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賣身契
作者:萬物並作      更新:2021-01-14 18:48      字數:5376
  路正行看完這份所謂的協議後充分理解了什麽叫做無恥,他覺得這份協議沒有任何靠譜的東西,可能除了這位白衣女子的名字比較客觀,其餘的協議內容簡直就是一個又一個無恥的深坑。

  這份協議的大概邏輯是這樣,因為路正行駕車撞到了白衣女子,給女子的身心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

  所以在此後漫長無盡的人生之中,路正行必須為這女子做出力所能及的一切補償。

  衣食住行自然不在話下,最為奇葩的,有些內容竟然要求路正行,每天要保證白羽女子開心的時間必須超過5個小時,這是一條什麽奇葩的規定路正行覺得自己每天開心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小時,自己憑什麽能保證這家夥能開心5個小時?

  真心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根鐵棒,把眼前這白衣女子打暈,直接敲成二傻,這樣傻子整天都是快樂的傻並快樂著,這恐怕是唯一的方法。

  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這個計劃壓根就沒有辦法執行,因為黑衣人和其他的監視者無時不刻,都會在身邊進行監測,自己顯然是沒有機會痛下分手。

  此刻路正行,看下那女子緊閉雙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則盡量讓自己的姿態顯得優美,她露出了一個非常得體的笑容。

  看到路正行的火就要發出來,黑衣人把路正行拉到了一遍,對路正行,竊竊私語道:“我們的女使者在我們那裏地位非常高,除了主宰大人以外沒有人敢得罪他,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能隻考慮自己的感受,你要考慮你們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安寧,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從了吧。”

  路正行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現在的局勢,女皇陛下都惹不起人家自己隻不過是個地球土著,初來乍到,星際聯盟沒有任何根基和這樣強大的入侵者對抗,那簡直就是螳臂擋車。

  在簽一協議之前,路正行問了一個很明確的問題:“你的名字真叫沃愛妮?”

  旁邊的黑衣男子已經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側過頭顯然是在一邊偷笑,而那女子一臉純真無辜的看著路正行:“你說什麽我沒有聽到唉。”

  不正行痛苦地地下了頭,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愛上了自己的手印,然後他轉身對拓帖和馬丁說上車。

  女子也假模假式的在那份協議上簽了字,拿出一份協議要給路正行,路正行生無可戀地說:“我相信你,不用留協議了。”

  一直聽對路正行,這麽說頓時開心壞了,他把那兩份協議都交給了黑衣人,竟然當著路正行的麵對黑衣人說道:“太好了,他不留底子,回頭我們想再填點什麽都可以。”

  五雷轟頂他連忙跳下車的那份協議塞到了自己。貼身的口袋裏,然後又逃回了車上,背後傳來那白衣女子的大叫聲,那黑衣男子也捂著嘴,忍俊不禁,顯然他也樂了。

  馬丁一臉羨慕的看著路正行道:“年輕就是好,這麽多美女繞著你就是看著也舒服不是,就連我這老頭子看著也覺得很開心。”

  拓鐵則仔細地端詳,對路正行,左看看右看看,看的路正行,直發毛,他在懷疑拓帖是不是轉變了取向,或者變成了個花癡什麽的。

  最後托鐵歎著氣說道:“實在看不出來你什麽地方和普通人不一樣,可你怎麽就這麽招女孩子喜歡呢?你有什麽秘訣能教教我好不好?”

  還沒等路正行答話,那白衣女子也跳上了車,當然那名黑衣男子也跟了上來。

  聽到拓鐵的問話那女子很高興,她擠著路正行坐下,然後對拓鐵說道:“你沒發現嗎?他的眉毛是黑的……”

  拓鐵很是無語,終於沒有忍住說道:“那我和馬了的眼睛眉毛也都是黑的呀。”

  女子從嗓子裏發出一聲嬌哼:“那可不一樣,他是那麽樣的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不正行往一邊躲,女子就往前急路正行很無奈,車子就這麽大,可也不至於這麽擠,有必要挨自己這麽緊嗎?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拓鐵則是裝模作樣地嗓子裏也哼了一聲:“哦,原來是哪麽樣的黑呀!”

  況且自從有了老婆最近,的確活泛了很多,他的這一生模仿的惟妙惟肖,連那白衣女子都被鬥著了,車裏哄堂大笑,隻有路正行笑不出來。

  那白衣女子看著路正行,很有些不解道:“他說的不可笑嗎?你為什麽不笑呢?”

  路正行極為勉強地笑了笑,隻不過他這笑比哭還要難看,看著他痛哭的表情,其他的人再次哄堂大笑。

  女子則翻出了協議,翻看到協議說:“這上麵好像沒有規定你每天必須要大笑幾次,可是你也不能整天老繃著個臉呀,這樣太影響觀瞻了,咱們能不能加上這一條呢?”

  真心痛苦不堪地,用腦袋撞著車廂,輕聲的嘟囔著:“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女子連忙攔住路正行,對路正行說:“要撞往我身上撞,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活?你還要對我負責一輩子呢!”

