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一些線索
作者:支柳含秋      更新:2020-05-20 21:45      字數:3395
  致遙遠的青春最新章節

  何語溫從王麗麗的口中得知了梁羽姒是一個左撇子,便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點似的,就匆匆忙忙的朝梁羽姒的那個屋子趕去。

  此時已經是黃昏了,夏日的夜來得格外的晚些,一片朦朧的雲霞在樓前飄揚,像女子的羅裙上的刺花一樣美好,覆蓋在整個車水馬龍的江城醫院樓頂的上方,可那紅色的十字在滾燙的夕陽下看起來,卻是那麽的維護,甚至還有些驚悚的感覺就像是一片雲彩中突然衝出來了一個裹著血痕的十字架一樣讓人心生畏懼。

  何語溫大步流星的上了樓,毫不猶豫義不容辭的推開了那扇死氣沉沉,無人願意靠近的門,屋子裏一片寂靜似乎從來都不曾有生靈居住過一樣,推開門一股陰風陣陣就迎麵撲來,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穿堂風,擾得人心神不寧,何語溫陰沉著臉,屋子裏沒有開燈雖然是白日,可屋子背了光,還是有些陰暗,隻有那對麵一扇窗子悠悠洋洋的撒進來一道朦朧的光線,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孤寂,守護著那一屋子的安靜。

  “啪……”何語溫一進門就將門口的燈給打開了,一瞬間屋子裏豁然開朗被照得通明發亮,幹走了陰森森的黑暗,將窗外的昏暗暮色給淒淩得落花流水,總是覺得陰風陣陣讓人打寒顫,定睛一看才見原來是那扇窗子沒有關上,那隨風飄搖著的窗簾布正隨風翩翩起舞,再沒有開燈時候看上去去是那麽的詭異和恐怖,現在看來還有些可憐,更添了些許孤獨寂寞的意味。

  何語溫緩緩走了過去,將那窗子緊緊的關上,將陽台角落處一個盆子裏還未來得及洗的白大褂拿了她起來,似乎還似有若無的飄散出來梁羽姒生前所用的香水味一般,在他的鼻尖茶縈繞著,又拉起了那兩隻垂落在兩邊好生淒涼的袖子,細細看來右手袖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的墨跡,而她的的左袖子處一片都是著墨不一的莫跡,一看就是平時工作時候記錄因為習慣性的用左手,所以才會在袖口處沾染上墨跡,而結合在她左手的手指甲縫裏看見的皮膚組織碎片可以得知,用左手造成對方抓痕並不是巧合,而是她的習慣。

  何語溫又拿著那白大褂,朝著臥室走了進去,將臥室裏的燈全都打開,將那床上的床單一下子就扯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手,而後才又拿起放置在地上的那雙白色的布鞋來,而後才拿著這三樣東西關上了燈和門,才緩緩的離開了。

  何語溫將那些東西一一的拿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不見一絲絲白日的光線,隻有滿倉的青蒼色,灰蒙蒙中有幾處燈光逐一亮起,照亮了這個原本冷冷清清的城,黑色的暮色試圖掩蓋著這個人家的粗陋和肮髒,人間煙火又將她拉扯出來,惡魔在輕笑。

  “吱……”推開辦公室的門,以外是一片黑暗,不料撞見的卻是一屋子凶神惡煞怒氣衝衝情緒複雜的人,這讓何語溫有些茫然,像二丈頭和尚,摸不著頭腦,正疑惑不解的呆若木雞站在門口處不知所措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人影折現在他的眼睛的視線範圍裏。

  “喲,是我們偉大高尚獨一無二的何院長回來了,我等人在此恭候多時了。”橫眉立目的陳文文一臉不悅凶巴巴的看著他,嘴裏還說著陰陽怪氣的話來。

  “陳主任?這三位是?”何語溫看清了是江院書華書院的陳文文主任以後才回過神來。

  隻見陳文文的旁邊還坐著兩人,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留著八字胡,長得精瘦一臉怫然不悅橫眉怒目的看著自己,一旁還坐著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婦女,愁眉不展還帶有幾滴淚水一樣,黯然傷神的坐在椅子上,而一旁還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乍一看還真與梁羽姒有幾分相似,不過與梁羽姒不同的是,梁羽姒是一副笑臉一副開朗的小女生樣子,而這女子雖眉清目秀長得標誌,卻帶著一副怨天尤人的哀怨氣質,麵相有些陰冷。

  “還問什麽,這就是那個為了你千裏迢迢來此追隨你,然後被冤枉慘死得慘不忍睹不清不白的梁羽姒,我那個傻乎乎可憐苦命的外甥女的父母雙親,和她的孿生妹妹梁羽茉。”陳文文沒好氣的說著。

