仙，你怎麽還沒回去。”小鳳看著出現的蘭水仙，有些驚訝。

  “我剛剛想跑回來與我說一件事的，結果碰到她們找你，所以就躺在暗處想看看他們在幹什麽。小鳳，她們看著就不是好人，你不要跟她們過去。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和你一起去，我們兩人有伴，她們就算有什麽想法，也得顧忌一二，你說是不是。”

  “水仙，沒事，她們不敢對我如何，你回去吧。”

  “不行，你不知道帝都有些地方的黑暗，你單槍匹馬的，跟著她們去我不放心。”

  小鳳：“……。”

  菲菲聽著她的話，嘴角泛起冷笑：“即然有人想要一起去，我自然是歡迎。兩位女士，上車吧。”

  蘭水仙和小鳳一起被帶了歌舞廳，因為是剛吃過中午飯，這裏的人當然是不多。

  二人被直接拎進了某個包廂，然後就一直沒人出現了。

  蘭水仙坐在沙發上，心思有些忐忑：“小鳳，你說你怎麽那麽大膽呢，她們要帶你離開，你就敢來。你看看這個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地方。你說她是不是想把我們關在這裏，然後讓我們給客人陪酒什麽的。”

  “水仙，你不要緊張。她們知道我的身份，一時半會的不會把我如何。至於她們把我涼在這裏，大概是我剛剛沒有給她們麵子，她想要扳回一局。”

  “小鳳，你膽子真大。不過我跟你說，這跟地方黑暗的很，我有一次就想來這裏兼職，結果不到一個晚上，我讓不想幹了。你知道這裏的客人有多惡心嗎？他們不會放過你一個對你動手動腳的機會。”

  “你也在歌舞廳幹過兼職？”

  “之前沒出攤前，自然是想幾份來錢快的工作，聽人說去歌舞廳當酒水妹工資高，所以就去了。不過當時有個客人對我動手動腳，我工錢沒要，就跑了。小鳳，你說她把我們放在這裏，是不是想把我們關起來，然後把我們送到別的地方去掙錢。”

  小鳳聽著她一直嚇自己的話，勾了勾唇：“水仙，沒事。你不要胡思亂想，對了，你現在還在蘭格雲天兼職嗎？”

  有些日子沒去會所了。

  “還在的，它那裏工資高，活也幹淨，幹的放心。”

  正說著，包廂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

  菲菲換了一身衣服進來，手中還夾著一截香煙，她一進來，就坐在小鳳的對麵，翹起雙腿。

  “顧少夫人，我這裏怎麽樣，你看著還滿意吧。”菲菲吐了一口煙圈出來，煙霧散在她的臉上，忽隱忽現。

  “你也知道，我自小在鄉下長大，哪裏去過這種地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看不出好與不好。這位小姐，你要在這裏與我談什麽，總不能讓我與你合夥開歌舞廳吧，我醜話可是說在前頭，你對開歌舞廳可是沒興趣，這樣的生意，你要是找我，你可是找錯人了。”

  “那你可是誤會了。”菲菲又吐了一口煙圈出來：“我們來說說上次在承北市的事情，顧少夫人好能耐呀，一出手就把我們的一個窩點給毀了，你說這賬，我是不是應該算到你的頭上呢。”

  “原來是這麽回事。”小鳳身子往後靠了靠：“也就是說，那些地頭蛇的背後靠山是你們。你們膽挺大呀，還敢帶我來這裏，就不怕我從這裏出去之後報警之類的。”

  “你想報警，也得有人信才行。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報警有用嗎？”菲菲冷笑一聲。

  “那你現在這是想收籠我？”

  “如果顧少夫人願意歸攏我們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當是不願意的話，我們也有辦法讓顧少夫人和我們站到一邊。”

  “倒是自信，看來你們背後有王炸呀。”小鳳勾唇：“你想我怎麽站邊。”

  “這個也簡單，我聽說顧少夫人打算在承北建廠還是什麽，顧少夫人年紀輕輕就這麽有野心，當真是讓人佩服。顧少夫人要去承北開廠，人員方麵肯定是大大的不夠，隻要顧少夫人願意，我這邊有人員，隨時可供顧少夫人使用，也正好解決了顧少夫人在承北人員不夠的囧。”上次蘇小鳳為什麽出現在承北，一查便知，也不是什麽秘密。

