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朵兒
作者:龍貓跳      更新:2020-05-11 08:02      字數:6598
  為了活捉麵具男子,一共派了五十幾個好手,麵具男子連著遭受兩次重創以後更是讓葉月隴以及那名女人信心大增,還以為捉住他是手到擒來的事情。』.23txt.

  怎麽也沒想到,麵具男子直到現在還依然屹立不倒,反而那些手下,在如同殺神一樣的麵具男子麵前最,多堅持一兩個回合就被砍翻倒地。

  地上沒有傷員,因為倒下的人已經全部成為了屍體。

  濃鬱的血腥氣充斥著這個密閉的空間,不知何時,葉月隴緊握刀把的手背都在微微顫栗起來。

  此時場中還能站著的手下隻剩下十來個了,麵具男子也同樣是傷痕累累,是跟他分出個你死我活還是趁機離開?

  葉月隴握著刀遲遲下不定決心,而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麵具男子左手上不知什麽時候拿出一把轉輪手槍,砰砰砰幾聲槍響,圍攻他的日本武士無比憋屈的倒在了地上,身上豁然都有被子彈打出來的血洞,場中還能站著的隻剩他跟那名女人兩個。

  “別動!”

  麵具男子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女人,那雙冷酷的眼神讓她忽然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在對方的槍下,擊錘緩緩張開,啪的一聲落下,女人的身體緊跟著一抖,然而想象中的槍響卻沒有傳出。

  沒子彈了?

  背後驚出一身冷汗的女人不由抬起頭來,卻見麵具男子還保持著舉槍的姿勢,身體晃了兩晃一頭栽倒下去。

  暈倒前,麵具男子不無遺憾的想著,如果槍裏哪怕還有一顆子彈,先倒下的應該就是對麵那個日本女人了。

  ……

  黑暗中,不時能聽到有人在用日語交談,還有腳步聲從身邊走過。

  麵具男子逐漸恢複了意識,但身體還不受他的控製,就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得,隻能四肢大張著趴在冰涼的地板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先印入眼瞼便是頭頂上方刺目的燈光,他不得不再次眯上眼,等感覺適應一些了才重新張開,觀察起四周。

  目前所在的地方很像日本警察局的拘留所,一個大號鐵籠子把他隔離在裏麵,過去幾米遠的地方便是一張桌子,桌上擺著幾把日本人最喜歡用的武士刀,隻是看守的人不知去了哪裏。

  麵具男子唯一還記得就是他向那名日本女人開槍的一幕,隻可惜槍裏沒子彈了,之後便暈了過去,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此時,葉月隴還在不在日本?

  如果再讓他跑了的話,世界之大,上哪兒去找林瑤?

  想到林瑤,他十分費力的翻身坐了起來,這才覺自己身上那些刀傷居然還進行過簡單的包紮,被女忍者捅進腹部那把匕也被取走了,傷口的位置麻麻癢癢的,應該又是改造液再起作用。

  而且,自己的麵具已經被摘下了,看來是葉月隴和那日本女人很好奇,自己究竟長什麽樣子。

  不過,顯然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麵具男子既不醜陋,顏值也不是多麽的高,而是就這麽一副平凡普通的臉,他們並沒見過這張臉。

  眼下,最讓麵具男子疑惑的卻是……

  那個日本女人和葉月隴費盡心機,最後為什麽卻不殺自己,還幫身上的傷口進行了處理,似乎唯恐自己會重傷死掉一樣。

  這很不符合日本人一向的行事風格,難道說……她在跟葉月隴一起打什麽鬼主意?

