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我成哥又不在家嗎？”念鳳與念炎直接來到顧家，還是沒有看到葉成。

  “少爺出門辦點事，可能要幾天。”

  “成哥出門辦事，你不跟著。要是成哥有什麽安全問題可怎麽辦？”念鳳一雙眼睛滑溜溜的。

  “小念呀。”六爺從樓上下來：“你一來就問你成哥，也不問問我這個老頭子。”

  “爺爺，我就是來看你的呀。”念鳳站起來甜甜的笑道。

  “你呀，就是嘴甜。”六爺對於權家這一對活寶可是頭疼的很，特別是小念，比小炎皮多了。

  怎麽說呢，小炎的性子更靜，小念就不同了，一天到晚上竄下跳的，像個假小子。

  “爺爺，我聽說你跟徐家人說我成哥不喜歡女人是不是？爺爺，你到處壞我成哥名譽，我可是有意見的。”男人不喜歡女人，總不能是喜歡男人。

  “爺爺這麽說肯定有爺爺的考量的，對不對，爺爺。”

  “你們還都是孩子，關心這個做什麽。”六爺揮揮手：“特別是你，才十六歲，你懂什麽叫喜歡不喜歡嗎？”六爺點了點小念的鼻尖，笑道。

  “爺爺，我懂，我怎麽就不懂。”小念湊上前：“我還知道爺爺不喜歡徐家姐姐，說實話，我也不喜歡。”

  看了看自家哥哥一眼，故作神秘道：“爺爺，告訴你一個秘密，三年前你們離開帝都前，徐姐姐給成哥寫了一封信，當時讓葉飛轉交給成哥，直接被我攔下了。徐姐姐還以為成哥收了這封信，心中暗暗得意，以為成哥答應當他男朋友了呢。”

  那封信，她看過，寫的都是小女人家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

  “你呀。”六爺聽著她的話，哈哈大笑：“你媽文靜，你爸鋼直，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三年前你才多大，十三歲你就敢截人家信，你不得了呀。”

  “不是啦，要是其它人的信，我肯定不敢呀。我就是覺得徐姐姐太假，根本配不上成哥，所以才動了心思截信的。”小念現在想想，當時心可真是大。

  “你還說，要是讓徐姐姐知道這事是你幹的，估計得恨死你。”小炎對於自己這個妹妹實在是無語。

  如果天可以翻過來，指定也想把天翻過來瞅瞅。

  “我怕她不成。她是徐家小姐，我還是權家千金呢。不過她大我那麽多，要是讓人知道她欺負我這麽一個小孩不太好吧。”徐雪姿二十多，她才十幾歲。

  在徐雪姿跟前，她就是個小朋友沒錯呀。

  “我還好意思說。”權念炎對上這個妹妹真是頭疼：“有時間，你得跟成哥說明這件事，不要讓徐雪姿一直以為成哥對她有意思。本來成哥三年前可以解決的事，硬是讓你拖成了大事，看爸媽怎麽收拾你。”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成哥坦白的，成哥這不是沒在，我有什麽辦法。不過爺爺，徐雪姿真的不怎麽樣，你可千萬不要答應她嫁給成哥，要不然你們顧家可就沒得安寧嘍。”那麽心狠手辣一個人，想想就覺得惡心。

  “你這丫頭，對你成哥的親事還是蠻上心的。”六爺笑眯眯的：“不過沒事，你家成哥的婚事不用我們操心，他自己會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的。”

  “就是，你一個小屁孩子還跟著瞎操心，不要幫了倒忙才好。”

  “我才沒有幫倒忙。”念鳳嘟嘴。

  “你們都是好孩子，我正好要出去一趟，你們即然來了就一起吧。”六爺站起來：“陪我去一趟花鳥市場。”

  “好的，爺爺。”

  權家雙胞胎跟著六爺往花鳥市場去。

  “爺爺，你們這三年去了哪裏呀，神神秘秘的，不能告訴我們嗎？”小念挽著六爺的手臂，撒著嬌道。

  “去了一個小縣城，你爺爺以前也到過。”六爺嗬嗬出聲：“我之所以會去那裏，也是因為之前和你爺爺在那裏工作過，所以有些感情。說起來，你家大姐也是在那裏出生的。”六爺說起權家的長孫女，有些可惜。

