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至-回鳳城
作者:焱火焰      更新:2020-02-29 13:22      字數:41075
  ;<h2>神醫王妃有點狂_認親</h2>

  片刻,這位皇後帶著水靈音來到一座標有慈心殿三個字的地方。

  這裏布置的別致又溫暖,像平常富人家裏那般,並沒有皇宮裏的威嚴冷清,讓人進去有種家的感覺。

  “來,靈兒,過來坐,讓母後好好看看你。”林心媛也就是水靈音的母親,一直拉著水靈音不停地看,看著看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還真應了那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她的這位老|娘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水人,動不動就掉珍珠。

  一向厚臉皮的水靈音,這時也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雖然,她的目光很慈祥又溫暖,讓人覺得很親切,可是一直這麽看下去,還是會讓人受不了的。

  不過為了體諒老人家的心,還是硬著頭皮忍著吧。

  林心媛雙手捧著她的小臉,雙眸含淚地看著她,哭著說道:“我的靈兒肯定吃了不少的苦,你看這瘦的都成什麽樣了,都怪母後沒有保護好你,嗚嗚……”

  說著,又開始痛哭起來。

  她瘦嗎?她的身材還不錯了,雖然是偏瘦點,但是這叫做骨感美,更何況她從小也沒吃什麽苦,師父對她像是自己的親生的一樣,還有她的師兄們也是對她很好的。

  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兄們現在怎樣了,會不會認為她已經死了。

  如果他們知道她是古代人,肯定會被這一事實給雷到的,如果不是她的老|娘說的比較真實,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水靈音看著還在嚶嚶痛哭的老|娘,隻覺得頭都大了,無奈地抬手拍拍她,很別扭地勸著她:“那個,您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雖然,知道自己有爹娘了,心裏也是小小的激動,可是和一個陌生的女子親近,總覺得很是別扭,以後還是慢慢來吧。

  “嗯,好,好,靈兒還活著,這是高興的事,母後不哭了,母後應該笑。”林心媛激動的隻點頭,眼中的淚水還是不停的往下掉。

  沒辦法,水靈音無奈地皺了皺眉頭,隻好抬起袖子替她擦眼淚,隻是越擦越多。

  “是呀,娘娘您快別哭了,小公主還活著,這是值得高興的事。”那位第一個發現她的女子,也慌忙勸道,但是自己卻在那裏忍不住抹眼淚。

  水靈音:“……”

  看著這兩位年紀都已經過四十的女人在這裏痛哭,實在是有點頭疼,誰來救救她呀。

  果然,被她盼來了。

  這時,一道沉穩的男子的聲音響起,“阿媛,靈兒沒死?她在那裏?”

  聲音中帶著急切,還有激動和興奮。

  接著,進來一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

  他大概有四十多歲,人長的玉樹臨風,平易近人,人雖到了中年但魅力還在,能看的出年輕時一定是位美男子。

  林心媛慌忙拉著水靈音的手,往這人麵前帶去,“峰,你看這就是我們的靈兒,嗚,嗚,嗚,她還活著,嗚……”

  林心媛神色激動異常地和自己的丈夫介紹著水靈音,聲音都泣不成調了。

  看著哭成淚人的林心媛,肖偉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中開始心疼起來,也顧不得和水靈音相認了,慌忙上前輕輕擁著他的愛妻,邊給她擦淚邊勸道:“女兒沒死,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怎麽哭起來了,別哭了,哭的我心裏都難受了。”

  林心媛放開水靈音的手,趴在丈夫的懷裏,開始痛哭起來,比剛剛哭的還凶,肖偉峰也開始慌亂了,緊皺著眉頭心疼地哄著她。

  水靈音:“……”

  看著她這位老爹隻顧著給她心愛的人擦眼淚,把她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給晾在一邊了,不過,兩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是如傳說中的那般好。

  水靈音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一個哭一個擦。

  就這樣哭了一會,兩人終於記起還有這麽一個剛認的女兒,林心媛從丈夫懷裏鑽出來,連忙拉著她的丈夫,激動地說道:“峰,你看這就是我們的靈兒,你看她現在出落的多好,我的女兒是天底下最漂亮的。”

  水靈音不由得唇角扯動了一幾下,對她這個娘親還真是無語透了。

  不過,在那一位母親眼裏自己的兒女都是最棒的,心裏的某個地方微微觸動了一下。

  肖偉峰也連忙拉著水靈音,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有些哽咽,激動的對著林心媛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呀,你看她和你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裏出來的,太像了,沒想到上天並沒有把我們的女兒收走。”

  “是呀,我剛看到就知道她是我們的女兒。”林心媛終於不再哭了,眉開怒放地和丈夫說著話。

  肖偉峰深深地出了一口氣,隱去心中的酸澀,臉上有些歉意,“都怪父皇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被那女人所害。”

  接下來,肖偉峰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給水靈音說了一邊。

  原來是,肖偉峰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位青梅竹馬的表妹,這位表妹從小就非常喜歡她這位溫暖如玉的美男子表哥,一心想要做他的皇後,但是肖偉峰卻不喜歡她。

  到最後肖偉峰卻在成年時愛上了林心媛,於是,也娶了林心媛為妻,當時兩人之間已經到了山盟海誓的地步,自然不會讓另外一個女人插足進來。

  肖偉峰也向林心媛許下若言,此生隻娶林心媛一人,絕不負她。

  他的這位表妹知道自己無法嫁給心愛之人,看著恩愛的兩人心生嫉妒,心中的不平越來越深,仇恨也跟著往上竄。

  終於有一天,趁著別人不注意,溜進宮裏偷走剛剛出生一個月的水靈音,抱著她來到山頂,同時把肖偉峰和林心媛引了上來。

  她讓肖偉峰休了林心媛,然後,再娶她。

  夫妻兩人為了救女兒,自然是同意了,肖偉峰慌忙寫下休書,答應她的要求,沒想到這位表妹覺得這樣還不夠,竟然讓肖偉峰殺了林心媛。

  肖偉峰自然是不會同意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表妹,心中怒氣頓時,突然,拿起匕首朝著還是嬰兒的水靈音的肩窩上紮了一刀。

  林心媛看見鮮血直流的女兒心疼的不得了,拿起劍就要自刎,但是被肖偉峰一把拉住,又點了她的穴道。

  雖然看著女兒鮮血直流,心中也是心疼得要命,但是他也不會讓他的愛妻自殺的。

  這時,肖偉峰心生一計,知道他的表妹已經接近於瘋狂了,心態扭曲,於是,把態度放軟了下來,說他是多麽的愛她,隻要她能過來,就娶她為妻。

  肖偉峰邊說邊慢慢往前移。

  那位表妹慢慢的開始信以為真,神色開始發呆,隻是怔怔地看著越來越近的肖偉峰。

  等到肖偉峰走到她麵前時,突然,出手朝拍了一掌,隨手就去奪那位還是嬰兒的水靈音。

  誰知在他打到她身上時,那位表妹驟然清醒過來,見他想要殺她,心中悲痛欲絕,恨意頓生,手抓住嬰兒朝著身後的懸崖扔去,身子也朝著肖偉峰用力撞去。

  肖偉峰被她這一撞,身子後退了一步,最終沒有抓住往懸崖掉的女兒。

  想著一位剛出生一個月的嬰兒,身上又被紮了一刀,又被扔進懸崖,能活下來的幾率為零,也就沒有抱希望她還能活著。

  為此林心媛傷心過度,損傷了身子,從此再也無法生育,也因為肖偉峰不讓她自殺來換取女兒,整整兩年都不理會他。

  她身上的傷原來是這樣來的,當時她還以為是她的父母恨她,才紮了她一刀,然後,扔到山頂上去的。

  從懸崖上掉了下來,可能因為某些媒介的因素,穿到現代,正好被上山采藥的師父撿到,救活了一條小命,結果又因為一塊石頭被帶到了這裏,不得不說她的經曆還真是奇特。

  原來她也有父母疼愛的,她的父母也是很愛她的,從兩人的表現也能看出,他們激動喜悅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

  水靈音現在心裏也是很激動,還有暖暖的。

  “對了,靈兒你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肖偉峰慈愛地看著水靈音,淡淡地對她說道。

  他很想知道,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掉下來,而且身上又有傷在身的一個月大的嬰兒竟然沒有死掉,雖然很驚喜,但是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順便了解一下女兒這年是怎麽過來的,有沒有受過委屈。

  “是呀,靈兒,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快告訴父皇母後。”林心媛上前拉住水靈音的手,很急切地問道。

  水靈音微微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師父在經過懸崖下麵時正好撿到我,這些年一直和師父在一起,師父對我很好,我從來沒有受過委屈。”

  她不想告訴他們關於她這些離奇的經曆,不然,會很麻煩的,也就簡單地說了一下。

  “隻要沒受委屈就好,你師父現在在那裏?快把他請過來,父皇一定要好好的答謝一下。”肖偉峰又說道。

  林心媛拉著她的手,也笑著說道:“靈兒,你快點告訴父皇母後他現在在哪裏,我們這就派人去請。”

  水靈音有點鬱悶了,往哪裏去請呀,根本不在這個世上,是請不到的。

  於是,淡淡地編了一個理由,“師父他老人家是位山林隱士,不喜歡被人打擾,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即便去了他也不會見我們的。”

  師父的確是位山林隱士,不是他不願見,而是見不到,如果能見到她也很想見一次。

  肖偉峰微微蹙了下眉頭,臉上露出一抹可惜之意,“哦,原來是這樣,那就不難為他老人家了,隻是有些可惜了,真想當麵謝一下。”

  “師父如果知道我找到父母肯定也會很高興的,你們就不要再可惜了。”水靈音微微說道。

  “嗯好。”肖偉峰慈愛地拍拍她的腦袋,笑著說道:“朕這就昭告天下,朕的心靈公主已經找到了。”

  噗——,她可不可以**,心靈還手巧呢,給她起的名字能不能不要這麽雷人,水靈音在心裏暗暗悱惻道。

  然後,揚起道:“我可不可以還用原來的名字,我以前的名字叫水靈音,改個姓氏就好了,對於這個靈兒有些不習慣。”

  每次他們叫她靈兒,都會讓她想到仙劍奇俠傳上的趙靈兒,怎麽聽怎麽別扭,還是她原來的名字好。

  “水靈音?肖靈音?”肖偉峰微微低音了一下,“好,以後就叫你音音好了。”

  肖靈音也很別扭,還是水靈音聽著順耳,不過,沒辦法了,姓氏肯定是要改的了,也隻好用這個肖靈音了,不過在外人麵前她還是用水靈音,畢竟跟了她這麽多年了。

  突然,肖偉峰似想到什麽,雙眸看著她,然後,很鄭重地說道:“音音,你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喊過我們一聲父皇母後呢,來喊一聲。”

  “是呀,音音你喊一聲母後呀。”林心媛雙眸含著濃濃的期待望著她,很希望她能喊自己一聲母後。

  呃,這怎麽喊,總覺得有些別扭,她爸爸媽媽都沒叫過,更別說母後父皇了,可是看到兩老眼眸中的期待,還是硬著頭皮喊了一聲,“父皇,母後。”。

  “嗯。”接著林心媛雙眸中又開始往下掉珍珠了,趴在肖偉峰懷裏嚶嚶哭起來,呐呐說道:“峰,我這是不是在做夢,我們的女兒複活了。”

  “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她活脫脫地站在我們麵前呢。”肖偉峰慌忙給她擦眼淚,不斷地哄著她。

  水靈音:“……”

  已經快過百的人了,竟然還這麽地粘膩,不過,說實話他們的感情真好,好的讓人羨慕,如果鳳雲昊也能這樣對她那該多好,她也不會跑了。

  心裏雖然很難受,可是如果她不跑有可能這輩子也見不到她的父母了,也算是對她的補償了,愛情沒了親情卻意外獲得。

  水靈音微微吸了一口氣,穩下心中別樣的情緒。

  肖偉峰把妻子哄住,抬頭往門口看了看,喃喃說道:“鈺兒怎麽還沒來,不是讓人去通知他了嗎。”

  聽他這麽一說,水靈音低眸想了一下。

  鈺兒?也就是那個太子,她剛剛還見過他呢,而且還聽過他彈的琴,沒想到這位太子竟然是她的親哥哥,她竟然還有一位溫而淡雅的神仙哥哥,貌似她的人生越來越好了,不過,心中還是覺得缺少點什麽。

  林心媛從她丈夫懷裏出來,對著一邊站著的婦人說道:“是呀,他怎麽還沒來,阿梅你去看看鈺兒怎麽還沒過來?”

  “好,奴婢這就去。”那位叫阿梅的宮女說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沒過多久那位溫文淡雅的太子便進來了,還有那位藍衣男子也跟著進來,剛進來便朝著肖偉峰兩人施了一禮,溫文有禮地請安:“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屬下參見皇上皇後娘娘。”藍衣男子朝著他們行了一禮,很恭敬地說道。

  林心媛立即上前拉住那位太子的手,指著水靈音,興奮地說道:“鈺兒,你看這位就是你的妹妹,靈兒,不是,是音音。”

  肖鈺上下打量了水靈音一番,臉上的笑容盡顯,點了點頭,嘴裏直說著:“像,真像,母後,她長的和你好像。”

  “嗯,那當然,她可是我生的,不像我像誰。”林心媛小臉上現出一抹自豪,然後,又給水靈音介紹道:“音音,這位就是你的哥哥,從外表上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兄妹兩個。”

  水靈音唇開始抽起來了,他們像嗎,真的很懷疑。

  雖然,她很希望自己也能有肖鈺那樣的模樣,可是他們真的不像,這位哥哥到是長的很像肖偉峰,性子也很像,不過,貌似她的性子和這一家子沒有一個像的。

  還隻有這個動不動就哭的老|娘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像,其他兩位都是溫文儒雅型的,她的性子和這幾個字一點邊也不沾,也不知道這位老娘是從哪裏看出來她和這位太子哥哥像了。

  “母後,你們是從哪裏找到妹妹的?”肖鈺看著水靈音,疑惑地問道。

  被他這一問,這兩位夫婦才想起來這件事,剛剛隻顧著激動呢,竟然忘了問這個女兒是怎麽會在浴池裏洗澡。

  “是從浴池裏發現的。”林心媛擰眉說道,然後,又不解地問水靈音,“音音,你怎麽會在浴華宮裏的浴池裏?”

