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月劍魔
作者:浪裏小飛蟲      更新:2020-05-10 15:35      字數:2376
  衡山城中,薛義帶著鬥笠坐在一間酒樓中,聽著耳邊喋喋不休傳來的驚歎,哭笑不得。

  “你們聽說了嗎?華山派的薛神醫不僅僅醫術高明,同樣是一名絕世高手呢!”“廢話,華山派高徒有一身好武藝不是正常的嘛,何必大驚小怪!”“你知道個屁,武藝好跟絕世高手兩碼事好吧,聽說他在京城數萬禁衛軍中殺了榮王父女呢!”“嘶!真的假的?數萬禁軍都擋不住?”“聽說他殺人入魔了,半夜死在他劍下近千名禁衛呢,京城的月光都被染成了血色,現在江湖中都稱他為血月劍魔呢!”

  ......

  神特麽血月劍魔,果然謠言越穿越誇張,還好當今皇上本身就對榮王父女忌憚不滿,事後做做樣子,要不然我華山就麻煩了。薛義抬頭看看酒樓大門暗道:“算算時間,師傅他們也快要到了吧,劉正風金盆洗手,正好這次先把嵩山的那幾個沙雕先解決了,回頭再找左冷禪的麻煩。”

  突然一陣喧鬧聲傳入薛義的耳朵,“哈哈,你看真有意思,兩個大男人居然為一個小尼姑打的頭破血流的,哈哈哈!“”不過,這小尼姑長得還真漂亮,難怪那家夥都吐血了還跟著不放!“......

  薛義眉頭微微一皺,莫非是令狐衝那個便宜大師兄跟田伯光幹上了這段劇情?薛義定睛看去,果然是令狐衝略顯萎靡的跟在一名中年大漢和一名模樣清秀的小尼姑身後。一前一後落到二樓的一張酒桌旁,田伯光不羈的甩了下頭發,不屑道:“令狐衝,老子勸你還是乖乖回你的華山去,你不是老子對手,就算你師傅在,老子也不懼!”

  令狐衝眼珠一轉,爽朗的笑道:“哎呀,田兄,我跟你講,憑真本事,你還真不一定是我對手,不信咱倆打個賭?可惜就是碰到個尼姑,俗話說,一遇尼姑,逢賭必輸......”看著扯犢子的兩人,薛義眼含煞氣。

  “嘭”,一名中年道人拍桌而起,怒聲道:“令狐衝,你居然跟田伯光這個淫賊稱兄道弟,嶽不群就是這麽教你的嗎?”一邊的田伯光不屑道:“你這牛鼻子多管什麽閑事,老子跟令狐兄弟把酒言歡關你屁事!看老子不順眼,有本事你來動手試試?”令狐衝連忙道:“天門師伯,有話好好說,田兄為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泰山派的天門道長冷哼一聲:“呸!我可不敢當你這與淫賊同流合汙的賊子的師伯,少廢話,貧道今日便替嶽掌門清理門戶。”“鏘”,長劍出鞘化為一道寒光越向田伯光,田伯光大笑一聲:“來得好!”伸手一探,一把三尺長的環刀後發先至,迎向長劍。“鐺”“鐺”,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劍光刀影呼嘯,時不時蹦出幾道火星,驀然,田伯光怪笑一聲,環刀斜斜一挑,撥開天門道長的長劍,內力爆發之下,刀鋒帶著森冷的刀氣恍若一輪彎月直劈而下,天門道人臉色劇變,隻能左手持劍鞘擋在身前。

  “噗嗤”,天門道人踉蹌著倒退幾步,看著胸前數寸長的刀痕,絲絲鮮血慢慢溢出,臉色慘白的天門道人低聲道:“好一個田伯光,還有令狐衝,今日貧道不是你們對手,要殺便殺,貧道不懼。我倒想看看,嶽不群如何給我五嶽劍派一個交代,教出來的好徒弟!”

  薛義終於站起身來,本來想早出手的,偏偏這個天門道人嘴巴、脾氣出奇的臭,所以薛義才看著田伯光給他一頓羞辱,再搞出人命那就真的讓嶽不群難做了。“天門師伯,您消消氣,我華山一向善惡分明,令狐師兄隻是暫時為了救出恒山派的師妹罷了,豈會真與那淫賊稱兄道弟,同流合汙!”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名頭戴鬥笠的男子緩緩走過來。天門道長冷聲道:“你也是華山派的?”薛義聞言輕輕摘下鬥笠,露出一張帥氣的臉蛋,微微一笑:“華山派薛仁貴拜見天門師伯!”天門道長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小師弟!”令狐衝一聲驚叫,目露驚駭的看著薛義,這些日子,薛義在京城大開殺戒的事可是傳遍了整個江湖,令狐衝焉能不知。

  “血月劍魔?”田伯光也是連忙後退兩步,右手緊緊握住環刀,忌憚的看著眼前清秀的年輕人。早已跑光了客人的酒樓燕雀無聲,天門道長寒聲道:“好,你說華山派沒有與那田伯光同流合汙,那我信你一次,不過你得讓我看看你們是如何善惡分明的?”“自當如此!”薛義不滿的看了令狐衝一眼淡然道:“大師兄,還不把恒山派的師妹帶過來!”令狐衝掃視了幾人一眼,輕手輕腳的走到儀琳旁邊,“師妹,我們過去吧,沒事了!”

  早已哭紅眼睛的儀琳低應一聲,垂著頭不敢看眾人,隨著令狐衝走到薛義身後。田伯光目露不甘,幾次想動手截下儀琳,但是看到薛義淡淡的目光盯著自己猶如普通人被獅虎盯住的一般,不敢動彈。令狐衝這才長舒一口氣,小聲道:“小師弟,既然恒山派的師妹已經救出來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走?田伯光剛剛不是還在大言不慚說咱們師傅不能那他怎樣嗎?我這個做徒弟的不成器,卻也不能容忍這種宵小之徒肆意誹謗師傅!”令狐衝尷尬的一笑:“是是,不過田兄也隻是隨口一說,無意之過,算了,算了吧!”薛義轉過頭看著令狐衝認真的說道:“大師兄,你居然還在跟這個淫賊稱兄道弟?真是讓我失望,更是讓師傅心寒!田伯光什麽人你不知道嗎?”“我、我知道,不過田兄也是有苦衷的,當年他也是被一個女人欺騙傷害過,所以行事才有些肆意妄為,田兄本性不壞的!”

  薛義失望之極的看了令狐衝一眼:“萬惡淫為首!你知道他這些年糟蹋過多少女子嗎?被他糟蹋過的女子你還以為能像正常人一樣成家,生兒育女嗎?我告訴你,田伯光此人雖然沒有胡亂殺人,但是被他糟蹋過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這樣的年代,這樣的女子要麽自盡以盡貞潔,要麽苟活於世,被世人所厭棄,孤獨終老!你認為,他曾經被一個女子傷害過,就能犯下如此大禍而不用擔責嗎?你要不要去問問那些被他糟蹋過的女子,他該不該殺!“

  每說一分,令狐衝臉色便白了一分,到最後更是麵無血色失魂落魄的看著薛義,便是一向慈悲為懷的儀琳小尼姑聞言,也不禁拉拉令狐衝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說。“說得好,我本以為嶽師兄門下全是向令狐衝這樣的宵小之輩呢,沒想到還有你這樣明辨是非的徒弟,剛剛是我天門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