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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色大亮，軒轅天心難得的睡到了自然醒。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忙著神佛大典的緣故，也或許是昨兒晚上神修聯盟難得的放鬆一時，今日已經日上三竿了，居然也沒有人來打擾。就連一向不怎麽安分的皇明月都老老實實地沒有作怪，而是陪著她一起睡到了現在。

  在用過午飯後，軒轅天心看著一副怎麽都沒睡醒的皇明月又歪在了軟塌上，神色懨懨的模樣就跟受了什麽摧殘似的，她心下覺得奇怪，正想要開口詢問一二，卻不料玉衡帶著白灼來敲門了。

  聽著門外傳來玉衡的聲音，軒轅天心又看了皇明月一眼，方才壓下心中的疑惑，讓門外的二人進了屋。

  白灼剛解了身上的咒術，雖然休養了一日，但他人看上去還是十分的虛弱。軒轅天心眼瞅著玉衡將人小心翼翼地扶到一旁的椅子裏坐下後，方才抿了抿唇笑道：“這麽一看，你倆的感情還真的是十分的好了。”

  玉衡聞言輕咳了一聲沒說話，白灼倒是眼帶疑惑地看了軒轅天心一眼，最後將疑惑的目光又看向了軟塌上半死不活的皇明月。白灼在心裏默默地想，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神修聯盟的盟主據說是軟塌上的那一位，而眼前這個含笑的女子又是誰？

  瞧著白灼眼中的困惑，軒轅天心也知道他在困惑什麽，隻是有些奇怪這麽一日的時間了，玉衡居然沒有告訴他真相。但轉念一想，她又明白了玉衡為何沒有告訴白灼真相，不管怎麽說，玉衡還是牢記著自己是聯盟的人的。

  軒轅天心想完之後又一笑，看著白灼就道：“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神修聯盟的盟主軒轅天心，不過對外卻不叫這個名字。前日在擂台上跟你比試的人就是我，雖然那個時候你被身上的雙重咒印給控製住了，但我知道你應該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有印象的才對。”

  話落，軒轅天心果然看見白灼的一雙眼睛微微瞪大了幾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

  白灼似乎還是有些懵，下意識地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玉衡，在玉衡微微點頭之後，方才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聽錯，隨即緩了緩神，目光轉向眼前微微含笑的女子，張了張嘴似想要說什麽，但他的嘴卻在幾次開合之後最終化作一個苦笑，聲音虛弱地道：“觀月洞白灼，見過盟主大人。”

  “觀月洞？”軒轅天心聞言有些玩味地看著白灼，挑眉笑著反問道：“如今這小梵天中還有觀月洞嗎？”

  白灼神色一滯，看著軒轅天心半晌方才苦澀一笑，黯然道：“盟主說的是，如今這小梵天中的確沒有觀月洞了。或者應該說，觀月洞在數百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聽得白灼這話，軒轅天心倒是沒什麽反應，反倒是一旁的玉衡皺眉看著白灼問道：“觀月洞究竟出了什麽事兒？三百多年前我曾經去觀月洞找過你，但是卻被告知你被關了禁閉。”話音頓了頓，玉衡繼續問道：“你先前那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觀月洞在數百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

  白灼神色黯然沒有吭聲，軒轅天心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道：“應該是觀天翊做了什麽吧。”

  白灼立刻抬眼看著她，玉衡一臉不解地道：“觀天翊？”

  軒轅天心又看了白灼一眼，方才對著玉衡笑道：“前天來咱們聯盟挑釁的那些人，再加上一些關於這位新洞主的傳聞，所以我才有了一些猜測。”目光看向白灼，接著道：“你身上的那個雙重咒印是觀天翊給你下的，我想他應該不隻是在你一人身上下了咒印吧，據我聽說，當年觀月洞中反對他做新洞主的人不少，如今他能夠在觀月洞一手遮天，除了他自己的手段了得又培養了不少親信外，大概在當年對你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將觀月洞中的其他人都給清洗了一遍。”