  呃,水靈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這讓她怎麽回答。

  不過還是很老實地回答道:“我看見浴華宮裏的浴池蠻大的,就想跳進去洗個澡,所以才會在那裏的。”

  說完,還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扒拉一下耳朵。

  “你,你的聲音怎麽這麽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聽過。”肖鈺擰眉下意識地問道。

  旁邊的藍衣男子也是一頓,蹙起粗黑的眉毛,對著肖鈺說道:“殿下,公主的聲音和那位叫劉青青的女子的聲音很像。”

  說完,還有點心驚膽戰地朝著水靈音瞄了一眼,在心裏祈禱這位公主可不要是那位劉青青,不然,他就會倒黴了。

  可事實往往與事實是相反的,水靈音抬眸瞪了他一眼,接著,喃喃說道:“不是像,那位劉青青就是我啦。”

  這下子可以報她的仇了,又瞪了那位藍衣男子一眼,那意思就是等著瞧。

  藍衣男子身子頓時顫抖了一下,隻覺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是你,可是你的樣子和她的根本不像呀?”肖鈺還是很難接受這一事實,在亭裏的那位樣貌平平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妹妹。

  水靈音微微瞥了下嘴說道:“我會易容術,那隻是我照著一位宮女化出來的。”

  肖鈺呐呐地重複了一下,“易容術?”

  對於這個名字他還是有所了解的,看來眼前這位就是亭裏聽他彈琴的女子了,沒想到那位有趣的女孩子竟然是他的妹妹。

  “你以前是在哪裏當差的?怎麽沒見過你呢?”就憑她這張臉,見一麵肯定會記住的,也沒聽說過宮裏有誰長的像母後的。

  “是呀,奴婢也從來沒見過公主呀。”那位叫阿梅的宮女也忍不住說道。

  她在宮裏待了這麽久了,對每個宮女都是見過的,她肯定從來沒見過這位小公主。

  水靈音又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低聲說道:“我不是宮裏的侍女,我是從外麵來的。”

  “從外麵過來的?”肖鈺不解地重複了她的一句話。

  “嗯。”然後,水靈音又繼續不好意思地說出她來這裏的目的,“我聽說宮裏的飯菜很好吃,一時嘴饞,所以就偷偷溜進來的。”

  說完,還抬起眼皮子偷偷瞄了一眼,這裏的其他人的表情。

  頓時,每個人都被她的理由給雷住了,為了吃東西竟然溜進皇宮裏。

  突然,肖鈺想到什麽,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我的飯菜無辜丟失,是被你偷走的?”

  水靈音頓時臉紅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水靈音又接著說道:“父皇母後的飯菜都是一盤一盤的上的,隻有你的是用食盒裝著的,偷起來比較好偷些。”

  肖鈺頓時被這個妹妹的話雷的外焦內酥的,鬱悶至極,他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妹妹,竟然天天偷吃他的飯菜。

  平時溫文君子的肖鈺,俊美臉上忍不住露出很鬱悶的表情。

  林心媛聽了可不這麽認為,還以為水靈音平時吃不好呢,才會出去偷菜吃,立即雙眼又開始掉珍珠了,“我苦命的女兒,你到底都受了多少罪呀,竟然淪落到偷東西吃,嗚嗚……”

  抹了把眼淚,對著那位叫阿梅的宮女說道:“阿梅,你快讓人去多準備些好吃的過來,嗚嗚……”

  水靈音頓時額頭上布滿黑線,對她的這位活寶老娘徹底無語。

  肖鈺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說道:“音音,對於這些事情,你以後會見怪不怪的。”

  水靈音:“……”進著一水。

  自從認了爹娘後,天天都有一大堆的好吃的好喝的等著她,還有一位囉囉嗦嗦的老|娘時不時的在耳邊嘮叨著,整天圍著水靈音讓她講她小時候的事情。

  無奈,水靈音隻好瞎編亂造再加上一點真實性編成一個故事給她老娘聽。

  <h2>神醫王妃有點狂_她該怎麽辦?!</h2>

  鈺靈國的氣候比較溫暖,按現在的季節應該是嚴寒的冬天才是,在別的地方一般這個時候都被白雪覆蓋著,而這裏卻溫暖如春,沒有一點的寒意。

  花園裏還是一片繁花似錦,白花爭芳,蝴蝶翩飛。

  這樣的氣候比較適合她養病,應該過不了多久,體內的寒毒就會徹底清除掉。

  水靈音在花園裏的兩棵樹上做了一個吊床,每天躺在這裏,拿著一把仕女扇蓋在臉上,一搖一搖的養神。

  她現在也是越來越懶,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整個人已經向豬的性子發展了,每天都是這麽混混沌沌的過著,也隻有這樣心裏才會得到一片安寧。

  這時,有人的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

  水靈音睜開雙眼從扇子下麵往外瞄了瞄,看見肖鈺和阿亮正往這邊過來。

  頓時,雙眸一亮,唇角勾起一抹怪笑。

  正覺著無聊呢,就有人來送樂了。

  水靈音拿起扇子,從吊床|上跳下來,朝著他們兩位走去。

  “哥哥,剛下朝呀?”水靈音走到肖鈺麵前,和他打招呼。

  “嗯。”肖鈺朝她微微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音音在做什麽?”

  水靈音朝著一邊站著的阿亮邪邪一笑,柔柔地說道:“沒事做,閑得無聊,想找點樂。”

  給自己找點樂,也順便報了那一摔之仇。

  阿亮被她這一眼看的心裏直發毛,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總覺得這位表麵看著甜美無害的女孩,比惡魔還要可怕,直覺告訴他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果然,他的直覺是準的。

  “哥哥,可不可以借你的阿亮用幾天,我那裏有很多事情要一個男人做才行,我覺得隻有阿亮才能做到。”水靈音半彎著雙眸笑看著肖鈺,把阿亮又順便吹噓了一下,說的話好像這些事非阿亮不可。

  阿亮身子猛的一發顫,臉色巨變,心裏隻覺得大事不妙。

  水靈音衝他嘻嘻一笑,很天真地說道:“哥哥,你看阿亮知道要來幫我做事,激動的身子都顫抖了,他很願意過來幫我哦。”

  然後,側首看著阿亮,陰陽怪調地問道:“是不是呀,阿亮?”

  他是被嚇的身子顫抖的好不好,才不是什麽激動的,心裏祈禱著殿下千萬不要答應這位小惡魔的要求,不然他就慘了。

  肖鈺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寵溺地笑了笑,“好,既然阿亮那麽高興為你做事,為兄就把阿亮借給你十天。”

  對這個妹妹是打心底裏喜歡,從小就沒有兄弟姐妹,突然蹦出來一個這麽有趣的妹妹,心裏隻想寵著她。

  他也知道這丫頭是打的什麽算盤,但是看到她臉上的興奮勁,也就不忍拒絕她,反正這丫頭的本性不壞,即便是整人也不會太過分,還是把阿亮借給她幾天吧。

  於是,阿亮便被這個有了妹妹便忘了下屬的殿下給賣了。

  阿亮在旁邊幽怨地看了自己主子一眼,寵妹妹也不是這麽個寵的,竟然把他送給這個小惡魔玩,他的人生怎麽這麽悲慘。

  “放心好了,跟著我會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你的好處。”水靈音好言‘安慰’他道。

  是有香的也有辣的,隻是他恐怕……

  阿亮緊皺著眉頭,滿臉的不願意,苦**的說道:“公主,屬下吃苦吃慣了,不想吃香的喝辣的,還是不去你那裏了,你還是另找別的人來吃香的喝辣的吧。”

  水靈音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本公主比較體諒下屬,這種福氣給定你了,走吧。”

  最後阿亮還是被水靈音華麗麗的帶走了,他心裏再不願意也不能有怨言,誰讓他們是主子呢,還有他那天怎麽沒慧眼識珠呢,竟然把珍珠當魚目了,還敢摔了一位公主。

  當天,有位叫阿花的宮女來水靈音這裏送衣服。

  這位阿花是在浣衣房裏做事,她的長相讓水靈音驚奇的不得了,竟然還有人長的這般模樣。

  阿花一身肥肉,手臂比她的大腿還粗,那腰的直徑應該有一米了吧,貌似說的有點誇張了,走起路來肚子上的肉一晃一晃的,呈波浪形晃動。

  更甚的是她長著一張血盆大嘴和一雙蝦米小眼,這也罷了,為毛臉蛋上還長出一個銅錢大小的瘊子呢,還從瘊子的中間長出一條半尺長的瘊毛來,樣子的確是慘不忍睹,看都不忍心看了。

  看來她的老爹的確是窮得夠可以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老爹人太好了,沒有樣貌歧視。

  那位阿花在進來時,竟然朝著站在一邊的阿亮拋了一個媚眼,由於眼睛太小了,她也沒看的太清,應該就是眉眼吧。片較季溫。

  水靈音抬眸看了看一邊站著的阿亮,唇角往上翹了翹,起了邪惡因子。

  “阿花,你一般都是什麽時候洗澡?”水靈音低著頭玩著食指上的寶石戒指,漫不經心地問道。

  “呃?”雖然很不解公主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了,“回公主的話,奴婢一般會在中午時分洗澡,那個時候奴婢有時間。”

  “哦。”水靈音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說道:“阿花,我很喜歡你,你太可愛了。”

  然後,抬首問身邊的阿亮,“阿亮,阿花是不是可愛呢?”

  阿亮對可愛這兩個字用到那位膘肥體壯的阿花身上,隻能說無語,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他今後幾天裏能相安無事,還是昧著良心,點了點頭。

  頓時把阿花給樂的就差衝上去抱著阿亮猛親一口了。

  看著阿花的興奮的樣子,水靈音眼眸中的笑意盡顯,隨後拿出一瓶精油來,對著阿花說道:“因為本公主比較喜歡你,這次就賞你一瓶精油,在洗澡時你可以把它滴進浴桶裏,會讓你一整天都是香噴噴的。”

  這種精油的香味貓咪也很喜歡,她記得她的老|娘可是有一隻白貓,一會借過來玩玩。

  “真的?”阿花慌忙接了過來,打開塞子,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頓時,雙眼發亮,連聲道謝,然後歡天喜地的扭著大**走了。

  阿亮跟在水靈音身後相安無事了幾天,這幾天她也沒弄出什麽辦法來折磨他,也沒讓他做什麽重活,隻是讓他在一邊站著,而她自己整天在軟椅上躺著,無聊地逗弄著皇後娘娘的白貓。

  也許是他多慮了,這位小公主隻是過來讓他來站崗的,並沒有要懲罰的意思。

  於是,提起的心也落了下來,心安理得的站在水靈音的旁邊站崗。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公主怎麽會躺在浣衣房的大門前,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在這裏做什麽,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也沒敢問出來。

  畢竟她沒有把目標對著他已經阿彌陀佛了,還是不要引起她的注意的好,就這樣在她身邊做一個隱形人,等到幾天之後他就能解放了。

  水靈音手中拿著一個毛線球,有一下沒一下地逗著白貓玩。

  那隻白貓隨著她的手一跳一跳的,想要去抓水靈音手中的毛線球,但都被水靈音給躲開了。

  突然,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把手中的毛線球朝著浣衣局的門裏投去。

  “喵——”那隻貓叫了一聲,隨後從軟椅跳了下來,追著那個毛線球跑進浣衣房裏。

  水靈音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看向一邊站著的阿亮,可憐巴巴地說道:“小貓它不聽話跑了,阿亮,你幫我把它帶過來好不好?”

  阿亮:“……”

  分明是她自己故意放走的,竟然怪起小貓來,不過隻是讓他去抓貓,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阿亮抬起腳朝著浣衣房走去,進了浣衣房裏,發現小貓並沒有去追那個毛線球,而是朝著一個屋子裏鑽去。

  於是,阿亮立即推門進了裏麵,接著——

  浣衣房裏傳出一聲雷霆般的女叫聲,響徹雲霄,“啊——,**!”

  這聲音是那位叫阿花的宮女傳出來的。

  又接著阿亮麵紅耳赤,急匆匆地從浣衣房裏跑了出來,跑的樣子就好像後麵有鬼在追他一般,拚命地往前跑。

  “阿亮,我的小貓呢,不是讓你去抓貓了?你怎麽跑出來了?”水靈音強忍住笑意,朝著他喊道。

  阿亮頓時停在那裏,一張臉囧的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屬,屬下有事先走了,公主你還是讓別人去抓吧。”

  說著,就要抬腳走人。

  “你有什麽事呀?以後再辦,現在還是去把我的小貓抓過來。”水靈音眼眸中的笑意盡顯,半躺在軟椅上好不愜意。

  “我,我……”阿亮頓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僵在那裏,雙眼還時不時的朝著浣衣局瞄上幾眼。

  正在阿亮糾結的時候,從裏麵傳出來一道粗魯的女子聲音,“**阿亮,竟然敢偷看老娘洗澡,看老娘不挖了你的雙眼。”

  阿亮更是無措起來,衝著水靈音說了一句話,“公主,屬下先走了。”

  也不管水靈音同不同意,丟下這句話拔腿跑了。

  這時,那位阿花從院子裏跑了出來。

  頭發還有些濕嗒嗒的,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半濕半幹,顯然是正在洗澡,沒來得及擦幹便穿上衣服了。

  阿花出來見阿亮已經跑沒影了,於是,跑到水靈音麵前開始好鬧大哭,“嗚嗚嗚,公主你要為奴婢做主呀,阿亮那個**竟然偷看奴婢洗澡,奴婢的身子已經被他看光了,奴婢的清白全毀了,嗚嗚嗚……”

  她哭的是一抽一抽的,身上的肥肉也跟著一抖一抖的,樣子好不滑稽。

  “這個阿亮太過分了,竟然色膽包天,敢偷看你洗澡。”水靈音立即坐直身子,義正言辭地訴說著阿亮的不是,然後,出聲安慰她,“阿花放心,本公主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你想要怎麽懲罰阿亮,盡管說出來。”

  水靈音看著抽抽啼啼的阿花,眼眸微微閃了一下,繃著道:“要不把他拉出去砍了,你看怎樣?”