  “不管怎樣,必須先離開這裏再說。”麵具男子暫且拋下這些問題。

  麵前的鐵柵欄看著並不怎麽結實,鐵條還不到拘留室一半粗,麵具男子費力的挪動著身體,現在體力還沒恢複,手腳軟有些不聽使喚。

  他現在隻想先試試這東西是不是暗藏什麽機關,調查清楚之後才方便逃走,鋁合金色澤的籠子看著一腳就能踹斷,他試探著把腳伸了過去,剛要觸及到籠子,忽然現一隻蟑螂大搖大擺從身前爬過。

  靈機一動,為了保險起見,他兩指一捏就把毫無防備的大蟑螂給抓住,無視它的掙紮,捏著輕輕往鐵條上一扔。

  蟑螂居然從兩根鐵條中間對穿而過,頓時就讓他傻眼了,看來麻醉針的效果還沒徹底散去,就連這麽一點小事都無法辦到。

  “無力……”麵具男子鬱悶的歎了口氣,隻好又把自己腳尖往鐵欄杆伸了過去。

  這時,那隻蟑螂似乎害怕被再次捉住,扇動翅膀快往上麵飛起,可它飛行技巧明顯還沒練到家,在空中悠轉了半圈結果一頭就撞在鐵欄杆上,隻聽噗的一聲,它撞到的地方閃過一串電光,等可憐的蟑螂掉在地上已經變成一團黑漆漆的焦炭。

  “果然奸詐狡猾!”麵具男子眯起了眼眸。

  他們居然給鐵籠子接上了電源,難怪連看守的人都可以出去溜小差,如果麵具男子貿然去觸碰鐵籠,隻怕也要被電打的七暈八素。

  牢籠裏又沒有任何趁手的東西,一時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就怕這東西不止是電網那麽簡單,很可能強行毀壞還會觸警報開關,以他目前虛弱的身體狀態,對付幾個人或許沒多大問題,但這地方怎麽可能就幾個人把守,要是失敗,以後恐怕就更沒機會了。

  忽然,外麵那扇門被人推開了,隻見兩個鼻梁下方留著撇小胡子的家夥走了進來,一人手中還端著個盒子,見到籠子裏的麵具男子醒了,這家夥指著他跟同伴說了一聲,便邁開步子走了過來。

  他蹲在籠子外麵,一臉嘲笑的看著籠子裏的麵具男子,見他坐在地上無視自己的存在,這家夥嘴裏一邊叨咕著什麽,一邊將盒子放在地上,解開上麵的蓋子,一股飯菜的香氣頓時飄了過來。

  咕嚕……

  粒米未進的肚皮很不給力傳來一陣空響,麵具男子轉頭望著籠子外麵的日本人,嘴角無奈的笑著。

  日本人從飯盒裏拿出一條油炸好的雞腿,在他麵前晃晃,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道,“你滴,想吃嗎?”

  麵具男子毫不遲疑的點頭,頓時又惹來對方一陣猖獗的嘲笑,連他那個站在遠處的同伴也跟著大笑了起來,他們就像是在逗一隻關在鐵籠子裏的大猩猩一樣,直接把食物從鐵籠中間的縫隙扔進去,雞腿掉在地上粘了不少的灰塵。

  隻見,麵具男子一聲不吭拿起雞腿,似乎看不到上麵的髒汙,狼吞虎咽往自己嘴裏塞,就路邊那些乞丐都比他吃的斯文的多。

  他的身體現在還非常虛弱,需要大量的食物來補充消耗的能量,為了能從這裏出去,嘲笑又算的了什麽?

  三兩口將雞腿連骨頭一起吞進肚裏,他再次抬頭看向不停大笑的日本人,跟著咧嘴一笑,“還有麽?”

