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頓了頓，走回來，咳咳的清了一下嗓子道，“爺回來再跟你解釋。”

  楚嫻纏過去。

  四爺的表情僵了僵。

  楚嫻不等他回答，卻揚聲問小徐醫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佟佳慕珍不是死了嗎？”

  小徐醫生恨不得立馬原地消失，聽了一會兒裏間的動靜，正打算繼續裝死的時候，卻聽四爺倒吸了一口涼氣，詰問他，“福晉問話，你怎麽不答？”

  小徐醫生：“……”

  真要答嗎？

  答了您不會罰我去領板子嗎？

  正想著就聽裏麵有一聲男人忍耐的悶哼。

  徐道年額上的汗都下來了。

  現在看來，繼續站在這兒聽牆角，好像挨板子的風險更高啊……

  他忙不迭把前因後果都同楚嫻交代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福晉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屬下就先告退了……”

  清脆的女聲從屏風後傳來，“你且等著，明日我帶一個人，同你一起去看佟佳慕珍。”

  小徐醫生：“……是。”

  聽完這句吩咐，徐道年轉身就走，半點都不想再在屋裏待，不然的話，他怕不等明日，他的耳朵就要給奧拉斯佳當下酒菜了。

  …………

  翌日，楚嫻拜訪大福晉，並邀大福晉城外一觀。

  在跟小徐醫生確保了佟佳慕珍已看不出來原先模樣之後，她同大福晉一同去看了被關在監牢的佟佳慕珍。

  吸了鴉片的女人，眼窩凹陷，顴骨突出，麵色發青，嘴唇發白，頭發也掉了個精光。

  遠遠瞧著，皮包骨頭。像是被蝙蝠吸幹了骨髓一樣，全無半分精氣神。

  饒是那靠在監牢裏的女人，隻顧得吞雲吐霧，沒能分給蒙了麵的楚嫻和大福晉一個眼神，大福晉都嚇得雙腿直軟。

  她哆哆嗦嗦指著佟佳慕珍道，“她就是那個吸食大煙的女人？”

  楚嫻正色回她，“是。”

  並讓徐道年隨便拿了一副美人圖給她，還指著圖上的美人說那就是她以前的模樣。

  大福晉花容失色，一下跌坐在地上，“這怎麽可能！這……”簡直判若兩人。

  楚嫻將她攙扶起，“那日我所言，如非親眼所見，怎會句句屬實。”

  大福晉顫抖著雙唇問：“她是誰？”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離死不遠了。”徐道年適時的補了一句。

  大福晉囁嚅半晌，抓住楚嫻的手道，“救救我，救救我。”

  這是被此情此景嚇著了。

  楚嫻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遍安撫她，“隻要你從今日起，保證不再吸食那大煙，我就讓郎中好好為你調理身子。”

  大福晉哽咽點頭：“我保證。”

  楚嫻把大福晉遞給跟隨而來的青兒，讓她扶她去外麵休息，自己則留在監牢裏問徐道年，“你說留她食用鴉片，是為了研究藥性，調製解藥，解藥呢？調製出來了嗎？”

  徐道年苦笑一聲，“福晉您可太抬舉我了。臣雖研究毒藥醫藥多年，可並非是毒就能解。

  這鴉片的藥性，和其他藥物大不不同。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