  “這個……,他也不至於被砍頭呀。”阿花皺了皺她肥厚的眉頭,開始為阿亮說話。

  雖然他是很過分,但是也不能讓他死呀,更何況她也是喜歡他的。

  “的確,他隻不過偷看了你洗澡,也罪不至死,那該怎麽懲罰他呢。”水靈音低眸假裝沉思,然後,抬眸又說道:“既然他看了你的身子,要不就把他的雙眼挖了出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偷看你洗澡了,這樣行不?”

  “啊,這個不行……”阿花開始皺起眉頭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是不想阿亮有事的,隻所以向公主哭訴,是想讓公主幫她的忙,讓阿亮能接受她。

  看她扭捏的表情,水靈音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雙眸中的光芒一閃,“阿花,你是不是喜歡阿亮?”

  她問的比較直接,對付阿花這樣的人還是直接點不叫好,不然會很費勁的。

  “呃——”阿花頓時低下她的如西瓜大小的腦袋,麵盆般的大臉上露出一抹羞澀,微微泛出紅光來,肥胖的大手來回絞著。

  水靈音繼續加了一把勁,順水推舟,賣給阿花一個人情,“既然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這樣就不用挖他的雙眼了,隻要他娶了你就行了。”

  “阿亮他喜歡奴婢?”阿花抬起她的大腦袋,疑惑地看著水靈音,不接地問道。

  “他當然是喜歡你啦。”水靈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不喜歡你,他幹嘛要偷看你洗澡。”

  “真的?”阿花頓時小眼發亮起來,身上的肥肉也因為內心的激動跟著打起波浪來。

  還沒高興幾秒鍾,阿花的大腦袋又垂了下來,失落地說道:“可是為什麽,他見了奴婢都是愛理不理的?而且這次他還跑了呢?”

  水靈音嗬嗬一笑,曖昧地說道:“那是因為他比較含羞嘛,對付這種臉皮子薄的人,你隻要每天追著他跑,去感動他,早晚有一天他會放下臉皮接受你的,快去追吧。”

  “真的?”阿花頓時滿臉喜色,又忍不住再確定一下。

  “嗯。”水靈音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好,多謝公主,奴婢這就去追他了。”說完,阿花掂起她那一身肥肉,屁顛屁顛地去追阿亮了。

  於是,每天都有這種肥貓抓老鼠的情景上演。

  “阿亮,我知道你喜歡我,你停下來我不會笑話你的,我願意嫁給你。”阿花在後麵豪言壯誌地說著。

  “我不喜歡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追我了。”阿亮現在才知道被人喜歡是件多麽痛苦的事,他有什麽地方值得人喜歡的,他改還不行嗎。

  “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其實你是喜歡我的。”

  “我不喜歡你,真的,你能不能不要再過來了。”

  …………

  這幾天一直都是阿亮在前麵拚命的跑,阿花在後麵拚命的追,你跑我追的。

  水靈音懶懶洋洋地躺在軟椅上,悠閑地磕著堅果看著貓抓老鼠的遊戲。

  最後,還是阿亮請來肖鈺把這件事給平息了。

  --------------------

  接著又一個片段即將上演——

  這天,水靈音讓阿亮來她房間一趟,說有事找他。

  阿亮走到水靈音住的屋子門前,抬手敲了敲門,淡淡地問道:“公主,你找屬下來做什麽?”

  “你先進來。”水靈音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阿亮便推門進去,腳還沒走兩步,這時,腳下猛的一滑,就要往下跌去,阿亮慌忙轉了個身飛了起來,正要往下落時。

  隻聽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頓時地上灑滿圓溜溜的珠子。

  阿亮再想飛起身子,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隻聽啪的一聲,阿亮華麗麗的摔倒在地,身子又一不小心碰到旁邊的架子上,又接著咚的一聲,上麵的水盆朝著阿亮的臉砸了過來,隨後又啪的聲,水盆被阿亮從臉上扔了下來。

  三聲過後,阿亮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

  水靈音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蹲在地上躺著的阿亮身邊,嘻嘻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我剛剛不小心弄灑了一些燈油,沒來得及告訴你,你便踩上了,又不小心把珠簾弄斷了,還是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又踩上了,還有不小心把給小貓的洗澡水放錯了地方,再次來不及告訴你,才讓你弄成這副光景的。”

  說完,水靈音無辜地攤攤小手。

  她怎麽這麽會不小心,阿亮想要**了。。

  水靈音頓了一下,又加上一句,“哦,忘了告訴你了,剛剛小貓在洗澡的時候在裏麵撒了一泡尿。”

  然後,眨著一雙大眼,眼眸中含著笑意,俯視著阿亮問道:“阿亮貓尿的味道好不好喝?”

  噗——,這次阿亮不止是**了,還要嘔吐了。

  他竟然被貓尿潑了,悲憤呀。

  水靈音抬手在臉前扇了扇,嫌棄地說道:“看你弄的滿身都是貓尿味,太難聞了。”

  隨後,水靈音‘好心’地把一塊錦帕遞給他,“給你擦把臉吧。”

  阿亮看也不看,氣衝衝地接過錦帕往臉上擦去。

  “公主!這錦帕上麵到底抹了什麽!”阿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了出來,雙眸不停的來回擠睜著。

  水靈音漫不經心地拍拍小手,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麽呀,隻不過是用辣椒水泡了一下而已,你不用感謝我哦。”

  “哎呀,你怎麽哭了呢,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你太感動了,感動的都掉眼淚了。”水靈音一驚一乍地叫道。

  阿亮緊閉著的雙眸不停的往外流眼淚,整個臉都是火辣辣的,雙眼又被辣的難受的要命。

  他是流眼淚了,可那不是什麽感動的,他是被辣椒水給辣出來的。

  感動個屁!他恨不得抓著她揍一頓,也難解心頭之恨。可是,人家是公主是打不得,隻能自己忍著。

  最後,阿亮在肖鈺麵前苦苦哀求,說什麽也不願意去伺候這個小惡魔了。

  ------------------

  水靈音每天就是吃飽,睡好,整阿亮。

  這日子過的混沌一片,每天都不知道日子是怎麽過去的,唯一讓人不痛快的就是她這位美人哥哥了。

  每天**著她練琴,或者給她彈琴,她現在**的都能磕磕碰碰的彈上一曲了。

  不過,也少把她這個溫文爾雅的美人哥哥氣的自毀形象。

  “肖音音!你怎麽又睡了!?”

  這聲音平平淡淡並沒有撕心揭底的怒喊,但是了解肖鈺的人都知道他是在生氣。

  “肖音音是誰?她是誰?”水靈音慌忙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朝著肖鈺那裏一看,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的美人哥哥平淡的俊臉上出現了一抹褶皺,看來她又把他惹生氣了。

  水靈音抓抓腦袋,嘿嘿一笑,“那個哥哥,你彈得琴聲實在是太優美動聽了,讓我聽了心裏很舒服,你也知道人一舒服就開始打瞌睡了,嘻嘻,誰讓你彈的這麽好呢。”

  肖鈺:“……”

  他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妹妹,琴聲讓人入迷才是彈琴之人最想看到的,但是讓人昏昏入睡,這怎麽聽怎麽別扭。

  肖鈺瞪了她一眼,夾著他的愛琴,一拂袖子起身走了。

  “呃……”水靈音用眼神目送她的哥哥離開。

  忽然,覺得不對勁,她這些未免太嗜睡了,以前從來都沒出現過這種現象,怎麽會這樣。

  慌忙給自己診了一下脈,頓時,隻覺得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她竟然懷孕了!而且還是一個多月了!

  按她的醫術隻要受孕半個月就能看出來,發生在她身上已經一個月了她竟然不知道。

  這些天月事的確往後推遲了,她也沒懷疑,還以為是身體被寒毒侵蝕造成的,一直隻關注她的雙腿,從來都沒有想過是因為懷孕。

  沒想到她這樣難受孕的身體竟然懷孕,按著個日子推算,她應該是在和鳳雲昊離別之前的那天晚上有的。

  水靈音蒼白著小臉,把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這裏已經有個小東西了,她該怎麽辦,是留著還是打掉,如果留著那就意味著她將要離開這裏,畢竟一國公主未婚便懷了孕,她到無所謂,可是對她的父皇母後影響不好。

  打掉嗎,為什麽心裏卻是這麽不舍,它可是她的孩子,是她和那個人的孩子。

  該怎麽辦,留還是不留?。

  <h2>神醫王妃有點狂_攻打鈺靈國</h2>

  突然來了這麽一個大包袱,可是為什麽沒感到痛苦,心裏竟然還有一點的期待和激動。

  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呢,如果要了,就意味著要和父母哥哥分開,打了自己又舍不得,好矛盾,怎麽辦。

  低眸看了眼旁邊正開著的太陽花,有了,就讓運氣來做決定好了。

  伸手拽了一朵太陽花,開始揪著一片片的**。

  “打了,不打,打了,不打……打……”

  看著隻剩下一片**的花托,而這剩下的一片正是打了。

  心裏咯噔一下,立即搖頭,一次就定一個孩子的生死,太草率了,這次不算,再來一次。

  隨手把那支隻剩下一片**的花托扔了,又摘了一朵。

  “不打,打了,不打……打……”

  這次還不算,再來一次。

  “打了,不打……打……”

  …………

  沒一會地上便鋪了一層的**。

  水靈音看著手中隻剩下一片**的花托,輕輕地苦笑了一聲,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其實還是不想打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麽笨的方法,一次一次的試了。

  鳳雲昊他長的那麽俊美,她長的也不差,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肯定會是不平凡的,她如果打掉這孩子,豈不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位傾世之才嗎,對,為了給社會造福,也不能不打掉這個孩子,她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再好好的培養它長大**。

  於是,水靈音就這樣說服自己把孩子生下來。

  看來她要和父母哥哥們分開一段時間了,等到孩子能夠離開人了,再來見他們。

  想到這裏,水靈音忍不住哀歎一聲。

  她剛認了父母和哥哥才一個月,就要和他們分開了,好舍不得,算了在這裏再待上兩個月好了,孩子在前三個月時,隻要注意點是看不出來的。

  既然安心要把它生下來,那就要優生優育才是,以後在飲食方麵還要多加注意,情緒也要多加控製。

  肖偉峰把弄好的蟹肉很自然地放進愛妻的碗裏,林心媛低眸看了看碗裏的蟹肉,拿起筷子夾著它放進水靈音的碗裏。

  肖偉峰看著這個有了女兒忘了夫的女人,隻能在那裏暗自傷懷,什麽時候她才能想到她還有一個丈夫在身邊呢。

  正吃飯的水靈音頓時卡在那裏,嘴裏咬著筷子,鬱悶地看著碗裏的蟹肉。

  “音音,吃呀,這是剛打撈上來的,很新鮮,你不是很喜歡吃嗎。”林心媛見她不動筷子,忍不住開口勸她。

  這讓她怎麽吃呀,孕婦是不能吃這玩意的,她以前的確是很喜歡,可是現在是吃不得了。

  水靈音夾著那塊蟹肉又放進她老娘碗裏,半眯著雙眸,嘻嘻一笑,說道:“母後,我這幾天吃海鮮會過敏的,這蟹肉也是吃不得,不然會嘔吐的,你吃吧。”

  然後,湊到林心媛的耳邊,低聲說道:“母後,這可是父皇給你弄的,你看父皇的臉色都變了,你還是趕快吃了吧,不然某人是不會高興的。”

  她雖然聲音已經故意壓低了,但是在坐的另外一個男人還是聽的一清二楚,肖偉峰俊臉上忍不住抽動了一下,然後,很不自然地輕聲咳了一聲。

  臭丫頭連她的父皇母後敢調侃。

  林心媛扭頭白了丈夫一眼,撇撇嘴說道:“沒事,吃了再讓他弄。”

  “對了,音音你怎麽會對這些東西過敏了,前不久還見你吃的?一會讓太醫幫你看看。”林心媛擔憂地看著她,輕聲說道。

  “我這是時段性過敏,每年都會有一兩個月不能吃的。”水靈音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慌,然後,秀眉微微一挑,很得瑟地說道:“母後你也不用幫我請太醫了,我本身就是神醫,隻要我看不了的病,一般人是治不了的。”

  這一點林心媛不懷疑,她女兒的醫術的確很高,她多年的心口疼痛都是被這個女兒治好的,隻是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音音,你真的沒事?”

