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我憑的是這個(一更)
作者:素馨小花      更新:2020-09-13 08:01      字數:2239
  病房內。

  白露一時瞧瞧蒙烈,一時瞧瞧蒙澈。

  不說蒙烈的鼻青臉腫,隻說蒙澈,起先沒注意,這仔細一看,他的臉也好看不到哪裏去,眼角、唇角那裏青淤之色若隱若現。

  想想都曉得發生過什麽。

  她心疼的說:“你們倆受委屈了。”

  “大媽,爸爸是擔心您,心靜不下來,拿兒子們撒撒氣也好,要不然他那氣往哪出?又憋得高血壓發了怎麽辦?”

  “你呀你。”白露揉了揉蒙澈的腦袋,既而拍著床,說:“別蹲著,來,坐。”

  蒙澈起先就跪有二十多個小時,才睡著一會子白露蘇醒,他就開始照顧白露。現在猛地一起身,身子又經不住的踉蹌了下。

  白露一把拉住,問:“怎麽回事?”

  “蹲的時間長,猛然站起來頭有點暈。”

  他是習武之人,哪有蹲一會子就頭暈的道理?白露狐疑的看著蒙澈,指著他的腿,說:“把褲子卷起來。”

  “大媽。”

  “把褲子卷起來。”

  大媽對他難得嚴厲,這不卷褲子都不行,可是如果卷起褲子,遭罪的就是他老子。蒙澈瞟眼看向蒙烈求救。

  蒙烈卻隻瞪著他。

  無奈中,蒙澈決定轉移話題,“小四,和大媽說說你和妞妞的事,說說妞妞現在怎麽樣。”

  蒙澈打著什麽心思白露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轉移話題,把褲子卷起來。”見蒙澈仍舊不為所動,白露看向兒子,又道:“烈兒,去把你三哥的褲子卷起來。”

  沒有絲毫遲疑,蒙烈聽話的往蒙澈方向走。

  隻要想想被小四卷褲子的場景都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更何況是來真的。蒙澈急忙後退擺著手說:“我來,我自己來。”

  隨著蒙澈的褲腿提起來,白露的眼睛紅了,蒙烈的眼睛亦縮了縮。

  蒙澈那膝蓋頭烏青一片不說,有的地方還滲著血絲。

  最起碼跪了二十個小時是有的吧。

  “蒙權……”說話間白露揭開被子要下床。

  蒙澈、蒙烈兄弟急忙雙雙出手摁住,蒙澈更是說:“大媽,不關爸爸的事,是我,是我惹爸爸生氣了。”

  蒙澈再怎麽惹蒙權生氣,蒙權都舍不得懲罰他,除了在奪命島弄丟玲瓏骰子那一次……

  “你們怎麽就沒有好好投胎,怎麽就招惹上了這麽個爹。”動不動就家法,真是恨死個人。白露恨聲道。

  “我是因為喜歡大媽才投身到蒙府。”蒙澈會說話,盡量撿著好聽的話哄著白露。一時間白露破涕為笑,抹著眼淚說:“那你怎麽不投到我肚子裏?”

  “小四不讓啊,他說他也喜歡大媽。誰讓我是哥哥呢,我隻好讓著他。但是,好歹我也選在了離大媽最近的地方不是。”

  蒙澈這話讓白露越發的喜歡,瞪著蒙烈,唬道:“好好跟你三哥學學,你看看,多會哄我開心。”

  蒙烈揮了揮拳頭,“我憑的是這個。想當初,三哥如果不是怕了我的拳頭又怎麽會讓出媽媽你的肚子給我住。”

  都說孩子是小天使,出生之前躲在雲層後麵看著人間挑選著自己的父母……

  兒子這麽一說,白露腦中硬生生補出一出當初這兩個小天使在雲層後麵幹架最後決出誰投到她肚子中的一幕。

  她笑著一把拉過蒙澈,又一把拉過蒙烈坐到她身邊,然後抓過一旁的對講機,說:“拿些活血化瘀的藥膏過來。”

  兩個兒子身上都是傷,得塗。

  關機後,白露問蒙烈:“才趕回來的?”

  “嗯。”

  “妞妞怎麽樣了?”一說起妞妞,白露眼中就流露著懷念。

  “它很好,在雪山那裏我們還遭遇了一隻孤狼的襲擊,結果妞妞把那隻狼給幹掉了……”

  說起來狼的體積要比猞猁大上許多,但那天那隻狼也算倒黴,遇到的是妞妞,是一隻和德牧們身經百戰的猞猁,比野生猞猁要凶狠得多。

  一聽說妞妞幹掉了狼,白露笑得開心的說:“隻曉得虎子,獅哥,豹妹,花蟒它們都不是妞妞的對手,沒想到現在連狼都不是妞妞的對手,太好了,至少我可以不用為它操心了。”

  “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蒙烈問。

  樓下病房。

  聶惠蘭呆呆的看著閨女。

  閨女說的都是什麽啊,什麽她把白露推下山坡?

  白露那麽好的人,她和白露相逢恨晚的人,她怎麽舍得將白露推下山坡?

  “我是失心瘋了嗎?我會幹那種事?”聶惠蘭糊塗的問。

  上一次母親刺殺蒙澈,顧及到母親的身體是以當事時她隱瞞了真相。現在母親又失手‘殺’白露,如果她仍舊隱瞞真相的話也許永遠找不到原因。所以這一次寧可選擇對母親如實以告。奈何,母親一如上次刺殺蒙澈般完全忘掉了當事時的情景。

  “媽,你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

  聶惠蘭皺眉細想,低聲說:“我清楚的記得我和露露一起去了後山,我們一起爬山,她走不動我還一路拽著她上山。然後我們在半山腰那裏野餐,露露還讚賞那裏的風景好,還說以後要常來。後來她還幫我撿鬆針。然後……然後……”

  “然後呢?”寧可焦急的問。

  “然後……”聶惠蘭糾結著眉頭,迷茫的說:“然後我就在這裏醒了啊。”

  還是忘了?!

  依照夏嬸、四個保鏢、宮一等人的言詞,她們二人撿鬆針後站在那處出事的山坡上,應該是在看風景或者在交談什麽,但不曉得是怎麽回事母親就推了白露一把。

  寧可思緒間,聶惠蘭忐忑不安的問:“可可,是真的嗎?露露真是被我推下山坡的?”

  看母親蒼白的臉,看母親焦急的眼神,寧可不忍心,安慰道:“也有可能是你想拉阿姨一把,結果沒拉住。”

  “是了,是了,我還記得我和露露撿鬆針的地方鬆針極多,我還叮囑露露注意腳滑。”語及此,聶惠蘭拉著閨女的手猛地擺了擺,說:“一定是,一定是。肯定是露露腳滑我伸手去拉她,沒拉住。可可,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殺人,我怎麽可能會幹殺人的事?”

  越是說,聶惠蘭的情緒越是激動,寧可急忙安慰,“媽,我信,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