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該死的人是他
作者:南歌北舞      更新:2020-05-07 23:03      字數:2367
  第490章 該死的人是他

  而她呢,就像個傻子一樣跳了。

  她被他的恩惠和一時興起的溫柔弄成了今天這幅樣子,他應該很有成就感吧。

  最可笑的是,她讓他幫忙調查當年的事情,他還答應了,而且還找出了一個替死鬼。

  她是因為信任他,才會讓他查這件事情,

  而他確實也很好地利用了她的信任,把她當成傻子一樣,玩得團團轉。

  而她竟然還真的想過嫁給他,和他共度一生。

  說不定靳寒嵊私下還在笑她愚蠢,竟然愛上了一個曾經侵犯過自己的人。

  ——溫禾時,你真是個蠢貨。

  一陣沉默之後,溫禾時發出了一聲笑。

  希施聽到溫禾時這個笑聲之後,身上的汗毛立馬豎了起來。

  這笑聲,實在是太詭異了。希施有些擔憂地看著溫禾時,就怕她出現什麽狀況。

  “謝謝你,希施。”

  希施正要開口詢問溫禾時的時候,溫禾時主動出聲和她道了謝。

  她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臉色卻是灰白灰白的。

  看著她這樣子,希施不免有些擔心:“你先平複一下,我把婉卿叫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不用了。”溫禾時阻止了希施。

  她臉上仍然掛著笑,可是眼底卻是一潭死水:“我去找他問清楚。”

  她向來不是衝動之人,但是這一次,她沒有辦法再像平日一樣淡定。

  或者,準確來說,遇上這件事情,她是不可能淡定的。

  說完這句話,溫禾時已經站了起來。

  希施看到她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車鑰匙,立馬就猜到了她要做什麽。

  可是她現在這個精神狀態,她哪裏放心得下讓她開車?

  希施想了一下,然後起來擋到了溫禾時麵前:“鑰匙給我,我送你吧。”

  “你放心,我很冷靜。”溫禾時知道希施在擔心什麽。

  她看向希施,動了動嘴唇,“該死的人是他,不是我。”

  希施:“……”

  她跟溫禾時認識這麽長時間,真的很少見她露出這種充滿殺氣的表情。

  她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掛著笑,看起來很平和。

  “我走了。”溫禾時繞過希施,捏著車鑰匙走出了辦公室。

  溫禾時從辦公室裏頭出來的時候,正好迎麵碰上了陳婉卿。

  陳婉卿看到溫禾時不對勁兒,便準備上去問她怎麽了。

  然而,她剛走到她麵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溫禾時說:“我有事出去一趟。”

  “哎——”

  溫禾時說完就走了,完全沒有給陳婉卿回複的機會。

  最近這段時間溫禾時的狀態一直都不怎麽好,今天突然這樣,陳婉卿怎麽可能不擔心?

  溫禾時走後,陳婉卿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剛一進去,就看到了希施。

  陳婉卿問希施:“禾時怎麽了?”

  陳婉卿這麽一問,希施的臉色又嚴肅了幾分。

  希施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然後對陳婉卿說:“進來說吧。”

  陳婉卿見希施表情這麽嚴肅,心也跟著往上提了一下。

  她關上了門,走到了希施麵前。

  “什麽事兒這麽嚴肅?”

  “昨天晚上孟知易在我那邊,他跟靳總打電話,被我聽到了。”

  希施醞釀了一下,對陳婉卿說:“當年強女幹她的人,就是靳總。”

  “……什麽?!”

  陳婉卿被希施的話驚得瞠目結舌。

  當年溫禾時遭遇那件事兒之後,是陳婉卿把她救下來的。

  雖然那個時候距離她真的出事兒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但是她身上的傷有多嚴重,陳婉卿一清二楚。

  這些年,她也一直在怪那個男人。

  尤其是在溫禾時對傅啟政搖擺不定的那陣子——

  她一度在想,要不是當年那個惡心的男人,溫禾時和傅啟政早就走在一起了,哪裏需要耽誤這麽多年?

  陳婉卿先前一直覺得靳寒嵊在溫禾時的世界裏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

  尤其是前段時間他們兩個人感情最好的時候,溫禾時每天狀態都很好,整個人明顯放鬆了不少。

  陳婉卿跟她認識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表現得那樣小女生。

  她甚至在想,靳寒嵊就是能救溫禾時的那個人。

  可是現在,希施卻說,靳寒嵊就是當年那個惡心的男人。

  別說溫禾時了,就連她這個局外人,都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昨天晚上聽到的,靳總應該一開始就認出了她,所以才會跟她發展。”

  想到這裏,希施的聲音也帶了幾分恨意。

  靳寒嵊這個做法是真的過分,設計了這個大一個圈套。

  溫禾時本身就是要強的性格,如今知道了這一切,哪裏承受得住?

  “禾時去哪裏了?”陳婉卿還是擔心溫禾時出事兒。

  “她去承達了。”希施說,“我想替她開車,她拒絕了。”

  陳婉卿抿住了嘴唇,這倒也像溫禾時的風格。

  她向來如此,遇到事情之後都會一個人解決,不到走投無路,絕對不會麻煩身邊的人。

  好在南山的辦公樓距離承達不遠,看溫禾時剛才的狀態也沒有到完全失去理智。

  按理說,是不會有什麽事兒的。

  靳寒嵊來到公司之後,狀態也一直不是很好。

  他滿腦子都是溫禾時的事兒,工作都在分心。

  他平時一向把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分開,從來沒有因為私生活耽誤過工作。

  僅有的一次,應該是在秦闌去世之後被擾亂過。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過。

  今天是第二次。

  事實證明,溫禾時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靳寒嵊坐在辦公桌前,怎麽都集中不了精力,不免有些煩躁。

  他深吸了一口氣,拽了拽領帶,然後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

  起身後,靳寒嵊點了一根煙,走到了落地窗前。

  他站在窗前呆了不到五分鍾,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靳寒嵊回過神來。

  他說了一句“進來”,而後轉身看向了門的方向。

  來人是徐聞。

  徐聞看到靳寒嵊抽煙,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了。

  不過想想也是,昨天晚上溫禾時和鍾南銘鬧出來那種新聞,靳寒嵊心情能好才怪。

  靳寒嵊狀態不好的時候,徐聞更是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