  車裏麵再次哄堂大笑,馬丁都顧不上開車了,他幹脆停了車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人覺得這實在是有趣,他之前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凝聚過這麽多的笑聲,他突然覺得跟女使者這次出任務實在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但車子不往前走就這麽耗著也不是個辦法,黑衣使者衝著外麵發了一個指令,頓時這輛車被那些黑色的飛行器用牽引,光束脫了起來,極其平穩的離地向前行駛。

  到這一幕,馬丁直接把車熄了火,他也坐到了車廂後麵,看這路正行和那女子坐在一起,期待著他們再搞出些新的笑料來。

  路正行,繃著嘴,綁著臉,一言不發,他很痛苦,他不知道今後的日子該怎麽過,他怎麽建立達菲兒呢?她不停的走各種奇怪的桃花運裏,達菲爾會不會和自己崩了呢?

  還好利達菲爾前些天已經回了皇家學院,否則如果今天被他碰到這一切,那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樣的麻煩事兒。

  目前正在擔心的事情卻被白衣女子提到了:“怎麽不見麗達菲兒姐姐了?我好想她。”

  車上剩下的三個男人都定定的,看著路正行,他們想看看路正行會怎麽回複,這個奇葩的問題。

  路正行口中喃喃的無奈的說道:“我也很想見他,隻是我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白衣女子一臉無辜和不解地問路正行道:“想就想唄,怎麽又害怕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要不然說來給我聽聽,我幫你勸勸她?”

  聽到這樣的畫路正行,實在是無語,他有點兒瞠目結舌,他定定地盯著這白衣女子看,他想看看這個小女孩是不是在故意耍自己玩兒。

  白衣女子顯然誤會了路正行的企圖,他看到路正行看自己他很開心,他頓時整了整頭發,擺出了一個很優美的姿勢,嘴角還關於往上翹,看起來的確很是舞眉動人。

  路正行定定地看著她,女子就在那兒作秀,旁邊的三個男人看到如此搞怪的一幕不停地竊笑。

  路正行歎著氣正要低下頭,女子卻說:“我要不要給你跳個舞,我跳舞很好看的。”

  聽了這話,另外三個人連忙點頭,表示非常讚同女子的說法,可路正行,卻不點頭,女子很無奈地對大家說:“你看他不喜歡看我就隻好不跳了,因為他不開心我也不開心呢。”

  路正行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了一句:“你是個逗比吧,你以前是不是學過相聲,你至於這樣嗎?好無聊啊。”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路正行,本來沒有多大的事兒,隻要閉緊嘴巴,白雲玉子倒也沒有辦法跟他瞎攪和,可是路正行說了這番話後,白羽女子頓時來了精神。

  不怕你拒我千裏之外,就怕你不言不語,隻要你敢說話,隻要有交流黏上你,那是分分鍾的事兒。

  白衣女子立刻裝作一臉天真,她用極其溫柔就十分發嗲的聲音對路正行說道:“鹿哥你告訴人家什麽是逗逼,什麽是相聲好不好?求求你了!”

  世上有種東西叫做甜的發膩,世上有種東西叫做嬌柔造作,又甜又膩又嬌柔又造作,但在白衣女子天真爛漫的表情下,一切表演的如此渾然一體,天真自然讓托鐵等人看的也是。很危險獸,甚至黑衣人此刻都在琢磨,如果自己換成了路正行,那說不定感覺一定好極了。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路,正興段不算英雄,不好說,但這美人關這美人的曖昧,總是讓路正行的,小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路正行,羞澀的臉都紅了,他向一邊躲了躲,因為這白與女子一邊說話,一邊使勁的往路正行身上湊他的下巴都快貼到路正行的鼻子了。

  西方的電影中男主和女主的鼻子眼睛靠得很近的時候下一幕自然會發生。某種特殊的生物本能,兩個人會用特殊的方式攪動對方的唾液。

  此士路正行,為了避免這一點,她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而那白衣女子覺得很好玩,因為在他們的那個世界從來都是男人主動女人被動,而此刻他如此的主動居然產生了如此的效果,讓他覺得很有趣,這進一步鼓勵了他。

  馬丁上了年紀,看著一切全當是看戲,覺得蠻好玩兒,黑衣人正值壯年,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血往上湧,險些流出鼻血來。

  脫鐵恐怕也有類似的反應,隻不過脫鐵的咽炎很嚴重,妥帖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黑衣人不敢再往下看了,畢竟自己是陪著女使者前來的,自己如果再看下去成了專心致誌的熱心關注,估計女史最後一定會找自己算賬,他隻好側過頭去看著窗外。乏味而又單調的景色,心中卻在回味著剛才眼前的一幕,極其春光四溢的情景。

