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殘缺的假千金26
作者:遊7      更新:2020-05-11 02:47      字數:2390
  一路埋怨且不理解,祈父祁母回到了自家別墅。

  他很煩。

  他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沒有藏半點私心,關鍵兒子確實很喜歡顧家那姑娘,算是兩情相悅了,恩,又能維係兩家關係,繼續跟著顧家分一杯羹。至於子嗣,現在科技那麽發達,大可以進行人工培育,去國外做試管。

  多的是辦法。

  再不濟,就用傳統方法,挑幾個人美智商高身體健康的年輕女孩子,做個借『腹』,生子。

  肮髒?

  nono

  這隻是一場銀貨兩訖你情我願的豪門交易。

  很正常。

  不過,幾個方法裏,他還是最希望能試『管』。

  為啥?

  e

  聽說運氣好的話,極有可能會存活好幾個,生雙胞胎三胞胎四胞胎都不會話下,可謂一舉多得了。

  沒有背叛,顧家那丫頭身體不會受影響,祁家人丁興旺枝繁葉茂,還有比這更好的嗎?

  高處不勝寒。

  可惜沒人懂他的高智商。

  兩人一踏進家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

  咋說呢?

  跟小說裏寫的不一樣。

  稍微想想就明白了,好歹祁家也是做生意的,資產沒有幾十億也有十幾億,算很有錢了。

  地位當然也有。

  地下室酒窖存的能是大街上十塊錢一斤的高粱酒二鍋頭?

  別做夢了。

  或大師釀造,或國外有名葡萄酒莊園的私貨。

  臭?

  隻有醇香的好不。

  祁母深呼吸一口,一下就聞出來濃鬱甘洌的白酒香氣中夾雜的一絲酸甜,那、那是

  她眼睛倏然睜大,快步朝客廳走去,隻見在通往花園的巨大落地玻璃門邊,身穿白襯衣的男人頹然坐在地板上,曲起一條大長腿,腦袋低垂薄唇緊抿,濃密細長的睫毛仿佛能讓蝴蝶駐足,側顏完美堪比漫畫中的男主角,陽光刺透院裏高大的喬木,投影在他臉上。

  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帥!

  隻,身邊胡亂散落著十幾個酒瓶,白的、紅的、二的有空的,也有潺潺流出酒的。

  祁母:

  頭暈!頭好暈!

  身體搖晃了幾下,被緊隨而來的祈父扶住,他看著這滿地的狼藉,本就嚴肅的臉上瞬間蓄積滿怒火。

  “祁從書!你找死!”

  恩。

  沒錯。

  疑似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漫畫少年是祁家大少了。

  他並沒醉。

  不知是因為心中太過難受還是酒度數太低,或者準備灌到肚子裏的酒大半都灑出來了。

  反正,此刻他很清醒。

  前所未有的。

  想到自己糊塗之下做了什麽,忙連滾帶爬站起來,還沒等他解釋,就見老父親怒到了極點。

  “祁從書!你個沒用的東西,不單禍害你媽、的絕品紅葡萄酒,還敢拿勞資的五十年極品醇釀來澆愁!你有病吧!啊!你什麽愁那麽貴!”

  越說越氣。

  手邊沒什麽得用的武器,幹脆直接上手揍。

  一巴掌拍到蠢兒子的腦袋上,還不解氣,繼續罵,“成天窩在家裏也不出去上班,啃勞資啃得這麽理所當然嗎?你吃勞資的喝勞資的,還對勞資當親兒子看的極品好酒動手!”

  “誰給你的臉!誰!”

  “虧得勞資還操心你的人生大事,涎著這張老臉跑去顧家當孫子,好歹讓那死老頭鬆口了,不再談退婚的事。可你在幹啥!我的酒啊!”

  “我的兒砸!”

  “我可憐的兒砸呀,都怪粑粑沒保護好你!”

  哭聲震天。

  祁家別墅裏的傭人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一臉仿佛看到了一百隻母豬走獨木橋過河的狗吃屎的表情。

  hat???

  那個鬼哭狼嚎的人是嚴肅起來嚇哭小孩的老爺?

  騙人的吧。

  不信!

  樓梯後一個年輕清秀的女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迅速解鎖屏幕並打開某乎,十指彈動。

  很快。

  一個提問提交了。

  『嚴肅酷黑的老板像是變了個人,請問他有可能是被穿越了嗎?在線等,挺急的!!』

  網友們:??

  紛紛在底下留言,千奇百怪,新奇古怪。

  挨了幾巴掌的祁從書同是懵比的,隻是他關注的點,是——

  “爸,退婚的事不是你跟我媽的想法嗎?跟顧叔叔有什麽關係。而且,剛才你好像喊他”

  死老頭。

  “閉嘴!”祈父瞪了他一眼,真是個蠢貨!

  輕咳兩聲,抬起下巴一臉認真,“不管之前怎樣,現在,你跟顧家那丫頭還是未婚夫妻關係。並且,在不久的將來,兩家還有個大項目要合作。”

  “有時間你去顧家看看,確保兩家關係穩定。”

  “知道了?”

  祁從書眨了眨眼,“爸,你、你是說,退婚的事不作數了?我還得跟顧寶兒在一起?”

  祈父:“當然。”

  祁從書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了。

  要哭不哭的。

  祁母看得很清楚,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吼道,“你這是什麽態度!你不是不想退婚嗎?現在如你所願了,你給我擺這副臉色給誰看!”

  眼角掃到地上空了的紅酒瓶,她心針紮的疼。

  “熊孩子!”

  直接伸出兩根手指狠狠的掐上兒子的胳膊。

  一扭。

  措不及防,別墅裏響起一聲刺耳的慘叫。

  祁從書真哭了。

  二十幾歲的大男人,嘴巴癟著,肩膀縮成一團,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聲音委屈無比。

  “我太南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呀!你們到底想幹啥!”

  “嗚嗚我就沒見過比我還慘還可憐的富二代了。”

  “真的,我真慘!”

  “前十八年被學神未婚妻鄙視,後來,從小定下的婚約鬧了個大烏龍,我不得不換個未婚妻。”

  “再後來,未婚妻得了重病,孩子也沒了”

  “我這到底是什麽運氣?!!”

  “祁家的列祖列宗呀,有木有人出來給我個真相!”

  “嗬嗬”

  “當初是你們說的要退婚,各種勸我,威逼利誘,好不容易我想通了,願意接受你們的安排,找個門當戶對溫柔嫻雅的千金聯姻。”

  “我都準備好了!”

  “你們看今天這一地的酒瓶,是我在祭奠我逝去的愛情。”

  “怎麽可以這樣!”

  “說退婚就必須退,說不退了就不退了”

  “咋地!我還是你們的兒子嗎?還是祁家唯一的繼承人嗎?”

  “我都準備好迎接新的生活新的戀情了!”

  “幹嘛幹嘛呀!”

  祈父祁母:???

  眼前這個撒潑不聽話的家夥確定是他們兒子?

  不會被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