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超度嗎？”路橋看著靈兒。

  “我們都不是佛家的人。”靈兒開口。

  “要不？讓悟空來看他還記不記得經文吧。”蘇月想到了悟空。

  路橋點著腦袋掏出了手機，此時的趙帆大喊道：“我不走，不超度。我要報仇，不然我白等那麽多年了嗎？”

  靈兒開口道：“要麽超度他，要麽幫他複仇。看樣子，他在這個酒樓至少等了十三年了吧？不還差兩年就能等到馮家豪了。他不可能走的，否則也不會成為邪祟了。”

  路橋看著趙帆開口道：“馮老的老伴叫慧兒的真不是你動手的？”

  趙帆此時起了身，推開了二樓的窗戶。

  趙帆搖搖晃晃的打開了伸出了手，手都伸不直。

  當著路橋的麵，很快就能看見虛影伸出去的手在窗戶外開始消散，趙帆忍著疼收回了手慘叫著：“出去就沒了，我怎麽出去殺人。”

  “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好像真沒資格除掉他。他沒犯錯對吧？最多嚇唬了來這的租客。”路橋反應過來開口道。

  “那麽馮老的半身不遂呢？這總是趙帆幹的了吧？”靈兒解釋道。

  “馮老的事情？”路橋看著趙帆。

  “我有怨氣，這事情確實是我幹的。我承認，我也一直在後悔這個事情。但誰叫馮老生了這麽一個兒子，我死就白死了嗎？”

  路橋看著靈兒：“既然他承認了，那就按你說的做吧。總不能再死人了對吧？”

  路橋說完，靈兒抖了抖手開始結印。

  趙帆瞬間感覺事情不對勁，但根本跑不掉大喊著：“憑什麽，憑什麽害死我的人能逍遙法外。憑什麽我就要灰飛煙滅？你們又憑什麽主持正義？憑什麽？我在這呆了十三年就不是贖罪了嗎？”

  路橋攔住了靈兒的手：“那麽按你的說法馮家豪在牢裏呆了要坐十五年的牢，他就不贖罪了嗎？”

  “你跟他說這些幹嘛？他就算說自己放下了，但不消散的話，就明顯是假話。”靈兒解釋道。

  路橋笑了笑，確實怨念凝結而成的。他如果說放下了還不消散，那麽不就是沒放下嘛。

  靈兒此時繼續結印，路橋開口道：“等等，我還有個問題。你要是能說好了，你就不用死。”

  趙帆看著路橋：“你還想知道什麽？”

  “你從這頭一直走到那頭去，走直線給我看看。”路橋開口道。

  趙帆起身，虛影歪歪扭扭的朝前走去。期間差點摔倒，這才勉強走了個歪歪扭扭的直線。

  “你是醉的？啤酒白酒？”路橋詢問道。

  “娘們才喝啤酒，當然是老白幹了。我醉著死的，當然是醉的。醉了十幾年了，怎麽了？”趙帆開口道。

  “那麽你存在不存在認錯的狀況？”路橋開口道。

  趙帆愣了愣：“家豪拿著刀，這事情我不可能認錯。”

  路橋開口道：“我需要你把那天的事情跟我們原封不動的說一遍。”

  趙帆看著路橋：“我不可能錯的，那是07年的春節。我絕對不會記錯，生意失敗的我被老婆幹出了家門。當時我拿著兩百五十萬擴建了印刷廠，我是知道行情的。未來鞋盒、高端禮品包裝盒肯定會供不應求，我這一步肯定沒有走錯。我現在都看得到，看得到我當時的路沒錯。隻要資金鏈不斷裂，我現在可能就是鹿港的首富。”

  路橋笑了笑，鹿港的首富可是王老爺子。人家賺錢的法子可不一般，所以趙帆肯定是想多了。但路橋連忙問道：“馮老爺子不就給了你九十萬，為什麽你說有兩百五十萬？”

  “自己的房子，親家和娘家的錢。不然為什麽我會離婚無家可歸，住在這裏呢？”趙帆回應道。

  “行，你繼續說。”路橋讓趙帆繼續開口。

  趙帆點著腦袋：“那天家豪拿著家裏的吃的和喝的來了酒樓。按他爸爸的要求，帶來給我過個年。我沒記錯還拿了一床花被子，當時我跟家豪邊喝邊聊就吵起來了。”

  “為什麽吵？”路橋開口道。

  “還不是那點破事，我一個當老板的。讓我在酒店裏當服務員？我怎麽可能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我就跟他聊，借我二十萬翻本。我一年還本、兩年連本帶利再還一次。這聊著聊著就吵起來了，家豪罵我就算了。說包裝盒生意不行了，他懂個屁。五塊錢的東西，套個兩毛的包裝盒就能賣五十。他懂個屁，我就推他了。然後……他就把我殺了。”趙帆解釋道。

  “不是，你這話怎麽就跳了那麽多呢？細節，細節。”路橋看著趙帆。

  “沒有細節，吵翻了。桌子都被我翻了，之後我迷迷糊糊醉倒了。然後，然後我就死了。”趙帆解釋道。

  “這……07年的案子。會不會存在誤判？家豪喝酒了嗎？”路橋開口道。

  “自然也喝了，酒後衝動動的手。”趙帆解釋道。

  “會不會，在場有第三個人？”路橋開口道。

  “路橋哥哥的意思，錯判了？”蘇月詢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家豪醉倒了，趙帆也醉倒了。然後趙帆死了，醉醒的家豪發現自己手裏拿著刀，當時就以為自己醉酒殺人了有這個可能嗎？這房子又沒有監控？如果當時家豪就認罪了，會不會發生錯判？有沒有這個可能？”路橋開口道。

  “我隻跟家豪有矛盾，他爸老馮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還能有誰？”趙帆顯然不相信路橋的說法。

  靈兒和蘇月對視了一眼，都開始琢磨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你們這是在分析什麽？除了家豪酒後殺我還有什麽可能性嗎？”趙帆看著路橋等人。

  “你還記得家豪怎麽殺你的嗎？”路橋再度詢問道。

  此時的趙帆走到了路橋的麵前，虛影伸出了自己的脖子：“我去上廁所，他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拚命的掙紮，根本沒有機會反抗就沒意識了。等我醒來發現我飄在空中，而我身邊就是醉倒的家豪手裏拿著帶血的刀。”

  能看見趙帆脖子處有嚴重的變形痕跡，並且有一處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