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嫻在她麵前揮了揮手，那姑娘才回過神來，輕輕“哦”了一聲後，才紅著臉給楚嫻介紹道，“姑娘你不知道嗎？今日是麗人坊月初的平民節，店裏好多飾品和用品都打半折。雖說是平民節，但是好多皇家貴族也派了小廝和侍女來采買。

  因為比平日裏實在是太優惠了，所以大家一大早便來這裏等著開門了。”

  楚嫻點了點頭，心說，額娘出手就是不同凡響，這麽快就把計劃給落實了。

  她看著那長長的隊伍心中愉悅，隨後便給了姑娘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後輕聲細語道，“謝謝，不過可否讓出些空道來，讓我和我的隨行過到街那邊去。”

  楚嫻說著，把目光投向五格和馬車那裏。那姑娘倒是沒順著楚嫻的目光看過去，隻是一個勁的盯著楚嫻幹淨的容顏看。

  許是楚嫻身上的氣質太過於親和，那姑娘沒怎麽考慮就往後退了一步，還招呼她身邊的小姐妹一同給楚嫻讓道。

  楚嫻款款回了馬車上，儀態舉止處處都落落大方。

  等楚嫻坐回馬車上，過了長街，五格才調侃她道，“妹妹今日與平時很是不同啊。”

  楚嫻心知他說的是她剛才的姿態，但是沒辦法啊，今天穿這一身旗裝實在是有點淑女了，將她所有的動作都規規矩矩約束在極小的範圍內。

  楚嫻坐好之後又整理了下衣服，微笑著反擊他道，“四哥今日不也是與平日不同嗎？”

  五格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看著楚嫻上揚的嘴角，莫名想起他出門前赫舍裏氏那個讓人脊背發涼的神秘微笑。

  總覺得今日出門不是什麽正確的決定呢……

  …………

  到果毅公府上的時候，剛剛辰時。早上的霧氣還沒有散去。

  馬夫揣著發紅的粗手，敲了敲果毅公府的大門。

  楚嫻氣定神閑在馬車裏看書。

  沒過一會兒，果毅公府中就出來一個女子。

  她捏著手帕，咬著嘴唇，先是遠遠瞄了一眼人高馬大的五格，然後在管家和丫鬟的照看下，上了楚嫻的馬車。

  人都坐上車，開始往魚行去的時候，五格才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馬車裏，剛剛上車的女子垂著眼乖巧介紹自己道，“四福晉吉祥，妾是一直養在烏雅氏跟前的養女烏雅·相月，原是府上方佳氏所出的長女。”

  楚嫻緩緩敲出了一個問號：“？”

  既是方佳氏所出，阿瑪也是果毅公·阿靈阿，為什麽不叫鈕鈷祿·相月，反而跟著烏雅一族稱名？

  烏雅·相月看出楚嫻的疑惑，抱歉的笑了笑。

  烏雅氏出門前跟她說，讓她遮著點，不要竹筒倒豆子似的什麽都往外說。

  可她實在不想再冠那個人的姓了。

  況且本身他就沒想讓她做他的嫡長女。

  之前在府裏一直聽說四福晉是個知情趣明事理的人，這會兒見了，身上確實沒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一看便知和傳言一般。

  烏雅·相月在心中思衡了一秒，還是把實情說給楚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