  兩個日本人嘰裏呱啦又是一番嘲笑,而後又扔了一堆食物進來。

  麵具男子無視兩個日本人的嘲笑,一塊塊撿起來塞入自己嘴裏,雞骨頭被他咬的嘎嘣作響,看著就像是在吃非常美味的東西一樣。

  日本人本想用這樣羞辱的方式來激怒眼前的中國人,看著他在籠子裏上竄下跳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誰想對方卻很欣然的吃下了他們拋進去的食物,兩人頓覺無聊,端著飯盒裏剩下的菜肴走到一邊桌子前自己吃了起來。

  麵具男子隻吃了個五分飽,有些意猶未盡看著那頭正在狂吃海喝的日本人,肚子裏有了東西,身體總算有了一些力氣,他開始盤算著該如何離開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吃飽喝足的兩個日本人卻沒離開的意思,連撒尿都在牆角邊解決,弄得滿屋子都是一股臊味。

  吱嘎,門開了,進來一隊佩戴槍械的人員,領頭那人瞥了眼端坐不動的麵具男子,又和看守這裏的同伴交代幾句,然後轉身走了。

  麵具男子故意裝作睡著,暗中卻在琢磨離開的辦法,當看到這隊全副武裝的人員走進來時,心中不免一沉,暗忖這外頭果然還有他們的同夥,而且對方不再是傻乎乎隻會用冷兵器的日本武士,他們手裏有槍,以麵具男子目前的身體狀況,和他們硬碰硬並不是個明知的舉措,必須想其它的辦法離開。

  他視線最後停留在屋子唯一的窗戶上,從這裏下去因該是條捷徑,但前提是要弄開這帶電的鐵籠,還要瞬間解決掉那兩個看守這裏的日本人才行。

  現在最讓人束手無策就是這該死的鐵籠子了,身邊又找不到可以用的工具,除了砸開身下的水泥地板根本就沒其它的方法出去。

  正當麵具男子無計可施的時候,頭頂的燈光毫無征兆就熄滅了,不遠處傳來日本人驚異的呼聲。

  難道是停電了,不會這麽巧吧?

  “機會來了……”

  麵具男子也不知今天是走了什麽運氣,這樣的好事都能碰上,這或許是唯一的逃出機會,他試探著用手背快碰了下身前的鐵條,冰冰涼涼,並沒有觸電的感覺。

  麵具男子大喜過望,抓住兩根指頭粗細的鐵條用力往兩邊一拉。

  看守這裏的人正拿著對講機讓外麵的同伴去啟動備用電源,一陣金屬扭曲出的聲響忽然傳來,他不由轉頭望向黑漆漆的牢籠位置,卻見一團黑影陡然在他眼前放大。

  麵具男子一腳將人踹的撞到牆上,手麻利的抽出擺在桌上的武士刀朝另外一人砍去,慘叫聲中,這人像根木頭一樣直挺挺倒下,撞在牆上的日本人伸手要去按動報警器,手掌剛要觸碰到牆上的按鈕,武士刀直接將他手掌釘在了牆上。

  日本人嘶聲慘叫著,眼中的戲謔早已變成了深深的恐懼,麵具男子來到跟前,一拳打在他的喉結上結果了這人的性命。

  這時,外頭已經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正朝這個方向跑來。

  麵具男子動作飛快將門反鎖,又拉來旁邊的桌子抵在門後,他拿起桌上另一把武士刀,快步走到窗前,刀把敲在玻璃上,呼啦一下全碎了。

  可是過了兩三秒外頭才傳來玻璃落在地麵上的聲響,麵具男子本還淡然的表情一下就變了,忙從破碎的窗口探出頭往下一瞅,這裏居然還是白天那間廠房附近,不過他所在的位置卻是旁邊的高樓,離地麵大約有十幾米的高度。

  門口已經響起了激烈的砸門聲,門鎖怕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在這密閉的房間裏被他們堵住隻有死路一條,麵具男子沒時間多做考慮,兩手一撐爬上窗沿,將大半個身體探出去,左右看了一番。

  天無絕人之路,他豁然現離窗口不遠就有一根排水管,雖然是聚氯乙烯成份的pvc管,但看上去還挺結實,隻希望它能承受的住兩百斤的重量。

  房門終於經受不住摧殘被撞開了,因為後麵還有一個方桌頂著,門隻敞開了小半,一人迫不及待從門縫探進來半個身子,正好看見麵具男子站在窗沿上的身影,來不及思考,這人拿起手槍就開了一槍。

  砰!