  “沒事,我肯定我好的不得了,特別的強壯。”說著,水靈音曲臂做了一個強壯的動作給她看。

  林心媛一把把她的手臂給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女孩子家怎麽能做出這麽粗魯的動作呢,最好端莊些好,不然嫁不出去怎麽辦。”

  水靈音:“……”

  這也叫粗魯?那吹口哨抖腿神馬的,她還不把她給劈了,古人沒法說。

  “音音,來吃塊桂圓仔雞,燒的很嫩很好吃。”她的老|娘又開始很熱絡地給她夾菜了,可是為毛夾的都是她不能吃的呢。

  水靈音看著碗裏的桂圓仔雞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看來她以後也要學一下她的太子哥哥了,還是不要打擾這兩位老人家吃飯的好。

  “母後,看你現在瘦的都成一把骨頭了,你才是應該多補補,是吧,父皇。”然後,很自然地夾起那塊仔雞放進林心媛的碗裏,還不忘朝著肖偉峰使個眼色。

  見女兒主動把妻子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肖偉峰朝著水靈音感激地瞥了一眼。

  還是女兒懂事,難怪別人都說女兒是爹娘的貼心小棉襖呢,有女兒就是比沒有的好。

  若是他知道水靈音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他都不會這麽想了。

  肖偉峰趕緊夾起另一塊仔雞放進妻子的碗裏,笑著說道:“音音說的沒錯,媛兒你現在瘦的我都有些心疼了,還是多吃點補補。”

  水靈音對老爹擋著自己的麵子說出那麽肉麻的話,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怪不得美人哥哥不願和他們一起吃飯呢。

  還是快點把這頓飯吃完,不然,她這個老娘又不知道要給她夾什麽菜了,以後堅決不要來這裏吃飯了,還是待在自己房間裏吃的好,也不用再看父皇那雙嫌棄的眸子了。

  “寶貝,你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呢?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娘親都會很愛你的。”水靈音輕柔地摸著自己的肚皮,半倚在軟榻上自言自語。

  她現在還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隻能到了三個月之後才能辨得出來。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好寶貝,即便以後沒有它的爹爹,她也會把它照顧的很好的。

  也不知道現在鳳雲昊有沒有娶妻,他的妻子是不是也懷有身孕了,這些天一直讓自己混沌著,都不敢去打聽他的消息,深怕打聽到他結婚的事,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如果水靈音能稍微打聽一下,恐怕她就會再次回到他的懷抱裏,現在某爺已經快要急瘋了。

  水靈音慢慢地從懷裏掏出那根‘鴨爪子’似的木簪子,在上麵摸了摸,自言自語地說道:“寶貝,這個是你爹爹送娘親的東西,他是不是太摳門了,竟然送這麽一個不值錢的東西給娘親,以後你要送娘親一個貴一點的簪子知道嗎,不然,娘親會打你**的。”

  可能是這段時間心裏太苦悶了,不由得開始和一個不到兩個月大的胎兒聊了起來。

  他現在應該放棄尋找她了吧,已經快兩個月了,他是不是和上官菲兒成親了?如果成親了他應該不會再找她了,那麽自己就不用天天躲藏著了。

  想到他有可能成親了,心裏便有一股苦澀升了起來,雙眸微微有些發脹。

  突然想到她腹中的胎兒,立即深深吸了口氣,她不能傷心,傷心鬱悶對胎兒不好,她要快樂起來,從今天開始她要為了她的孩子,每天都要快快樂樂的。

  “音音,你在裏麵嗎?”這時,有道女聲傳了進來。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這位老娘來了,水靈音把木簪子收了起來,輕聲回答道:“母後,我在屋子裏。”

  然後,從軟榻上下來,走到門口去,親熱地挽住林心媛的手臂,“母後你怎麽過來了,找我有事嗎?”

  林心媛在她的手臂上輕輕地拍了拍,笑著說道:“音音再過三天就是你的十八歲生辰了,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和母後說一聲,母後和父皇一定會滿足你,這畢竟是我們給你過的第一個生辰,一定要好好大辦一下才是。”

  對呀,快到她的生辰了。

  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裏一天,也沒有真正的過一回生日,自從認了父母才知道自己是那天出生的,原來她比師父師兄們長了不知幾千歲,還是他們的前輩。

  辦就辦吧,畢竟是自己過的第一次生日是不是,嗬嗬,原來她也可以過生日了。

  可是,林心媛接下來的一句話便打斷了水靈音想要過生日的念頭。

  “音音,你現在已經十八歲了,趁著這個生辰,我們會請一些官家有才的公子過來,如果有看的上的就把親事定下來。”林心媛語重心長地說道。

  水靈音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她怎麽忘了這種事了呢,原來她這個娘親給她過生日還有這種打算。

  她現在肚子裏可是有個寶寶,總不能帶著寶寶嫁過去吧,到時候還不把她塞進豬籠裏遊街示眾,雖然這種事對於一個公主還說比較小,畢竟還沒人敢讓公主遊街的,但是也不能發生。

  水靈音慌忙摟住林心媛的肩頭,嘻嘻一笑,撒嬌著說道:“母後,我才剛剛認了你們,還想多陪陪你們呢,可不想這麽早嫁出去。”

  林心媛慈愛地摸著她的頭,心中也是不舍的她這麽早就嫁出去,可是再舍不得女兒也得舍,畢竟女兒的終身大事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到時多召見她進宮看自己就是了。

  “音音,要不這樣,把親事先定下來,等到過一年之後,再成親怎樣?”林心媛和她商量著。

  “母後人家年紀還小,不想定親啦。”

  她是不敢呀,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相親,現在隻想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養大**,以後嫁人的希望會很渺茫的,畢竟這裏是古代,這裏的男人對妻子的楨潔要求的很高,更別說她還帶著一個拖油瓶了,更是沒人要。

  林心媛抬眸橫了她一眼,有種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今年已經十八了,娘像你這麽大就有了你哥哥啦,已經不小了,再不快點就會變成老姑娘了,以後沒人要難不成你要一輩子待在皇宮裏,當一個老姑娘。”

  水靈音:“……”

  她這個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怎麽就成了老姑娘了,唉,也是,在這個早婚的年代,隻要女子到了十五六歲,就要成親生子了,她的確有點接近剩女了。

  她娘這個年紀有了哥哥,她也沒差到那裏,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一個寶寶了,隻是不敢說罷了。

  林心媛拉著她的小手,輕輕拍拍,“好了,就這麽定了,等到那一天,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我的女兒肯定是天下最受男人歡迎的。”

  對這個以女兒為傲的老|娘,水靈音隻能無語地在心裏翻了白眼。

  不過,等到那一天,水靈音的確是很認真地裝扮了一下,是非常的認真。

  看著鏡子裏的妝容,邪惡地笑了一下。

  臉上可是她用天然的東西製成的胭脂水粉,其中用的粉主要成分是由麵粉配成的,對寶寶絕對不會有傷害的,不過,就是身上用的這種香水的味道太刺鼻了,太香了,香的都有點頭暈了,對寶寶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畢竟也是用大自然中的植物配製成的。

  “呀!公主你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宮女小桃進來便看見水靈音的‘精致’的妝容,忍不住大叫道。

  這也太恐怖了,整個人白的跟個鬼似的,臉上還時不時的往下掉著麵粉,嘴巴畫的那麽紅那麽大,幾乎可以和臉的寬度差不多,還有就是像兩隻毛毛蟲一樣的眉毛,斜塔塔地趴在白|麵鬼臉上,整張臉已經不是人的臉了。

  頭上幾乎把她所有的金叉金步搖神馬的,隻要和金子沾一點邊的都上了她的頭上,整個頭就像是一隻金球球,晃得人眼生疼。

  還有她身上發出來的那種刺鼻的香水味道,讓人不敢靠近,太香了香的都讓人嘔吐了。

  身上還穿著一套金**的衣服,上麵掛滿金子打造的首飾,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就像是廟裏用金子打造出來的佛像一樣,金燦燦的。

  “小桃,怎樣,本公主的手藝還不錯吧,這套衣服是不是很好看。”說著,水靈音還朝她做了一個自認為很嬌媚的表情。

  小桃慌忙把目光移向別處,再看下去,估計中午就不用吃飯了。

  不過,還是強忍住想要嘔的衝動,無奈地勸道:“公主,還是奴婢幫你再化個妝吧,這個妝不適合。”

  平時,公主不化妝的時候也很好看,水靈靈的,怎麽這次化個妝,便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水靈音微微挑了一下毛毛蟲般的眉梢,似笑非笑地說道:“小桃,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化的妝還沒有你化的好,是嗎。”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卻透著一絲威嚴。

  “不,不是。”小桃立即開始緊張起來,慌忙說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從新幫您弄一個,適合這種場麵的妝容。”

  “不是就好了,本公主覺的這個妝容不錯,很適合的。”說著,一甩袖子灑出一片香氣,走了出去。

  小桃抬手扇了扇這刺鼻的香味,無奈地跟在她身後,公主的品味真是不敢恭維。

  水靈音進了內和殿,裏麵已經坐滿了許多年輕的公子哥,有樣貌出眾的,也有樣貌平凡的,看樣子都是在二十五歲以下。

  裏麵的人見了水靈音頓時傻眼了,世界上還有這麽粗俗醜陋之人,太不可思議了。趕快別開不敢看下去,因為他們怕把眼給刺瞎了,這女人長得難看也就罷了,怎麽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金人,太沒品位了。

  水靈音也沒理這些人的表情,隻是漫步往前走去。

  這時,小桃很別扭地喊道:“公主駕到!”

  呃?什麽?這個全身金燦燦,臉上抹的跟個白|麵鬼似的暴發戶是他們將要相親的對象,都忍不住唇角哆嗦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跟著起了變化。

  那是因為惡心導致的變化。

  水靈音踏著小碎步,一扭一扭地走了進來,由於晃動的太過厲害,臉上的麵粉開始不停的往下掉,掉到紅紅的嘴唇上,弄得更不像人樣了,紅唇已經變成大**,身上的金飾也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水靈音經過他們的身邊,留下一片濃濃的香味。

  頓時,這些傻眼的公子哥們被這種刺鼻的香味給熏醒了,慌忙站出來,朝著水靈音行禮,“參見公主殿下!”

  水靈音很大氣範地坐在首位上,水袖一甩,嬌聲說道:“各位美男都起來吧。”

  噗——,眾人皆噴。

  美男?眾公子哥頓時被她這個惡俗的詞給惡心了一把,心裏對水靈音的厭惡到了極點,但是,一想到她是位公主,還是鈺靈國唯一的公主,如果娶了她前途肯定會一片光明,大不了以後娶了晾在一邊,再娶別的女人就是了。

  於是,眾位公子哥便忍了下來,沒有一個跑掉。

  又全部坐了下來,隻是沒有一個人側首去看水靈音的。

  不是不敢看,隻是看了怕夜裏做噩夢。

  “本公主長的是不是很美?”水靈音完全不顧他們是什麽表情,朝著他們做了一個很嬌媚的動作,拉著長長綿綿的聲調嬌滴滴地說道。

  這種動作如果換做是位美人來做,肯定是風情萬種,可是被水靈音這個金燦燦的白|麵鬼做這種動作,隻覺得更讓人想嘔吐了。

  其中一位公子哥強忍住內心的沸騰,說了一句平生最不想說的話,“美,公主是在下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您的容貌美若天仙,真真一位絕色**。”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隨聲附和。

  水靈音忍不住唇角抖動了一幾下,這些人的內心可真強大,口味也真夠重的,沒想到她這個彈丸大小的國家的公主還蠻受歡迎的。

  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把裙擺往上一拉,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半躺在那裏,很粗魯地說道:“老娘覺得還是這樣坐著比較舒服,淑女特麽的,真不是人幹的事。”

  看著首座上的半躺著的人,這些公子哥徹底的在淩亂了。

  這是個什麽人呐,比土匪還要粗魯惡俗,但是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這些公子哥還是忍了下來。

  為了不冷場,也想表現一下,有位公子哥便開口問道:“請問公主都會些什麽才藝?”

  水靈音一聽立即把腿從椅子上放下來,很興奮地說道:“本公主會的可多啦,最擅長的就是唱歌彈琴了。”

  “原來公主喜歡唱歌彈琴,正好在下擅長吹洞簫,不如我們來合奏一曲。”那人見水靈音這麽興奮,立即開始顯擺起來。

  “好,好。”水靈音連忙鼓掌,連聲叫好。

  坐直了身子,準備開始唱歌。

  “公主準備好了嗎?”那人掏出洞簫放在唇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好了。”水靈音扯著嗓子清了清嗓門,開始她的演唱p>俺老孫住在花果山

  尋的寶貝如意金箍棒

  …………

  這首龔琳娜大師的金箍棒徹底讓下麵的人崩潰了,全部抬手堵上耳朵,那位想要給她伴奏的公子哥,也放下了洞簫,忍不住抬手堵住耳朵。

  水靈音把這首神曲唱的是出神入化,臉上的表情做的十足的到位,又加上她現在白|麵鬼一樣的妝容,還不停的往下掉著麵粉,更是比龔琳娜大師還要嚇人。

  龔琳娜大師把小孩子嚇哭了,而她的表演卻能把人嚇死。

  水靈音一曲結束之後,悠哉地喝一口茶,笑米米地看著下麵直冒冷汗的公子哥們,很自豪地說道:“本公主唱的很不錯吧?本公主彈琴比唱歌更上一層樓,你們要不要聽。”

  也不管這些公子哥們願不願聽,便吩咐人去拿一把琴來。

  放好,坐好身子,開始演奏起神曲來。

  嘈雜嘹亮的魔音頓時充斥著整個殿宇。

  眾人一開始還很給麵子的忍著,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又一次全部抬起手堵住耳朵。

  其實水靈音也快受不了自己彈奏出來的神曲了,隻不過是在硬撐著。

  一首魔曲結束以後,水靈音自己也鬆了一口氣,眾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終於彈完了。

  水靈音微微一笑,很自豪地說道:“本公主彈得很好吧,以後誰娶了本公主,他就有福了,本公主會每天彈琴唱歌給他聽的,本公主還是很賢惠的吧。”

  眾人一聽她說的話,頓時不淡定了。

  長得醜,大不了晾在一邊就是,可是每天聽這種魔音,不出兩日便會瘋掉,為了自己的健康,還是不要當這個駙馬了。

  於是,這些公子哥開始紛紛告辭,都說家裏有事,不等水靈音同意便跑了,好像她是一個吃人的怪物一樣。

  水靈音看著空空的殿堂,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終於把這些人弄走了,再不走她可是要用藥了。

  站起身,抬手拍拍還沒有緩過神的了一句,“走了,我們去交差。”

  然後,抬起腳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必須快點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清理掉,不然她也會被自己惡心死。

  “什麽!他們每一個人看上你,全都跑了。”林心媛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不相信地叫道。

  水靈音低著頭忍不住笑,小臉皺成一團,委屈地說道:“他們都嫌棄我長的醜,還有我也不會吟詩作對,彈琴唱歌,所以他們都沒有看上我。”

  “他們竟然敢嫌棄我的女兒,就他們長的那個德行還配不上我女兒呢。”林心媛頓時開始不滿起來,然後,拍著水靈音的手安慰她,“音音,你放心,母後一定會給你找個人中之龍,那些渣子給我的音音提鞋都不配,竟然敢看不上我的女兒。”

  水靈音頓時眼角抽出了一下,鬱悶地看著滿臉憤慨的老|娘。

  不過,有娘疼的感覺真好。

  突然,林心媛皺了皺眉頭,感覺有點不對勁。

  想當年追求她的人也不少,當時肖偉峰的情敵沒有上百個也是有十個八個的,而音音的樣貌和她的有七分相像,長得也是很好看的,而且是非常耐看的那種,怎麽會沒有一個人看上她的呢。

  越想越不對勁,抬眸愣愣地看著水靈音,也不說話。

  水靈音心裏頓時抖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母後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林心媛沒有理她,眸光移向一邊站著的小桃,涼涼地問道:“小桃,今天在內和殿發生什麽事了?”

