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三忍俊不禁，摸摸糯糯的小腦袋，問：“幹嘛？”

  “狼崽子！”糯糯甜絲絲地說著：“糯糯想要狼崽子！”

  脖子一緊，糯糯張了張嘴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回頭看，才發現是暮川提住了她的後衣領，還把她往自己麵前提過去。

  糯糯看著暮川，滿是懵懂。

  暮川卻凝眉，嚴肅道：“你已經六歲了，誰教你動不動就抱著男人的大腿的？這樣沒規矩！”

  糯糯低頭：“我想要狼崽！”

  暮川：“好，明日我讓鳳三送進宮裏去！”

  糯糯驚喜地抬頭：“真的呀？”

  暮川：“嗯。”

  陳綰綰跟倪暮凡都很安靜，她們剛來，全都盯著正在哺乳的甜甜圈。

  原來狼崽小時候這麽可愛，他們仿佛看見了甜甜圈小時候的樣子。

  鳳雲震過來的時候，狼崽們一個個趴在那兒睡著了，他瞧著也覺得溫馨。

  鳳三開了鐵絲網，喚著：“甜甜圈。”

  甜甜圈馬上站起身，歡快地狗兒似的搖著尾巴朝著鳳三這邊過來，鳳三拿著一根牽引繩，將它拴住，就領著眾人離開了這裏。

  大家一邊遛狼一邊玩耍。

  鳳雲震年紀比較大，跟這幫孩子在一起，很突兀。

  他走了沒幾步，叫住了倪暮凡：“圈圈。”

  一幫人全都停下來盯著鳳雲震看，鳳雲震有些緊張，卻還是認真道：“圈圈，剛剛我跟你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談了點事情。我現在有點事情跟你說，能單獨跟你說嗎？”

  綿綿趕緊道：“大舅，不是我姐不跟你說，而是她今天嗓子不舒服，宮醫讓她一天都不要說話。”

  鳳雲震一聽，想起她今天確實沒有開過口。

  他上下打量著她，沒忍住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圈圈，你哪裏不舒服嗎？”

  暮川眉頭皺起，踢了鳳三一腳。

  鳳三唯有硬著頭皮上前：“哥，你先鬆手，有事說事。”

  鳳雲震觸電般撤了手，臉頰微紅地開始道歉：“圈圈，是我冒昧了。”

  綿綿左看看，右看看，心裏震驚：鳳家老大該不會喜歡姐姐吧？天啦！

  陳綰綰也歪著小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倪暮凡下意識開口：“沒事。”

  兩個字，卻啞的不像話，好像嗓子徹底被毀了一樣。

  鳳雲震吃了一驚：“圈圈，你……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倪暮凡搖了搖頭，往暮川身邊走了幾步。

  暮川護住她，看向鳳雲震溫和道：“她今天不舒服，嗓子已經看過宮醫，過兩天就好了。大舅有什麽事情，不如晚點回去發短信問她，她也文字回你，這樣比較好。”

  鳳雲震點頭：“好。”

  但他關切的目光還是落在倪暮凡的身上。

  甜甜圈每天早晚被放出來一次，今天下午也能出來，興致昂揚，一個勁往前走。

  鳳三隻好往前：“走吧，甜甜圈想去那邊看看。”

  糯糯跟暮寒就像是甜甜圈的小保鏢，一左一右護著它，而甜甜圈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早已經熟悉了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氣息，就算他們長高長大，氣息也還是那樣。

  它很放鬆，甚至會用腦袋去蹭糯糯的小手心撒嬌，是非常聰明的狼。

  主宅裏。

  鳳雲震走後，就剩傅疏懷夫婦、倪子昕夫婦、倪嘉樹夫婦這三對在了。

  他們聊著倪暮凡，聊著雲震跟阿哲，聊著聊著，就自然而然地聊到了今天倪暮凡被傷到的事件。

  結果，一下子又聊到了前不久暮川被傷到的事件。

  鳳玫這會兒鐵了心要幫大兒子抱得美人歸的，有了目標便開口道：“我怎麽感覺娜娜跟你們的氣場不和呢？

  之前一夜之間死那麽多龍魚，福壽都差點歸西了，交出了寢宮禦侍之位給了小棟，小棟才做三年卻事無巨細、勤勤懇懇，沒有一處錯的。

  前陣子娜娜教的女兒把川兒氣暈了，這才停了三個月的職，她不但不去反思，反倒又折騰起來。

  現在娜娜自己又惹禍把圈圈氣吐了。

  屢屢這樣，可不是停職幾個月這麽簡單的了吧？”

  薑絲妤也為難：“我……還在琢磨這件事情呢，晚上回去，我也想找娜娜談一談，看看她到底是什麽想法。”

  鳳玫趕緊又道：“有的人呀，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不是我對娜娜有意見，而是站在龐觀者的角度分析，她從認識你開始，一路被你提拔，她犯了多少錯？

  她犯錯之後，是感恩戴德、洗心革麵、痛改前非了，還是一錯再錯、不斷犯錯，把你對她的寬容與真心當成了理所當然？”

  薑絲妤不敢接話。

  人都有私心，鳳玫現在不單純是她繼母，更是鳳雲震的兒子，自然是想發設發打壓，但是鳳玫很聰明，她不會無中生有，她都是有理有據，拿事實來打壓。

  鳳玫見薑絲妤不說話，又道：“要我說，她現在就是昏了頭了，她膨脹了，她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主次順序，她還覺得自己比圈圈地位要高呢！”

  洛天嬌理性分析：“我覺得也是。我也聽宮裏的老臣說過，好像……娜娜會收他們的禮物？”

  薑絲妤吃了一驚：“不會吧？”

  洛天嬌：“我也隻是聽了一耳朵，好像是每日早會後，會有安排臣子禦書房覲見，那些名單跟順序，都是根據禮物的貴重程度交由娜娜排列的。”

  薑絲妤：“……”

  她猛地想起，今天陳綰綰一臉苦惱地把四根小金條、兩塊白玉把件放在桌上，問：“少夫人，我今天不過生日，他們給我這個做什麽？”

  一時間，薑絲妤臉上變幻莫測。鳳玫察言觀色，再接再厲：“小妤啊，你看南英的國有銀行，所有領導班子都是三年一換崗，絕不在一個位置上久居，也不讓夫妻、親屬在一個銀行，為的不就是避嫌與防

  止犯罪嗎？

  娜娜在這個位置上這麽久，依我看，也是時候就讓她徹底下來了。當然，我這隻是商人及時止損的思想，你是女帝，思考的立場角度與我不同，你以你的實際情況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