  “我去了一趟承北，你們倒是把我的目的查的一清二楚。”小鳳輕輕一笑“看來你們對我上次失去的人手，還是非常在意的，不然也不會跟我提這個要求。我隻是好奇，你們那麽在乎承北這個地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承北是你們一個重要辦事處。”

  “你隻要答應合作還是不合作就行了。至於我們要在那裏做什麽，你無權過問。當然，經過上次的教訓，那些違法的事情當然不會去幹。”

  “我大概聽明白了，我們是想把我拉下水，然後跟警方說，看，我才是你們背後的主人。我如果下水了，自然會傷到顧家與權家的根基。不過有一點你想錯了，我男人現在這個樣子，我隨時可能帶孩子離開，與顧家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權家，隻要我願意，也可以不承認是他們的女兒，你說是不是？”

  沒辦法，有時有些人想法太天真，她隻好一一解釋。

  “蘇小鳳。”菲菲聽著她得話，氣得站起來：“我不想與我們合作，你就想想你的兩個孩子。我們可是聽說，他們不是顧家的骨肉，是你與野男人生的。如果我們調頭去對付你的孩子，你說顧家會不會上心。”

  這個蘇小鳳當真是油鹽不進，十分不配合。

  鄉下來的果真是鄉下來的，看不懂局勢，不懂人心，一句話，還是太年輕，根本看不懂這裏麵的利弊。

  小鳳聽著她出口威脅的話，眼裏的光一下子冷卻下來。可以和她聊任何話題，她也可以與她們周旋任何話題，唯獨不可以拿她的一對寶寶說事。

  她冷笑一聲，麵無表情道：“你們如果動我的寶寶，我就橇了你們這裏，你們可以試試，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口氣是真大，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不說你，就是顧家都怕沒有這個能力。”她所在的歌舞廳是合法的存在，天王老子來，也查不到它犯法的證據。

  “你們可以試試。”小鳳語氣冷冷的：“誰如果敢打我寶寶的主意，我必以血還之。”

  龍鳳胎是她的底線，誰也不能出動。

  誰要是觸動了這條底線，誰就是她的敵人。

  菲菲聽著她陰森森的話，心裏還是有些發怵的。

  “你如果願意好好合作，我們肯定不會動他們。不僅不會動他們，還會讓人好好保護他們的安全。蘇小鳳，你不僅是個聰明的女人，還是個精明的商人。你如果不精明，不可能回得了權家，肯定也進不了顧家。”

  菲菲頓了頓，有些嘲諷：“說你命好吧，你帶著一對拖油瓶也能嫁進顧家，這是你的本事。說你命不好吧，你還沒正式嫁進顧家，你男人就躺在了床上，他如果命長，你餘生就得受活寡，這種滋味，你想過沒有。當然，他是要命短，你又沒給顧家留下一子半女，顧家能不能繼續容你還是個問題，你說是不是。”

  一句話，現在蘇小鳳就是個尷尬的存在，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麽快找上她。

  “你們還挺能替我考慮問題的。”小鳳臉上浮著一層冷光：“其實我們想跟我合作，也不是不行。”

  “條件？”隻要蘇小鳳願意合作，這就夠了。

  “我聽說帝都厲害的人，是一位叫龍王的神秘人物。對於這號人物，你們應該也是清楚的吧，你如果能說動他一起進來，這樁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菲菲看著她，眼裏透著打量：“野心倒是不小，還想拉攏龍王？”

  “我隻是聽說龍王年輕，身強力壯，長得又好看，所以想認識一二。”小鳳雙手交叉在胸前：“再說，兩方合作的話，我多少要受製於你們，如果是三方合作的話，對於三方來說，都是一種製約，你說是不是？”

  她總得找個借口，和自己的男人光明正大的相處是不是。

  “蘇小鳳，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這是想綠了你家男人的意思呀。”果真是朝三幕四，水性揚花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龍王那樣的人，連自己都看不上，會看上蘇小鳳這樣的。

  這個蘇小鳳也真能想，簡直異想天開，讓人笑掉大牙。

  勾了勾唇，釣釣她也不是不行：“隻要你答應合作，我可以幫我引見他。當然，他願不願意加進來，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讓龍王加進來，未必不可行。

  至少，在某種關係上來講，龍王隻要參與了合作，自然就是參與方，以後如果出事了，他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