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可以做什麽呢？

  穿女子裝，梳著女子的頭，穿一次倒是有意思，雖然行動起來沒有穿男裝方便。

  可她腦海中浮現老師看她時驚豔的神色時，她又心癢癢的。

  老師之前不碰她，是因為她穿男裝？

  莫不是會把她當男人？

  夜深了。

  顧嬸帶著不語她們做了極豐盛的晚飯。

  行止還準備了酒。不是梅花酒，而是上好的竹葉青。

  “我們今天喝一點，好不好？”行止說著給他倒酒。

  楊絮棠看她緋紅的臉頰，她還抹了口脂，唇瓣紅潤潤的，說話時貝齒微露，楊絮棠的喉頭微幹。

  不語他們也不打擾，就他們師徒相視而坐。

  行止嫌那發髻梳在頭上不舒服，就把頭發散下來，結了個大辮子在肩頭。這會兒還表現的規矩的很，穿襦裙將她的身姿勾的纖瘦窈窕，更添了幾分嬌美秀氣。

  “老師，我今天好看麽？”喝了杯酒後，行止問。

  “好看。”

  “那我以後在綠舍，就這麽打扮好不好？”

  “你喜歡就好。”

  “那再喝酒。”行止又給他倒酒。

  楊絮棠倒不拒絕，哪怕知道她有小心思的要灌他酒，也讓她得逞。

  竹葉青可不像梅花酒，竹葉青酒氣足，是極醉人的。行止讓抱了一壺來，一杯又一杯的催著楊絮棠喝著。

  楊絮棠並不是嗜酒之人，喝了一會兒後，臉頰浮現紅暈，雙眼越發深黯，仿佛已經染了醉意。

  行止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他身旁，她身上還抹了香膏，還是他做的，以薄荷為底，調了多種花香。既好聞，又利於女子養護。

  此時聞著她身上的香，那香仿佛還有少女最純淨的清甜，楊絮棠頭有些發暈。

  “老師，你醉了嗎？”

  楊絮棠的眼眸深幽幽的，少女的臉像冬日裏明媚的那株梅花。楊絮棠腦海中過了無數畫麵，可無論再多回憶，都不及她這一刻來的真實。

  他手指在她下巴處滑動，她肌膚細滑嬌嫩，指腹所觸的皆是柔軟溫熱。

  行止因他的觸碰，頸邊的肌膚也一點點泛紅，那雙明亮的眼眸既夾著不會興奮，又流露出幾分羞澀。

  真可愛！

  “老師……”他的眼神實在太專注，行止呼吸幾乎都停下來了。

  “你真是……”

  楊絮棠沒再多說，抬起她的下巴親上。

  行止閉上眼，環緊了他。

  她被抱了起來，一落到榻上，腰上的帶子就先被扯開了。

  行止的呼吸起伏著，抓著他腰擺處的衣裳，在他俯下身時，行止手緩緩抬起，竟扯掉了他的發帶。

  他一頭青黑的長發散落，行止用手指滑過那些發絲。

  楊絮棠親了一下她的頰，兩人的發融交一處，不分彼此。他又親了一下她的頸側。

  “嵐州……”不由自主的喚他。

  楊絮棠身體一震，終於親上她的唇。

  然在剛親上時，外頭門就響了。

  咚咚咚三聲！

  顧嬸都知道他們師徒相處是不能打擾的，更別說今天是行止及笄的大日子！

  除非有極重要的事情！

  楊絮棠呼吸赤熱的足以將懷裏的人兒融化，但他也聽出這敲門聲，應該是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