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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在洪荒塚內，他們曾找到過殺生佛留下來的一道影像，然而卻因為那隻是一道影像，所以軒轅天心和金翅大鵬卻並沒有看真切殺生佛真正的模樣，隻是看了一個模糊的大概。然而如今聽皇明月這麽一說，軒轅天心和金翅大鵬同時眼睛一亮。

  殺生佛？！

  這人居然是殺生佛！？

  不僅軒轅天心和金翅大鵬吃驚，就連緋辭幾人也是一臉的驚訝，目光緊緊盯著那盤膝修煉的白衣男子，緋辭忍不住歎道：“居然是殺生佛！當年雖然經常聽你提起，但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他，那凶名赫赫的殺生佛，居然是長這樣的啊，一點兒都看不出他哪裏像殺神了。”

  青緹和狐若聞言也是點頭同意，前者更是道：“當年洪荒時，還有殺生佛的光影時常被人放出來，然而那些光影中也僅僅是能瞧見一個背影。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居然終於瞧見了他本人，這一趟也不算是白來了。”

  狐若也是附和道：“別說當年在洪荒是隻能瞧見他背影的一幕，但就是那麽一道背影，就能夠讓人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殺伐之氣。可如今在瞧見了本人之後，我居然在他的身上連一絲殺氣都察覺不到，若不是帝君說他是殺生佛，換了是別人這麽告訴我，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聽著身邊幾人的話，皇明月反常的沒有任何反應，他半眯著眼睛盯著那一身白衣的殺生佛看了半晌，也不知道他在心裏想著什麽。

  “你怎麽了？”軒轅天心敏感地發現了他的反常，立刻收回目光側頭看向了皇明月，當在瞧見他眼底的神色後，軒轅天心微微一愣。

  皇明月眼底的神色深沉而複雜，卻在軒轅天心的話音一落時，他忽然抬步走了出去，朝著水潭邊走了過去。

  “小一！”

  見狀，其他人也是一愣，緋辭更是一驚。

  然而他們正想要跟著出去時，卻再次見皇明月腳步一頓，然後偏頭看向了竹樓。

  隻見竹樓中，有著另一道白色身影出現，當這人一出現後，除了軒轅天心和魅姬外，緋辭等人都是輕輕吸了一口氣，而金翅大鵬的反應卻是更大的。

  “祖佛——！”

  金翅大鵬瞪大了眼睛，聲音有些發顫，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從竹樓裏緩步走出來的白衣老者。

  “祖佛？”軒轅天心也是一驚，似乎沒有想到那白衣老者居然就是當年的梵境之主。不過這也不能怪軒轅天心震驚，因為那白衣老者真的一點兒都不像佛，因為她還是第一次知道祖佛居然留著一頭長至腳踝處的飄逸長發。

  這樣的祖佛啊……

  軒轅天心一臉的恍惚，伸手拽住了魅姬的衣袖，輕聲道：“原來諸佛的頭頭，居然有著這麽一頭長發的麽？”

  魅姬同樣覺得有些震驚，但金翅大鵬在聽到軒轅天心的話後卻回了神，並側頭睨著她，一言難盡地道：“不然呢？你覺得祖佛應該是什麽樣的？大光頭嗎？”

  “就算不是大光頭，那也不該是這樣的啊。”軒轅天心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金翅大鵬一聽她這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忽然一樂，笑道：“祖佛是梵境之主，又是眾佛之佛，但嚴格來說，其實他更應該是跟天地同生的神祇才對。不僅是祖佛，還有冥神、魔神、還有你家的那個東西，他們其實都是神祇。隻不過因為他們各自掌管的種族不一樣，所以才有了其他的稱呼。”

  “原來是這樣啊。”軒轅天心點點頭，道：“若是神祇的話，那我就能夠接受這個樣子的梵境之主了。”

  “你以後也會是梵境之主的。”金翅大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若是梵境之主都是你心裏想到那種大光頭的話，那等你日後成為了梵境之主後，你是不是也要變成大光頭，畢竟隻有這樣才符合你心裏所想的啊。”

  軒轅天心：“……”

  想象了一下日後她變成大光頭的模樣，那畫麵剛一在腦子裏出現，軒轅天心就立刻打了好幾個哆嗦，一臉拒絕地道：“那畫麵太美，簡直不敢想！”

  “嗬——！”金翅大鵬聞言笑了出來，估摸是被軒轅天心的反應給逗得更開心了。

  就在二人說話間，一身白衣的祖佛已經踏空而行站在了修煉中的殺生佛的身邊。

  殺生佛在祖佛站定在他身邊後似乎就立刻有所察覺，周身浮動的佛力也是盡數收斂，同時睜開了眼睛。

  “如何？”祖佛的聲音溫和，看著抬頭望向自己的殺生佛時，眼中更是有著一種慈愛之色。

  殺生佛聞言淡淡一笑，也不起身，依然坐在大石上，道：“還不錯。”

