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還沒有詢問清楚，曦就已經被血君子帶走了。

  當時血君子的麵孔非常之凶，雙眼中充滿憤怒的火光：“師尊，請不要架入到我的教務裏麵，是尊敬你是我師尊，但我還是會生氣的。”

  墨陽沒有留住曦。

  他靜靜躺在床上，雙手後背，歎氣：“明天再問問曦，又或者血君子吧。”

  不知為何，墨陽心裏升起一種焦急的感覺，仿佛不去阻止某件事，當事情發生就已經太晚了。

  說來這是別人的教務，我突然插手多少有點不好，血君子還這麽緊張。

  一夜未睡，眼光光已經是第二天，直到血神教的人過來叫墨陽，已經準備好早餐。

  墨陽沒有看到血君子的身影，擔心昨晚曦。

  “血君子呢？”

  血神教的人解釋道：“血君子正在為大會準備。”

  血神教之內，一個建築之中，曦光著身子走出來，血君子問：“昨晚好玩嗎？”

  曦道：“謝謝你，讓我在生命最後看到外麵的世界。”

  “所以，你產生出活下去的念頭？”

  曦沒有否定。

  啪！

  血君子順手一巴掌扇上去，曦被打飛出去，撞在牆壁上，血神教成員遞過一個碗，在碗內裝著鮮紅血液般的東西，血君子手指在上麵沾了沾，一把將曦按在牆壁上，手指伸出在曦光滑的皮膚上滑過。

  “生存是沒有人都有本能，我一點都不驚訝，但希望知道一件事，外麵有一群惡魔，正在不斷吞食著凡人，天上有一個更大的惡魔，不斷吃著天地間生靈，正因為這裏是聖城，才沒有被惡魔侵害，但外麵世界每天有幾百上千的凡人死亡。”

  曦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站著，就像一個人偶，沒有任何感情。

  “隻有你能拯救這些凡人，隻有你能拯救受苦的凡人，消滅凶惡的惡魔，希望不要忘記你誕生使命，你是救世的聖女。”

  黑暗之中，隻回蕩著血君子一個人的聲音。

  曦依舊隻是靜靜站立，無悲無喜，跟在墨陽身邊天真爛漫的孩子，般若二人。

  “如果你失敗了，你的朋友會死，這個美好城市會在眼前覆滅，對了對了，你最喜歡的魔教之主，他是反抗天地和惡魔英雄，是戰鬥最前線一個，也是最容易死一個。”

  曦的眼睫毛第一次出現微微顫抖。

  “救世聖女啊，結束這場殘酷的戰鬥，讓英雄不需要去參加殘酷戰鬥戰鬥，能平靜快樂生活每一天，隻能靠你。你想不想，讓天地間凡人生活陽光之下，不再為惡魔擔驚受怕，不再出現你幼年時，親人被殺死的悲劇，再一次重演。”

  血君子後退一步，雙手張開，十足的神棍老頭子。

  曦身上已經被畫滿了血色的花紋，布滿全身，猶如一個法陣。

  曦低頭道：“我願意。”

  “感謝你，救世聖女，這片天地所有人不會忘記你的付出。”血君子雙眼透露著狂熱，緩緩伏下身子，在曦的腳趾上親吻了一口。

  吃完早餐以後，墨陽被帶到血神教準備的場地上。

  在哪裏看到一個巨大圓形高台，大概來到小腿的位置，寬闊程度比起高台，更像是一個廣場，地麵上有一個十字型巨大台階，十字中心一個圓台。

  “師尊覺得我的準備怎麽樣？”

  血君子身上穿著血紅色的鬥篷出現。

  墨陽點點頭問：“曦呢。”

  “一會兒你就會見到。”血君子意味深長一笑，開口道：“時間不早了，開始吧。”

  陸陸續續血神教的成員，走到廣場的邊緣停下，一群血神教的成員，把整個廣場圍起來。

  一個個血神教成員脫掉上衣，裸露的身體上滿是血色花紋，猶如以鮮血構成的法陣。

  血君子拍拍手掌，地麵廣場地板移動，四塊地麵收起來，隻剩下中間圓形的高台，收入地麵位置直接看到高台之下。

  在高台之下還有一層存在，凡人鎖在籠子裏，一個個雙目無神卷縮成一團，這不是讓墨陽等人最震驚的。

  最讓他們震驚的是，在地麵下還有一個法陣。

  墨陽認不出這個法陣，但曉夢和幽蝶認出來，不如說，她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曉夢不敢相信問：“血君子為何這裏有靈山血祭的法陣？”

  血君子臉上帶著微笑，語氣平靜道：“曉夢師妹你有沒有聽說一個傳說，有一位高高在上神明，每年要求人類奉上大量的祭品，不奉上足夠祭品，就要吃掉大量人類，人類為了殺掉神明，在祭品上加毒，最終人類成功斬殺，被毒所虛弱的神明，我隻是重複傳說。”

  曉夢伸手抽住血君子的衣領：“你這個家夥，我以為你有所改變，結果還是死性不改，到底把凡人的生命當做什麽？”

  “這是必不可少一環，要欺騙天道，就要準備足夠的祭品。”血君子緩緩道：“曉夢師妹，你有沒有想過，每年正道會殘害多少凡人，又已經殘害多少凡人，沒有幾千萬，也有幾百萬，這裏有多少人類啊，僅僅不足三百個人類，就能改變這個世界。”

  曉夢的捉住血君子雙手微微放鬆，血君子把手撥下來道：“未來正道又要殘害多少凡人，你有沒有想過，僅僅是犧牲三百個凡人，就能拯救未來成千上萬生命，挽救被正道所殘害的這個世界，隻是三百人的生命。”

  曉夢有些猶豫不缺，血君子道：“放心吧，師尊，這些人自願去拯救這個世界，家人都會得到最好的照顧，他們是凡人中英雄。”

  “自願呢。”

  墨陽俯視著籠子裏的凡人，眼神麻木，要麽是一些失意的凡人，被正道毀掉家園後，沒有活下去的意思，索性成為祭品，在這個世界，這樣的凡人很常見。

  要麽就是經過邪教老子洗腦吧。

  墨陽沒有打算阻止，他不是聖母，很明顯將未來上千萬人，和幾百個無關人士放在一起，自然是上千萬人的生命更重，這個世界本來殘酷不得了。

  血君子大喊：“儀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