  白灼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拽緊，半晌才點頭咬牙道：“的確如盟主所說，如今的觀月洞中除了他的親信外，剩下的一些人便全被咒印給控製了。觀月洞…也早就已經名存實亡。”

  “既然觀月洞已經名存實亡了，那白灼長老你往後準備怎麽辦？”軒轅天心看著他，笑問：“觀天翊如今還在我聯盟中，但我可以跟你說句老實話，此人是絕對不會再放出來的，跟著他一起來鬧事兒的那些觀月洞的人也同樣如此。那麽你呢？你是繼續回去觀月洞主持大局？還是……”笑吟吟地瞥了玉衡一眼，接著問道：“還是帶著你觀月洞剩下的那些人留在我神修聯盟中？”

  白灼聞言一愣，帶著觀月洞剩下的人留在神修聯盟？

  軒轅天心衝他微微一笑，繼續道：“觀月洞中應該還剩下一些小弟子吧，你若是想要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想要重整觀月洞隻怕是有些不可能了，畢竟你也知道，這小梵天中勢力繁多，且這些年由觀天翊把持著觀月洞時應該也得罪了不少周邊的勢力。如今你們觀月洞在神佛大典中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想來已經傳遍了，那些跟你們觀月洞有仇的人恐怕也早就在摩拳擦掌。觀月洞雖然是毀在觀天翊的手中，但洞中的那些小弟子卻是無辜的，白灼長老想要保住那些小弟子隻怕如今也是有心無力。我聽說你們觀月洞中的弟子幾乎都是神修，我聯盟中正好也全是神修成員，既然都是神修者，那麽相處起來應該也不難的，對吧？”

  白灼若是還聽不懂這話就白活了這麽些年了，瞧著眼前笑吟吟的聯盟盟主，他那句本能的拒絕話到了嘴邊突然又說不出口了。

  這些年他雖然一直被觀天翊給關著，但觀月洞中發生的每件事兒他卻是清楚的，自觀天翊把持著觀月洞後，這數百年裏的確樹敵不少，若是觀月洞沒出事兒還好，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些敵對的勢力礙於觀月洞當年的餘威也不敢做什麽。可如今觀月洞的洞主都被神修聯盟給抓了，洞中主事兒的幾位長老也出了事兒，一直對觀月洞虎視眈眈的那些勢力隻怕早就忍耐不住了。

  如今的觀月洞雖然差不多也快散了，但洞中還有不少的小弟子，這些小弟子都是無辜的，倘若能夠保下他們也算是一件幸事，可若是他回去觀月洞的話，麵對外敵的虎視眈眈，那些小弟子們能不能保住就有些難說了。可若是帶著那些小弟子一起加入神修聯盟的話，不說別的，至少能夠給洞中的那些小弟子們一個容身之所。

  白灼的心裏對於保住觀月洞的基業沒有太大的執念，或許是他在被關的這數百年裏早已心灰意冷，也或許是他明白觀月洞已經沒有了未來，對於他來說，能夠保住觀月洞中還剩下的那些弟子們才是最重要的。

  軒轅天心的一番話倒是直接戳在了他的軟肋上，所以白灼對於帶著觀月洞中剩下的弟子一起加入神修聯盟倒是沒有太大的抵觸，所以他在沉默了一瞬之後，當即便點頭答應道：“在下明白盟主的意思，若是能夠加入神修聯盟給洞中的那些弟子一個容身之所的話，在下也沒有理由再拒絕什麽。”

  軒轅天心聞言眼睛一亮，看著白灼笑道：“這麽說白灼長老是答應了？”