  由於這輛卡車是被黑色的飛行啟用拖曳光束拖拽行進的,所以並沒有什麽噪音,所以此時車廂內鴉雀無聲,絕對那是掉根針都能聽得到的,當然除了路正行等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白衣女子顯然很得意,因為他已經成功的利用自己的氣場征服了車上的男人,對於男人來說打敗敵人,打敗世界上所有的對手,那是值得驕傲的。而對女人來說,他能打敗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就夠了。

  你是the現在有些洋洋得意他就像一個成功。知道了小山羊的獅子用爪子踩著。自己的獵物虎視眈眈的看著其他人,當然這裏的其他人是另外那三個男人,在他得意洋洋盛氣淩人的處世下,托鐵馬丁也把頭轉了過去,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真心覺得自己今天丟人丟大發了,被這麽一個小姑娘搞得暈頭轉向,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這實在太沒麵子了。於是路正形象離玄之箭一樣,嗖的一聲從車廂上開著那個小窗戶裏飛了出去,他這一招過於迅速,托鐵清晰的看到那白與女子張大了嘴巴,舌頭險些都吐了出來,驚訝地看到路正行就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等到白雲女子發出驚叫聲的時候,路正行早已沒有了蹤影。

  拓鐵然後有興致的看著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則一臉憤怒的看著黑衣人道:“你是幹什麽的,你就讓這樣讓他跑了。”

  雖然是個男人,但他有什麽辦法呢?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眼前這個沒人敢惹的女使者,於是他二話不說也從他洞裏飛了出去,隻不過匆忙之間他飛出的姿勢不那麽美妙,所以白羽女子看得不禁瞥了瞥嘴比人氣死人,看看人家路正行,背出窗戶的姿勢都那麽帥。

  女子趴在窗戶上使勁的向外瞧著,她想知道路正行,跳到了哪裏,路正行還能跳到哪裏,路正行跳出窗後身體倒卷已經落在車廂頂上了。

  一人跳出來之後也看到了路正行,他在地上一踩界,視野輕飄飄的,落在路正行旁邊,一臉苦笑。

  看著黑衣人跟蹤了上來,路正行裏也不理眼觀鼻鼻觀口,索性坐在車頂打起坐來。

  白衣女子看不到,路正行行裏不禁有些發慌,便朝外喊道:“追著了沒有?他跑哪兒去了?”

  黑衣人順口說道:“使者大人他被您嚇跑了,這會兒躲在車頂了。”

  說實話,托鐵和馬丁心中都不是滋味,好歹他們是一夥的,一個大男人被女人逼出去,這實在有點太疊分,但白衣女子顯然很高興。

  她嬌滴滴地從外麵喊道:“把我也拉上去吧,我也想坐在車頂上。”

  托鐵和馬丁對望了一眼,的確在星際聯盟中也有一句話叫做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可現在這女子追路正行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不知道路正行先生能不能扛得住啊?

  拓鐵和馬丁相視一笑,默然不語。

  人不風流枉少年,所以有時候有些事情也真怪不得,少年孟浪。

  用心思考,再三自己坐在車頂,顯然也不能逃脫災難,於是他想起了地球上的內部兵法,那不幾千年以前一位偉人寫就的兵法,其中有一句叫做36計走為上計,所以在白衣女子剛剛鑽出窗戶的時候,路正,行宇離玄之箭,向遠處狂奔而去,他去的方向正是皇家學院的方向。

  日衣女子大怒,對黑衣人道:“還不快追。”

  望著一騎絕塵逃得快沒影了的路,正行人苦笑搖頭道:“使者大人,我追不上他。”

  當黑衣人想辦法準備吊起飛行器去對路正行的時候,白衣女子突然擺了擺手輕聲說道:“算了。”

  黑衣人擦了擦額頭,總算自己可以歇會兒,不用折騰了,哪料想白玉女子卻突然問道:“你覺得她是不是有些怕我?”

  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黑衣男子現在隻不過是白衣女子的下屬跟班,他說我是閨蜜,自然可以發表一些自我演講,但他沒有膽子把自己放在閨蜜的角度回答白衣女子的文化,他隻有低頭漠然不語。

  白衣女子望著遠處那個消失的。越來越遠的黑點,眼角輕微的往上挑了挑,然後他笑了,黑衣男子用眼中的餘光看到自己的上司的這個笑,他覺得這個笑完全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賤”。

  人家奪了你,人家逃跑了,你卻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人家怕你是因為人家心裏有鬼,是因為人家愛上了你,對於這種思路黑衣男子實在是不敢苟同,但他又不敢說破,除非他活膩了。

  女子命令加快速度,盡快的向皇家學院趕去。

  女子心中的如意算盤是這樣的,路正行這會兒雖然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個星球已經盡在控製之中,路正行又沒有穿越修為,他又能跑到哪裏去呢?隻要他跑不了一切就有機會,一切都來得及。

  望著遠處,望著路正行消失的方向,女子露出了極為自信的笑容,她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不禁渾身一哆嗦,他覺得這個眼神似乎很是犀利,帶著一些不那麽欣賞的內容,天黑人覺得很冤枉,自己似乎沒做錯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