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時嫿是他幹枯沙漠裏的唯一綠洲
作者:二橋      更新:2020-05-08 14:47      字數:2313
  然而時嫿隻聽到了一句“我愛你”,其餘的全都沒有聽清楚。

  霍權辭從來不會跟她說愛,他的愛是隱忍的,寧願委屈自己,都不會開口說一個愛字。

  他很會折騰人,一切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時嫿去浴室洗了一個澡,穿了休閑的衣服出來。

  霍權辭也匆匆的洗了一下,拉著她就要出門。

  童航和童顏本想跟著,畢竟兩人的身份敏感,但是時嫿特意交代,她想和霍權辭過二人世界,誰都不要跟。

  她親自開車,帶著霍權辭來了郊外。

  這裏是最近剛剛開發的山區,小道上全都掛滿了紅色的燈籠,頗有些古香古色的味道。

  他們來的稍晚,路上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時嫿將車停在山腳,想和他從小道上走上去。

  霍權辭拉著她的手,心裏的甜蜜已經快要溢出來了,他和她居然會有這麽和諧的時候。

  他停下腳步,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時嫿走了幾步,這才回頭,笑看著他,“怎麽不跟上來?是不是累了?”

  周圍的燈光昏黃,一片寂靜,她的笑容晃花了他的眼。

  霍權辭突然大踏步的上前,在她的麵前停下,閉上了眼睛。

  很顯然,他要她吻他。

  時嫿看著這張臉,眉眼複雜,最後淡淡將唇瓣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老婆,親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眼睛並沒有睜開。

  時嫿卻轉身,加快了腳步,“趕緊走吧,前麵有個賣小吃的地方,聽說那裏的小吃一絕,而且會營業到晚上十點,我去給你買一碗回來。”

  是害羞了麽?

  霍權辭笑笑,連忙跟了上去。

  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晚的場景,她這麽動人,滿臉小女生的嬌羞。

  可是後來他才明白,今晚難忘,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她的狠厲,她的果決。

  他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嘴角彎了彎。

  剛走出沒幾步,他就聽到前麵傳來了一聲槍響。

  他的臉上瞬間就變色了,連忙抬頭朝前麵看去。

  時嫿的肩膀已經中彈,並且倒了下去。

  霍權辭心髒狠狠一顫,快速上前,將她抱了起來,“嫿兒?”

  時嫿的臉上滿是痛苦,額頭一片冷汗。

  周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看來有人早就在這裏埋伏好了,就等著他們到來。

  霍權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將她抱著,衝進了一旁的樹林裏。

  “追!不要讓他們跑了!!”

  身後的人追得很緊,霍權辭將她緊緊的摟著,手裏沒槍,一點兒都不敢大意。

  這片山區才剛剛開發,很多地方還很原始,離開了那條特意開辟的小道,其餘地方並沒有任何燈光,是藏匿的好地方。

  “嫿兒,你怎麽樣?”

  他的語氣滿是焦急,顫抖著把她抱在懷裏。

  他恨不得中槍的人是自己!

  時嫿似乎已經暈了過去,軟趴趴的窩在他的懷裏,沒有說話。

  霍權辭的眼裏猩紅,目光冷厲的看著不遠處。

  那裏已經有人追來了,正拿著手電筒,一點點的翻找著,似乎不將他們置於死地,決不罷休!

  他將時嫿放在地上,小心的隱藏好,這才竄到了其他地方。

  他的身手很好,哪怕對麵是三個人,他也輕易的把人撂倒,將幾把槍繳了過來。

  但是今晚來對付他們的,顯然不止這三個人,是好幾方的勢力,數不清的敵人。

  寂靜的山林瞬間就變得熱鬧起來了,到處都是手電筒發出的光。

  霍權辭像是從地獄放出來的惡魔,他的子彈每對準一個地方,必然有人倒下。

  他殺紅了眼,久違的嗜血因子也沸騰起來了,他無比渴望鮮血。

  “快走!快跑!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瘋了的男人有多可怕呢,當初在國外,幾方圍剿之下,他能一個人闖出來,他手上的鮮血早就洗不幹淨了。

  周圍的人似乎被他的氣勢給嚇著了,他們哪裏是來對付一個傻子啊,分明是來對付一尊閻王。

  大家紛紛往回跑,根本不敢回頭去看他。

  山林裏到處都是逃竄的聲音,還伴隨著哀嚎聲。

  霍權辭的眼裏猩紅,嘴角噙著一絲弧度,殺起人來簡直得心應手,他找回了久違的感覺。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除了濃重的血腥味兒和一地的屍體,什麽都不剩下。

  霍權辭的雙手都拿著槍,臉頰上也染了幾滴血,這些血都是別人的。

  一切歸於寂靜後,他眼裏的猩紅緩緩褪下。

  突然,不遠處的草堆響了起來,他將槍對準那裏,卻看到鬱白焰從裏麵竄了出來。

  鬱白焰同樣拿著槍,看到他的時候,臉上滿是驚喜,“阿冥!!”

  霍權辭身子一僵,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

  這個人絕對就是阿冥,隻有他才有這種殺神的氣勢!

  鬱白焰站在他的麵前,將槍收起來,插回了腰間,“阿冥,人已經解決了麽?”

  沒錯,這個男人是阿冥,不是什麽霍權辭。

  霍權辭依靠時嫿的愛而活著,知道時嫿背叛了他,並且夥同別人要對付他之後,他早就心灰意冷。

  在聽到時嫿和霍司南的錄音時,他就已經不決定回京都了。

  因為在他的愛人心裏,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中了那一槍,又順勢跌入河裏,他的精神早就垮了,靈魂也變得枯竭。

  時嫿是他幹枯沙漠裏的唯一綠洲,當這片綠洲不複存在,他也會覆滅。

  霍冥將兩把槍全都丟下,淡淡的看向鬱白焰,“你怎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會這麽巧,鬱白焰剛好會在這裏出現。

  鬱白焰卻並沒有懷疑這麽多,“你這個樣子我真不習慣,還有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你的白發呢?”

  鬱白焰雖然和霍冥關係很好,但是見到他真容的次數還是屈指可數,更何況是黑發的時候。

  阿冥和霍權辭的麵容一模一樣,但他厭惡霍權辭,所以為了區分,他一定要留一頭白發。

  久而久之,這頭白發也就成了他的象征。

  霍冥的心緩緩沉了下去,眼裏的猩紅又逐漸浮現,“白焰,你為什會在這兒?”

  他的聲音十分陰沉,仿佛是從十八層地獄裏傳出來的,讓鬱白焰打了一個寒顫。

  “阿冥,不是你打電話讓我過來的麽?說是你遇上了麻煩,不過你現在都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