  “奴,奴婢……”小桃抬眸瞄了瞄水靈音,開始慌張起來,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整個人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水靈音側眸瞥了她一眼,微微歎了一聲,還是不要連累無辜的好。

  於是,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隻是說了她化了一個不太好看的妝容,還有就是唱了一首不太好聽的歌,彈了一首不太好聽的曲子,然後,把那些人給嚇走了。

  林心媛:“……”

  不太好?恐怕是特別的不好才是,這個女兒是什麽性子她現在也了解了,如果她的性子能和鈺兒換一下就好了,一個頑皮的跟個男孩子似的,一個脾氣好的女孩子都比不上,她怎麽會有這麽兩個孩子呢。

  林心媛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過也沒再**她去相親,那些男子的確是沒有配的上她的女兒的。

  於是,水靈音的生辰就在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狀態下落幕。

  同時水靈音的醜名遠揚,全鈺靈國都知道他們唯一的公主長的是不堪入目,唱歌堪比鬼哭狼叫,彈琴隻能說是荼毒人耳。

  水靈音對這些傳聞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她也不想嫁人,這樣正好如了她的願,省得老娘又給她安排相親。

  林心媛對此非常不滿,每天在她耳邊嘮叨著,水靈音都是隻點頭,然後,慢慢睡過去。

  最後林心媛也沒有辦法,隻好聽之任之,隨她去了,不過還是在暗地裏給她找合適的人選。

  水靈音繼續過著她的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偶爾在花園裏溜上幾圈,為了以後好生產做打算。

  “還沒有王妃的消息?”鳳雲昊緊握著拳頭,擰眉冷冷地看著地上跪著的黑衣。

  “回門主,沒有。”黑衣麵無表情地回答。

  鳳雲昊抬手揮了揮,冷冷地說道:“繼續找。”

  “是。”黑衣立即出去了。

  這種問話和答話已經不知道上演多少次了,一次次的失望,鳳雲昊開始慌亂起來。已經三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到底去哪了,青崖山從來沒見過她的身影,如果回現代應該去青崖山才是,可是卻從沒見過她。

  已經把整個靈羽**翻了遍,還是沒有發現阿音的蹤影,難道她真的已經會現代了嗎,她真的棄他而去了嗎。

  阿音為什麽你就這麽回去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留戀這裏,對他的感情真的就能這麽輕鬆的放掉嗎。

  她能這麽輕易放掉,可是自己卻放不下,而且她離開自己的理由又是那麽讓人無語,也是他能做到的事,能不能出來聽他發誓呢。

  頓時,心裏感到一陣的抽痛,手裏緊緊握著她留給自己的血滴子玉墜,已經快要鑲入皮肉裏了,但一點感覺都沒有。

  鳳雲昊呐呐地自言自語,“阿音能不能出來讓我再見上一麵,一麵就行了。”

  “老大,在南方出現一些怪人。”這時,胡流銀走了進來。

  看到又失魂落魄的鳳雲昊,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麽了,好好的阿音怎麽跑了呢,害得老大整天都是陰沉著一張臉。

  看他那樣子,也知道他沒聽到他剛剛講的話,隻好再重複了一遍,“老大,在南方出現一些怪人,這些人已經出現過兩次,開始騷擾村民了。”

  “知道。”鳳雲昊冷冷地丟給他兩個字,眸光還是一直看著手中的玉墜子。

  這些事老爺子已經告訴過他,隻是這陣子一直把心思放在尋找阿音身上,隻是派人過去查探了一下,並沒有全心徹查。

  南方?

  鳳雲昊微微皺了皺眉頭,低眸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墜子。

  阿音肯定去南方了,正好這次去南方一趟,說不定能碰上,畢竟她太聰明了,一般人捉不到她。

  鳳雲昊把玉墜子收了起來,看向胡流銀,冷聲說道:“胡流銀,讓你弄的藥水研製好了沒?”

  胡流銀微微皺了下眉頭,有點遲疑地說道:“研製出來了,可是隻能破除沒練成的藥人,而已經成功做成的卻沒辦法。”

  他們活捉了一個藥人,他在他身上試過很多次,都沒能把這個藥人的金剛不壞之身破解掉,用火燒都燒不死,不過根據賀老仙翁提供的藥丸和泡製藥人用的藥水,也研製出來怎樣廢除這些沒煉製成的藥人,這最起碼成功了一半。

  如果小水水在這裏,她不知道有沒有能力研製出來完全破解這些成功的藥人。

  他現在十分希望老大能夠找到小水水,這樣還有個人和他探討一下,而不是那些頑固的老太醫們,隻會之乎者也。

  “沒關係,隻要有這些藥水就行了,這次先給天師一個突襲,讓他收斂些,以後再想辦法,你去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去南方。”丟下這句話,鳳雲昊抬腳走了出去。

  胡流銀抬頭看了看外麵太陽以西歸的天,就不能明天去嗎,非要連夜趕路。

  也隻能哀歎一聲,誰讓人家是老大呢,做手下的隻有聽命的份。

  一天後,鳳雲昊胡流銀還有趙飛揚三人到達鳳雲國和鈺靈國的交接處。

  到了那裏以後,便有人過來說了一下關於這裏的情況,等到晚上便出發了。

  由於有賀老爺子一早畫好的地圖,進這裏比較容易些,路途中並沒有出現什麽大的麻煩,有些小麻煩輕而易舉就能過去。

  根據活捉的那個藥人的生活規律,了解到這些做成功的藥人隻有在白天才會活動,到了夜裏便站在那裏不再動了,這就是為什麽他們要選擇晚上來行動的原因。

  三人悄悄地混進天陰教內,這裏到處都充斥著刺鼻的味道,陰森森的,就好像是地獄一般,比上一次毀的那個老窩還要陰森恐怖,別說樹木了,即便是枯死的植物也難找的到,隻有幾座大的異常的大房子。

  道上時不時的有帶著麵具的守衛,來回巡邏。

  還有一些像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的藥人,一動不動地瞪著雙眼看著前方,就好像是被冰凍了一般。

  他們很容易找到地圖上畫用來泡製藥人的大池塘邊,順手神不是鬼不覺地解決了這裏麵看守的護衛。

  池塘裏裝滿綠色的藥水,散發著刺鼻難聞的味道,上麵還冒著灰灰的煙霧,池塘裏麵躺著大概有一百多男壯丁,他們都是像根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睜著雙眼待在裏麵。

  這些人恐怕已經死了,他們也沒辦法救活他們,那隻有毀了。

  三人迅速掏出事先準好的藥水倒進池塘裏,然後,快速退到隱暗的地方。

  這時,裏麵的藥水開始像沸騰了一般,咕嘟嘟的冒著水泡,空中灰灰的煙霧更多了,味道也更刺鼻了。

  這裏麵躺著的藥人的身子也開始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很快腐爛掉,隨後化成一灘黑紅的水,溶入綠水裏麵。

  “這是怎麽回事!”突然來了一隊人進來,看到池塘裏的藥人瞬間變為黑水,又看到地上的死人,頓時慌亂起來,開始大喊起來,“來人呐!有人闖進來了!”

  瞬間呼啦一下,進來一大群黑衣鐵麵人,鳳雲昊他們也不再躲避,對付這些小人物,還是手到擒來的。

  這次天師不在這裏,正好可以把這裏一窩端了。

  沒過多久,這些人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全部被他們扔進綠水池裏,頓時化為黑紅的血水溶進綠水裏,不一會,綠水池變成了黑水池,空中刺鼻的味道裏摻雜著血腥的臭味。

  當然,那些弄不死的藥人是沒有辦法的,隻好逮著幾個怕死的黑衣鐵麵人挖了一大深坑,把這些打不死燒不爛的東西用鐵鏈子捆住埋了進去。

  最後,又把這些怕死的黑衣鐵麵人給全部殺了扔進綠水池裏,化成一灘黑水。

  這是為了製造成一個假象,讓天師以為他們已經找到破解藥人的辦法,已經全部把他的這窩給端了,最起碼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不敢再把這些藥人放出來,禍害人了。

  然後,臨走又放了一把火把這裏燒了個精光。

  鳳雲昊他們辦完這些事,並沒有立即回鳳城,而是在這裏住了下來。

  這天,鳳雲昊站在邊城的城門口,看著前麵的鈺靈國,愣愣地望著城門口。

  阿音會不會去了鈺靈國?雖然屬下說過沒有在那裏見過她,可是為什麽心裏總覺得她會去那裏。

  鈺靈國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又沒有冬天,很適合阿音在那裏養病,既然她沒有去青崖山應該會選擇這裏才是。

  他在那裏派去的人也不少,基本上每個客棧都有他安|插的人在那裏,她總不能一直易容吧,以她的性子應該不會整天頂著一張讓自己難受的臉的,他也是秘密探查她的下落,怎麽也會露出一次麵的時候,可是為什麽他們從來就沒見過她呢。

  她到底在不在那裏?鳳雲昊也開始疑惑了。

  這時,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響起,“水公子,水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聲音中含著點興奮和一點小激動。

  鳳雲昊正在想事情,又喊的不是他的姓氏,並沒認為是在喊他,所以也就沒有扭過頭去。

  見他沒有反應,李源生走到他麵前,不得不再重複一遍:“水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夫人和你一起來了嗎?”

  鳳雲昊看著眼前喊自己水公子的李源生,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正要說他不姓水,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並不知道阿音姓水,那為什麽他要喊自己為水公子。

  是不是他見過阿音?心裏開始激動起來,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眼眸中充滿激動,“李|莊主,你是不是見過我娘子?她在那裏?”

  李源生看著捏痛他的兩隻手,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都已經三個月了,水夫人還沒有回家嗎?”

  鳳雲昊頓時雙眸睜大了,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急切地問道:“她去哪裏了,快告訴我。”

  李源生無奈地皺著眉頭,鬱悶地說道:“水公子你可不可以先放開在下的手臂。”

  他的手臂已經被他快捏斷了,再不提醒他,自己的手臂有可能會被捏斷掉。

  鳳雲昊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立即鬆開他,但還是很激動地問道:“抱歉,剛剛有些失態,你告訴我阿音她去哪裏了?”

  “水夫人,她說是去鈺靈國辦事,當時我們還一起來這裏的,怎麽她還沒回來?”李源生輕輕地揉著被捏痛的地方,有些擔憂地說道。

  阿音真的在鈺靈國,她真的在這裏。

  在鈺靈國的客棧裏沒見過她,那應該就在官宦之家,又或者她混到皇宮之類的地方了,不管她在哪裏,即是把整個鈺靈國平了,他都要把她給翻出來。

  李源生見他一直在那裏一會笑一會皺眉的,有些不解地喚道:“水公子?水公子?”

  鳳雲昊這才反應過來,朝著李源生一抱拳,涼涼地說道:“多謝李|莊主。”

  說了這幾個字,轉身便走了。

  “水……”李源生本想找他喝杯酒交個朋友,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便不見了。

  “胡流銀,把這裏的兵力集中起來,明天開始攻打鈺靈國,在五天內,把它拿下來。”鳳雲昊一到住的地方,就開始吩咐胡流銀。

  “攻打鈺靈國?”胡流銀不解地重複了一下,擰眉問道:“老大,你不是說鈺靈國要放在最後嗎,怎麽慶天國還沒有拿下,就開始攻打鈺靈國了?”

  鳳雲昊扯了扯唇角,眼眸中光芒微微閃過,有些激動地說道:“阿音在鈺靈國,本王先拿下鈺靈國,然後,再一家一家地搜。”

  他就不信了,這樣還找不到她,攻下之後,他親自去搜查。

  胡流銀鬱悶地撇撇嘴,感歎了一聲。

  這次鈺靈國隻所以會滅國,都是因為水靈音逃到這裏了,可憐的肖偉峰,本來還能多當幾年皇帝,現在好日子到頭了。

  要怪隻能怪自己運氣太差了,讓水靈音跑到自己地盤上了。

  水靈音摸著自己有些鼓的肚子,已經三個月了,肚子開始顯露出來了,平坦的腹部,已經有小肚子了,看來她要離開這裏了。

  她這些天都開始不穿束腰的衣裙,現在一般都是穿比較寬鬆的衣裙,古代的衣服有一個好處,比較寬鬆,隻要不穿束腰的衣服,即便到了五六個月時,謹慎一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她又要離開了。

  水靈音微微歎了一聲,撫摸著肚子,柔聲說道:“寶貝,你要跟著娘親去流浪了,不過娘親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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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神醫王妃有點狂_談判</h2>

  不知道現在鳳雲昊還會不會找她了,這次懷著孕自然是不能再易容了,易容用的材料有些對胎兒不好,但是如果不易溶,會很容易被發現的。

  想到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也許是自己太過擔憂了,他有可能正和他的新婚妻子親親我我呢,怎麽可能還會來找她呢。

  既然是帶著寶寶出去,肯定是不能長途跋涉了,出去以後找個偏僻一點的地方,買一座宅子,然後再請幾個丫鬟婆子,等著孩子出世了,在帶著他出去遊山玩水。

  在水靈音正想著以後的打算時,突然,她的母後闖了進來。

  林心媛拿著一個包袱塞進水靈音手裏,急切地說道:“音音,這裏有一百多萬兩銀票,在靈羽**上可以通用,你帶著這些東西趕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水靈音擰眉看著手中的包袱,她是要走的,可是怎麽母後也讓她走了。

  抬眸看著林心媛,不解地問道:“母後出了什麽事?為什麽要我走?”

