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歸納悶，他還是把名字給簽了。麵對女孩閃亮亮的眼神，大狗仔表情略微有一些羞澀，由於麵黑，害羞的表情並不是很明顯。

  林焱餘光一看他的表現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從女孩堆中抬起頭，林焱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容爽朗，委婉的推拒之意，“各位美女，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就暫時先不陪大家了。如果真的開了淘寶店，會在微博上通知大家的。”

  “沒關係啦，我們可以下次再見。”

  “鴨鴨一定要保重好身體，不然累壞了我們會心疼的。”

  “我們可以要鴨鴨的微信嗎？”

  林焱微笑著，“你們可以在我的直播間裏，直接進我的微信粉絲群。”

  女生們相對無言，“……”

  每次進到直播間裏麵，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刷錢，除了直播間，才反應過來自己刷錢刷到錢包都空了。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鴨鴨，我們會繼續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加油鴨鴨，我們永遠愛你！”女孩們一邊後退一邊給林焱比著加油的手勢。

  女孩們走後。

  大狗仔還在回憶剛才那個女孩的模樣。

  林焱用胳膊撞了撞他的肩膀，“行了，快點回神。不用再想了，人家隻是喜歡你，又不是想和你結婚！”

  “不是，我是覺得她跟我長得有點像。”大狗仔語氣帶了一點點的不確定，那個女孩從五官來說和他的相似度極高，他以前刮了胡子的時候也是那個樣子。

  “古道邊小橋上……”鈴聲突然間響起，林焱接個電話一邊接一邊走。

  過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對大狗仔說，“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大狗仔表示了解。

  看著林焱逐漸走向了大門口的位置。

  他突然有點恍惚。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兩個人的關係逐漸變得冷淡。

  若幹年前，兩個人相識的時候，還是孩童的歲數，那個時候僅僅隻玩了三天，但那時候的感情純粹又友好。

  ……

  二十幾年前。

  一個偏僻的木房裏麵，各種物件都很老舊，房梁上由電線纏繞著垂吊下來一個老舊電燈泡。

  “這個孩子交給你們了，記得對他好一點，我們家實在養不起。”女人的麵容帶著一點點的無奈，這是最小的孩子，也是最不容易記事的孩子。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把他送人，但是孩子的父親跟人跑了，家裏麵都沒有幾粒米啊！

  男人抱著孩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孩子的身體。

  這是一個很健康的男孩。

  “該不會有病吧？”

  如果孩子沒有病，誰舍得把健康的男孩子送給別人？男人隻是因為自己家女人生不出孩子，才決定抱養這個孩子。

  但有病，他是絕對不能夠收養的。

  “你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是這個孩子的親生母親。”女人依依不舍的看著繈褓中的孩子，孩子睡得很熟，一點都沒有被外人給打擾。

  “要多少錢？”

  “一萬。”

  六萬塊可以買一套房子，一萬塊對於女人而言，這個數字的規模確實有點龐大。

  她顫抖的手點了點鈔票。

  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突然間用手捂著臉轉身就走。她並不單單隻有這麽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上麵還有三個女孩。

  全部都被她送人了。

  更準確的說，是賣掉了。

  女人賭博賭的很厲害，先前她的丈夫就是被賭博給害死的，但她也走上了這條路。

  ……

  男人抱了抱孩子，分量不重，不知道能不能養得活。他開著車，把孩子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到一個別墅前，抱著孩子進了別墅。

  不一會兒又灰溜溜的滾出來，他看了一下孩子。

  “也不知道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明明說要孩子人是她，可是現在又要我幫你送回去，我都不知道你爸媽在哪。”

  車窗前，有一個衣著幹淨的女人敲著車窗，女人的長相周正，看上去很可靠的模樣。清瘦的身材，莫名給人一種幹練的感受。

  搖下車窗。

  “如果這個孩子你不想養的話可以給我嗎？我覺得我可以養這個孩子。”女人的語氣很真誠，目光一直在看著孩子。

  “你能給我多少錢？這個孩子是我花了大錢買的。”

  女人愣了一下，模樣突然間變得很羞愧，“我沒有錢，但是我也許能養好這個孩子。將來你要來認也可以的。”

  “那行吧，這個孩子就送給你了。把你的地址給我留一個，我到時候可能會來看這個孩子。”男人拿出紙和筆。

  女人慢吞吞地寫下地址。

  孩子被女人抱在懷裏麵，男人有一些煩躁的開車離開。

  女人旁邊冒出了三男一女，幾個人的表情幾乎可以用震驚來形容。

  “大姐頭，你這是怎麽做到的？那男的那麽有錢，怎麽會把自己的生孩子賣給你？”

  “大姐頭不愧是大姐頭，真是我們這一行的老大。”

  “這個小鬼我們要自己養大嗎？還是說這個小孩子道具？”

  他們這些人基本上乞討為生，一天掙的錢比別人上班掙的錢還要多。

  女人笑的很猖狂，好半天才停下來笑聲，麵無表情的跟他們分析，“這個孩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頭朝下，很危險。小孩子多動，如果是親生孩子，肯定會弄個專門的椅子固定好，如果是朋友的，更應該要好好對待。這個孩子並沒有。剛才那個男人時不時看著這個孩子歎氣，十有**是老婆生不出孩子，抱了情人或別人的孩子拿來養。”

  其中一個人豎起了大拇，“高，大姐頭怎麽就知道不是他自己想要領養的。”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除了少部分天資聰明的人，大部分男人的情緒都很外漏。你們稍微看一下男人的表情就注意的到，就比如說……阿呆，你現在是不是在想著一些不好的事情？”

  幾個人看著阿呆。

  “……”阿呆點頭，一行人默默地為自己家大姐頭豎起了大拇指。

  他們算是後繼有人，今後有個小鬼陪著他們一起乞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