  白灼苦笑點頭，他沒有理由不答應，反而還得謝謝她能夠收留觀月洞的那些弟子們才是。

  見白灼點頭答應，一旁的玉衡也是忍不住笑了，道：“當初我就想著將你弄來聯盟的，不過那個時候你怎麽都不答應，如今兜兜轉轉這麽些年，結果你還是入了聯盟。”說完，又笑吟吟地道：“等你將傷養好後，我陪你一起回觀月洞將那些弟子們都接來聯盟。”

  白灼聞言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倒是軒轅天心忽然似笑非笑地瞥了玉衡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兜兜轉轉這麽些年，結果還是落在你的手裏了。”

  玉衡嘴角一抽，白灼也跟著神色一滯，二人都是一副懵逼地看著軒轅天心，顯然對於她這話有些不認同。

  什麽叫還是落在你的手裏了？這話很有歧義啊。

  軒轅天心卻不管二人的神色如何，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最後似好奇地對白灼問道：“對了，我聽說前日打擂台的時候，玉衡跟你合奏的那曲《比目》是你教他的？”

  白灼眉心隱隱一跳，軒轅天心跟著就繼續問道：“你怎麽會想著教他彈《比目》的？”

  還別說，在軒轅天心的這話一落，就連軟塌上半死不活的皇明月都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不是……”玉衡被嗆了一下，連忙擺手想要解釋，結果軒轅天心一眼斜了過來，他那到了嘴邊的解釋也卡在了嗓子眼裏。

  白灼瞅著軒轅天心的神色，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有些心累地道：“盟主誤會了，並不是我想要教他彈奏《比目》的，而是當年在教他的時候他隻會學會了這個，至於別的什麽曲子……”白灼話音頓了頓，然後瞥了玉衡一眼後方才一言難盡地道：“他還是不彈為好。”

  軒轅天心聞言眨眨眼，然後看向神色有些尷尬的玉衡，問道：“什麽叫做你隻學會了《比目》？”

  玉衡目光有些遊移，先是左右看了看，最後才在軒轅天心好奇的目光下，方才吞吞吐吐地道：“天樞他們都說，聽別人彈奏什麽的隻是要錢，但聽我彈奏是…要命。”

  軒轅天心：“……”

  玉衡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繼續道：“我隻有彈那首《比目》還能入耳。”

  原來如此！

  軒轅天心也一臉心累地揉了揉眉心，她還真以為有卦可以八，結果居然是這樣的麽。

  瞧著軒轅天心那一副八卦不到什麽的心累模樣，軟塌上半死不活的皇明月終於忍不住嗤地笑了一聲，然後在玉衡和白灼看過去的目光中，又慢吞吞地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死。

  心累的軒轅天心聽著皇明月那一聲嗤笑後眉梢抽了抽，然後對著玉衡和白灼二人無力地擺了擺手，道：“我沒什麽要問的，也沒什麽要說的了。玉衡，你帶著白灼長老先回去休息吧，等過幾日將傷徹底養好後，你再陪著他走一趟觀月洞，將觀月洞中剩下的那些弟子們好好查看一番，若是沒問題的就將人給帶回聯盟中安排一下。”

  玉衡聞言點點頭，見白灼遲緩的起身，立刻伸手去扶了一把，“是，那屬下二人先告退了。”

  直到玉衡和白灼二人離開後，軒轅天心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正要轉頭去對皇明月說什麽的時候，剛剛關上的房門又被敲響。

  聽著敲門聲，軒轅天心微微一怔，啞然失笑道：“看來今天還挺忙的。”

  皇明月閉著眼睛輕哼了一聲：“妞，不如你猜猜這次又是誰。”

  軒轅天心聞言挑了挑眉，笑道：“何必去猜，讓人進來不就知道了麽。”說完，抬手一揮打開了房間門，淡笑道：“進來吧。”

  這次房間門剛一打開，門外的人都還沒有進來，軒轅天心就聞到了一股香風傳了進來。隻是一聞這香氣，軒轅天心就算閉著眼睛都知道來人是誰了，因為除了凰笑外，她還真沒有見過誰的身上會有著這麽一股濃鬱的花香味來著。

