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端木家族4
作者:如是如來      更新:2020-07-21 10:49      字數:1925
  戰事結束不過半個月,端木樽月就回到了京都城。

  她前後離開統共就兩個月,匆匆去匆匆回。

  身上的隱傷也未來得及去理會就回到了神廟,將門開啟,侍女春錦從後麵迎了進來。

  在她閉關期間,除了她指定的暗衛送飯菜外,其餘者不得靠近,包括春錦也不知道她在裏麵幹什麽。

  “祭司大人,殿下已經等您很久了。”

  口中的殿下指的是楚禹。

  “我知道了,這裏不用你守著了,你且回去吧。”

  “是。”

  ……

  端木樽月去見了楚禹,近來皇子們蠢蠢欲動,楚禹向她表示過不想爭什麽皇位,隻是想要她這個人。

  而她也向楚禹表明她的立場,隻尊太子。

  太子才是他們北唐的儲君。

  見過楚禹後,端木樽月就趁著夜色離開回神廟。

  廟前,一少年郎靜立在那兒。

  看到她立即迎上來,“祭司大人。”

  “小江大人怎麽有空過我這兒來?”

  江挽風將手裏的藥交給端木樽月,“魯文清與我通過了信,說祭司大人身上有傷。”

  “那就多謝小江大人了,”接過江挽風遞來的藥,見他轉身就走,突然叫住了他,“小江大人剛入朝為官,近來行事要小心謹慎些。”

  江挽風一愣,立即轉身朝她一揖,“多謝祭司大人。”

  “小江大人多禮了。”

  江挽風不敢在這裏久待,告辭一聲就離開。

  端木樽月捏了捏手裏的瓷瓶,轉身回到了廟殿中。

  又重新開始了她以往的一切軌跡。

  ……

  這天,端木樽月上街體察民情,被不少人圍著。

  金墨蘭乘坐著馬車出府去寺廟,經過之時挑簾看著外邊,見外邊有人簇擁著端木樽月,柳眉皺了皺。

  “魯少夫人。”

  想避開,卻被端木樽月叫住了。

  麵色蒼白的金墨蘭隻好打起了車簾,“祭司大人。”

  “魯少夫人身體可好些了?”

  端木樽月見她受如此重傷,不過幾個月就出府了,替魯文清問了句。

  金墨蘭與魯文清這一年來經曆了不少生生死死,在邊境也是立下汗馬功勞。

  可是她數月前補伏擊,她以為自己死了,卻又活著回到了京都城。

  她不明白。

  心裏又擔憂魯文清,可這幾天得知邊境告捷,她心裏一高興就讓丫鬟扶著自己出門到寺中上柱香。

  “祭司大人對我的關心未免有些多了,上回是文清,這一回又是我,祭司大人可真有操不完的心呐。”

  金墨蘭的語氣有些衝。

  端木樽月卻未介意,隻是微微含笑,“見魯少夫人如此精神,我也便放心了。”

  說完,端木樽月轉身就走。

  金墨蘭皺緊了眉頭,“她這又算什麽。”

  就是過來問一句,膈應她嗎?

  端木樽月並不知道金墨蘭是怎麽想,她隻是出於一種問候罷了。

  ……

  楚啇回到了京都城的第二個月,皇室的風向就明顯不對了。

  皇子們到了年紀本該要去封地的,隻是皇帝遲遲未下令,一直拖到了現在。

  端木樽月在隱隱不安之中,與太子結下了怨。

  之後的情況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楚禹打著和平旗號更加的靠近端木樽月,在一片混亂之中,數月後,皇帝駕崩,皇子死的死,傷的傷。

  整個朝廷被攪得翻天覆地,邊關剛剛穩定,魯文清就先撤了回來。

  所有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了。

  等魯文清回到京都城,端木樽月與太子之間的權鬥已經開始了。

  端木樽月有心扶太子上位,奈何她卻發現太子曾暗中對皇帝下手,還有自己的兄弟也不能幸免。

  在計劃之中,端木樽月也在其中。

  太子容不下端木樽月,或者說是想要換掉端木樽月,另選他人做這個祭司。

  知道端木樽月對百姓的愛護,特地挑了殘害百姓的方式報複端木樽月。

  不僅是太子,其他皇子見楚禹與她走得近,有些懷疑的種子便種下了。

  端木樽月被攻擊,百姓隨著她受苦,她無法坐視不理。

  事情隨著越演越烈。

  皇子奪嫡,皇帝突然駕崩,朝臣一個跟著一個遭殃,更無辜的是百姓們。

  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後,端木樽月無法再坐視不管。

  因為很多事情也皆因她而起。

  第二年,春。

  北唐的皇室大換血,楚禹以正義清理了一個又一個兄弟。

  最後隻剩下了一個楚啇。

  在這半年多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這一年,端木樽月十五歲。

  而登位的少年皇帝不過十九歲。

  十七歲的三皇子被封為啇王,前往封地。

  楚禹並沒有殺害這個傾城傾國的兄弟,而是退一步將他送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封地。

  楚啇離開的這天,端木樽月出現在城上,目送那人遠離了京都城。

  奔出數遠的楚啇扭頭看回去,還能隱約的看見城牆上那個毫無波瀾的少女,這個女人,可能是他這一輩子想要靠近卻又極力遠離的人了。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有時候還很忌憚她。

  然而對方的能力卻讓他想要靠近做朋友,在他的眼中,楚禹這個人與她格格不入,然而這樣的兩個不應該靠近的人卻靠得最近。

  端木樽月對她自己,有些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