  “鳳雲國的瑾王爺帶兵打來了,現在已經到了城下,預計明天開始攻打西城了,快走。”林心媛急切地說道,拉起水靈音的手就要往外走。

  聽了她的話,水靈音忍不住皺了下眉,心中有些疑惑。

  賀老爺子不是說鳳雲國會把鈺靈國做為最後一個攻打的對象嗎,怎會這麽快,貌似慶天國還在,看來賀老爺子說的也不準。

  這次又是鳳雲昊帶兵過來,水靈音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來了,是不是要偷偷見上一麵,再走呢。

  見水靈音還是一直的愣在那裏,林心媛頓時急了,慌裏慌張地催促道:“音音,快走了,再不走就晚了。”

  水靈音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娘親,動了動雙唇,開口問道:“母後,你們是不是和我一起走?”

  “走?”林心媛微微頓了一下,苦笑了一聲,“我們能走到那裏去,靈羽**早晚會成為鳳雲國的國土,想逃也沒地方去呀。”

  抬起手在水靈音的臉上摸了摸,淡淡地說道:“音音,你就不同了,除了皇宮裏的人,沒有人見過你,外麵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公主,幸虧那天你化了那種妝容,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你,你快走吧。”

  “你們是不和我一起走了?”水靈音抿了抿雙唇,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嗯。”林心媛微微點了點頭,微微說道:“走也走不了。”

  水靈音瞥了一下嘴,拉著她的手臂,撒嬌地說道:“那我也不會走,我要在這裏陪著你們。”

  一聽她說的話,林心媛頓時把臉拉了下來,不高興地說道:“音音聽話,瑾王爺每次滅一個國家,都會把皇室裏的男丁處死,把女子賣掉,為奴為倡,母後已經打算陪著你父皇了,你走了以後也不要為我們報仇,找個好的男人嫁掉,平淡地過下去,知道嗎,千萬不要替我們報仇。”

  水靈音忍不住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她的母親總是想著她,她怎麽會讓她死掉呢。

  鳳雲昊的確是把他滅掉的國家的皇帝以及兒孫全部處死,公主賣掉,這是她經曆過的事情,她怎麽會不了解。

  可是要她眼睜睜地看著父母兄長死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水靈音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他會不會看在她的麵子上放過她的家人呢,用自己來換取家人的性命,行不行?

  也許她有點高估自己的價值了,他現在肯定是恨死她了,怎麽還會答應她的條件呢。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讓她的家人死去,即便是保護不了她的家人,那就讓她和他的孩子一起陪著爹娘哥哥去死吧。

  抬眸看著林心媛,堅定地說道:“母後,我是不會走的,我要和你們在一起。”

  “音音,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快點走好不好?就當母後求你了。”急的林心媛又開始往下掉起眼淚。

  她現在後悔認了這個女兒了,沒有帶給她幸福,卻帶給她災難。

  水靈音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母親,抬手輕輕地替她擦掉眼淚,安慰著她,“母後,我以前學過布陣擺陣,我這就去城樓上,看看能不能弄個陣來,最好把鳳雲昊給活捉了,沒準我們一家人都不會死呢。”

  “這——”林心媛用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自己大言不慚的女兒,喃喃地說道:“音音,你能把瑾王爺活捉了,騙誰呢。”

  水靈音微微一挑眉梢,很自信地說道:“不試一下怎麽知道。”

  然後,摟住林心媛的腰,撒嬌地說道:“母後,你就讓我試一下好嗎,不就是一顆腦袋嘛,掉了就掉了,等到十八年又是另外一個我,總之我是不會離開你們的。”

  林心媛無奈地摸著自己的女兒,心裏也十分心疼,可是這丫頭隻要想做的事,還沒有她辦不到的,如果硬是讓她走肯定不會走的,難道老天真的是想讓他們一家子全滅了。

  水靈音便辭了林心媛去了西城的城樓上,看看基本情況。

  她帶著一個麵紗,罩著她的麵容,這是林心媛要求的,還想著如果真的捉不到鳳雲昊,就讓她逃跑了。

  對此水靈音再次無語了一把,不過也隻好乖乖地帶上麵紗。

  在城樓上站著的肖偉峰一見水靈音過來,連忙過去,低聲嗬斥:“音音,你母後不是讓你走嗎,你來這裏做什麽,快點走,聽到沒有。”

  水靈音拉著他的手,說道:“父皇,我不會走的,我要和你們在一起,你不用勸我了。”

  “你……”肖偉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心裏急得不得了,還想勸說她,“音音,別胡鬧了,這會掉人頭的,你快點走吧,雖然你有可能不會死,但是你一個公主怎麽能做別人的小妾或者奴隸呢,趕快走。”

  水靈音輕輕拍拍他的大手,沉聲說道:“父皇,你放心好了,還沒有人敢讓我去伺候他的,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

  肖偉峰扯了扯唇角,隻好妥協,“好,但是你趕快回皇宮去吧,這裏不是你女孩子家該待的地方。”許昊這還。

  在一起相處了三個月,對她的脾氣也了解了,沒辦法了,即便以後被瑾王爺帶走賣掉,以音音的聰明肯定能化險為夷的,也隻能由著她了。

  “哦,父皇,我會布陣擺陣,說不定我弄的這個陣會把鳳雲昊給活捉了,到時候我們再和他談判,那我們一家人都不會死的。”水靈音把自己的想法說給肖偉峰聽。

  她並沒有布過陣,破陣也隻是破過兩次,其他的都是在紙上談兵,也不知道她一會弄的這個陣的效果到底怎樣。

  隻對石頭陣了解的多些,可是貌似鳳雲昊見過她破陣,恐怕也難不住他,不過試一下,如果不行隻能拿自己來換了。

  看著這個大言不慚的女兒,暗歎一聲,也隻能由著她來了,反正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讓她過把癮也無所謂。

  想抓鳳雲昊那是在癡人說夢話。

  夜裏,士兵運來很多的大石頭,放在城門不遠處的地方。

  水靈音站在城樓上,指揮著他們把這些巨石放在各個方位上,形成一個最普遍的石頭陣,為了增加更強的效果,她又在陣裏麵加了一些料。

  布置好以後,就等著明天鳳雲昊來進陣了。

  第二天早上,鳳雲昊並沒有過來,隻是趙飛揚帶著人馬過來攻城。

  可能是因為覺得一個小小的西城根本不用他出馬,隻要飛揚就可以搞定了。

  其實,鳳雲昊這時和胡流銀在攻下的城池裏,正挨家挨戶地搜查水靈音的下落,這才把帶兵攻城的事情交給趙飛揚去辦,不過,他也相信趙飛揚能把這個小小的西城給拿下的。

  趙飛揚抬頭看了看西城沒多高的城牆,忍不住笑了笑,這樣弱的防禦設備怎麽能抵得了鳳雲國士兵們的攻擊呢,不用半個時辰他就能攻開西城的城門。

  然後,大手一揮,大聲喊出四個字:“開始攻城。”

  於是,後麵的士兵推著放有大木頭的車子,開始往城門走去。

  如果有鳳雲昊在就不用這麽麻煩了,他直接飛進去,打開城門讓士兵進去就行了。

  這次他沒有來,趙飛揚也不具備這個能力,攻打起來自然是有些吃力,不過還是會攻的下的。

  趙飛揚騎著馬很自信地等著城門打開,然後,再衝進去,綁了肖偉峰一家子。

  這時,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那些推著車子的士兵竟然全部消失不見了,而眼前卻還是一片空地。

  不用想也知道這裏布陣了,沒想到鈺靈國竟然有人懂布陣,看來主子還是小瞧他們了。

  要不要通知主子呢,如果遇到一點困難就向主子求助,那他是不是太挫了,但他又不懂什麽陣法,趙飛揚開始有些矛盾了。

  算了還是讓自己進去先看看究竟是個什麽陣,如果破不了,再告訴主子也不遲。

  於是,趙飛揚便進入陣內,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趙飛揚剛進去,就覺得頭開始發暈了,沒過幾秒鍾便嘭的一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水靈音看了眼地上被迷倒的趙飛揚,忍不住暗歎了一聲。

  他竟然隻派了趙飛揚過來,他自己卻沒有過來。

  不過抓住趙飛揚也不錯,在他身邊待了這麽久,自然是知道趙飛揚在他心裏的分量是不輕的,如果到時候用自己來換家人的性命不成功的話,她手中最起碼還有一張不太重的牌。

  水靈音讓營帳裏的人全都出去,蹲下身來在趙飛揚身上紮了幾針,這隻是讓他清醒過來,但是身上的藥效並沒有幫他解完,隻能限於走路。

  趙飛揚幽幽地醒了過來,揉揉有些發暈的腦袋,強撐住站了起來,抬眸看了一下四周。

  發現一位身穿白衣臉戴麵紗的女子坐在那裏,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也同時知道他現在在一個陌生的營帳裏。

  “你是誰,抓我來做什麽?”剛說出口,立即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抓他來的肯定是鈺靈國的人,做俘虜還能幹什麽。

  那位白衣女子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他麵前,開口說道:“抓你來當然是為了做人質啦,我是誰你還聽不出來。”

  這聲音他是再也熟悉不過了,趙飛揚頓時睜大了雙眼,滿臉的吃驚,指著她,呐呐說道:“你,你是王妃?!”

  “不是,我不是什麽王妃,我是鈺靈國的心靈公主。”水靈音把頭上的麵紗取下來,露出她的麵容來。

  趙飛揚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你,你真的是王妃,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主……”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什麽王妃,我是鈺靈國的公主,你聽不懂嗎。”水靈音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

  以前她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可是現在她已經離開鳳雲昊了,再稱王妃是不是太可笑了。

  “公主?”趙飛揚臉上露出一絲不解,“你怎麽會成了公主了?”

  他記得水靈音是位孤兒,在這裏是沒有親人的,怎麽會成了肖偉峰的女兒了?

  水靈音微微撇了撇嘴角,淡淡地說道:“我的確是鈺靈國的公主,肖偉峰是我的親生父親,這也是我來到這裏才知道的。”

  “對了,王妃,主子他一直都在找你,你快點回去吧。”趙飛揚雖然不知道她怎麽突然成了鈺靈國的公主,可是主子每天都處於快要崩潰的邊緣上,看著就心疼。

  “你說鳳雲昊現在還找我?”水靈音心中猛的一激動,也有一點點的喜悅在裏麵,應該不止一點點才是。

  不知道是因為救家人有希望了,還是對他心存念頭,總之竟然有喜悅在裏麵。

  “嗯。”趙飛揚點點頭,然後說道:“主子每天都是冷著一張臉,自從你走後就再也沒笑過,他幾乎是把所有的兵力都派了出去,王妃你還是趕快回去吧,王爺肯定會很高興的。”。

  “是嗎?”水靈音眼眸中露出疑惑。

  她也知道她回去鳳雲昊一定會高興的,畢竟他對她怎樣還是能看的出來的,可是回去那就意味著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員。

  雖然她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也沒有辦法,她要救她的家人,但是他會不會看在她的麵子上放了她的家人呢,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見她沒有答應,還以為她不願意回去,趙飛揚趕緊為主子說好話,“主子這次攻打鈺靈國就是為了尋你,現在他正在已經攻下的城池裏挨家挨戶的找你,這些日子主子真的很痛苦,王妃你就回去吧,就當屬下求你了。”

  “他這次攻打鈺靈國,是為了找我才這樣做的?”水靈音一聽他的話立即被這一事實給驚到了。

  沒想到她竟然是導致鈺靈國滅亡的直接原因,竟然是自己把家人推到風口上去了。

  “是呀,王妃你就不要再猶豫了,趕快回去吧。”趙飛揚趁熱打鐵,繼續勸道。

  水靈音抿了抿雙唇,眸光微微閃了閃:“飛揚,先委屈你在這裏待上一兩天,做幾天人質。”

  “人質?王妃為什麽讓屬下做人質?”趙飛揚一時有些不解,開口問道。

  水靈音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淡淡地說道:“我是鈺靈國的公主,我們雙方的立場是敵對的,你現在是俘虜,是我和鳳雲昊談判的條件。”

  趙飛揚:“……”

  雖然他相信王妃不會殺他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王妃竟然拿他當人質,其實她自己才是最好的人質,還不如拿她自己來要挾主子呢。

  趙飛揚動了動雙唇,還想說什麽,卻被水靈音打斷了。

  “你在這裏不要叫我王妃,知道嗎?”以前倒沒覺得什麽,現在再喊她王妃總覺得不舒服,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和鳳雲昊是對立的,讓這裏的士兵知道了,會怎麽看她。

  趙飛揚看著她,有些不解地問道:“王妃,為什麽不讓屬下喊,你本來就是呀?”