  果不其然，在軒轅天心心中的想法剛一落，凰笑扭著腰就進來了。

  不過凰笑似乎沒有想到某位爺正大刺刺的躺在外間的軟塌上，原本還風情萬種一步一扭地人瞬間僵在了原地，那一聲到了嘴邊的吆喝也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兒，好半晌才幹巴巴地笑道：“原來帝君也在啊。”

  帝君聞言懶洋洋地睜開眼看向他，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難道你覺得爺還會在別處？”

  凰笑聞言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搖頭，“當然不會在別處，是奴家說錯了話。”說著，不著痕跡地往軒轅天心所在的地方挪了挪，似乎在尋求什麽庇護般，一邊挪一邊小心翼翼地賠笑問道：“奴家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可是打擾了帝君的休息？”說完，又趕緊為自己開脫地道：“其實奴家也不想來打擾帝君休息的，不過實在是受人之托，奴家不想來打擾也隻能來打擾一二了。”

  隻見凰笑將話一說完話，他人也順利地挪到了軒轅天心的身邊，估摸有著軒轅天心在身邊，凰笑這才鬆了一口氣兒。

  軒轅天心瞅著凰笑那鬆了一口氣兒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問道：“可是雲家的那位老家主坐不住了？”

  一聽軒轅天心這話，凰笑立刻嗨了一聲，捏著小手絹就道：“可不就是麽。您也知道雲家的那幾位從昨兒回來後就在城中住下了，雖然沒有住在我們萬古商會吧，但今兒一大早就找來了我們商會。”

  軒轅天心挑眉看著凰笑，示意他繼續說。

  凰笑一邊磨磨蹭蹭地拉過軒轅天心身邊的一張凳子，一邊觀察著某位爺的反應，一邊小心翼翼地落了座，方才裝模作樣地道：“雲家老家主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想要求您辦事兒吧，卻求到了奴家的身上。奴家跟他打了一上午的機鋒，這不…實在是被磨得沒辦法了，所以就隻能來當說客了。”

  軒轅天心瞥了一眼裝模作樣的凰笑，扯著嘴角笑道：“凰笑姐姐這一上午都陪著雲家老家主打機鋒，應該也要到了不小的好處吧？”

  凰笑聞言幹巴巴地一笑，也不否認，“反正坑一次是坑，坑兩次也是坑，能多坑一點兒是一點兒吧。”說完，又話音一轉，笑吟吟地瞅著軒轅天心繼續道：“如今奴家可是做了樣子來當說客了，這後麵的事兒隻怕還得教給您來辦了。”

  “這是自然。”軒轅天心含笑點頭，“不過雲家跟神修聯盟的關係本就不好，哪有說一次就同意幫他們的。”說完後又是一笑，對凰笑道：“隻怕還要凰笑姐姐來回多跑兩趟，否則我現在一口答應了下來，雲家老家主可能自己的不會相信。”

  “這個是肯定的。”凰笑連忙點頭答應，一雙鳳眸中精光一閃，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不過您到底準備怎麽做？”

  軒轅天心聞言沉默了一瞬，道：“還能怎麽做？屆時騙他們拿出了龍蛇獸的那顆龍丹，然後在我施法準備複活他兒子跟孫子時，你們地府的人就立刻上來勾魂唄。人死後靈魂歸於地府，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雖然能夠令死人還陽，可還沒本事阻止地府的人勾魂，到時候你們地府的人將那兩個魂魄給勾走之後，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兒也不能令兩具空殼子活過來呀。”

  凰笑聞言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個辦法還真是簡單直接到粗暴，但往往越是簡單直接的辦法，得到的效果就會越好。

  在心裏默默腹誹了一番，凰笑眼珠子轉了轉，看著神色淡淡的軒轅天心，又問道：“那之後呢？您打算如何對付雲家？”

  “對付雲家？”軒轅天心神色一訝，隨即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對付雲家？”