  突然間就沒氣了，那孩子也是個無福的。

  提到自家大姐，小念和小言都豎起了耳朵：“我聽我媽說，她生產完身子特虛，那天爸爸來接她出院，她突然眩暈，爸爸為了救她，就把大姐放在了一邊，起來後，大姐就沒氣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這事權家夫婦沒細說：“那個時間你爺爺出事了，為了救你爺爺，你爸媽也在這裏小住了半年，後來你爺爺的事解決了，你爸媽也回來了這裏。”

  “原來是這樣。”小念對於爺爺那一段很了解，爸媽說那是一段傷心的回憶，也不想多說。

  “我大姐要是還在多好，說不定也能嫁人了。”大姐要是還在，得有十九了吧。

  “是呀，要是還在，你們權家求親的人也要踏破門坎了。”

  ……

  晚上，權媽媽楚晴摸著一張小寶寶的照片發呆，她一邊摸著照片，一邊與權四方說話：“今天小念問起鳳言的事，還問我鳳言以前是在哪個醫院出生的，說以後要去那個醫院看看。”

  “這丫頭是越發閑了，她沒事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還想去看看她姐姐。”

  “這孩子本來就操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四方，我一直在回想當年的細節，當年我暈之前，你邊上有沒有人經過，那時我發病，你隻給我匆匆的看了一眼，我現在越想越覺得當時鳳言穿的衣服不對。”

  當年她突然暈了過去，四方心中焦急，就把孩子放到一邊要去扶她。醫院的醫生出來把她推進了急救室，四方抱起孩子急匆匆的跟在了後頭。等四方發現孩子不對時，孩子早已斷了氣。

  當時她身體弱，得知鳳言不在了，再次發病。

  後來好長的一段時間，她都活在自責當中，要不是她突然發病，四方不會單獨把孩子扔到一邊，說到底是她把鳳言害了。

  她可憐的女兒。

  愛妻當時病危，權四方心急如焚。發現女兒斷氣後，他更是自責與心疼，根本沒注意寶寶的衣服與平時有什麽不同，對於愛妻的疑惑，權四方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小晴，我也希望死的不是我們的女兒，孩子的麵容你是看過的，就是我們鳳言。”

  “可能是我想多了。”說起大女兒，這麽多年過去了，楚晴還是放不下：“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當時沒有發病，鳳言就不會死了。可憐的孩子，是我們對不起她。”

  “要怪也怪我。”鳳言的死，他這個當爸爸的有主要責任：“女兒泉下有知，會原諒我們的。她要不原諒我們，也不會給我們送來小念和小炎。”

  “我想回到當初的地方看看。”不知為什麽，楚晴就是想回去看看，那種感覺，就像鳳言沒死，在那個地方等著她一樣。

  “好，你說什麽時候去我們就什麽時候去，帶上小念和小炎一起，去看看他們爺爺曾經下鄉的地方，也去看看她們大姐出世的地方。”這是他們夫妻心中多年的結，這個結如果不打開，他和楚晴就會一直生活在自責中。

  “再過一陣吧。”這一陣，帝都很多暗流蠢蠢欲動，他們就是想離開也不能。

  “好，睡吧。你身體本就不好，想多了傷身。”權四方扶著楚晴往床上去：“我聽說小念最近老是往顧家跑，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有點早熟，不會是對人家燁成有什麽想法吧。”

  小念這孩子，就是屬猴的，在家完全閑不住。

  “你想什麽呢？”楚晴聽著自家男人的猜測笑了：“燁成多大，她才多大。毛都沒長齊呢，哪個這個閑功夫惦記人家燁成。要我看哪，她是把燁成當成了偶像來崇拜。”

  “這事你還是要上心。”權四方還是有些擔心：“這麽小的年紀，正是愛慕於心的年紀，這事你可得上點心。”

  “行，我知道了。小念這性子要是喜歡一個人，你覺得她能藏住？”楚晴根本不會把燁成和小念放在一塊。

  這兩人完全沒有可能。

  要是鳳言還在的話，這會該十九了，該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小念活潑，小炎沉穩，如果鳳言還在的話，不知會是什麽樣的性子。

  生她一場，到底沒有母女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