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凡果真是個搖錢樹，段娟心中暗自竊喜。

  如果換作是別人，或許會不理解林凡的做法，幹脆拒絕段娟就好，為什麽還要給段娟希望。

  首先，林凡自認為自己不是聖人，段娟坑他也就算了，還一直找李嫣然的麻煩，這麽簡單的放過她，太仁慈了。

  有希望，才能更絕望。

  其次，段娟對他來說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可見，林凡早有打算。

  “你和張恒，很熟？”

  林凡晃了晃手裏的咖啡，明顯感覺到段娟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沒......沒有啊，逢場作戲嘛，你是知道的。”

  說起張恒，段娟的反應如此強烈，說沒有倒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鬼才信他們兩個沒有關係。

  不過林凡也不急，畢竟想讓段娟幫他做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事兒還要從長計議。

  接下來段娟一直在對林凡暗送秋波，但林凡壓根不吃這套，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單純少年了。

  段娟這點兒小伎倆，他看得明明白白。

  倆人分開時，段娟表現的十分不舍，本想問林凡以後可不可以經常見麵，但林凡冷麵的態度讓她不敢開口。

  林凡最後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走了，可見他有多不耐煩。

  ......不知道是不是段娟的錯覺，自從那日她和林凡見麵之後，林汐顏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在挑選別墅的時候不像以前那麽刁難她了，這讓她輕鬆了不少。

  終於，在半個月過後，林汐顏終於挑到了一套她心儀的別墅。

  說到心儀，林汐顏其實根本沒有什麽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離林凡和何靜的別墅近一點，所以最後別墅的位置就定在了他們二人別墅的中間。

  段娟本以為這單馬上就能結束了，可是到了辦理手續付款的時候，林汐顏給她憋了個大招。

  售樓處VIP室內，沒有了刺鼻的咖啡香，倒是多了些若有若無的檀香。

  聞多了就會讓人心神放鬆，甚至有點兒想睡覺。

  不過這都不重要，桌子上擺著幾份文件，都是關於購買別墅的手續，旁邊還放著一支筆，就等林汐顏的簽字了。

  “林小姐，您看看這些合同，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您就可以在上麵簽字了。”

  孫經理和段娟站著，林汐顏坐著，倆人都費力的笑著，心裏想得都是，就差臨門一腳了，隻要林汐顏簽了字，別墅賣出去了，錢他們也掙到了。

  林汐顏慢悠悠地拿起碳素筆，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合同。

  即將要落筆簽字的時候，孫經理和段娟甚至都不敢呼吸了，尤其是段娟，隻要林汐顏一簽字，那就證明她解放了，再也不用受林汐顏的折磨了。

  不僅如此，她的賬戶還會有幾十萬的提成，這種事她做夢都能笑醒。

  可天不遂人願，在筆尖距離紙隻有一毫米的時候，林汐顏的動作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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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碳素筆又被放回了原位。

  孫經理和段娟都慌了，這位姑奶奶又怎麽了？

  段娟內心裏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林汐顏一定又要開始作妖了。

  “我知道你們售樓處的員工都是按照績效開工資的，完成我這筆單子肯定能掙不少錢吧？”

  林汐顏敲了敲桌子，孫經理和段娟就像是上課被老師點到名的學生，注意力一下都集中在她身上。

  雖說林汐顏說的話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還沒來沒有人拿到台麵上來說，所以把孫經理和段娟搞的很尷尬。

  尤其是段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林小姐，您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我們工作主要是為你們業主服務的，至於掙錢什麽的，都是次要的。”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孫經理這一套說辭十分中聽。

  但是對付一般人還好，想要對付林汐顏還不太行。

  “算了，你就別跟我裝蒜了，我接下來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我這筆單子如果要是成了，會記在誰的頭上？”

  聽到林汐顏這麽問，孫經理和段娟互相對視。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這些天跟著跑前跑後的段娟啊，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了。

  於是孫經理如實回答。

  “這個......自然是段娟。”

  顯然，他的回答林汐顏並不滿意。

  林汐顏搖了搖頭，連著說了三句“不行”。

  段娟上前一步欲要爭辯，及時被孫經理攔住了，警告的眼神讓段娟又退了回去，但是她臉上已經笑不出來了。

  林汐顏這是什麽意思？單子不記到她頭上，還能記在誰頭上？

  “林小姐，您也知道，自打您進了這個門，就一直是段娟為您服務的，所以這筆績效自然是要記到頭上，這才合情合理。”

  “退一步講，如果不是段娟，還能是誰呢？”

  孫經理雖然平時看不慣段娟，但是平時說話做事都還是比較公平的，當然，這還要除卻他暗地裏收錢，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段娟孝敬給她的。

  這種時候，自然要為段娟說幾句話。

  林汐顏忽然拿起筆，在幹淨的合同上寫下了三個大字，“李嫣然”！

  “我覺得應該是她！”

  林汐顏點了點紙上的三個字。

  這一次孫經理沒攔得住段娟，段娟在看到李嫣然這三個字的時候，對極了十幾天的怨氣瞬間爆發了。

  林汐顏這是什麽意思？是在羞辱她嗎？

  李嫣然已經不是這裏的員工了不說，這麽多天她受的苦難道就白費了嗎？

  “林汐顏！你是林凡的姐姐，我給你三分麵子，但是你也別太過分！李嫣然算個什麽東西，你別忘了，這麽多天是誰被你支使來支使去的，是誰給你買咖啡又買甜點的。”

  “你當真以為我段娟好欺負？現在要把績效算在一個已經走了的廢物身上，你當我是空氣啊？”

  段娟是在忍無可忍了，越說情緒越激動，要不是孫經理及時攔住她，她都已經衝到林汐顏臉上，對林汐顏大打出手了。

  可和段娟相比，林汐顏就顯得冷靜得多了。

  坐在沙發上的她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沒有半點慌張，她什麽大場麵沒見過，還能被一個發了瘋的女人嚇唬住？

  林汐顏一句話沒說，但是孫經理卻怕段娟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於是趕緊叫人把段娟拉了出去。

  直到VIP室隻剩下孫經理和林汐顏兩個人的時候，世界才安靜下來。