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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爺領了差，直接便跪安朝箭亭去。

  時間剛剛好，皇子們剛剛開始上騎射課，五格正在邊上伺候著。

  四爺踱著方步，麵上一本正經地走了過去。

  皇子們瞧見他來，都行禮。

  “弟弟們請起。”四爺左臂在後，右臂在前，端著雍容的皇子範兒，在皇子們旁邊挨個看他們射箭。

  十三阿哥眼尖，一眼就瞧見四爺今日所束腰帶與往日不同。

  黃帶子中間一塊精致的玉牌，雕刻著鬆竹圖案。清貴俊逸，不似大內製造的正正經經的風格。

  十三阿哥用手肘到了旁邊十四阿哥一下，用眼睛示意。

  十四阿哥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直接放下手裏的弓箭跑過去：“四哥，這是什麽呀？你的黃帶子上為什麽會有塊這樣的東西？”

  “唔……”十四阿哥托著下巴，把“小爺瞧著這東西很順眼”幾個字生生給咽了下去，一雙星目滴溜溜轉了兩圈：

  “四哥，這東西以前沒見過，你送給小爺吧，小爺戴試試。不然，唔……不然被人可能會笑話你的。”

  四爺停頓在原地，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幾步外的五格，很是“耐心”地向十四阿哥解釋：“這叫玉扣，算不得什麽新鮮玩意。”

  一向滿麵春風風流倜儻的五格，差點就臉綠了。

  算不得什麽新鮮玩意？

  不用說，他就能猜到是怎麽回事！

  他在宮外幫妹妹開的鋪子，多半首飾都是高月錢雇來的師傅設計製作，少部分的設計出自他妹妹之手。

  這玉扣，是他也從沒見過的東西，四爺在生日這日顯擺，明顯是個讓他頗為滿意的東西。

  雖然他麵色如常，但他怎麽瞧這妹夫怎麽欠抽。

  真相把他裝麻袋裏扔到護城河去喂王八！

  那玉扣肯定是他妹妹做的！那塊玉他認識！就是上個月妹妹讓他找的！

  該死的！

  妹妹在娘家的時候，他連字都舍不得她練啊！

  現在為了給這混蛋妹夫過生日，都要親自動手做這些粗活了！

  明明宮外就開著好幾家首飾鋪子，把圖紙給他，他吩咐老師傅做不行嗎？何可親自動手？

  五格要吐血了。

  眼角的餘光瞥到五格那雙死死盯在他腰間玉扣上的眼睛，四爺心底說不出的順暢。

  十四還在他身邊追問：“四哥你到底是從哪裏弄到的？花了多少銀子？”

  四爺沒回答十四阿哥的話，直接就轉移話題：“弟弟們的箭術都大有長進，爺該回乾清宮去向皇阿瑪複命了。東三所已經備了酒席，今兒個晚上，弟弟們都來略坐坐。”

  “四哥生辰，我們自然要去熱鬧熱鬧的。”十三阿哥第一個答應。

  “四哥！”十四阿哥眼睛還黏在那塊他很想要的玉扣上，抬腳就要追上去，卻被十三阿哥揪著領子一把揪了回去繼續好好練箭。

  ……

  天色擦黑的時候，皇子們都去東三所赴宴。除了太子和大阿哥太忙，三阿哥最近被老爺子踹到了天津衛，比四爺年紀小的皇子們，除了還在吃奶的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