  水靈音鬱悶地直翻白眼,這人的腦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笨的可以,怎麽就沒有一點長進呢,於是,不耐煩地說道:“我再說一遍,現在我是鈺靈國的公主,和你家主子是對立的,我們正在打仗,你喊我王妃這算什麽。”

  “可是屬下還是覺得喊你王妃也沒什麽呀。”某根木頭還是認為喊她王妃最為合適。

  水靈音一拍額頭,真是被他打敗了,衝他低吼道:“趙飛揚我警告你不許在這裏喊我王妃,因為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你明不明白?!”

  趙飛揚依舊是茫然,搖了搖頭,“不明白。”

  他以前都是這樣叫的,也沒見她不允許的,這次為什麽不讓喊了,再說了這次主子找到她,肯定會把她壓回去拜堂成親的,到時她不照樣還是王妃嗎。

  她**了,這人在鳳雲昊身邊待了這麽久怎麽就沒有學會他一星半點的聰明呢,這次鳳雲昊怎麽會派他過來打仗呢,看來鳳雲昊的腦子也出問題了。

  “你隻要記住不許喊我王妃就行了,不然,小心我整你!”隻能靠威脅他了,不然被這根木頭這麽喊著,被外麵的士兵知道了,他們會怎麽看她呀。

  趙飛揚一聽要整自己,慌忙閉嘴,不敢再說話。

  王妃是什麽樣的人,他還是了解的,如果真的被她整的話,會很慘的,因為有很多例子在那裏,讓他不得不妥協。

  見他不再說話,水靈音瞥了一下嘴,沒再理會他,直接走了出去。

  鳳雲昊拿著一張字條,低眸看著上麵的內容,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老大,上麵說的是什麽,飛揚他沒事吧?”胡流銀擔憂地問道。

  這次是他們太過於輕敵了,沒想到鈺靈國還有會擺陣的人存在。

  鳳雲昊抬眸涼涼地說道:“上麵說,趙飛揚已經被他們捉住,他們要和本王談條件,讓我們退兵,不然會殺了飛揚。”

  這張字條是水靈音派人送過來的,不是她親自寫的,而是讓人代寫的。

  “什麽!他們竟然敢和你談條件,是活的不耐煩了。”胡流銀一臉陰狠地說道。

  然後,又問道:“那飛揚是不是有危險?”

  “不會,他們是不敢殺他,除非是想要讓這裏的人陪葬。”鳳雲昊背著雙手,眸中泛著清冷的光芒。

  胡流銀突然想到什麽,皺著眉頭說道:“老大,你說這次布陣的人會不會是天師,我們攻打每一個國家,基本上都會有他的存在。”

  鳳雲昊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慢慢搖搖頭,否決這種可能,“別的國家有可能會用他,可是肖偉峰不會,他不會和邪|教勾搭的,肖偉峰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都知道。”

  如果不是為了方便尋找阿音,他是不會這麽快攻打鈺靈國的。

  胡流銀擰眉,說道:“那我們是不是要退兵了,總不能看著飛揚不管吧。”

  他們幾個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怎麽也不能因為尋找一個女人,讓趙飛揚丟了性命。

  “當然不會,一會我們進那個陣裏,瞧瞧。”鳳雲昊涼涼地說道。

  除了那個天師,還沒有人敢這麽威脅他的,這次竟然又出現一個。

  鳳雲昊和胡流銀一起進了,水靈音布的石頭陣。

  剛進去的時候,頓時覺得頭暈,周圍布滿繚繞的迷霧。

  立即明白裏麵被下了迷|藥,慌忙閉住呼吸,用內力**出吸入少量的藥。

  然後,胡流銀拿出幾粒藥丸遞給他,自己也吃了一粒。

  兩人仔細研究起這個陣來。

  鳳雲昊微微眯著雙眸,仔細打量著這裏。

  這裏不似天師布的陣,到處都是危機重重,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而這個陣,竟然隻是讓人迷失在這裏,並沒有一點的危險氣息在裏麵。還有不解的是,布陣的人完全可以在這裏下毒,而不是下迷|藥。

  是不是說這個布陣的人心底很善良,不想殺他們,隻想活捉他們,可是也不是呀,再怎麽善良也不能這麽對待敵兵的。

  “老大,你有沒有看出些門道,藥丸的藥效持續不了太久,這裏的迷|藥很特別,我一時也想不出徹底解掉它的辦法。”胡流銀說著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竟然還有他解不了的迷|藥,這個製藥人的能力不會比他差,可是靈羽**上還有誰能比他強的,除了小水水,莫非是——

  “你說這迷|藥,你也解不了?!”鳳雲昊頓時臉上露出一抹驚喜,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胡流銀看著他驚喜的表情,顯然和他猜的人是同一個人了。

  這個陣隻是想要困住他們,並沒有一絲的危險,能夠這麽對待他們的,肯定不會是他們的敵人,做出的迷|藥又這麽讓人難解,除了小水水還能有誰。

  胡流銀猜到是水靈音頓時高興了起來,興奮地說道:“飛揚在小水水手裏,肯定不會有事,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破下去。”

  “當然要破。”他要把她的刺全部拔了,看她以後還敢動不動搞失蹤。

  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幫肖偉峰,這丫頭一向是不喜歡管閑事的,難道就是為了和他作對嗎。

  那好,他就陪著她好好玩玩,臭丫頭終於出現了。

  鳳雲昊抬眸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陣到處都是漏洞,天師布的陣要比她布的嚴謹多了,這裏一看就知道布陣的人是個生瓜蛋子。

  這些天他也有研究過一些奇門遁甲之術,又加上他兩次破陣的經驗,對於水靈音布的這個二吊子的陣還是能破的了的。

  研究了一會兒,便開始動手破了。

  沒過多久,周圍的迷霧都散了出去,露出一片晴天,和一些石頭。

  “哇!老大你什麽時候學會破陣了,我太佩服你了。”胡流銀見陣已經被破掉,立即興奮的開始哇哇大叫。

  鳳雲昊微微笑了笑沒理他,隻是緊抿著雙唇,雙眸直愣愣地注視著西城的城樓上。

  她是不是也在上麵,也不知道這些天她過的好不好,是不是瘦了,真的好想見到她,好想抱抱她。

  “什麽他已經破了陣?!”水靈音頓時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大聲呼道。

  怎麽可能,她可是在裏麵下了很重的迷|藥,這丫的怎麽會解的了呢,她記得他是不通藥理的。

  肖偉峰緊皺著雙眉,眼眸中露出絕望,無奈地說道:“音音,你還是快點走吧,趁著他還沒攻上來,有多遠走多遠。”

  “不行,父皇我是不會走的,你不要再勸我了。”既然他已經破了陣,那隻好找他來談判了,或許還有機會救她的家人。

  “報!”這時,營帳裏跑進來一位士兵,他臉上帶著慌張之色,急急忙忙地說道:“啟稟皇上,鳳雲國的瑾王爺在下麵叫著,把布這個陣的人交出來,不然就會滅了整做西城。”

  肖偉峰一聽頓時崩潰了,呐呐地說道:“音音,你這次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不能不管西城的百姓,他知道鳳雲昊是個什麽人,隻要說出就一定能做到,看來也隻能犧牲他這個女兒了。

  他會不會折磨他的女兒,畢竟音音用陣擄了他的屬下,那音音豈不是比死還慘,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打冷汗。

  水靈音拍拍他,淡淡地說道:“父皇,你放心好了,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她相信鳳雲昊不會殺她的,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放了她的家人,但是她很確定他一定不會殺她的。

  跑了三個月,又要被他抓回去了,看來這輩子要和他糾纏不清了。

  反正早晚是要見麵的,那她就見好了。

  水靈音讓人把趙飛揚綁了,帶到城牆上,她也戴著麵紗跟了過去。

  她讓人拿了把刀放在趙飛揚的喉嚨前,順便又封了他的聲帶。

  又讓人拿了把椅子坐在上麵,靜悄悄地看著城樓下的人。

  由於懷孕的原因,她現在懶得很,站一會就覺得身子不舒服,所以即使來談判也要帶上一把椅子。

  看到穿著大紅衣服的胡流銀也在他的身邊,頓時,明白為什麽他能這麽輕而易舉的解了她的迷|藥石頭陣了,原來是兩人合起來的功勞,她就說嘛,鳳雲昊什麽時候能解的了她的迷|藥了。

  鳳雲昊抬眸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兒,正懶洋洋地坐在城樓上,心裏便沸騰起來,唇角也開始抖動起來。

  即便是她戴著麵紗他也能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穿的衣服太過寬大,也看不出她到底瘦了沒有,好想把她緊緊擁進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老大,小水水還是和以前一樣懶,她可是戰敗的一方,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坐在那裏。”胡流銀搖搖頭,鬱悶地說著城樓上的水靈音。

  “這才是她。”鳳雲昊現在心情很好,好脾氣的回答了一下胡流銀的廢話。

  還有就是這丫頭肯定會認為他不會傷害她的,他的確不會傷害她,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呢。

  水靈音看著城樓下的人,清清嗓子,用另一種聲音,大聲說道:“鳳雲昊快點退兵,不然我會殺了你的愛將。”

  她說的聲音非常有氣勢,想在氣勢上占據主導地位。

  鳳雲昊:“……”

  臭丫頭,這個時候了還想隱瞞自己的身份,還不想讓他發現,以後帶回去,非要好好治治。

  既然她想玩那就陪她玩一會就好了,隻要她開心就好。

  於是,鳳雲昊冷冷地說道:“退兵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敢殺了飛揚,本王定會讓整個西城為他陪葬。”

  水靈音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趴在城牆上怒視著下麵的人,小手握的是咯嘣咯嘣作響。

  這丫的這次是怎麽了,以前他隻是殺了皇室中的男丁而已,絕不會濫|殺|無辜,現在竟然要殺整個西城的人,太過分了。

  不過,再氣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的確有那個實力。

  於是,水靈音隻好退一步,大聲說道:“瑾王爺,我們可以投降,也會把你的愛將放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這丫頭竟然還敢和他談條件,也是這才是她的性格。

  鳳雲昊冷冷地說道:“你有什麽條件說出來,讓本王聽聽,合理了自會答應。”

  “呃,你隻要答應放了三個人,我就會同意投降。”水靈音淡淡地說道。

  “那三個人?”

  水靈音見他感興趣了,那是不是代表著不用拿自己來換,也可以救家人的命的,慌忙說道:“就是肖偉峰和他的妻子林心媛還有他們的兒子肖鈺。”

  鳳雲昊一聽頓時臉色巨變,周圍的氣溫也跟著冷了下來。

  肖偉峰是他敬佩之人,他本來也沒想要殺肖偉峰一家人,還想讓他們繼續治理這裏,可是經她這麽一說,看來是留不得這三個人了。

  這丫頭竟然為他們說情,難道是和肖鈺有什麽關係嗎,她會不會又喜歡上了肖鈺,不會的,肖鈺那種溫文儒雅的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也不能保證。

  那是不是肖鈺也喜歡上阿音了,不行,這人是萬萬不能留,竟然能讓阿音和他對著幹,可想而知,他在阿音心裏的分量肯定不低。

  隻要敢和他強阿音的,都要去死。

  鳳雲昊緊擰著眉頭,冷冰冰地吐出這些字來,“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

  水靈音隻覺得他說這話時,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聲音冷的要命。

  難道他和她的父母有過節,才會這麽恨得牙癢癢的,這樣看來情況並不樂觀,救家人的難度又增加了幾分。

  不過,還是老實地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因為她覺得也沒必要隱瞞,“我是鈺靈國的公主,他們是我的父母兄長。”

  鳳雲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上現出一抹疑惑。

  她怎麽可能是鈺靈國的公主呢,別人或許會相信,但是他不會信,因為隻有他知道她不是這裏的人,所以怎麽可能會是肖偉峰的女兒呢,難道是肖偉峰認她做了幹女兒。

  前不久還聽說了,鈺靈國的國君肖偉峰得了一名長相奇醜的女兒,把前來相親的公子哥都嚇跑了,難道這個奇醜的女子是阿音?阿音怎麽能算是奇醜呢,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這丫頭易容了,看來她和肖鈺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關係。

  “咦?上麵的竟然是鈺靈國皇帝新得到的醜公主,那她到底是不是阿音?”胡流銀開始懷疑了。

  “當然是她,你忘了她會易容術了,還是你教給她的。”鳳雲昊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她不會易容術,他怎麽會找了三個月還找不到呢,想到這裏,便抬眸瞪了胡流銀一眼。

  都怪這家夥教什麽不好,非要教易容術。

  胡流銀被他這一眼等的是冷汗頓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這是招惹誰了,是她自己要學的好不好,可是不敢出聲為自己辯解。

  鳳雲昊沒有理會正在那裏傷神的胡流銀,收起周身的戾氣,很平淡地看著上麵的人兒,開口說道:“我們這樣談判不方便,你來本王的軍營裏,我們再好好的談。”

  最後一句話說的可是大有深意。

  水靈音頓時皺起眉頭來,看來和他見麵是避免不了的事了。

  “今天日落之前,如果不見你的人過來,本王會大舉攻城。”丟下這一句話,帶著眾人悠哉悠哉地走了。

  水靈音看著遠去的身影,有種想要抓狂的感覺。

  <h2>神醫王妃有點狂_回鳳城</h2>

  鳳雲昊回到軍營,一直都是待在營帳裏,等著即將到來的人兒,心裏激動又緊張。

  他的臉上平淡如以往,可是緊握著的雙手,泛出白白的指骨,就能看出這時他的內心有多麽的不平靜。

  華眸緊緊地盯著營帳的門口,耳朵也聽著外麵的動靜,但是太陽快要落山了,那一抹人影卻遲遲不來。

  “來人。”鳳雲昊終於是等不急了,衝著外麵喊道。

  外麵立即進來一名士兵,朝著他一拱手,“參見王爺,王爺有何吩咐?”

