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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羽姒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犀利的足以將整個寂靜的屋子充滿，一股硝煙味頓時四處彌漫……

  莫曉曉也替兩人捏了一把汗，這是要吵起來的節奏嗎？莫曉曉也是了解顧清水的脾性性子的，她的傲嬌蠻橫是見識過的，林落杳的事情莫曉曉記憶猶新，也見識過顧清水的手段…！

  “梁姑娘，有話好好說不要如此動怒嘛，大家都是朋友這樣傷了和氣又何必呢！”莫曉曉在一旁一團和氣的勸說著。

  “有什麽好說的，這位姐姐本來就是荒唐啊，明明知道何先生是在任職期間不能飲酒，她還想讓何先生陪她喝酒，這傳出去會讓何先生受到別人的閑言碎語的！”梁羽姒一邊沒好氣的說著，一邊幽怨看著一旁的顧清水。

  “這位妹妹，我不過是說個笑罷了，妹妹怎麽如此認真呢，你如此偏袒何先生他究竟是你什麽人呐，是我無理取鬧，妹妹大半夜不睡覺跑來硬塞何先生的東西，可就是識大體了？都說男女授受不親，可妹妹一來就與何先生如膠似漆的非黏在一起，可問這個妹妹，這又是什麽道理呢？看來妹妹還是年紀太小不太懂事，姐姐也不怪你，你如此在何先生麵前口無遮攔的斥責他的客人，這些姐姐都不怪你，就是不知道何先生會不會介意！”

  顧清水與往日的囂張跋扈張揚不同，聽完梁羽姒的話倒是沒有發怒，依舊是雲淡風輕心如止水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說著，卻讓梁羽姒瞬間無地自容無力反駁，隻得氣的無可奈何的坐下。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吃完了就回去休息吧，顧小姐梁姑娘說的也不錯，還請顧小姐原諒在職期間也確實不得飲酒，我吃了好了，失陪了。”何語溫清冷的說著，眉頭微微緊瑣，顯然對於這一場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怫然不悅，說完便起身往自己屋子裏走了去。

  何語溫離開以後，那如火如荼激勵的氛圍似乎又漸漸的疏冷了下來，寂靜得連窗外微風徐徐拍打窗戶紙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昏黃的燈影似染了些料峭的春寒，在此刻顯得如此的冷淡，梁羽姒悒悒不樂從沙發上站起了來，帶著幾分幽怨和怒意，喃喃呐呐的說著氣話，將椅子推開發出來咯咯的聲音，就大步流星的往外麵走了去，看樣子很是惱火。

  “這個世界上，有自知之明者寥寥無幾，好為人師自詡聰明的人倒是比比皆是！”

  說罷就揚長而去，留依舊風雨不驚的顧清水與一臉不知所以的莫曉曉在一旁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嘭……”

  門被重重的關上，發出來刺耳的巨大聲響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那麽的刻意。

  “清水，你……沒事的吧，你千萬不要跟她計較啊，她以前在書院的時候，是何語溫的學生，何語溫以前在江院書華教學的時候她就偷偷傾戀於他的，沒想到現在又被安排到了這裏實習，她隻是比較在乎他而已，而且也不是故意要跟你作對的，不要生氣好不好？莫曉曉了解顧清水的脾氣，見她居然如此雲淡風輕不為所動的樣子，就猜測她一定有心事壓在心裏，便開口勸慰道。

  顧清水將目光緩緩投了過來，微微笑著看著莫曉曉，雲淡風輕的說道“我怎麽可能跟她計較呢，曉曉你多慮了，我才沒功夫跟她計較什麽呢，不過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是非分明愛憎分明的，隻要人不犯我我就可不犯人，但人若要犯我的話，我可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來什麽令人害怕的事情！”

  莫曉曉聽得心裏情緒複雜，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什麽，隻是沉默不語不說一句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眼前笑得明明很單純明媚的顧清水，可她卻又覺得她那麽的詭異森冷，明明近在咫尺卻又覺得離她似乎有遙遙萬裏，明明很熟悉的兩個人，在此時此刻又變得那麽的陌生。

  “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今天也不早了，你也自己早點休息吧！”顧清水淡淡的說著，依舊優雅的起身，向裏屋走去。

  萬籟俱寂的窗外，毫無生氣的屋子，一盞忽明忽暗昏黃的燈光淒涼的照映這死氣沉沉的屋子，莫曉曉一人獨自坐在瑰絨沙發上，沉默不語思緒飄了千萬裏，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不知道為何她就突然有點難過，悲從中來無處發泄，人心難測不知道何時起，好像所有人的變了一個模樣一般，那麽措手不及如此倉促。

