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完勝
作者:八無和尚      更新:2020-06-03 08:07      字數:2296
  s:感謝書友“天地任我行”、“梁孟昌”投的月票。

  可惜的是,被這麽一炸,玉石俱焚了。

  吳爭不禁有些惱火,迅速下令掩埋馬屍,這叫眼不見為淨,多看一眼,心裏就難受。

  但對於那些重騎兵的屍體,包括清軍傷兵,吳爭就不願意搭理了。

  吳爭關心的是橋,沒得損壞了,日後還得賠百姓一座橋了。

  好在的石拱橋確實抗造,也是,千多年了嘛,就算經此一戰,上百枚地雷在橋麵上爆炸,也屹立不倒,這倒是有後世瀘溝橋的幾分風采了。

  魯之域不識好歹地上前詢問敵人傷兵、俘虜、死屍如何處置,被吳爭瞪了一眼,喝斥道:“傻了吧幾的……!”

  說完,背著雙手前往橋頭了。

  魯之域被一愣,好在宋安機靈,拍拍魯之域的肩膀道:“送去邳州,交由邳州民眾處置就是。”

  說完,也嗬嗬笑著追吳爭去了。

  魯之域這才恍然大悟,直罵自己是真蠢,於是一聲令下,派了一隊人,押解俘虜拉著屍體,送往邳州。

  ……。

  吳爭看著直挺挺仰躺在橋麵上,口中直冒血沫的呼尼牙羅和。

  呼尼牙羅和沒死。

  不知道是他特別走運,還是上輩子也是作惡太多,他愣是沒斷氣。

  卸去鐵甲、麵罩之後,軍醫檢查之後,稟報吳爭,怕是站不起來了,傷在背骨。

  吳爭一聽就明白,癱瘓了唄。

  “服不服?”吳爭帶著一絲惡作劇地拿鞋底踩著呼尼牙羅和右臉,問道。

  呼尼牙羅和喉嚨“嗬嗬”幾聲,用力地晃著頭。

  “喲,他說不服。”吳爭怪叫著回頭對宋安道。

  “來,起來,本王讓你兩手兩腳……決鬥如何?”

  呼尼牙羅和喉嚨發出的聲音變成了“喀喀”。

  吳爭突然間變得沒興趣了,回頭問宋安道:“你說如何處置?”

  宋安木然道:“剮了!”

  吳爭皺了皺眉,“會不會太殘忍了?”

  宋安一怔,忙改口道:“那要不找幾個騎兵來,踩成肉糜?”

  吳爭怒道:“你小子好的不學,人變得越來越陰狠,這……很不好!”

  宋安鬱悶地道:“那請少爺示下。”

  吳爭思忖再三,終於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宋安苦笑起來。

  這時,軍醫突然道:“王爺,他好象死了……。”

  吳爭一愣,轉身看去,可不嘛,兩眼直愣愣地瞪著天空,口中不斷地往外冒著血沫,關鍵是這褲襠裏傳出的怪味,令人不敢靠近。

  吳爭瞪了軍醫一眼,“你也不給人治治傷?這下好了,還沒解氣呢,就死了。”

  軍醫是真哭笑不得,這不是您不讓治傷的嘛,說是別浪費藥草,省著給自家傷兵用。

  可他不敢反駁啊,隻能低著頭,一副憋曲的小媳婦樣。

  宋安見了不忍心,替他分辨道:“少爺,是您令他不必救治的。”

  吳爭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拍拍軍醫的肩膀,幹咳兩聲道:“很好……你立功了,竟然在數百鐵騎中斬殺敵酋……來人,替他記功。”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安嗬嗬笑著對軍醫道:“趙郎中,你家祖墳著火了……這等軍功,別人怕是一輩子都混不上。”

  軍醫傻笑著,他是真不明白了,自己怎麽就手刃敵將了呢?

  已經走遠了的宋安突然喊道:“別忘了梟首,將頭顱傳至邳州示眾!”

  軍醫這下不再猶豫,他從醫箱中取出一把剔骨刀來,可手顫抖著不敢下手,是真犯難了,抖了半晌,突然嘶聲大喝道:“誰來幫幫我,我分他一半軍功……!”

  話音未落,雲集者眾。

  ……。

  宋安急步追上吳爭,問道:“少爺為何將如此大功,許於一個醫工?”

  吳爭邊走邊道:“我突然才想起,各衛需要組建一支專屬的軍醫隊伍……你要明白,戰場上刀槍無眼,能救你的,更多是軍醫。”

  吳爭確實一直忽略了這點,而這個時代,軍醫更象是一種役工,與募集的勞役地位相當。

  這顯然是不合適的,所以吳爭動了組建專屬軍醫的念頭。

  當然,許如此大功於那名不見經傳的軍醫,顯然是吳爭自解尷尬的招術,但用吳爭的話說,“這是提高軍醫地位的一種方法,簡單、有效……如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般。”

  宋安笑得非常古怪。

  ……。

  被清軍想象成堅固防線的飛雲橋防線,僅僅支撐了一個時辰不到,就煙消雲散了。

  用將士的話說,這樣的仗,一天打上十來仗,都不感覺到累。

  於是,吳爭大手一揮,向沛縣進軍。

  飛雲橋之戰,北伐軍無一陣亡,傷是傷了數十人,大多是在橋麵上“潰逃”時絆倒,後被引爆的地雷所浪所震傷,還有些渡河登竹排、林板時,不慎落水撞到啥的,也有不小心自己扭傷的,反正他們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戰果是巨大的,殲敵一千多人,這其中包括了對北伐軍最具威脅的重騎兵,餘者向沛縣方向潰逃。

  泡河,這名字之前不知道是誰起的,反正名不正言不順,也不知道究竟在泡什麽,可今日之後,它名正言順了。

  周邊百姓在三、五之內,是再也不敢喝泡河之水,皆在自家院子裏掘井。

  他們在嚇唬淘氣孩子時,常說一句話,“再不聽話,就扔泡河裏去。”

  ……。

  陳錦要瘋了。

  在聽到飛雲橋防線全麵潰敗的噩耗時,他使勁地摳著自己的耳朵,希望是自己聽覺出了問題。

  他又使勁拍打著傳令兵的腦袋,期望是這廝腦子有病。

  昨日不費吹灰之力就擊退了北伐軍,午時剛接到北伐軍已經不敢進攻飛雲橋的戰報,怎麽就一下子全線潰敗了呢?

  鐵騎啊,攝政王費盡心力打造的這支鐵騎,有大半放在了飛雲橋,這下好了,三年磨成的一劍,沒咋用就煙消雲散了。

  這讓陳錦心裏不由得悲嗆起來,難道王爺屍骨未寒,鐵騎就中用了嗎?

  想到這,陳錦有了退意。

  可再想去多爾袞的叮囑,再想起在蘇克薩哈、索尼麵前誇下的海口,說要將沛縣變成北伐軍的墳墓,一洗清河之恥!這話猶在耳,若撤,豈不打了自己的臉?

  這麽一想,陳錦又打消了撤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