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龍氣，龍氣為什麽能鎮壓萬法？！”

  “這些問題你們想過沒有。”

  洛風侃侃而談，坐而論道。

  青籠懵懵懂懂，明悅子神色逐漸凝固，從平靜轉為震撼，再從震撼轉換為深思。

  龍氣的本質是什麽？！

  為何能一氣鎮壓萬法，這個根本問題，竟然沒有人去深思。

  龍氣的存在，仿佛就是天禮天常的存在。

  猶如人餓要吃飯，人渴了要喝水一樣的道理。

  從未有人去質疑龍氣為什麽能鎮壓萬法，一切都是順理成章，自然無暇的存在。

  “龍氣的本質是什麽？龍氣的本質是什麽！”

  明悅子不得其解，道門經典沒有解釋，官府更不可能公布自家最大的秘密，最有可能知曉真相的仙人真神，早已化作傳說神話。

  塵世迷徒，陷入深思，久久不能釋懷。

  “請真人指點。”明悅子猛然拜下，行叩拜問道大禮。

  一個人最可悲的不是苦難，而是掙紮了一輩子，卻不知道自己麵對是什麽？不知道困難的本質。

  現在的明悅子猶如蒸汽時代的工人，徘徊迷茫，尋找不到出路。

  不過，明悅子是幸運的，在仙人真神成為神話傳說的今日，站在他麵前雖然不是仙人真神，卻是一個學識淵博，見多識廣的先天修士。

  洛風敲打著桌麵，取來狼毫筆，寫下兩個小篆——龍氣。

  “龍氣，龍氣，並不是一個具體事務，而是要分開看待，從客觀與主觀的角度分析。”

  洛風問道：“龍氣的氣是什麽？！”

  明悅子遲疑了一會兒，不太確定說道：“靈氣，氣運，還是元氣，造化之氣。”

  “道門統計，氣分五等，白，紅，金，青，紫。”

  洛風取狼毫金筆，在紙上畫出一座金字塔，共計七層。

  “人道是集眾之道，走卒販夫，達官貴人，士農工商都是帝國的一員，占據一定的比例，占據一定的氣。”

  “百姓之氣是白氣，庇護之身之氣，周身元氣，造化之氣，健康之氣，他們是基礎。”

  洛風在金字塔最下方，畫出最大的一層，寫上百姓二字。

  百姓，即是白。

  “百姓之上是紅氣，富裕之家，官僚小吏，已經具備一定社會影響力，一言既出白氣尊從，滾滾白氣化作紅氣。”

  “富人小吏之上是金黃氣，金黃流通於世界，被世人認同，這一層，可以是陽神，可以是郡守，可以是大儒，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整個世界。”

  “金黃之氣之上是青氣，鬱鬱青氣可為仙，這是仙人氣運，不過朝廷可以用體製公氣匯聚成青氣，三公九卿皆有青氣。”

  “但是，人道青氣屬於公器，並不是擔任三公九卿的個人具備青氣，而是三公九卿這個製度匯聚青氣，朝廷具備仙人偉力。”

  “青氣之上，則是紫氣，宰相總理山河占據一分，皇帝統禦天下占據六分，皇後母儀天下占據二分，最後一份散落朝野。”

  “紫氣之所以在青氣上，是因為宰相，皇帝，皇後，已經不是影響世界，他們的一言一行可以改變世界，時勢造英雄，英雄也造時勢。”

  氣分五等，金字塔，卻有七層，現在填滿了五層，還剩下兩層，未知。

  明悅子不解問道：“紫氣隻在五層，還不算氣嗎？！”

  洛風搖頭道：“當然不算。”

  當即提筆，添上兩個詞語，天命與地脈。

  “紫氣隻是朝廷之氣，隻是百姓之氣，人居於天地之間，焉能忽視天地。”

  “人氣占五，天命占三，地脈占二，三者合一，大一統天柱立下，如此朝廷才算有氣。”

  明悅子如癡如醉，仿佛悟得真道，思想極其活躍，下意識問道：“氣有了，龍呢。”

  洛風笑眯眯道：“天命之氣，地脈之氣，人心之氣，如此磅礴的氣運總得有個載體吧，不管有行，無行……”

  “如此氣運，何物能承。”

  明悅子脫口而出道：“龍者，上古神獸也，真龍之軀應可承擔。”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方今春深，龍乘時變化，猶人得誌而縱橫四海。龍之為物，可比世之帝王，可受萬載氣運。

  洛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龍氣，龍氣，有龍才有氣啊。

  不然一個朝廷的氣運，如何能鎮壓三教九流，百家諸子，真當這些門派背後的祖師是吃素的嗎？！

  要知道有些古老教派學說的祖師源頭，就是傳說神話中的神靈仙靈……伏羲女媧……黃帝東君……李耳……。

  當今雄始皇，可是號稱祖龍。

  當然這些，不便於與明悅子細說。

  “敢問真人，我等道人路在何方？！”明悅子肅然請教道，行師徒大禮，正求道之心。

  “路在腳下。”

  洛風隨口吐槽道

  ？？？

  明悅子一愣，然後陷入深思，片刻之後，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

  洛風嘴角一抽，你懂了，你咋懂了，我都沒懂。

  明悅子陷入自己的世界，興奮道：“古練氣之法是先賢祖師開辟，我等後來者未必不能開辟新的練氣法。”

  “古練氣法食人氣，以朝廷氣運修行，我們新練氣法，為何不能以地脈之氣，天命之氣修行！”

  “古練氣為人仙，我們新練氣，就是地仙，天仙！”

  ？

  洛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每當我打出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仔細端詳明悅子一番，洛風陷入自我懷疑當中。

  這貨，真的不是某個大羅開小號下來嗎？！

  拋棄人仙法，修行地仙道，天仙道。

  說你是鎮元子的人，還是三清道祖的人？！

  洛風笑眯眯問道：“明悅子道友，冒昧問一個問題，你們祖師爺是誰？！”

  明悅子想了一下：“我們開辟祖師是大德真人，不過源祖是明月道君。”

  “當年，掌教給我取這個道號，就是想讓祖師爺庇護我成功逃離大雄。”

  清風，明月。

  洛風腦海中浮現兩張童子臉，莫名的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