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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7日，努曼西亞。

  結束了踩場和新聞發布會，埃瓦爾的所有人都登上客隊專用大巴準備回酒店。

  氣氛有些凝重，連眾人相互之間聊天的聲音都比往常放低了很多。 ：/

  聯絡官兼新聞官西斯科試圖活躍氣氛：“我說，小夥子們，你們的心思是不是已經跑到陽光、海灘和比基尼上了？

  要知道，我們的假期要從明天的比賽打完才正式開始——”

  似乎沒有一個人理會他，西斯科略顯尷尬：“呃……我也喜歡比基尼……”

  坎特身旁，庫利巴利帶著耳機雙手環抱胸前，和往常開心果的形象完全不同。

  阿魯亞巴雷納把頭伸到前排座位，對著石新和董哲的耳邊小聲說道：“3500萬……

  這幾乎是埃瓦爾過去十年投資的總和……”

  董哲還有些不相信：“連轉會費都出來了？”

  大巴啟動，等阿魯亞巴雷納坐回去，石新還沒有反應過來，董哲“謔”的一下站起，大巴正好在拐彎——

  驚叫聲中董哲甩向另一側沃比達和喬塔的座位上，隨後推開沃比達又猛的站起，一直走到瞪大雙眼的庫利巴利身前！

  董哲一把扯下庫利巴利的耳機，石新也已經衝上前：“董哥！”

  大巴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車廂裏正在發生的一幕，趕緊把車緩緩停靠在了路邊，老張和羅賓遜、其他助教已經全都站起——

  所有的目光下，董哲緩緩開口：“卡利杜——”

  石新在一旁抓緊了董哲的手臂——

  董哲咬著牙說道：“我們是一個整體！卡利杜！

  我要看到你的笑容！

  還要聽到你最愛講的那些笑話！”

  說完把耳機放在目瞪口呆的庫利巴利手中，轉身走回座位重重坐下。

  石新拍了拍庫利巴利的肩膀，轉身也坐回了座位。

  司機看了看西斯科，後者臉上擠出笑容：“一起正常，先生。

  他們總是喜歡在在車上開這樣的玩笑。”

  ——回到酒店房間，董哲平靜的問道：“你也知道了，對吧，小石？”

  石新低聲回道：“其實老張上次來，已經講得很目標了。

  ——你知道的董哥，現在還沒到下個賽季咱們的投入已經遠遠不夠了。

  除了計劃裏的投入，最樂觀的估計是下個賽季開始前俱樂部還能得到一些投資，但是根本解決不了咱們的問題。”

  董哲已經冷靜下來：“是的，是我氣昏頭了，老張上次確實講了。

  咱們現在想要維持下個賽季的正常運轉都困難……”

  石新：“這是咱們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不論從哪個方麵來看，埃瓦爾都沒有什麽自我造血的能力……而一旦咱們的戰績低於人們的預期，那肯定會帶來無法承受的連鎖反應。

  所以，預期是什麽？

  我想至少要比這個賽季還要好才行吧。”

  董哲：“……比這個賽季還要好？！

  那就是說哪怕咱們下個賽季再拿一個冠軍，也隻能算是勉強及格吧？”

  石新沒有正麵回答：“……剛才說了，老張的預算裏已經算上了下個賽季所有可能的投資……

  除了這些，畢爾巴鄂回購凱帕也沒多少轉會費，所以……”

  董哲：“所以那不勒斯就趁虛而入了？

  嗬嗬，是誰說的下個賽季要來一票大的？

  是誰說的進了歐聯還不夠，我們還要進歐冠？

  是誰——”

  石新猛的站起：“董哥！

  你以為我不在乎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庫利巴利對我們有多重要嗎？！”

  董哲一臉的震驚，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石新如此激動。

  石新平複著呼吸，緩緩說道：“那不勒斯方麵，原先給出的報價更大！

  他們想直接打包咱們三個人……”

  董哲：“……庫利巴利，一定還有你把小石？”

  石新：“除了庫利巴利和我，他們想連坎特也一起帶走！”

  董哲一動不動，過來很久才回道：“下個賽季拉波爾特也走了，現在庫利巴利也要走，就剩下範戴克一個靠譜的中衛了……

  咱們要打聯賽、國王杯還有歐聯杯，剩他一個能行嗎？

  還有，要是坎特也走了，咱們就不是咱們了。”

  石新也恢複了常態，輕歎一聲說道：“董哥，你以為就隻要這幾個人嗎？

  你以為沒人想挖範戴克嗎？

  我告訴你吧，除了這幾個，連喬塔都收到了好幾份報價！

  還有卡帕、迪達克……

  這麽說吧，除了咱倆，要走的肯定不止庫利巴利一個！”

  董哲頹然坐下：“我懂，我都懂。

  從來都是這樣子的，不管那個俱樂部都會這樣，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石新也坐下，寬慰道：“我心裏也過不去。

  我也希望咱們這個陣容能接著打下去，而且如果真能打下去，我覺得咱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可是董哥，生活就是這樣，我們必須得學會接受和妥協，找到新的出口然後保持微笑走下去。”

  董哲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石新：“……小石，你真是還不到21嗎？

  這真不像你這個歲數的人說的話。”

  6月8日，努曼西亞洛斯-帕哈裏托斯球場。

  場上雙方球員正在熱身，看台上呂晗正在和塞巴斯蒂安聊著：“……現在斯通進了25個球，維戈-博爾亞是23個。

  阿拉維斯這一輪客場打哈恩，現在他們兩家都是48分都還在降級區裏，輸球的一方更定降級。

  要是打平了還要看別的比賽結果，最差的結果是阿拉維斯和哈恩都是49分降級。”

  塞巴斯蒂安搖頭道：“我覺得他們一定會分出勝負。

  所以，隻要維戈-博爾亞不進球或者隻進1個球，斯通就肯定能拿下最佳射手對吧……”

  雙方球員結束熱身返回更衣室，老張一反常態一個字也沒有說，當盧克布置完他才開口：“先生們。”

  正在整理裝備的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全都匯聚到了老張身上。

  老張掃視了一圈，開口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經曆，自己的人生。”

  眾人有些疑惑和茫然，更衣室裏依然安靜。

  老張繼續說道：“我想說的是，感謝你們成為了我的人生，我的經曆的一部分。

  我很驕傲能在這個賽季裏，和全世界最好的家夥們一起幹了好幾件大事！

  對於我們當中的有些家夥來說，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場比賽——”

  老張竟有些說不下去，石新第一個開始鼓掌，眾人的掌聲隨即響起。

  老張擺擺手，眾人安靜下來。

  老張的聲音有些嘶啞：“來吧，讓我們一起來結束這個賽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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