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早早真是個奇女子啊。

  陰謀詭計張口就來，簡直是讓我省了不少的事。

  幸虧早早的就將早早給睡了，不然不知道會便宜哪個王八蛋，要是這個王八蛋還是與我作對的，那就更完蛋了。

  向缺在心裏慶幸不已，感謝當初的那幾滴蛇血吧，不然他就有可能錯過這個奇女子了。

  跟黃早早還有顏如玉定下了調子之後，向缺馬上就從宅院裏出來，去找北鬆亭的人了。

  大商皇城可以算是洞天福地第一大皇城了，以北鬆亭的那個尿性，是絕對會在此安下情報機構的，不然那豈不是就太不稱職了？

  果然，向缺來到皇城最為繁華的街道逛了一圈之後，就在一個相對偏僻的胡同裏看到了一間當鋪。

  他也看見了蹲在門口磕著瓜子，穿著夥計服飾的小廝。

  “你們北鬆亭的人啊，要是沒有瓜子的話，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向缺感歎著問道：“我以前問過烏鴉，譚小樓和徐鬆他們，為什麽喜歡嗑瓜子，但卻始終沒能得到答案，今次在你這裏不知道能不能問到為什麽？”

  “不能”小廝抬起腦袋麵無表情的問道。

  “好吧，你貴姓”

  “獒犬”

  向缺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你們北鬆亭的人，都是從動物園裏出來的麽？為什麽都起了這麽個名字，你們都是動物的好朋友麽？”

  獒犬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傻不傻？我們是搞情報的，這是代號啊，誰會蠢得用真名字去示人啊？那豈不是將自己的底細都告訴人家了啊？”

  向缺無語的說道：“那譚小樓和徐鬆怎麽說？”

  獒犬繼續翻著白眼：“他們告訴你那是真名字，不是代號了？”

  向缺居然無言以對。

  獒犬接著說道：“不過他們兩個的確實是真名字，不是代號”

  向缺：“我他麽……”

  “因為譚小樓和徐鬆並不會在外搜集情報或者打入什麽勢力的內部，他們隻負責整理，查驗和傳遞的職責，所以不用代號也沒什麽，而我和烏鴉則不同了，我們是前線的戰鬥份子”

  向缺發覺這幫搞情報的人都是人格有問題的，沒一個是正常的，別的不說，就光從他們全都喜歡磕瓜子這事上就能看出來了。

  “你知道我是誰麽？”

  “在洞天福地裏，臉蛋能長成這樣的，也就青山劍守一個了，別人誰能啊？”

  明明這話是在誇我，但怎麽聽著就好像跟罵街一樣呢？

  向缺懶得跟對方扯皮，時間有限，他朝著裏麵指了指，進來之後就坐到椅子上說道：“我來大商是有個大事要幹的，我和顏如玉的關係你也知道吧？”

  “是的，你們在搞破鞋”獒犬沒什麽表情的說道。

  向缺：“……”

  獒犬說道：“你和南似錦早晚是要成親的，那你和大商的公主不是搞破鞋是什麽？而且據我所知，不光是和顏如玉，你和別的女人也在糾纏不清，渣男啊”

  好吧，你贏了，向缺又無言以對了，他發覺自己和這人交談非常的困難，幹脆直奔主題得了。

  於是向缺就將黃早早的話原封不動的給搬了出來，說完之後就問道：“以你們北鬆亭在大商的關係和情報網，需要多久能將這兩件事全都給辦成了。”

  這回獒犬沒有很快的回答他了，而是略微擰著眉頭仔細的思量了起來，半晌之後說道：“這兩件事聽起來似乎很難，但要讓對方相信卻不容易，不過我們會謹慎操作的，大概在三天以內會正式的發酵，第四天我想會傳到顏振明的耳朵裏，至於他能信多少，我不敢打包票，畢竟你要的時間太緊了”

  向缺點頭說道：“不需要讓他全信，隻需要讓他懷疑就可以了，我們是要點一把火，讓這個消息點燃他心裏的躁動”

  “那會容易一點，如果隻是讓他懷疑的話，會好辦些，你等著消息就行了”

  “那好，麻煩你們了”向缺道了聲謝，準備起身告辭。

  獒犬又把瓜子湊到了嘴裏，然後一邊上下翻飛的吐著瓜子皮，一邊淡淡的跟他說道：“你師兄從觀音閣出來了，前幾日的時候”

  正要離去的向缺腳步忽然一頓，他不解的回過頭，他並不知道祁長青當初在末路山封山之後就一直留在了觀音閣沒走，足足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他一直留在那邊來實現當初答應白菩薩的承諾。

  “怎麽回事？”

  “祁長青當初和觀音閣有點交易，如今完成了承諾就離開了”

  “那去哪了？末路山三百裏禁他又回不去”向缺好奇的問道。

  “如果有機會，我碰見祁長青的時候，我會幫你問問這個問題的”獒犬噴著瓜子皮說道。

  向缺幽幽的歎了口氣，他不想聊下去了，他怕自己會心梗。

  “走了，再見”向缺無力的擺了擺手。

  “黃河穀那位最具有潛力和前景的弟子，蔡晨曦於日前也離開了黃河穀”獒犬這個人似乎很討厭，有什麽話都不喜歡一次性說完。

  “唰”這回向缺的腳步頓住以後，他半晌都沒有回頭。

  “不要問我她又去了哪裏，我們暫時隻知道她離開了黃河穀，畢竟她不是我們重點關注的目標，去哪對北鬆亭來說都無所謂，關注她的原因隻是因為，你在和她搞破鞋”

  向缺看著屋外有點陰陰的陽光，忽然感覺眼前好像明媚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私人方麵請你們幫我留意她一下，謝謝了”

  這些年裏，蔡晨曦這個名字一直都壓在了他的心頭上，想起來的時候很少，但每每想起來都會讓他的心裏翻騰一下又一下。

  向缺沒有再發問，而是邁步走了出去。

  獒犬在他身後搖頭尾巴晃的歎著氣說道：“果然，很有渣男的品質啊……”

  向缺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陽光說道：“我對誰渣，對你不會，真的”

  是的，對於蔡晨曦這個女人來說，他是相處最少的一個女人，但這個人卻是向缺感覺最為複雜的。

  剪不斷理還亂的那種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