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威脅，蒼術隻是默默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

  他來這是買翡翠的，不是找人結仇的，能低調最好是低調一些。

  “那個男的在追你？”

  走出一段距離後，蒼術閑聊似的問道。

  莊宣說：“嗯，他叫刁青山，家是青州不大不小的珠寶商人，我經常參加各種玉石有關的活動，再一次活動中偶然認識了他，自此之後就纏著我不放了。”

  “哦，我看他對你挺好的，你不考慮一下？”蒼術說道。

  莊宣突然停下腳步，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蒼術說道：“我不喜歡他這個人，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你的……”

  “咳！”蒼術將目光移向別處，岔開話題說道：“那邊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分成兩個區域。”

  以泉濟廣場的標誌性建築為分界線，分成了a、b兩個區域。

  a區域人滿為患，b區域人數就明顯少了一些。

  莊宣也沒有在之前的話題上多停留，耐心解釋道：“a區域展出的多是全賭或者半賭的毛料，價格較低。賭石你應該聽說過吧，a區域就是賭石，是賺是賠除了眼力最重要的就是運氣。”

  “b區域，多半是已經開解的毛料，沒有多少的可賭性，幾乎解出來什麽樣，內部就是什麽樣了，風險低不過價格較高，隻有一些不差錢的商人才會直接選擇那裏的料子，你們要找的秦守業肯定在b區。別看b區的人少，但毛料買的卻是極快，因為風險低，所以賣的快，你想用原石毛料拉攏秦守業，必須盡快買下大部分的毛料。”

  賭石，蒼術也不是聽到一次兩次了，不論是電視上還是裏，有很多賭石的橋段，一直想見識一下卻沒時間。

  要是有時間，蒼術一定拿錢好好賭兩塊毛料，拚拚運氣。

  不過，眼下還是先去b區吧，手中得先有牽製秦守業的籌碼才行。

  兩人在b區逛了好一陣子，滿臉的失望。

  “這幫人下手也太快了吧，b區好點的料子都被買下了。”蒼術說道。

  “沒辦法，自從2000年後，翡翠玉石的價格飛漲，不少圈外的人都出資沾染原石毛料，令礦坑過度開采，如今的原石越來越少，同行之間的競爭相當激烈。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我聽內部人員說秦守業也沒有買到多少毛料，現在正急得上火呢。”莊宣說道。

  蒼術說：“他不是青州第一珠寶商嗎，怎麽會買不到？”

  “以前毛料充足的時候，有錢大家賺，當然得給秦守業幾分薄麵；現在，沒有毛料的珠寶商就等於判了死刑，哪還在乎秦守業的顏麵，該搶的早就搶完了。”莊宣看了看四周，不少的珠寶商人為了一塊巴掌大的翡翠，掙得是麵紅耳赤。

  “還有其他辦法嗎？”蒼術問道。

  “有啊，a區的毛料充足，就是要冒很大的風險，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幫你賭石。”莊宣估算了一下說：“你錢夠多的話，可以賭到幾塊水頭較好的料子。然後賣給秦守業，借機拉攏。”

  “也隻能這麽辦了。”蒼術說道。

  重新回到a區，蒼術這才注意到每個攤位旁邊竟然還擺著大大小小好幾個切割機，這樣專業的設備讓蒼術有點汗顏。

  賭石，他真的是一竅不通。

  “這裏的毛料都是從南方運來的，半賭的可以看看，全賭的你就不要碰了，我看你對玉石就是外行人。”莊宣笑著說道，人終究不是全能的，你在鑒別古董方麵或許是天才，可是在玉石領域我才是天才。

  “哦~”蒼術乖巧的說道。

  莊宣說：“我去辦理一下購買手續，專家想買玉石需要專門登記的。你自己先看一下。”

  交代了蒼術一聲手，莊宣就走了，隻留下蒼術在無數攤位之前兩眼發呆，有點不知所措。

  他對賭石一竅不通，怎麽選？不過莊宣剛才也說了，除了眼力這玩意靠的就是運氣，隨即蒼術就閑逛起來，等著莊宣回來。

  人頭竄動的a區，一個賊眉鼠臉的男子在距離蒼術很遠的地方正通著電話：“刁總，那小子在賭石，莊宣女士已經一個人離開了。”

  “嗬，一個學徒還敢賭石？”刁青山嗤笑一聲，曆年來都是這種半懂不懂的半吊子賠的最慘，以為自己有了兩把刷子就敢肆無忌憚的賭石頭。

  一直輸，就一直想贏，賭到最後兩眼發紅就什麽都不顧了。

  因為賭石，千萬家產瞬間破滅的人也有不少。

  刁青山笑道：“你在一旁看著，幫他兩手，趁著莊宣沒有回來狠狠坑他一下。”

  “好嘞，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賊眉鼠眼的男子說道，然後走到自己的攤位前靜靜等待蒼術的到臨。

  此時，蒼術已經走過了很多攤位，期間不少攤位老板看到蒼術脖子上掛的‘學徒’身份牌拚命的向蒼術推薦自家的毛料。

  就是因為蒼術是新人，新人好忽悠。

  等了好久，蒼術終於走到了賊眉鼠眼的男子攤位前，男子一口叫住蒼術。

  “嘿，小兄弟看起來是第一次賭石啊。要不要來看看我的毛料。”

  蒼術腳步微微一頓，這還是第一個說自己是新人的呢，之前的攤位老板不是稱呼專家就是稱呼老師，虛偽的很。

  “你怎麽知道我是第一次賭石？就因為我脖子上的牌子？”蒼術指著身份牌說道。

  “哪能啊，這裏的學徒不少，也不見的都是第一次賭石。”男子笑嗬嗬說道：“其實我觀察你很久了，老是擠到別人身邊。”

  “擠到別人身邊不對嗎？”蒼術疑惑道。

  “當然不對了，每行每業都有自己的規則，玩這行的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別人正在的毛料，其他人是不允許橫插一手的，隻有別人看完了，或者不要的才能再次查看。”男子假好心的替蒼術解釋著。

  果然，這一番話讓蒼術對這個攤主的好感度提升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第一次玩賭石，不知道規矩，多謝告知。”

  老板聞言笑了起來從事先準備好的毛料堆中，抱上來一塊籃球大小的毛料。

  這塊毛料已經切了一刀，他指著切口說：“能在這想見就是緣分，我這快毛料是個半賭毛料，切口已經出綠了，而且水種不錯，市場價在三百五十萬左右，見到老弟有緣，我三百萬賣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