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作者:撫琴的人      更新:2020-05-21 15:40      字數:3458
  陸嘉軒果然卷土重來了,這次還帶來了四五百人!

  這是不把月生武館砸掉就不罷休的節奏啊。

  雖然紀勝文生意做得很大,在全國很多城市都有分店,但不代表陸嘉軒這個地頭蛇就怕了他。

  其實這事,於東洋之前就提醒過紀勝文了。

  但紀勝文好像並不在乎,也沒提前做些準備,也不知道會怎麽辦?

  這裏畢竟不是衛城,陳冬能幫的忙不是太大,隻能憂心忡忡地看向紀勝文。

  紀勝文卻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淡淡說道:“來就來吧,不用搭理他們,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於東洋一臉疑惑:“可是……”

  “還不快去?”

  “是……”

  於東洋無話可說,隻好關上門出去了。

  其實就在剛才,於東洋已經把武館的人集中起來,準備對抗陸家殺氣騰騰的大軍了。

  但是現在,他隻能返回去,對眾人說:“不用搭理他們,繼續練功!”

  眾人麵麵相覷,均是一臉不解的模樣。

  “還不快去?”於東洋說。

  眾人隻好散了,又回到各個演武場中繼續練功,“呼呼喝喝”的練拳聲再次響了起來。

  但是可想而知,大家怎麽練得進去,一邊比手畫腳一邊聽著外麵的聲響。

  劈裏啪啦的腳步聲響起,陸嘉軒已經帶著一大群人走進月生武館的大廳。

  這次的他,比之先前更加自信。

  人多勢眾,怎麽能沒底氣?

  陸嘉軒大大咧咧地說:“人呢,都滾出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這次咱們再試試看?”

  陸文石也跟著上躥下跳:“就是,人呢,都出來啊,讓你們知道得罪陸家的下場!”

  人都在,但就是沒出來。

  陸嘉軒和陸文石都能聽到演武場中傳來的練拳聲。

  “不敢出來了是嗎?”陸嘉軒冷笑著:“於老板,我也無意和月生武館作對,隻要你們把陳冬交出來,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我們可就砸場子了!”

  於東洋躲在暗處,看著大廳裏的場景憂心忡忡,也不知道大老板是什麽意思,真就不聞不問?

  對方真砸場子,自己如何應對?

  正在這麽想著,陸嘉軒突然煩躁起來,大聲說道:“好,你們不出來是吧,那我的人可進去了!”

  陸嘉軒一招手,身後的四五百人便做好準備,一個個手握棍棒準備衝進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

  陸嘉軒回頭一看,竟然走進來一隊身穿製服的警務人員。

  “鄭……鄭局?!”陸嘉軒十分詫異:“您怎麽來了?”

  於東洋也認出帶頭的人,可不就是負責整個春城治安的鄭元明嗎?

  誰報的警?

  於東洋當然相信鄭元明的能力。

  但是相對來說,鄭元明和陸家的關係更好,未必就站在月生武館這一邊啊。

  見了陸嘉軒一向春風滿麵的鄭元明,此時竟然板著張臉,厲聲喝道:“你在這裏擾亂治安,我能不管管嗎?!”

  陸嘉軒無疑更詫異了,心想鄭元明今天這是吃了什麽槍藥,對自己的態度怎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陸嘉軒低聲說道:“鄭局,我也沒想怎樣,這個月生武館得罪了我,我就給他們點教訓看看……”

  “你還不想怎樣?!”鄭元明的麵色更加難看:“你帶這麽多人,還說不想怎樣?我要遲來一步,月生武館都要被你夷為平地了!趕緊散了,不要逼我抓你!”

  陸嘉軒倒吸一口涼氣,鄭元明可從來沒有這樣和他說過話!

  旁邊的陸文石也一臉迷茫,鄭元明和父親的關係一向不錯,還經常到他家裏做客,這是怎麽回事?

  當著眾人的麵,陸嘉軒也不好問為什麽,更不可能當眾忤逆鄭元明的命令。

  他一咬牙,隻好說道:“撤!”

  陸嘉軒往外一走,陸家的人也都紛紛撤了。

  來的時候有多耀武揚威,走的時候就多垂頭喪氣。

  不喪氣是不可能的,本想好好報一報仇,結果卻碰上這麽糟心的事。

  陸嘉軒一出去,便找了個角落給鄭元明打電話。

  “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上級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來阻止你的行為……總之,這個月生武館你惹不起!”

  鄭元明高深莫測地說。

  陸嘉軒一臉無語、滿腹憋屈!

  在衛城受辱也就算了,畢竟不是自己地盤。

  在春城,也被人這樣壓得抬不起頭?

  陳冬啊陳冬,你到底什麽來頭?

  “爸,怎麽了啊?”旁邊的陸文石問。

  “還他媽問!”

