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閨蜜是一場騙局1
作者:遊7      更新:2020-05-11 02:47      字數:2330
  漆黑的天幕上,一束紫白色的丁香顯得尤其神秘。

  空間裏,孟與站在一棵巨大的散發著瑩瑩光芒的花樹下,她低頭,白皙的手掌裏靜靜的躺著一片冰晶,棱角分明雛菊大小,寒光閃動。

  唉

  算了

  下一秒,冰晶被裝進一個深藍色的瓶子裏,瓶子被隨意的放在石桌上,而主人已經不見。

  ————————

  這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山村,山連綿著,一座比一座高,仿佛,永遠都走不出去。

  但,是可以走出去的。

  村莊西邊有一條不到兩米寬蜿蜒的小路,路崎嶇不平,背靠著高崖,另一邊長著茂盛的樹木。

  小路連接著村子跟幾十公裏外的一個集市。

  小路往東,幾十低矮的土屋映入眼簾,村口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上深深的刻著‘神雲村’三個紅色烤漆的大字。

  此時村裏很熱鬧。

  一間茅草屋前,一身破爛的村民們正在說著什麽。

  但無一臉上不露出渴望的笑。

  即使在聊天吹牛,眼睛也時不時瞟向大門口。

  很快,一個身穿難以形容的破爛衣服的黝黑瘦猴子出現在門口,他形容猥s瑣,一雙鼠目盯著門前的鄰居們,咧開嘴笑,露出兩排熏黃的牙。

  “狗伢子,今天是你大好日子,請不請客?”

  一個拿著自製竹筒煙杆的幹瘦老頭兒衝他喊道,迷起的眼睛裏是赤果果的嫉妒,“省著點使勁哈,嬌氣的小媳婦可經不起你那蠻力喲!”

  “哈哈”

  看熱鬧的人群一陣哄笑。

  狗伢子也不生氣,跟村子裏的人說笑起來。

  話題並不是什麽幹淨的。

  茅屋裏,一個身穿深藍色衣服的女人正在鎖門,隻是,她這番操作跟正常的鎖門有點不同。

  她拿鐵鏈子鎖。

  一根小拇指粗的黃鏽點點的鐵鏈穿過鎖扣,繞好幾圈,最後謹慎的打了好幾個結,輕易打不開。

  沒辦法。

  以防萬一嘛。

  要是裏麵的東西跑了,耗盡家裏幾十年的存款豈不是白花了?

  隻要過了今晚,後麵就不需要這麽謹慎了。

  屋外很熱鬧。

  女人走到有光的地方,才看到她滿臉的苦褶子。

  圓胖的臉黢黑,頭發亂七八糟的用一根草繩捆著,看著院子裏,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雖然在笑,卻更像是苦笑。

  幾個同樣一身灰撲撲且縫滿補丁的婦人湧上來,圍在女人身邊,隱約能停到‘羨慕’‘你好福氣’‘撿到寶了’之類的話。

  女人的苦臉上多了幾分滿意以及鬆氣的笑。

  屋外輕鬆愉快。

  屋裏

  一間陰暗得看不見光的房子裏,隻有牆比上鑲著一扇碗口大的木窗,屋裏影影綽綽,什麽都看不清。

  隻感覺很難聞。

  這是孟與從腦袋昏痛全身無力中醒來的第一反應。

  是了

  她在進行收集靈魂的任務。

  眼皮沉重,仿佛有千斤石壓在上麵,怎麽都睜不開。

  動不了!

  完全動不了!

  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嗯,照目前這情況看來,應該要比李風月慘。

  嗬!

  所以她真的是掃把星附體了!

  孟與得出這個結論,但她一點不覺得高興。

  放緩呼吸。

  待頭腦清醒了點,一把精致的小斧頭出現在她手指處,幾秒後,手指冒出暗紅的血珠。

  而苦主的身體裏,一星點冰藍的氣正在掃蕩。

  速度很慢就是了。

  畢竟這位苦主,可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女孩呢。

  在修複身體的過程中,孟與也沒忘記接收記憶,她閉上眼,躺在冰冷潮濕死硬的地板上。

  再次歎息上天不公平。

  記憶如潮水般像她湧來,她能感覺到幸福。

  苦主名叫陶清夢,卒於21,但她的命運,是從9歲的時候改變的,用造化弄人生不如死的形容都不為過。

  真慘

  嗯,簡單來說,這是一個毒閨蜜的故事。

  嚴婉跟蔣桔是一對好閨蜜,兩人雖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從上大學起就很投緣,四年下來形影不離,彼此之間心意相通沒有秘密。

  畢業後兩人應聘到同一個公司,由同學變成同事,但關係並沒有疏遠,反倒更好了。

  都慶幸能擁有這麽好的朋友。

  後來,都談了戀愛,剛巧兩人的男友都姓陶。

  這

  緣分啊!

  兩個男友都是性格溫和的人。

  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結婚了,婚禮是一起辦的。

  很快兩人婚後都有了寶寶。

  從此便一起去產檢,一起押著老公去聽課。

  歡樂又雞飛狗跳的懷孕生涯在九個半月後結束。

  蔣桔預產期先到。

  她是在夜間發動的,連夜就到了建卡的醫院,產前檢查做完後便直接安排在了病房裏。

  選的順便嘛。

  不到五個小時,就生了一個七斤重的女嬰。

  而嚴婉在兩個月後發動,那天男人剛好手上有個項目一直在加班,她又沒有經驗,隻以為孩子今天有點過度活潑了,一直到很痛了才反應過來。

  閨蜜在坐月子,老公在加班,公婆在老家。

  她從沒有這麽害怕過。

  給男人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最後隻得打120。

  但救護車不是什麽情況都願意出動的,那邊叫嚴婉自己下樓打車去醫院,說產前運動有利於順產。

  嚴婉:

  是。

  她一開始就想的是順,剖的話,聽說要在肚子上割開七層肉,才能把孩子拿出來,更別說以後還會留下難看的疤。想想都嚇人。

  作為愛美的女孩子,怎麽能忍受自己不完美。

  順,是必然。

  可現在形勢不允許。

  她好說歹說,又打了幾個電話,終於有車願意來接她,但因為不是建卡的醫院,加之時間耽擱了這麽久,孩子早就缺氧了,她還有高血壓。

  被抬上車就昏厥了。

  等她醒來,肚子已經癟了。

  護士告訴她,因為孩子在肚子裏憋得太久,醫生做手術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渾身青紫了。

  “在保溫箱裏。”

  “不會有事吧?護士你說我的孩子會好吧?”她害怕的問道,眼淚迅速蓄滿了眼眶。

  孩子當然沒事,不然也不會有陶清夢這人了。

  陶清夢這個名字是早就取好的。

  當時嚴婉蔣桔就說好了,如果是一男一女,訂娃娃親,如果不是,就當兄弟或者姐妹。

  而蔣桔的女兒名字,是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