  膛焰在黑漆漆的屋子裏異常耀眼,槍聲一響,麵具男子的身影就消失在窗沿邊。

  等到將桌子推開,這人帶頭衝到窗口,往下一瞅卻沒現麵具男子的影子,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用一隻手穩穩掛在旁邊排水管上的麵具男子攥住了他的衣領,用力往外一拽。

  在一聲悠長的慘叫之後,這人直接砸在水泥地上,當場斃命。

  解決掉這家夥,麵具男子雙手把住管道快往下滑落,眨眼滑下一半,窗口前已經出現四五個腦袋,他們手裏拿著槍朝漆黑的下方猛射一氣。

  子彈嗖嗖的從耳邊刮過,眼看離地還有四五米的高度,麵具男子果斷鬆開手,身體垂直落了下去!

  正下方恰好停著一輛轎車,哐當一聲,整個車頂都被踩出一個凹坑,他借著餘力順勢一個翻滾下了車子,可惜車門鎖死,又沒時間撬車,唯有拔腿就跑。

  當他衝出這片廠區,卻沒有一個勁悶頭往外跑,而是三兩步竄進路邊一個陰暗處,很快就與黑暗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現他的存在。

  過了大約十幾秒後,從廠區門口一連駛出來六輛汽車,一出大門便分成兩路,順著公路沿途搜索過去,車燈從麵具男子藏身的地方一晃而過,但車上的人並沒現他的存在。

  又等了四五分鍾以後,估摸著追兵已經走遠,麵具男子才從角落裏現身。

  他低頭看了一眼未被拿走的手機,“綠點還在,或許他們有什麽事情,一時半會還脫不開身,得想個辦法,把林瑤給救出來……”

  趁著無人,麵具男子飛離開了。

  林瑤是要救沒錯,但在這之前,需要處理好身上的傷口,稍微修養一兩天。

  ……

  高樓大廈。

  麵具男子並沒有走遠,他就在附近不遠處的一個市區裏找了個落腳點——

  kfbsp是的,日本也有肯德基,雖然運營的方式和國內不太一樣,但卻有一點沒變,那便是不用花錢,也可以‘入住’。

  當然,本地人基本沒人住,哪怕是流浪漢也極少在kfbsp但此刻是非常時期,麵具男子才不管臉麵那些東西,他先是躲開人們的視線,快溜到洗手間裏,把血跡清洗了個幹淨,在路上他就收集到了相關物品將傷口包紮好了。

  他沒錢。

  幸運的是,他現在暫時還不餓,也不是特別困,隻是精神不太佳,狀態堪憂。

  他靠在角落裏的凳子上,不顧旁人的眼光,直接趴在桌子上歇息。

  睡覺,是補充精神的最好方法。

  就在麵具男子剛埋下頭的那一刻,有兩名女生走了進來,她們點完東西後,想找個座位先坐下,可奈何所有的桌子都坐了人,有位置的但卻隻能坐一個。

  “沒位置了,要不我們走吧。”

  耳聽這道熟悉的國語,麵具男子幾乎是猛然抬頭,他死死的盯著那名說話的女孩子。

  那名女生的青絲,很撩人。

  “是她?”

  這位女生,竟是那天在醫院裏自己看到的那一位,並且還鬼使神差的跟了一段路,結果卻現自己意識恍惚了。

  “哎呀,壽司那些東西我都快吃吐了,我不想去吃嘛……”另外一個紅色短女生不滿道。

  青絲女生試探性說道,“要不,我們去吃中餐吧。”

  “我拒絕!非常!非常的不正宗,絕對是日本人自己開的店,完全不是中國菜的味道!”紅色短女憤憤道。

  兩人自始至終,說的都是普通話。

  “那怎麽辦?等座位嗎?”青絲女生也很無奈。

  紅色短女眼珠一轉,突然看向麵具男子這邊,輕聲道,“看,那邊有個髒兮兮的流浪漢,我們讓他先起身,讓位置給我們吧。”

  “這樣不好吧,他看上去……挺可憐的。”青絲女生不忍心。

  “這有什麽。”紅色短女擺擺手,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他能在這坐,而我們出了錢的消費者卻沒地方坐,憑什麽啊!”

