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對陳綰綰來說確實是驚世駭俗了些。

  她最大的承受能力也就是那天不要命地抓住了暮川的褲腰而已。

  現在，稍微想一下那個畫麵，她都覺得臉紅心跳。

  她小聲問：“那，你就是這樣成功的？”

  倪暮凡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臊紅了臉，倪暮凡回頭看了眼鳳雲震的方向，又湊而陳綰綰耳邊小聲道：“我還沒呢。”

  陳綰綰緊張極了：“你自己都沒成功，還推薦給我，萬一我失敗了呢？”

  她本就膽小，為了睡暮川這樣的人精，她的腦子是萬萬不夠用的，非得采取特殊手段才行，可是倪暮凡介紹的這個手段，居然都沒有實踐過？

  陳綰綰頓時慫了：“那我還是、還是算了吧！”

  倪暮凡再次湊近，鼓勵道：“咱倆情況不一樣！你想啊，鳳雲震的腿不好，我就算脫光了鑽他被窩裏，他有那個心也沒個那個力啊，最後還得女上男下！可是女上男下的話，我是第一次啊，那得多疼啊，我也害羞啊，所以我這個情況你比複雜，我還得再做做心理建設。”

  倪暮凡老大不小了。

  一想到自己要主動坐到鳳雲震身上，還要她親自動來動去，她就覺得可以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怎本辦啊，太難了……

  陳綰綰也覺得她難：“你果然比我還要不容易。”

  倪暮凡：“本來就是！”

  陳綰綰笑了下，心情好像一下子撥雲見日：“我還挺好的，至少比你好，嘿嘿。”

  倪暮凡：“……”

  她無奈地輕輕敲了下陳綰綰的小腦門：“你要加油，聽我的，上就完了！知道不？”

  陳綰綰深吸一口氣：“我努力！”

  她們接著聊，一邊摘野菜一邊聊，直到兩小時後，摘的手都酸了，這才徹底停下來。

  直升飛機返回的時候，分了三架去榮王府送鳳雲震他們。

  而倪暮凡直接回了儲秀宮，沒辦法，她也不想跟他分開，可是現在兩人沒有結婚，總住在一起確實名聲不大好，再加上她很多公務、筆記、文件都在儲秀宮書房的電腦裏，她就必須回去了。

  跟鳳雲震分手的時候，倪暮凡看著他：“我等你的戒指！”

  鳳雲震乖巧道：“我盡快……”

  因為沒有涉獵過，所以不敢給她一個準確的日子，就怕日子到了，他還沒做好。

  天色將晚，這些野菜被送到榮王府的廚房，廚子們聽令包成了餃子，王府裏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清新的美味。

  尤其鳳玫腳受傷了，忌口要吃清淡的，這新鮮的野菜從來的特別及時。

  晚上。

  陳綰綰洗了澡出來，暮川卻跟她說：“你今晚早點睡，我要去書房開個會，淩晨四點要出去一趟。”

  陳綰綰掐指一算，今日不宜獻身。

  她又開始擔心他的身體，早知道進他不出門了，就讓他在家裏補覺了：“好，我知道了。我給你準備點吃的喝的？”

  暮川也不是很需要吃什麽喝什麽。

  但他發現，她每次為了他而忙碌的時候，她就特別開心。

  他笑道：“好，最喜歡喝你泡的牛奶。”

  陳綰綰眸子亮起來：“我馬上就去！”

  暮川坐在書桌前，打開了電腦，開始辦公，陳綰綰將餐車推了過去，就放在他手邊，便笑著跑開了。

  她已經摘了麵具，不好在他的攝像頭前麵走來走去，她要回去睡覺了。

  夜色漸深。

  原本說好淩晨四點要出門的暮川，在淩晨一點的時候就偷偷起身，回臥室瞧了眼。

  小丫頭睡得可香了。

  他鬆了口氣。

  他不會告訴陳綰綰，因為擔心她發生意外，他在她身上裝了追蹤裝置，這個裝置還有一個竊聽功能。

  而這個裝置是縫在她每一套禦侍製服的第一個扣子裏的。

  之前，暮川從未真的竊聽過她的生活。

  隻是今天，難得帶她出門，他怕發生意外，才會從上飛機起就開始竊聽，沒想到，卻聽見了她跟倪暮凡說的那些“獻身大計”。

  大妹啊大妹。

  他如此單純無邪的綰綰，都要被她帶壞了。

  暮川打了個嗬欠，進了洗手間洗澡，出來後安安靜靜鑽進了被窩裏，麵對著陳綰綰側身躺著。

  天亮起。

  當陳綰綰發現暮川居然睡在身邊，她吃了一驚。

  暮川哥哥怎麽沒走呀？

  掐指一算，今日適宜獻身。

  再拖下去，還不知道要拖到哪一天。

  她鼓起勇氣，悄悄地在被窩裏把衣服全都脫光了，然後小心翼翼去拉他的被子。

  拉不動……

  他居然把他那半邊的被子全都壓在身下，壓得死死的！

  陳綰綰驚呆了，這是什麽操作？

  她並不氣餒，就好像做數學題，這個法子解不了，就用另一個法子解。

  她的小腳一點點探出去，往暮川的被窩裏伸，剛要破防，暮川忽地一下翻身對著另一邊坐起身，又火速站起來，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踩著拖鞋低頭往外走，一幅睡蒙了的樣子道：“哎呀，還有工作忘記了，我怎麽睡著了呢。”

  砰。

  他出去了，還關了門。

  陳綰綰懷疑，他壓根都沒發現她已經醒了。

  陳綰綰訝然地躺了好久好久。

  就聽見小葉子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姐姐？”

  陳綰綰：“嗯？”

  怎麽不是暮川哥哥？他還沒有洗漱，還沒有換衣服，他人呢？

  小葉子天真的聲音掠了進來：“姐姐，太子殿下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他要去部隊有急事，未來兩天不回來，讓我負責盯著你好好吃飯。”

  陳綰綰：“我知道了。”

  她悲涼地坐起身，一件件把衣服又穿了回去。

  唉，掐指別算了，人算不如天算。

  她爬起來，把昨天的野菜一分為二，交給儲妤宮的廚子包餃子，還有一份交給陳堅帶回寧都。

  “爸爸，這個野菜特別好吃，我不知道炒菜是什麽味兒，但是我們昨天包餃子來著，都說好吃，這是我跟大小姐在山上摘得，還新鮮著呢，你帶寧都吧。”

  陳綰綰本意是想要把這份野菜帶回去給李萌琦、李斌他們嚐嚐鮮。

  結果陳堅老實巴交地把這些野菜一股腦兒全給了洛天嬌。

  洛天嬌接過一瞧，想起流光之前畫過的一種促進骨骼再生的草藥，好像……跟它長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