  凰笑：“……”一臉‘您在逗我玩麽’的神色盯著軒轅天心，倘若不對付雲家，那您這麽賣力的去坑雲家幹什麽啊。

  哪知軒轅天心衝他微微一笑，解釋道：“對付雲家的人不該是被雲家背叛的龍蛇獸麽？龍蛇獸的龍丹被他們私自拿出來給了我用來複活雲老家主的兒子跟孫子，龍蛇獸的龍丹對於龍蛇獸來說可是十分要命的東西，這東西沒了，龍蛇獸也會沒命的。”衝著神色僵硬的凰笑一攤手，繼續笑道：“龍蛇獸為了報複雲家的背叛，惱羞成怒的滅了整個雲家，這跟我們可沒什麽關係。凰笑姐姐，你說對嗎？”

  凰笑僵硬地點頭，木然道：“您說的對。”簡直太對了，這樣一來不僅滅了雲家，還將自己給摘得幹幹淨淨。看著麵帶微笑的軒轅天心，凰笑默默地在心中給她的身上貼上了一個‘危險，陰死人不償命’的標簽，並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兒，千萬要記住不能得罪這位小祖宗！

  陰死人不償命的軒轅天心淡定地捧著一杯茶水，含笑看著一臉虛幻且目光發直的凰笑用著一種十分虛浮的步伐離開了房間，當瞧見凰笑僵硬地將房間門給再次關上後，方才心情不錯地笑出了聲兒。

  “妞。”

  聽著軒轅天心那愉悅的輕笑聲，軟塌上裝死的某位爺再次睜開了眼睛，隻見他一臉難以言喻的看著軒轅天心看了半晌，方才語氣似斟酌般地道：“爺當初沒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究竟是怎麽……”

  話沒說完，軒轅天心一眼看了過來，帝君大人到了嘴邊的話瞬間一轉，改口道：“…怎麽變得這麽聰明的？”

  軒轅天心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朝他走了過去，邊走邊道：“自學成才。”說著，在軟塌的邊上坐了下去，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直到將帝君大人給盯得心裏發毛後，方才又笑吟吟地開口道：“眼下應該沒人會再來打擾了，不如帝君大人跟我說說，你這兩日究竟偷偷背著我做了什麽，如何？”

  帝君大人聞言背脊一涼，連話都說不順了：“做…做什麽？爺哪有…背著你做什麽！”

  “是嗎？”軒轅天心雙眸微眯，笑得越發溫柔了，不過這個溫柔的笑容卻看得帝君大人越發心中發毛。“從昨日開始我就發現你精神不濟，你跟我說你沒做什麽？”

  帝君大人翻身爬了起來，指天發誓地道：“爺精神不濟？爺精神好著呢，哪裏不濟了？！”說完，似怕軒轅天心不相信般，又道：“爺是無聊！整天不是戴著一張麵具跟那些狗東西裝模作樣，就是窩在這破聯盟中，爺閑得都快發黴了。”

  “是嗎？”軒轅天心繼續眯眼盯著他，仿佛在審視他這話的真假般，目光在他臉上一寸一寸地掃過，方才擰眉道：“但我瞧著你的臉色似乎比往日白了一些……”

  皇明月嗤地一笑，然後不要臉地去抱人，“爺的臉本來就白，你若是不相信…不如陪爺去睡一覺，等睡過之後你就知道爺是精神不濟還是生龍活虎了。”

  軒轅天心緩緩抬手，然後輕輕地拍在了他的臉上，笑得輕軟又溫柔：“嗬嗬！”

  －－－－－－題外話－－－－－－

  如題，請假停更了這麽久，終於將老人家的身後事給處理完了。本來想著休息兩天緩一緩的，但想著停更了這麽些天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這兩天我會開始恢複正常更新，不過還需要慢慢調整一下狀態，所以大家不要心急，我會盡力將狀態調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