  第二日，慶幸是一個太陽依舊明媚的天氣，澄清的天空沒有一絲絲亂雲，湛藍的天空中種了一顆金色光芒的太陽，一層透明清潔的空氣，錯落有致的樹影影綽綽的排列在那裏。

  何語溫起得極早，也許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看上去格外的憔悴疲憊，用冷水衝過的臉，也清冷的令人平白無故生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一般，他緩緩從洗手間出來，還抱著白色的製服，剛到客廳便就與剛剛醒來的莫曉曉碰了麵。

  “起來了，今日還有早班嗎？後天就是除夕了，還要上幾日的班阿？”莫曉曉漫不經心的問著，一邊倒了一杯白開水，隨手遞給了他，看上去去那麽的和諧，沒有絲毫的不自然，似乎本來就該如此一般。

  何語溫輕輕瞥了一眼她一眼，莫曉曉還穿著白色絨毛的睡衣，有些微微發黃的頭發隨意束在腦後，鬢角處有幾縷微微垂落下來的頭發，一臉剛剛蘇醒來還帶有幾分疲倦的容顏，看上去慵懶又親和。

  “嗯，醫院是沒有假期可言的，是輪班的製度，我想大概這幾日都要值班，大年初一可能會有一天休息的時間，對了今天語華可能要來，如果等會來了你去外麵接一下他吧，我也許不會有時間。”何語溫一邊拿過她手裏的水，點點頭淡淡的說著，一臉平靜如水的模樣。

  “嗯，好我知道了。”

  輕輕喝了她遞過來的熱水，便頭也不回的往外麵走了去，留一剪煢煢孑立的背影散落在眼眸底。

  大概是中午的樣子，顧清水才慢悠悠不慌不忙的起床，用溫水輕輕洗了個臉才又來到了客廳。

  “清水姐姐，你醒了，來給你吃這是姐姐做的餅，她讓我給你留著的，你肚子肯定很餓吧，呐……”莫堯一見顧清水慵懶的走了出來，並將自己手裏的麵餅遞了過去。

  客廳裏空蕩蕩的，無比的安靜隻有莫堯一人，津津有味的吃著桌上的麵餅，窗外是一個豔陽高照萬裏無雲的晴朗天氣，窗外投了進來一抹暖陽，讓屋子變得柔和起來，也讓顧清水心情微微緩和了過來。

  “阿堯，你姐姐呢去哪兒了？怎麽一起床就不見她的身影呢？”顧清水溫柔的走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接過他遞過來的麵餅隨口詢問著。

  “我姐姐出去了，說是出去買東西因為要過年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聽著莫堯的的話，顧清水並沒有在意，隻是味同嚼蠟的嚼著嘴裏的麵餅，腦海裏去在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畫麵……

  莫曉曉起床給顧清水和莫堯做了些麵餅，便去了街市上買些過年要用的年貨，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特別的早，還未過年就已經遍地春色溶溶了，紺碧的天空，高得飄渺，朝陽日下的淡淡青草香飄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街市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的嫻靜。

  大街小巷張燈結彩歡欣鼓舞，街麵上掛了花花綠綠的燈籠還有彩帶飄逸在風中，雖然還有些寒冷，可豔陽高照下人間都變得暖和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樂幸福的表情。

  買了些吃食，逛著逛著就來到了賣服裝的店麵，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服裝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定住了腳，稍作停留刹那，便直接走了進去。

  “小姐，看看需要點兒什麽，這裏什麽都有你看看，喜歡什麽的款式買回去過年穿啊，新年新氣象穿新衣，來年一定紅紅火火。”

  莫曉曉剛剛踏進店門，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就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舌燦如蓮滔滔不絕的說著，一看便知道是老板無疑了。

  “嗯謝謝，我看看”莫曉曉一邊輕輕點頭，一邊四處張望，希望在一片眼花繚亂的衣裳中，尋得一件兒別具一格的衣裳來。

  一排排擺放的整整齊齊衣裳，有條有序的擺布置在架子上，似乎每一件都像一個個美麗的佳人一般等著她去精挑細選。

  在一片琳琅繁華的衣裳中，突然一件淡黃色的短襖，引起了她的注意，淡黃色的短襖衣衫上還刺有明如雪花一般顏色的小花，領子處是軟如鵝毛的絨毛，輕盈精致優雅別具一格，從眾多衣裳中脫穎而出，讓莫曉曉心裏歡喜，就像是尋了千山萬水突然發現要尋的東西就在身旁一般的驚喜。

  “這件兒，她穿應該很漂亮吧。”莫曉曉一邊撫摸著它柔軟的質地一邊喃喃自語著。

  “老板，要這件兒，給我包起來吧！”莫曉曉欣喜的說著，眼裏有閃閃發光的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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