  兩女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被聽力遠常人的麵具男子聽了個一清二楚。

  “走,咱們過去!”不等青絲女生說話,紅色短女直步朝著麵具男子走去。

  “你等等!”青絲女生遲疑了一會,跟了過去。

  紅色短女走到麵具男子身前,皺眉直接用普通話道,“喂,讓開給我們坐,我們點了東西的!”

  麵具男子沉默。

  那名青絲女生此刻也走了過來,她先是好奇的打量了幾下這個戴麵具的古怪人,看到他身上那些包紮傷口的繃帶後,同情之心湧上心頭,她拉了拉紅色短女的手,輕聲道,“我們還是等等座位吧……”

  “等什麽呀!”

  紅色短女不樂意了,她又衝麵具男子道,“你這家夥,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啊?!”

  從頭到尾,麵具男子眼神都帶有濃烈的迷茫之色,他一直盯著青絲女生看,總覺得極其熟悉,可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這是他下山後,除了英雄聯盟之外,唯有眼前這個青絲女生能給他帶來這種腦海爆炸的疼痛感覺。

  “她到底是誰……”麵具男子內心充滿了問號。

  此刻,青絲女生現麵具男子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太舒服,除了那個男人之外,他並不喜歡有別的男人這般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來看去。

  不過,處於禮貌以及內心的善良,她遲疑了一下,用日本說了一句,“十分抱歉,打擾了,請你繼續休息,我們這就走。”

  說完,她拉著紅色短女,轉身欲當離開。

  可誰知紅色短女更加上頭了,她氣憤道,“朵兒,咱們為什麽要同情日本人?!你別忘了,我是南京人!”

  沒錯,青絲女生,便是林朵兒。

  “朵……朵兒?朵兒……朵兒……”麵具男子像個精神病人一般,嘴裏反複呢喃這一句話。

  此刻的麵具男子,跟少許日本變態癡漢相差無幾,林朵兒柳眉不由微微一皺,眼中多了一絲厭惡之色。

  “我們走吧。”林朵兒此刻隻想遠離這個死死盯著自己看、而且還嘴裏反複癡癡念叨自己名字的變態家夥。

  可誰知,麵具男子突然站起身來,如喪家之犬一般,遠遠的逃離而去。

  他逃離的原因,其實很古怪——

  不知為何,他並不想讓那個叫朵兒的女生,看到自己這幅髒兮兮露宿街頭落魄的模樣,向來無所謂不需要麵子的他,此刻卻突然感到一種極其丟臉和無地自容的感覺。

  林朵兒和那名紅色短女,臉上帶有茫然和不解之色,她們並不明白,為什麽好端端的,這個流浪漢突然瘋的跑了?

  難道是想讓座位?

  這也沒道理要用逃一般的方式啊!

  “這人腦子有問題吧?十有是個精神病瘋子。”紅色短女撇嘴道。

  說著,她麵帶嫌棄的將先前麵具男子坐過的那張凳子,用濕巾反複擦了個幹幹淨淨,才坐下來。

  “對了朵兒,明天的ess聯賽是打四強了吧,我弄到一張很靠前的票……”

  林朵兒沒有聽到,她正好奇的往外頭看著,隻見那名戴著麵具的流浪漢,低著頭從落地窗中離開她的視線。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她總覺得那個略微佝僂的背影,居然給她帶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更奇怪的是,林朵兒眼角有一滴淚流淌而下,不知為何,內心有點酸酸的。

  “朵兒,你怎麽哭了?”紅色短女疑惑不已。

  聽聞此言,林朵兒怔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誒?我哭了嗎?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