  “好,你們終於來了,這幾日我一直都在等各位來處理這件事情,一直不見各位來,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既然來了我們就好好談談吧。”何語溫畢恭畢敬的點點頭,隨手關了門,便走了進來將手裏的東西剛剛放到一旁放各種檔案的櫃子裏,剛剛轉過身來,就見一個黑影朝他走了過來。

  “你告訴我,我的女兒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告訴我,我一個活生生的女兒,說沒就沒了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旁早就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和悲痛的梁於盛一下子就衝到了他的麵前來,幾乎是神情失控咆哮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死死的沒有肯放手,頭頂上的青筋暴都一一下起,怒不可遏的樣子讓人害怕。

  “梁先生,你的心情我現在非常的能理解,可是現在事情還沒有理清楚,還在偵查中我們都還沒有得一個確切的答案,還請你先暫時不要衝動,我們有話好好說,誰都不願意發生這種事情,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我非常能夠理解你們,開始這樣隻是發怒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可以嗎?”何語溫語氣平和,態度還算誠懇,彬彬有禮低神情自若的說著。

  “好,我們今天就要問你討一個說法,如果你們江城醫院不能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情,我們梁家雖然不是什麽達官富人家族,可是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也要我那苦命的女兒討一個公道,把殺人凶手找從出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梁於盛惡狠狠的瞥了一眼一臉淡然的何語溫,聽了他的話他那暴躁如雷的情緒才微微的鎮定下來。

  “你們江城醫院,簡直泯滅人性罔顧人倫,想我那可憐的女兒在黃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年紀輕輕就含冤”而死,當初我死活不讓她來這裏,可是她那脾氣又倔強的很,無論我怎麽說她都不肯改變自己的主意,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如果我當時一直不鬆口答應她的話,她怨恨我也隻是一時的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的命都丟了,還是不明不白的死的,一想到這裏我就心如刀絞我心疼啊,我那女兒聰明懂事,可惜我以後再也聽不見她叫我母親的聲音了嗚嗚嗚嗚……”

  何語溫剛剛坐了下來,那一旁早淚眼婆娑的梁夫人,這時候徹底的情緒崩了,如喪考妣的哭喊起來,淚流滿麵泣不成聲實在是讓人心疼。

  站在她身旁的梁羽茉見自己母親這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也心疼的勸慰道:“母親,你不要過多傷心了,這些日子來,你都已經哭了幾百次了,別把身體拖垮了姐姐在天之靈都會愧疚的,也會走得不安寧的,姐姐已經去了你再有個什麽好歹那可如何是好,母親……”

  “對於這件事情,我真誠的向各位說一聲對不起,我身為江城醫院一院之長,我沒有盡到我自己應盡的責任,是我工作上的疏忽,才釀成大錯讓這件慘劇發生,還請各位家屬多多包涵,接下來我一定竭盡全力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幫助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讓真凶歸案,還你們大家一個公道一個說法,絕對不會讓梁羽姒姑娘死得不明不白的,還請家屬們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何語溫一本正經義正言辭赤誠的說著。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的錯,你這樣做不過也是理所應該的,我們原諒你包涵你,那凶手怎麽不體諒我們姒兒,怎麽不原諒我們姒兒,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虛偽之人。”一旁哭哭啼啼的梁夫人怒氣衝衝風喝斥著何語溫。

  “母親,既然何院長都如此說了,我們就等消息吧,反正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雖說他有不可推脫的責任,但是凶手畢竟不是何院長啊,這樣苦苦為難也讓別人難堪,隻是既然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就看他的結果吧。”一旁一直默默無言的梁羽茉,瞥了一眼何語溫真誠的樣子,才又低下頭來,伏在自己母親是耳畔輕聲細語的勸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你讓我們如何相信你?”梁於盛語氣冷淡的反問著。

  何語溫不苟言笑道:“既然我能如此承諾,我就有把我完成這件事情,不瞞大家說,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在徹查此事,已經有了些線索,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還有請各位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姑且相信你們,不過一個星期以後我們就要看見答案,這一個星期內我們都會守在這裏,希望你不要食言。”

  聽著梁於盛聲色俱厲的說著,何語溫坦然自若的點點頭,表示接受他的要求。

  “既然如此,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我讓我的助理給大家安排住所,大家回去等消息吧!”何語溫一邊說著一邊就作了開門的手勢。

  說罷,幾人便陸陸續續的朝門外走了去,門外的王麗麗帶著幾人往一所貴賓公寓走了去。

  陳文文出門時候,何語溫的耳邊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便若無其事的遠去:“何院長,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否則恐怕你這院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