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誰敢欺負你?
作者:不鹿      更新:2020-04-30 10:22      字數:2455
  傅鵑說得可真是輕巧,一隻畜生而已。

  可怕是有些披著人皮卻不幹人事的,比一隻畜生還不如。

  時初也聽到傅鵑跟白岑耳語,聽到狗肉二字,神經不自覺地緊繃。

  傅鵑趾高氣昂地走了,白岑看著她的背影,氣得心髒揪的一下疼。

  "大嫂,你還好吧?"

  時初走到白岑身旁,看到她略微蒼白的臉,不免緊張了幾分。

  畢竟甜甜剛被毒死,她這心裏麵肯定也是不好受。

  加上傅鵑還這樣得寸進尺,步步緊逼,白岑在莫家的日子步履維艱。

  "我沒事。"白岑收回目光,臉色開始慢慢恢複,唇角稍稍地抬了抬後又放下。

  白岑想起了以前丈夫還在世的時候,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就算是傅鵑在張揚跋扈,那也還是要看在他的麵子上,不敢這樣囂張。

  可一旦是沒有人庇護了,便是她現在這樣的下場。

  "你現在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的,要不請醫生過來給你瞧瞧?"

  白岑壓下自己內心的煩悶,拉著時初的手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大嫂,方才我也都聽到了,二嫂真讓人送了狗肉去你房裏了?"

  時初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思索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

  白岑抿了抿唇,神情看起來有些掙紮,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時初瞬間感到火大,比剛才王媽陰陽怪氣說的那些話,還要更生氣幾分。

  "她們怎麽能這麽做?"

  時初有些按捺不住,手掌扣著沙發的邊緣,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一點都不奇怪。"白岑聲音涼涼的,對傅鵑這人的行事作風早已習慣。

  傅鵑看不慣她們母女倆經常往莫家跑,所以總是想著法子讓她們待不下去。

  可她們若是真的被逼得不來莫家了,那今後再想來可沒那麽容易了。

  "難道就真的管不了嗎?"時初張了張口,補充道:"例如告訴老夫人此事。"

  時初慢慢的鬆開了手,但緊繃的神經仍舊是像是一根隨時會斷裂的弦。

  白岑表情淡然地搖了搖頭,輕聲道:"老夫人頂多隻是輕輕地說她兩句,於事無補。"

  自從長子去世之後,莫老夫人就越發希望能家庭和睦,無論是兄弟之間,還是妯娌。

  如果白岑去莫老夫人麵前提起此事,也無法將傅鵑怎麽樣。

  相反還會惹惱傅鵑,她要是再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又能如何?

  "大嫂真能忍受得了她這般欺辱麽?"

  包括當年的事情,白岑受傅鵑這樣打壓,任誰瞧了都為她不平。

  "蓓蓓年紀還小,就算是不為了我自己,也要為了她。"

  白岑語氣淡然,像是對那些事情看得很開了。

  時初也算是明白了,白岑也是為了蓓蓓才這樣忍氣吞聲。

  而且白岑本來就性格柔弱,不是那種會跟別人爭搶的人。

  "自從發生了那麽多變故,我也早就看開了許多,有些事情忍一忍就會過去了,犯不著為了一時之氣,鬧得彼此更加不快,現在與你聊了這麽一下,我這心情也好了不少。"白岑淺笑著說道,示意讓時初放輕鬆一些。

  時初抬了唇角,好像無法做到像她這樣的心胸。

  白岑都已經是不爭不搶了,也沒有什麽能撼動傅鵑在莫家的地位了,為什麽傅鵑還這樣不饒人?

  難道時初還真要為了莫家的和諧,強壓內心的不滿?

  時初眸光淡淡地轉開白岑那張優雅恬靜的臉龐,若有所思。

  白岑陪在她身邊坐了好一會兒,最後以要去看看蓓蓓的緣由,先行離開了。

  她走後,時初待在房間裏,一待就是到了晚上,晚餐也是在房間用的。

  莫聿寒應付完飯局第一時間就是先回莫家,一路上不停歇地來到了時初身邊。

  與往日不同,時初見著他並沒有高興得迎上來,反而是依舊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一反常態,難不成是在莫家受了什麽委屈了?

  可整個莫家上下,哪個敢惹她不高興?

  時初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瞄了莫聿寒一眼,聲音不輕不重地說道:"忙到現在才回來應該很累吧,我先去給你放洗澡水。"

  尋常這事也不讓時初去做,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

  "我不在的時候,家裏是發生了什麽?"莫聿寒伸手扯開了領帶,俊逸的臉龐在橘色的燈光下更顯得吸引人。

  時初正挪到浴室的腳步收了回來轉向了莫聿寒的麵前,低垂著腦袋像是受氣小媳婦兒似的,讓人隻感覺到一陣好笑的。

  她還有什麽在他麵前是不能說的?

  時初抿著唇,跟著一邊晃著腦袋,發出"唔"的聲音。

  莫聿寒見她這樣別扭的樣子,心生了捉弄的心思,故意說道:"既然你不說,那就是沒事了。"

  時初睜大了眼睛,呆滯地看著莫聿寒這張似笑非笑的臉,頓時憋紅了整張臉。

  "我還是給你放洗澡水去了。"時初還打算幫莫聿寒解扣子來著......

  她剛才的確是忍不住想跟莫聿寒提一嘴今天的事兒。

  但是又想了想,莫聿寒忙了一天,估計這會兒腦袋也需要休息,沒功夫聽她說那些。

  而且......對方又是他的二嫂,應該也不想搞得以後見麵都難看吧?

  時初在浴室裏麵盯著放水的水龍頭出了神,浴室外麵的莫聿寒叫來了個傭人了解情況。

  越是聽下去,莫聿寒的眼神越是黯淡,深邃的眼眸像是盛滿怒氣,像是隨時都要發作的狂風暴雨。

  傭人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生怕眼前這位爺一個不高興,把他給拆了。

  "出去吧。"莫聿寒在瀕臨爆發的前夕,語氣冷淡得仿佛能將人給冰凍起來。

  "好的。"傭人如釋重負,腳底板像是抹了油,溜之大吉,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莫聿寒收回眸光望向浴室的門,手邊輕輕一推開了玻璃門,時初單薄的身子坐在浴池邊緣放著水,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著水麵。

  時初聞聲抬起頭看了一眼莫聿寒,又看了一眼放了一半的洗澡水。

  "快好了,你先在外麵等等吧。"時初一邊說著,一邊從籃子裏麵拿出尋常他泡澡用的精油,滴了幾滴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