  陸嘉軒一腔怒火不知怎麽發泄,狠狠扇了兒子兩個耳光。

  ……

  與此同時,會客室內。

  門,再次被推開了。

  “大老板,鄭元明剛才來了,陸家的人全撤走了!”於東洋興奮地說。

  紀勝文輕輕“嗯”了一聲,顯然根本沒當回事。

  於東洋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是紀勝文安排的。

  這位大老板的能量果然不小啊!

  陳冬也滿臉佩服地看著紀勝文。

  這位紀師兄,連屁股都沒挪一下,就讓陸家吃了這麽大一個癟!

  在陳冬的印象裏,這些城市中的大企業、大家族都是為所欲為的,像是天南集團在衛城,或是陸家在春城,那幾乎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現在看來,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紀勝文要是對自己出手,就算自己身在衛城,恐怕也討不了好。

  也是,生意能做到全國都有分店,還是以“暴力至上”的武館,關係、背景肯定不一般了。

  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說到底還是這條龍不夠強。

  真正夠強的話,那還不是一路碾壓?

  任憑於東洋和陳冬心中如何震撼,紀勝文卻沒當一回事,自始至終一臉淡定。

  於東洋退出去後,紀勝文重新拿起手機。

  “我這就給宋師兄打電話。”

  “好。”

  陳冬麵色嚴肅。

  紀勝文撥了一個號碼,放在耳邊聽了一陣。

  等到電話接通,紀勝文的態度突然變得恭謹起來,就連語氣和用詞都很小心。

  “宋師兄,是我……很抱歉又打擾您。”

  陳冬心中十分意外,心想這個宋師兄怕是來頭更大。

  否則的話,僅僅是師兄弟的關係,應該不至於這麽謹慎和緊張吧?

  果不其然,電話對麵傳來冷冷的聲音:“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之前談笑間就逼退陸嘉軒,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紀勝文,麵對如此粗俗和不堪的話語,竟然一點都沒生氣,依舊恭恭敬敬地說:“是這樣的宋師兄……”

  便把邋遢道人和小師弟的事講了一遍。

  “宋師兄,崔家非同小可,在全國都排得上號,門中高手更是不計其數……我和陳師弟不敢自作主張,所以來問問您,看看該怎麽辦?報仇的話,具體該怎麽做?”

  紀勝文像個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陳冬都忍不住跟著緊張起來。

  “神經病,師父怎麽可能會死,你以為他和你一樣蠢嗎?聽你說這麽一大堆,真是浪費我時間啊!”

  說完,宋衛國就把電話掛了。

  竟然掛了!

  陳冬和紀勝文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隔了許久,紀勝文才說:“看來,宋師兄並不相信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去世……”

  陳冬著急地說:“可師父就是去世了啊,我親自到那懸崖邊上看過,誰跳下去都不可能活的!”

  紀勝文沉思一陣,說道:“之前我被你誤導了,現在宋師兄這麽一說,我才有點反應過來。是啊,師父他老人家何許人也,哪可能這麽容易就去世啊?宋師兄罵得不錯,我確實是太蠢了……”

  陳冬還是非常著急:“師父他老人家要是沒有去世,怎麽不來傳授我內功心法?以前他可沒遲到過。”

  “嘿,師父有些事耽擱了也有可能。你別著急,等師父辦妥了,一定會來找你……”

  “可是……”

  “好了,不要說了,師父他老人家距離‘通神’隻有一步,是不可能死的。”

  紀勝文站起身來,留了一串手機號碼給陳冬。

  “不過,等師父有了消息,你還是通知我一聲吧,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師父的麵了……說起來,我還真羨慕你,時不時地還能見到師父……”

  紀勝文起身離開。

  “紀師兄,紀師兄!”

  陳冬想追上去,紀勝文卻走得極快,不一會兒就出了月生武館,接著消失在茫茫人海的街道中……

  站在月生武館門口,陳冬著實有些茫然。

  兩位師兄都不相信邋遢道人死了。

  現在可怎麽辦?

  陳冬也不願意相信邋遢道人死了。

  可是事實擺在麵前,那道懸崖高達萬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生啊……

  不管怎樣,陳冬決定相信兩位師兄,希望邋遢道人有朝一日真的能歸來吧!

  陳冬轉身走向自己的保時捷,準備回衛城了。

  剛坐上車,一個電話就打過來。

  陳冬接起:“誰?”

  對方自報門戶:“我,秦睿。”

  “哦,是秦會長!”

  作為天南集團的董事長,陳冬當然知道這個人的大名。

  衛城商會的會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

  隻是經常不在衛城,陳冬又當董事長沒多久,所以還沒怎麽打過交道。

  陳冬立刻問道:“秦會長,有什麽事?”

  秦睿一字一句地說:“撤銷對李曉娜的舉證,再把天南集團還給李家,不然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