  鳳雲昊微微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你去往西城送口信,催一下那位心靈公主,如果她再不來,就告訴她本王開始攻城了。”

  臭丫頭竟然還不來,難道她就不擔心西城裏的百姓嗎,還是確定他不會殺他們。

  “是。”那位士兵立即轉身出去了。

  “音音,快點離開這裏,父皇先給你擋著。”肖偉峰著急地說道,拉著她就往外走。

  這丫頭得罪了瑾王爺,這次肯定會很慘,那個人太冷血了,如果音音落在他的手裏,不會有好下場的,到時候想死也難了。

  怎麽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落進他手裏,這次一定要她走。

  “父皇,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水靈音撐著身子不願走,手拉住桌子防止被拽走,鬱悶地說道。

  對於她的這位父親都有點頭疼了,怎麽在他眼裏鳳雲昊比魔鬼還要可怕,他有那麽可怕嗎,也沒見他比平常人多出幾個鼻子來。

  “不行,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聽你的,你必須走。”肖偉峰還是死拉著她往外拽,又朝著外麵喊道:“來人!”

  這時,進來一名士兵,跪在地上,“皇上有什麽吩咐?”

  肖偉峰著急地吩咐道:“你快去找輛馬車過來。”

  水靈音鬱悶地揉揉發脹的眉心,舉起一隻手,很鄭重地說道:“父皇,我向你保證,我去了絕對不會有事的,鳳雲昊他一定不會害我的,你就放心好了。”

  她相信鳳雲昊不會害她的,天下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會傷害她,但是唯獨鳳雲昊不會,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放了她的家人,這點還是確定不了。

  不過,這次肯定會被他帶走的,雖然已經做好離開父母的準備,可是還是舍不得的他們。

  該死的鳳雲昊,每次都被他壓迫的死死的,自從遇到他,他就開始威脅自己,現在又給了他一個威脅她的理由,鬱悶。

  “他不會害你,騙誰呢,你是他的誰,這次你要挾他,以他的脾氣肯定會讓你很慘的,還在這裏保證個什麽,快走!”肖偉峰是一點都不相信她的大話,見她還是在磨蹭著不肯走,說話的語氣都一改往日的溫和了。

  “呃……”這讓她怎麽說呢,說她和鳳雲昊之間有很親密的愛人關係,或者說她肚子裏有他的寶寶,這恐怕都不行,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在父母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這裏是古代,未婚先孕的事,還是不被人看好的,再說古人的思想都是非常保守的。

  兩人正在僵持著,突然,有人慌慌張張地進來。

  “報!啟稟皇上,鳳雲國那邊已經放出話來,說如果我們不讓公主過去,就要開始攻城了。”

  肖偉峰頓時放開她的手,整個人顯得很無力,也不說話隻是很複雜地看著女兒。

  “看吧,父皇我還是過去一趟的好,為了西城的百姓我也要去。”水靈音一副大義淩然,雄赳赳氣昂昂為了百姓赴死的神態。

  把跪在地上的士兵感動的淚眼模糊的,很激動地說道:“公主,您不用去,我們一定會拚了命也要保護您。”

  水靈音:“……”

  她隻不過想過把當英雄的癮,沒想到竟然把這位小士兵感動的一塌糊塗,看來她還是蠻有號召力的。

  水靈音讓他起來,幽幽歎了一聲,“放心,我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不是相信她有能力,而是她相信鳳雲昊。

  水靈音抬手拍拍肖偉峰的手臂,淡淡地安慰著他:“父皇,你放心,我會沒事的,我現在就過去了。”

  肖偉峰這次沒有說什麽,他不能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女兒的命而讓整個西城的百姓都陪葬,那是做不到的,看來也隻能犧牲他的女兒了,這樣也好,省得她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孤單,他們一家人很快就要到地下團聚了。

  水靈音弄了一輛馬車過來,然後,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地朝著鳳雲昊所在的地方出發。

  等到了地方,水靈音看著眼前的營帳,站在外麵躊躇著,有點不敢進去了。門兒激不。

  這時,裏麵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進來。”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的,她對這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水靈音隻好拉開營帳的門簾,走了進去。

  鳳雲昊冷冷地看著前麵戴著麵紗的女人,沒什麽特別的表情,隻是波光瀲灩的眸子更加流彩。

  水靈音朝著他微微曲了下膝,淡淡地說道:“心靈參見瑾王爺。”

  鳳雲昊放在桌子上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唇角抽了抽。

  臭丫頭到現在還不願認他,敢不認他,以後非要晾涼她。

  見他沒有說話,水靈音自己起身,很自覺地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

  因為她現在有些累了,站的腿疼,也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鳳雲昊:“……”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現在可是亡|國公主,怎麽還這麽地悠閑呢。

  鳳雲昊默不作聲地看著她,把水靈音看的心裏毛毛的,手臂上直冒雞皮疙瘩。

  他是不是認出自己了?怎麽一直的盯著她看,難道是自己的衣服穿反了。

  水靈音立即低下頭左右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有呀,很得體的衣裙,沒什麽不妥呀。

  半晌過後,鳳雲昊穩住自己的情緒,涼涼地開口說道:“心靈公主,本王讓你坐下了嗎。”

  水靈音擰眉,握了握拳頭。

  混球!心裏的火頓時上來了,不過又一想她現在有事要求他還是不要起衝突的好。

  不過還是在心裏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這才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坐下吧。”鳳雲昊瞥了她一眼,涼涼地開口說道。

  這丫頭估計正在心裏詛咒他呢,還是不要惹毛的好,不然,她會翻臉不認人的。

  水靈音:“……”

  臭男人竟然敢耍她,不過也隻能在心裏詛咒他,明著還不敢亂來,畢竟她的家人的性命還掌握在他手裏呢。

  於是壓著肚子裏的火氣,慢慢坐下。

  如果換做是以前,讓她氣成這樣,肯定會重重的坐下,現在不同了,肚子裏有了寶寶了,她要時刻小心些,可不能為了撒氣,讓寶寶受罪。

  “和本王談判竟然還敢戴麵紗,把你的麵紗揭開。”鳳雲昊又冷冷地開口吩咐道。

  水靈音雙手握了握,直愣愣地看著他,沒有要動手揭開的動作,輕輕地抿了一下雙唇,然後,說道:“瑾王爺,我的容貌太難看了,怕嚇著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臭丫頭還在做垂死的爭紮,竟然還不願麵對他,鳳雲昊輕輕扯了扯唇角,眼眸中露出一抹意味深明的笑意,淡淡地說道:“水靈音,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他竟然知道她是誰,恐怕他早就猜出來她是誰了,也有可能在城下就知道了,要不然怎麽會讓她來這裏呢,隻有自己還在傻不愣登的做著可笑的事,供別人玩樂。

  水靈音抬手慢慢把頭上的麵紗取下來,露出她那張有些豐滿的小臉來,因為懷孕,整個人有點發福了,而且臉上也有了光彩。

  鳳雲昊眼眸望著眼前這張心心念念的小臉,心中激動萬分,有種想要衝上去抱住她,然後,再狠狠地親上一通。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晾涼這個臭丫頭,不然,就這麽原諒她,就會助長她更囂張,再給他來個突然消失不見,他要往哪裏去尋,這次的相思之苦已經讓他受夠了,他不想再有下一次了,無論如何也不要給她好臉色看。

  還有更氣人的是,這丫頭竟然胖了不少,以前尖尖的下巴,竟然圓潤了些,看來肖偉峰夫婦對她不錯,竟然把她養胖了。

  自己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她倒好竟然比在他身邊的時候還要胖,雖然,把她養胖也是他的心願,可是她胖的原因卻不是他養的,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

  一想到她是在別人的身邊吃胖的,他就嫉妒的發狂。

  見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水靈音心裏咯噔一聲,隻覺得大事不妙,咬著下唇,道:“鳳雲昊……”

  “本王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嗎!?”鳳雲昊像是在慪氣一樣,沒好氣地說道。

  切!不讓喊就不喊,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心裏怎麽開始發酸了。

  水靈音撇著嘴,暗暗地瞪著他。

  “把從你逃跑的這些天裏所有發生的事,都給本王說一遍,不然,小心肖偉峰一家人的性命。”某爺又開始發話威脅人了。

  看她吃癟的樣子,心裏剛剛的嫉妒也消失不少了,不過,還是要冷她一陣子才是,如果讓她知道他根本不會殺了肖偉峰一家人,她肯定會給他再玩失蹤的,還有怎麽著也要讓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水靈音吸氣呼氣,再吸氣呼氣,心裏還是有團火沒地方發出來。

  不生氣,生氣對寶寶不好,水靈音一遍遍地告誡自己,要心平氣和。

  他不是想知道嗎,那就告訴他就是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水靈音把怎麽從瑾王府裏逃出來的,再到和賀老爺子遇上僵屍男,以及去鈺靈國的皇宮裏偷菜吃,還有在浴池裏和母親相認的事,全部一股腦的說給他聽。

  說得口幹舌燥的,端起旁邊的茶就要喝,剛到嘴邊,立即停了下來。

  她怎麽忘了她懷有孩子,冷茶水還是不要喝的好。

  抬眸看著鳳雲昊,抿了抿有些幹澀的雙唇,小聲嘀咕道:“可不可以給我一壺白開水,我最近不能喝茶水。”

  “怎麽了?”鳳雲昊下意識地脫口問道,雙眸緊緊鎖住她。

  心裏還是擔心她的健康,一聽說她不能喝茶水,心裏便不由得往她的身體上想。

  “沒什麽,隻是不想喝茶水,我要喝白開水。”沒想到他竟然給她甩臉色看,於是水靈音也開始扭起來了,就是不想告訴他關於她有寶寶的事。

  鳳雲昊:“……”

  臭丫頭還是這麽的挑,是不是把他還當成以前的了,不過,還是讓人給她弄來白開水。

  沒想到她竟然也是這裏的人,並不是來自未來,隻是在未來長大的而已。

  肖偉峰是她的父親,那就是他的丈人了,知道這些更是不會殺他們了,不然,這丫頭別說會和他過下去,肯定會把他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的,他才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來。

  以後找個機會討好一下老|丈人,讓這丫頭好好的和他過日子,不要再折磨他了。

  不過,現在是不會這麽做的,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的。

  還有老爺子知道她的下落竟然沒有告訴他,明明知道他每天找的很辛苦,還不告訴他,不用想也知道,賀老爺子肯定是和這丫頭達成什麽守密協議,那老頭是個守信重諾之人。

  想想都覺得苦**的要命,他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師父,人守信是好的,但是也要看情況呀,可不能亂守信。

  水靈音喝了一口白開水,淡淡地說道:“你問的我也說完了,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家人?”

  他們這樣很不像是在談判,倒是像在嘮家常,像是另一半出去辦事會來,和另一半訴說自己的經曆,這種情形她不喜歡。

  “不可以。”鳳雲昊用很簡單的三個字回答了她,現在他還沒有達到目的,怎麽能放了肖偉峰呢。

  水靈音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眸怒視著他。

  混蛋!還不肯放過她的家人。

  不過,想到孩子,立即放平心態,輕輕地坐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不知瑾王爺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的家人?”

  鳳雲昊:“……”

  這丫頭剛剛明明是想衝上來和他拚命,怎麽一會便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起話來,最起碼也會大罵他一頓,怎麽會這樣,不解。

  “喂,你到底說句話呀,有什麽條件盡管提。”見他不說話,忍不住開口提醒他一下。

  雖然,自己也能猜出來他的條件是什麽,不過還是不想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對她的囂張的氣勢,鳳雲昊隻能在心裏無語了一把,然後,涼涼地開口說道:“本王可以放過你的家人,想必本王想要什麽你也能猜出來,待在本王的身邊不能逃跑,不然,你的家人會很慘的。”

  說最後一句時,有種咬牙的感覺。

  其實他大可以告訴她,他可以答應她的條件,一生一世隻娶她一人,隻是一想到這丫頭就因為這個無厘頭的原因離他而去,心裏就不爽,怎麽也要讓她緊張幾天。

  “好,什麽時候動身走人?”水靈音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個結果,於是,心裏也平靜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俘虜,說出的話就好像還是以前的那樣。

  鳳雲昊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淡淡地說道:“現在就走,你不是會騎馬嗎,等會我們騎馬回去。”

  騎馬?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不想要孩子,如果他不答應自己坐馬車,那隻好告訴他關於她懷孕的事了。

  水靈音咬了下下唇,嘟囔著,“我不想騎馬,騎馬太累了,我要坐馬車。”

  鳳雲昊:“……”

  不過看在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上,也隻好同意她坐馬車了。

  水靈音專門把一輛不小的馬車布置的柔軟無比,就連地麵上也鋪了五層厚厚的毛毯,走上去便會陷下一個坑,更別說軟榻了,躺在上麵一點顛簸的感覺都沒有。。

  又讓人拿了整整三大包的橘子,酸梅幹果糕點之類的東西,放進車內。

  幸虧胡流銀一早被鳳雲昊派到別處了,不然隻要他看自己一眼,就能發現她懷孕的事,更別說她弄這些孕婦專門吃的東西了。

  鳳雲昊看了她弄的這些東西,也隻能無語,再無語。

  鳳雲昊把鈺靈國改為鳳雲國的一個城池,讓肖偉峰繼續治理這裏,隻不過從皇帝,變成了城主。

  還有讓人頭疼的是她的老|娘林心媛,一直都是哭哭啼啼的不讓她走。

  無奈隻好扯著鳳雲昊讓他在林心媛的麵前保證不會傷害她,林心媛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的手,淚眼模糊的看著水靈音進入馬車內,看著女兒被鳳雲昊帶走,隻能默默地流淚,卻無能威力。

  沒想到她逃了三個月,還是被他抓到帶回去。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另娶,她逃跑了會不會找人代替她,畢竟對於一個王爺來說,在成親時,新娘子跑了,這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也是讓皇室丟臉麵的事情,那瑾王府裏是不是已經有了女主人了?梧桐院是不是已經被別的女人占了?

  她都不敢問了,如果他已經娶了別的女人,那她過去還算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