  二人含笑交談，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已經站在了水潭邊的皇明月，或者說祖佛和殺生佛二人根本就瞧不見這裏的其他人。

  “他們瞧不見咱們？”緋辭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金翅大鵬皺眉，目光緊緊盯著那水潭上的二人，遲疑道：“這裏的一切應該是當年留下來的光影，但卻不是回溯，我們能夠看見他們，也能夠聽見他們說話，但他們卻看不見我們。”

  “這裏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然後被人用力量給封印了起來。”軒轅天心盯著皇明月的背影，然後抬步走了過去，邊走邊道：“先前進竹林時我們不是發現這裏有很強的結界麽，那結界應該就是封印，留下結界就是為了能夠留住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為什麽要將這裏曾經發生的事情保留下來？”緋辭等人跟在她身後，魅姬好奇地問道：“又是誰將這一幕給留下來的？”

  “能夠保留曾經發生的事情，還留下了這麽強大的封印的人……”金翅大鵬若有所思地道：“除了是祖佛本人外，就隻剩下殺生佛了。”

  至於究竟是祖佛還是殺生佛，那就隻能將眼前的這一幕給看到最後方才能夠曉得。

  一行人不再說話，軒轅天心來到皇明月的身邊，偏頭看著他，見他的目光死死盯住祖佛，伸手拉了拉他的手，笑問道：“你在看什麽？或者說你在想什麽？”

  “沒有。”皇明月這次終於有了反應，也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側頭看著軒轅天心，搖頭道：“爺什麽也沒想。”話音未落，便見軒轅天心盯著他眯了眯眼，皇明月立刻道：“其實爺方才一直在想，這一幕是不是就是當年他失蹤之前的事情，或許看了這一幕，爺這麽多年的疑惑也許能夠解開了。”

  皇明月的疑惑……

  軒轅天心看著他笑了笑，然後不再繼續追著問他了，因為她知道他這些年的疑惑是什麽，他一直疑惑的是當年這位殺生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居然從天地間消失的如此徹底！

  殺生佛是皇明月承認的第一個朋友，也是軒轅天心唯一一次從他口中聽到朋友這兩個字，所以她明白，這人對於殺生佛的事情，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的。

  一行人沉默地看著水潭中的二人，而這時潭中的二人的談話內容卻跟在打啞謎般。

  “決定了嗎？”祖佛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後才忽然開口問道。

  隻見殺生佛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收，點頭道：“決定了。”

  “不悔？”

  “不悔！”

  祖佛再次沉默了下來，而這一次沉默的時間也更久，他看著殺生佛的慈愛目光也漸漸變的複雜。

  對著祖佛複雜的目光，殺生佛的臉上卻再次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但眼中的堅決之色，卻令軒轅天心他們這些旁觀者都能夠察覺出他的決心有多堅決。

  他們不知道殺生佛決定了什麽，也不知道祖佛問他會不會後悔的又是什麽事兒，但金翅大鵬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強大如祖佛這般的一方掌控者的心裏都出現了掙紮。

  二人沉默對望，水潭邊靜得仿佛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見。

  良久之後，隻見祖佛長長一歎，道：“好，隻要你不悔，那我便成全你。”

  隨著祖佛話音一落，殺生佛的眼底有著一絲感激和愧疚之色一閃而過，然後便見他起身，跟著一撩衣擺，對著祖佛就跪了下去。

  嘭嘭嘭的磕頭聲跟著響起，直到殺生佛對著祖佛重重地磕了九個頭之後，方才聽得他沉聲道：“是我任性了，抱歉。”

  “孩子。”祖佛一手將他拉了起來，眼中再次浮現慈愛之色，“這是你的選擇，沒什麽可說抱歉的，但我也得提醒你，一旦你做出這個選擇之後，日後你就隻能靠你自己了，還得從頭開始，我是再也不能護你了。”

  “明白。”殺生佛垂眸。

  祖佛再次一默，跟著歎道：“走吧，我親自帶你去。”說著，隻見祖佛一手拉著殺生佛，另一手卻輕輕一揮，一道空間裂縫瞬間在二人的身邊出現。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空間裂縫之中後，皇明月這才一動，似乎是想要追過去，然而卻忘了眼前的一切根本都不是在真實的，若不是軒轅天心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他，隻怕他這一動後就會直接踩入水潭之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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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者麵無表情的向著不遠處陌生又熟悉的黑色不明物體努了努嘴，開口聲音淡淡道：“說了你可能不信，是被雷劈的，外焦裏嫩。”說著他吸了吸鼻子“還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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